“那些平民办?”小宝气喘吁吁,跑问道,在他身后,由十余个西秦兵士围拢着一群当地平民。
他们都是来不及逃跑的普通人,从破烂不堪的衣着和满脸的菜色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当然,不排除其中藏着几个拜占庭守备军。
“当然是杀了这点还需要问么,他们现在都是敌人”蒙止不以为意地说道。
柏舟不喜欢杀戮,但也不排斥杀戮,不过,对于这种无意义的杀戮,柏舟从心底里是反感的。
杀伐果断,在很大程度上都可以说是一个褒义词,用来形容一个上位者有一颗果敢坚韧的心,但这,并不需要用屠杀平民的方式来体现。
“哦,上帝,你不能这样,他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查士丁尼当即反对道,在柏舟之前。
“查士丁尼,我可以听从你的意见,不过,我要用这些平民的xing命,来跟你做一场jiāo易。”
柏舟原本就是打算让小宝释放掉这些“可能”无辜的平民的,可看起来,有人比更急于表达内心的想法,那就不要怪柏舟趁机“勒索”一笔。
“你这个魔鬼”查士丁尼咬牙切齿。
“咱们俩彼此彼此。”柏舟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这样,你告诉我是哪个领主统辖着索尔港的守备军,还有,如果这里被攻占,还会有谁可能在最短的内支援。”
“我不是哪个蠢货统辖着索尔港你别这样看着我,该死的,我向上帝发誓,我真不,别,别,好,我说,我虽然不是谁负责索尔港的事务,但我,离这里最近的领主是一个叫巴托斯的伯爵,如果索尔港被外人攻占,应该是他第一个消息。”查士丁尼恶狠狠地看着柏舟,如果可以地话,他会向柏舟提出决斗的要求,但显然,他也明白,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好的,小宝,先施放十个平民。”柏舟下令道,又接着问向查士丁尼这个巴托斯,是个样的人?”
“?你这个不遵守诺言的家伙”查士丁尼出离愤怒了。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西秦人是最守信而且公平的商人,你没有愤怒的理由,难道你觉得,一个人名,就价值这上百个人的xing命么?”柏舟淡淡地回答道。
柏舟完全可以想象,这个查士丁尼在心底会咒骂。撒旦的使徒?地狱里的爬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为了西秦兵士们在这里可以更多的活下来,柏舟不介意别人评价。
原本这个查士丁尼拒不透露任何一丝关于塞浦路斯上守军的qíng况,这对远道而来的十字军而言,无疑是最不利的消息,现在有这个机会,柏舟肯定要问清楚。
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柏舟的手上,老实说,查士丁尼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这个消息,你会放掉多少人”
“一半。”
“好,我说。”尽管在黑暗中,别人依然可以猜想地到查士丁尼现在的模样——五官一定会因为愤怒而扭曲巴托斯是科穆宁的亲信,他的是科穆宁的qíng人。至于他本人,无耻,狡诈,好色,反正你可以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都可以用到他身上。”
“他胆小么?”柏舟问道。
对于西秦方而言,对手是一个无耻、狡诈的贵族,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在一定程度上,这两个词汇和不择手段、机智聪慧是“同义词”。
而这种对手,往往是最令人头疼的,况且,既然巴托斯是科穆宁的亲信,那就是说,被科穆宁排斥的查士丁尼,跟他的关系必然不会多么友好,那些贬义词或多或少都带着个人的感qíng成分。
“不,他狂妄到自大。”
“好了,小宝,再释放一半的平民,嗯,这次先释放老人、孩子和妇女。”
显然,柏舟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一个聪明但狂妄的对手,总算是有些收获。
“你还有问题,都问出来吧。”这时候,查士丁尼倒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他手下有多少军队。”
这个是柏舟最关心的问题,也正因为如此,柏舟要放到最后再问。循序渐进,一向是击破他人心理防线的最佳手段。如果柏舟一开始这样问,天查士丁尼会给出多么不靠谱的答案。
“还剩三千多人,其中有整整五百人的轻骑兵。”查士丁尼这样说道。
“这么肯定?”
“我之前和他发生了一点儿摩擦,gān了一架,当然清楚。”查士丁尼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qíng,不愿继续往下说。
其实,原来这个巴托斯可是有整整五千人规模的武装,虽然大多是民兵,但五千人这个数字可是实打实的,要不是查士丁尼和他gān了一仗,现在巴托斯的实力只会更恐怖,当然,如果查士丁尼当时忍了一步,现在也不会流落到要去巡海的地步了。
“我了解了,小宝,全部释放吧。”柏舟说完,转过头,沉思起来。
查士丁尼不愧为塞浦路斯的原住民,他所的qíng报要详细不少。
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回想起来,这次十字军临时起意,征伐塞浦路斯看都像是一个不靠谱的抉择。
但是话说,为了收复耶路撒冷,这点风险他们还必须得承担。现在的困难还只是战术层面的,可如果打不下塞浦路斯,那日后的风险就是 战略xing的。
现在对手的大致qíng况,西秦方算是多少有点了解,最起码不再是两眼一抹黑了。
第三十九章血战索尔港(二)jiāo易qíng报
第三十九章血战索尔港(二)jiāo易qíng报
-------------------【第四十章 血战索尔港(三)】-------------------
第四十章血战索尔港(三)
防守端西秦方有一千人,各个都是百战jīng锐,但猛虎终究斗不过群láng,对方有三千多人,尽管一般qíng况下他们是不敢全部出城的,毕竟,他们又不清楚西秦在这里到底登陆了多少部队,甚至连索尔是被谁打下的都不清楚。
如果对方是个胆小谨慎的领主,那说不得会选择在城堡中固守,可据查士丁尼所说,这个巴托斯,是个狂妄的家伙,那么他所作出的选择就显而易见了。
这一仗是跑不了了,但打,要由西秦人掌控,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兵力上已经处于劣势,如果一味地被动挨打,结局就毫无悬念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海平面上,微风和煦,但面对着这大自然的奇观,所有人都无心观赏。
索尔港,哦,现在已经不能叫索尔港了——整个港口被西秦人翻修成了一处简易的要塞,当然,也可是说是简陋,石墙只有一米高,在这种高度下,优秀的骑士只要轻轻一跃,那这种石墙就几乎起不到阻挡他们的作用。
紧挨着石墙的是一排排拒马,斜cha在地面上,木制的拒马,顶部并不锋利,但如果对方骑兵敢高速越过石墙,这些拒马就是最大的杀器。他们被隐藏在石墙之下,如果对方斥候不近距离观察,肯定是很难的。
现在离索尔不远处,几个拜占庭骑兵在游曳,证明了一件事,他们的大部队就在身后,而距离他们发动进攻的,已经不多了。
“嘿,醒醒,准备战斗”蒙止和小宝他们,挨个叫起刚刚睡下的士兵,他们经过连夜的忙碌,好容易睡下,但显然,对面的拜占庭人并不想给太多的休息。
不出半个小时,一支军队就翻过了丘陵,出现在了西秦众人的眼前。
“大约是一支两千人左右的部队,骑兵人数有五百。”蒙止细细看去,不多会儿,便给柏舟报出了数字。
“对方很看得起我们么,把三分之二的兵力都拉了出来,还出动了所有的骑兵部队,看来,如果我们败在这里,除了游向大海,就别无退路了。”柏舟沉声道。
西秦人不的是,之所以巴托斯会亲自率领这么多的部队,是一场“美妙的误会”,拜占庭人还以为发生在索尔的,只是一场普通的乱民bào动而已,而剿灭乱民武装,可以让他在科穆宁面前好好地请上一功,所以他才会带领这么多部队,希望能尽快解决,而如果他面对的是一支jīng锐的十字军,那即便他再狂妄,也不会只带着属下的这支兵马——他可不希望属下阵亡太大,从而影响到在塞浦路斯岛上的话语权。
“如果战局不利,我们还有一艘舰船,可保无恙。”芈川开口说道。
“呵呵,那时我留它下来,可不是为了用它来逃命。”柏舟笑了笑,似乎全然不把对面这两千人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对面拜占庭的军队出现了异动,前锋的五百人,缓缓向索尔走来。
西秦一方渐渐看清,走在最前方的,居然不是身着衣甲的士卒,而是昨晚释放掉的那些平民,其中甚至还有妇女和老人,拿起了一根根被削尖的木杆,当成了武器,被后面的拜占庭士卒,推推攘攘,带着哭腔,一路向前。
“这是qíng况”汪小宝当即就愣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西秦军征战四方,不是没有见过驱民攻城的,这种攻城方法虽然有伤天和,但效果往往都不,既能瓦解对手的心理防线,也能消耗守城士兵的箭矢,可那都是驱赶别国的平民,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驱赶的平民。
“那个巴托斯脑子里进水了吧这个方法对我们来说有个屁用”蒙止嘲讽道。
对面就百来个平民,即便是消耗西秦箭矢,也消耗不到哪里去。
“该死的,巴托斯一定以为索尔是被乱民占领了,认为我们释放这些平民是因为我们和他们有关系他认为我们会手下留qíng,不敢下手”查士丁尼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昨晚刚把这些可怜的家伙从敌人手里释放掉,今天就被人推上断头台。
“事实证明,我们不会手下留qíng的。”柏舟没有一点儿心里压力,昨日他们是民,手无寸铁的平民,柏舟不愿意多造杀戮,可今天,xing质完全不一样,哪怕他们是无辜的。
可,在战场上,谁又敢说是无辜的?不是袍泽,就是敌人。
“弩手营,准备放箭”
“she”
箭矢划下,带起一阵血花,那些昨日还是平民的可怜人,都是被bī的拿上武器,原本他们还天真的认为对面的陌生人会继续可怜,放一条生路,可现在证明,这群家伙,杀起人来,根本不会眨眼睛。
三波箭雨落下,这五百人的先锋军,阵脚不可避免的乱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平民,见身后看押的拜占庭兵士,也在忙着躲避箭矢,当即决定四散溃逃,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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