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何时,将那茶杯给捏碎了,白皙的手指被扎破,血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
夏清茗陡然害怕起来,他不想变成历史上那位小皇帝,他不想,不想有遗憾,不想像他父皇那样。
可若是南宫世家不jiāo出权利,那么这权臣的位置就会一代代延续下去,为今后的夏国埋下隐患。
又有多少国家是因为这样而亡的呢。
夏清茗发现自己被bī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竟是半分也无法挪动。
轩辕靖安将夏清茗的神qíng尽收眼底,心里竟升起一丝藐视,哼,真是好笑,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如今在权利和爱人的面前,居然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
别人爱恨纠葛与他无关,他现在只关心如何将眼前的美人弄到手。
“夏兄何必如此伤怀呢,这伤神的模样,叫本宫看了真是心疼。”也不知这人何时近了夏清茗的身,斜斜的靠在书案上,一手轻佻的托起夏清茗的下巴。
趁着夏清茗走神的功夫,轻轻的在那薄唇上印下一个吻,“其实夏兄不用如此介怀,若是想要对付南宫辰,只消和我说一声就是,我一定帮你。”
蛊惑的声音仿佛是有魔力般。
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字字落入脑海中,夏清茗竟一时回不过味,目光有些呆滞,讷讷的问:“对付南宫辰?”
“对,他现在阻挡了你的大业,你是皇帝,他手握重兵,终有一天是会谋反的。”蛊惑的声音继续在回响,敲击着人的灵魂。
夏清茗身体猛然一颤,凤眸在短暂的失神后有了光彩。
“不,南宫辰不会这样做的,我信他。”
夏清茗下意识的咬着唇,声音颤颤的。
轩辕靖安舔了舔唇,刚才的吻感觉还真是不错,可惜不能再进一步。
不过离他的目标也已经不远了,摄魂术,只有在人心底最为脆弱的时候,施术才最有效果。他的魔音,已经让夏清茗对南宫辰从心底产生了一丝芥蒂。
而他只等着看好戏便是。
这四国分裂的太久了,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不如就趁着现在,他发发善心,让这四国一起合并了,归到他轩辕国的手下吧。
轩辕靖安笑的分外邪气。
修长有力的指节缓缓**上夏清茗的唇,在被他咬出血的唇瓣上摩挲,“多么漂亮的唇,怎么能咬破呢,啧啧……”
不过这夏帝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jīng神最为脆弱的qíng况下,被他施了摄魂术,居然还妄想冲破迷障。
轩辕靖安伸出舌,舔了舔夏清茗渗出血的唇瓣。
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辰当然会,因为在他眼里,权利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而你也只不过是他兴起时的玩具。”
“不,不会,不会的……”
夏清茗眼神狂乱,拼命的摇着头,那双迷人的凤眸却不知在何时落下了眼泪。
还在妄想抵抗麽?
轩辕靖安心底冷笑,修长的手指勾起夏清茗的下巴,迫使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南宫辰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只是他兴起时的玩具,因为对一个男人而言,没有比将皇帝骑在身下更有成就感。宝贝儿,乖乖的睡一会吧,明天醒了,你就不会再有烦恼。”
轩辕靖安伸出舌舔了舔夏清茗流泪的凤眸,魅惑人心的嗓音发出最后的低音。
果然就见夏清茗缓缓阖上了眼,身子软软的倒下,轩辕靖安适时接住。
横抱起夏清茗,缓缓的走进了内屋,将人轻轻放在chuáng榻上,轩辕靖安在夏清茗的眼睛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赞叹,“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呢,让人恨不得挖下来好好珍藏。”
放下了chuáng榻的帷帐,轩辕靖安起身从内屋走了出去。
守在外头的玉荣见这个浑身透着邪魅危险气息的男人出来,不安的抖了抖,这个人邪气的让人觉得胆寒。
“你们的陛下已经休息了。”
轩辕靖安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景阳殿。
第一百一十章 仙人之姿
南宫辰郁卒极了,明明他家铭儿前几日对他还是挺温顺贤惠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真真是冷若冰霜。
哪个杀千刀的出的馊主意,居然提起要他做什么镇国侯。
他和他家铭儿,那关系谁和谁啊。
铭儿的不就是他南宫辰的,这不害夏清茗误会了,以为他这将军嫌弃官职太小,想捞个大一点的。
君王最忌讳的就是臣子的野心。
这一下好么,被夏清茗给嫉恨上了。
南宫辰狠狠的踹了一脚多事的那个官员,“哼,镇国侯,亏你们想的出来。”
书房里还跪了大大小小十来位,都是三大家族的嫡亲势力。自然是归属南宫辰一党。
“将军,朱氏一党覆灭,如今朝廷的矛头直指我们,我们若不有动作,下场只会和朱氏一党一样啊。”
一位四十来岁的官员,跪在下方,颤着嗓音,激动的道。
南宫辰微微眯眼,冷笑,“朱氏一党作恶多端,怎能和本将军相提并论,你们这群蠢货,倒真是会自作聪明,被你们这样一折腾,即使朝廷没有动我们的心思,也被激了出来。你们这是在自掘坟墓。”
“将军,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如反了吧。”一个穿着朱红色朝服,衣襟上绣着白鹤的官员,站了出来,一脸豁出去的模样。
其他官员一听也都跟着迎合,“是啊,将军,咱们不如反了吧,将军手里有百万大军又何必惧怕朝廷,只要将军你一声令下,我等愿意鞍前马后誓死追随。”
“是啊,将军。”
“将军,反吧。”
书房里的十来位官员,这会儿倒是铁了心似地,非常齐心合力的规劝南宫辰谋反。
南宫辰冷冷扫了眼这些官员,眼底一片寒冰,那无形的寒冰仿若化成实质xing的利剑一般,犀利的刺向这些多嘴多舌的官员。
冷叱:“尔等说这些话,可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
“可是将军……”那个穿着朱红色官服的官员尤为不甘心的上前劝解,“将军难道真的愿意将手里的兵权jiāo出去?”
“若是他想要,本将军定然会双手奉上。”南宫辰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是将军,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有多少权臣将相不是死于此的,将军难不成想要步上这些人的后尘?”
南宫辰嗤笑一声,“本将军想要如何做,难不成还要一一解释于你听。”
那个官员见南宫辰脸上的yīn霾之色渐浓,心下骇然,立马跪倒在地,一脸的诚惶诚恐,“下官不敢。”
“今日之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你们的话本将军也没有听到,今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明白了吗?”
南宫辰一脸肃然,那漆黑如子夜的眸子扫向那些个官员,那无形的qiáng迫的压迫与威慑力让人几乎要窒息。
那些个官员们再也不敢有微词,诚惶诚恐的道:“是将军,下官明白。”
送走了这些多事的官员,南宫辰决定还是进宫去找夏清茗谈谈吧。
御花园里,正值晌午,秋日的阳光总是显得那么难得可贵,夏清茗习惯在下早朝的时候,在太湖边的丹霞亭里,温一壶小酒,就着糕点欣赏太湖的风景。
一袭雪白的毛绒绒的狐皮铺在地上,夏清茗慵懒的趴在上面,身上披着金huáng色绣着huáng蟒的披风,乌黑的长发从背后倾斜而下,落在了雪白的皮毛上,黑与白形成浓烈的对比。
夏清茗右手执酒,目光落在了波光粼粼的太湖之上,眉宇间染上几分愁色。
南宫辰,一念及这三个字头就针扎似地痛。
有个声音在心底说那人根本就没有爱过他,那人在意的是权势,是将他这个帝王压在身下的优越感。
是这样麽,不,不是。
夏清茗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话,可是一念起就是针扎似地痛。
再也无法想下去,夏清茗索xing翻了个身,侧躺在那狐狸皮毛上,面对着骄阳正烈的阳光,金灿灿的阳光折she在夏清茗身上,形成一个淡淡的金色光晕,将人映衬的宛若神祗般,圣神而高贵。
“夏兄好兴致。”
一人踏着步子,缓缓的踱步走来,夏清茗的思绪被打断。
微微偏过头,看着踱步而来的人,居然是轩辕靖安。
守在丹霞亭的侍卫上前一步,拔出刀,阻挡了轩辕靖安的脚步。
夏清茗挥挥手,让侍卫退下。
“你们退下。”
领了命,守在丹霞亭的侍卫才缓缓躬身告退,退到了离这儿十米远的地方,依然井然有序的站在那里,警惕着四周的动向。
“皇太子殿下,不在你的东厢呆着,跑到这后花园来,可是有事?”
夏清茗对于这个人从始至终都保留着一份警惕与小心,这个人邪恶的让人觉得可怕。
“本宫对夏兄你是一日不见,思之念之,思慕之心溢于言表,自然要来见上夏兄一面,好一了这相思之苦。”
轩辕靖安说的半真半假,脸上的神态倒是有那么点深qíng浓浓的味道,只是那双眼眸却太过于冷淡,可以说是毫无半点波动。
信这人的话才有鬼呢。
夏清茗非常不屑,冷淡道:“既然已经见到了,那么现在就离开吧。”
“夏兄就这么不希望见到我?”轩辕靖安缓步踏上了丹霞亭,在一处石凳上坐下。故作一脸失落与伤心道。
夏清茗单手支头,淡淡的瞅了眼轩辕靖安,“皇太子在我大夏的皇宫,如此大放厥词,屡屡冒犯天威,是觉得命太长了,还是朕不会对你怎么样?”
轩辕靖安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张口缓缓的含到嘴里。
那酒壶显然是夏清茗刚刚用过的,夏清茗刚想要阻止,那人已经咽下一口酒,咂咂嘴,用舌头在唇边舔了舔,一脸的意犹未尽,“真是美味。”
这四个字被轩辕靖安说的极为暧/昧,qíng/色。
夏清茗不由得脸一热,仿佛刚刚那人的唇滑过他的一样。这人,端的是太过无耻。
夏清茗端正了脸上的神色,凤眸一瞥,落在轩辕靖安身上,“贵国的娉婷公主,朕是不会娶的。”夏清茗的态度坚定而决绝。
“呃。”轩辕靖安饶有趣味的呃了一声,“是为了南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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