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是疯子……呵呵……”
竹林中,贺兰飘的头埋在鹤鸣的胸前那,无声的哭泣,而鹤鸣的手在贺兰飘上方僵了很久,终于轻柔的落在她的发间。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贺兰飘的额头,轻轻说:“对不起。”
“什么?”贺兰飘含泪望着他。
“没什么,呵呵~~~看你那么伤心的样子,我带你出宫去散心吧~~”
“慕容和错儿怎么办?”
“你这样活着不累吗~~~你放心,慕容绝对不会因为你的短暂失踪而担心什么的,跟我走吧……”
“喂!”
鹤鸣是一个说是风就是雨的人,刚说要和贺兰飘出宫散心,就绑架般的把她带出了王宫,来到了大街上。胧月节中,街道很是繁华,但是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贺兰飘的美丽与鹤鸣的俊朗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贺兰飘的心qíng有些低迷,漫不经心的看着小摊上的物品,却没想到凡是她看了一眼的东西都被鹤鸣买下,而那些首饰类的就被鹤鸣当场给贺兰飘戴上,把她打扮的就好像一棵圣诞树一样。于是,贺兰飘不敢再看任何新奇有趣的东西一眼,晃动着沉甸甸的脑袋,指着面前的一个恢弘的建筑说:“鹤鸣,我不想逛街了,去哪里玩如何?”
“那里?那里可是赌场哦~~~”
“没关系,反正我有个活人钱包,咱不差钱!去吧去吧!”
“呵呵,随你高兴咯~~”
鹤鸣与贺兰飘的到来也成了赌场的一个亮点。服务人员见他们衣着光鲜,忙点头哈腰的把他们带到雅间,向他们介绍着本赌场的各式赌法。贺兰飘听的不耐烦,颇为慡气的挥手阻止:“别说了——你就说什么是最简单的赌法?”
“猜大小……”
“那就玩猜大小吧。”
一个时辰后。
“哇,我真是天才!继续来!”
两个时辰后。
“又赢了?我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好!”
若gān个时辰后。
“好没劲……怎么就不会输呢?”贺兰飘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困的话就回去睡觉吧。”鹤鸣没有告诉她自己在赌桌上做的小动作,只是笑着搂着她的肩膀:“心qíng总算好些了吧?”
“嗯,是好多了!不过老赢也怪没意思的!”
“觉得没意思的话,能不能不要把银票抱的那么紧……”鹤鸣好笑的拍拍她的头:“困的话就回去吧。”
“嗯。”
贺兰飘把银票小心的收好,然后就跟在鹤鸣身后走出了赌坊。可是,就在这时,一个jīng壮的汉子拦在他们面前,微笑着说:“公子、小姐,你们赢了那么多钱就这样一走了之不好吧……要不再玩几把?”
“我困了,不想玩了。”贺兰飘摆摆手:“快让开!”
“恐怕由不得你们——这位公子方才的手法很是灵巧,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在赌坊工作?我们的酬劳不会低的。”
“你什么意思?”
“哟,没想到被看出来了啊。”鹤鸣拿扇子掩嘴微笑:“可我不想在这里工作,怎么办呢~~”
“那么,就别怪我们无礼了。兄弟们,上。”
那汉子一声令下,顿时有无数打手从四处涌出,个个摩拳擦掌,一脸yīn沉。贺兰飘下意识的躲到了鹤鸣身边,悄悄问:“他们gān吗那么生气?”
“哦,可能是因为我刚才作弊让你赢了吧~~”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你赢钱不高兴吗?”
“高兴……”贺兰飘有些害羞的笑笑,轻轻捶打鹤鸣一下:“你不要问人家这么容易脸红的问题啦。”
鹤鸣:……
“鹤鸣,你武功那么好,一定能带我跑出去的吧!”贺兰飘忽闪着眼睛望着他:“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对不对?
“也许吧~~要么你把钱还给他们?”
“我不要!”
“那么,就跑吧。”
“啊?”
贺兰飘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被鹤鸣拉着手疾奔。鹤鸣没有与那些打手打斗,没有施展武功,只是拉着贺兰飘的手飞快的跑着。
打手们的打斗声、叫骂声就在身后,仿佛触手可及,而他们漫无目的的跑着,时不时躲避着险些挥上来的刀剑。异样的惊险与刺激吓的贺兰飘惊叫连连,而当她终于跑不动的时候鹤鸣才把所有的人尽数打倒。他笑着把气喘吁吁的贺兰飘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很好玩吧~~心qíng好了没有?”
“鹤鸣,你真是个疯子……”
第319章
贺兰飘气喘吁吁的望着鹤鸣,很想皱眉,但脸上最终呈现的还是一抹动人的微笑……鹤鸣搂着她,先是微微的笑着,笑容越来越大,然后两人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是那样的嘹亮,那样张狂,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贺兰飘发现,鹤鸣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天上闪烁的繁星。
“贺兰……”
鹤鸣微笑着望着她,嘴唇微张,说不出的xing感撩人。贺兰飘呆呆的望着他美好的唇,突然发现鹤鸣真是一个特别漂亮的人。他们已经认识了六年,而在这六年中,鹤鸣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
六年了,六年了啊……
如果我当初爱上的人是他,现在又会是什么场景?是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在齐国,又或者是被他的多qíng所伤,有着彻骨的仇恨?
人生真是充满了未知啊……
“鹤鸣,谢谢你。”贺兰飘突然对鹤鸣柔声说道。
“谢我什么?谢我带你出来散心?”
“谢你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都在我的身边……真的谢谢你。”
“小贺兰在想什么呢?”鹤鸣拍拍贺兰飘的头:“你可是很少对我这样‘温柔’啊哈哈哈。”
“人总是会长大,也总是会分清楚是非……我……不爱他了。只要拿回玉茗斋,我不会与他有任何jiāo集。我早该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了。我不会再戴面具逃避那些早就不在乎我的人,也不会为那些人黯然神伤。”
“但愿如此。”鹤鸣淡淡一笑。
“你不相信我吗?”
眼见鹤鸣一脸不屑,贺兰飘一把抓起鹤鸣的衣领,气势汹汹的威胁他。在她的大力拉扯下,鹤鸣纤细的锁骨与胸。部顿时bào露在空气中,慌的她急忙松手。鹤鸣毫不在意的望着自己赤。luǒ的身体,对她坏笑:“原来小贺兰那么急着要‘开始新生活’,那么急不可耐了……”
“呸呸呸!你真无聊!”
“呵呵……”
贺兰飘脸一红,扭头就走,而鹤鸣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目光扫向了不远处的一片黑暗,突然对那片黑暗笑道:“诚如你所见,她已经不爱你了。所以,请离开吧。齐国不欢迎你。”
可是,迎接他的只有最深的寂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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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节发生的事qíng仿佛过眼云烟,未给贺兰飘的生活带来丝毫波澜。萧墨的出现也好像是水上的涟漪,轻易就消散,未留下一点痕迹,贺兰飘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离去。
若他离去了,那他与齐国的联盟,玉茗斋怎么办?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1
可是,现在不是她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齐国迎来了一场危机。
不知道冷飞绝与花慕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回国后不久就宣布了对齐国的进攻,屡犯边境,忙的慕容是焦头烂额。
贺兰飘眼睁睁看着她逐渐瘦削,脸尖的令人心疼,可到底还是无法相帮。她能做的,只是把玉茗斋盈利的绝大部分jiāo到慕容手中,做她最有力的后援。可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局势如此紧张之时,竟然有人怀疑慕容的身份,动摇齐国的根本。
金銮殿上。
花慕容正与各位大臣商量着与俱东国开战之事,眉头紧锁,显得十分疲惫。官员中有的主战,有的主和,争论不休,愈演愈烈。花慕容捂住额头,神qíng淡漠的望着那些各怀鬼胎的官员,淡淡的望着鹤鸣:“国师大人的意见呢?”
“我主和。”鹤鸣轻摇折扇。
“哦?为什么国师大人主和?”花慕容意外的问道。
“俱东国làng子野心,早就为了这场战争准备了不少人马,而我国一直让人民休养生息,力在农耕,招兵买马则刚开始进行,若在此时和他们硬拼会吃亏啊~~~但是,明年就不一样了。现在,各地招来的兵马正在我的训练之中,我有自信明年齐国就会有一支骁勇之军,足以保家卫国。我们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说的有理。”花慕容点头:“可是,我很想任xing一回,很想和那个国君一较高下……”
“呵呵。”人群中突然有人冷笑:“国师大人对自己还真是自信!明明是不敢应战,却说什么‘暂不进攻’,难道你真自己训练出来的乌合之众便是能打败那些蛮子了?论打仗,谁能比的过老夫?都是一帮没用的东西!”
这样狂妄而放肆的人正是花慕容的王叔,王位的第二继承人——花木云。此人是先王的王弟,是花慕容祖父的幼子,深得宠爱。他的手中有着花慕容祖父赐予他的亲随,掌握着齐国四分之一的兵马,而他也仗着自己所受到的宠爱,对王位觊觎已久。
可是,他出身卑微,继承王位的到底还是王的嫡子,花慕容之父。花木云对自己的哥哥厌恶、不满至极,处处与他为难,而齐王看在他是自己幼弟的份上,对他暗暗提防,却到底不忍下手。但他不会想到,就是他当初的一念之仁给花慕容带来多大的麻烦。
“哦?难道云王对我的提议有意见?”金銮殿上,鹤鸣犀利的望着花木云。
“你只是个男宠罢了,竟敢这样与本王说话?快滚回你该呆的地方吧!”花木云冷笑,目光鄙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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