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皇上。”
望着贺兰飘明明憋屈却敢怒不敢言的小脸,萧墨的心qíng突然好了许多。他搂着贺兰家的女儿,与她商议好铲除贺兰家的计划,而他那么多年的隐忍都将在三天后尘埃落定。紧张,自然是紧张的,但更多的是嗜血的兴奋。想象出太后苍白的面容,贺兰瑞bào躁的脸庞,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呵呵……”
风中,萧墨在微笑。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杀意与反常,他怀中的人儿怯怯的抬起头,又迅速低下。真是个,胆小鬼……
看不出,那么弱小的她,背叛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毫不迟疑。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父亲,还是因为为了生存,你可以不择手段?在这方面,我们还真像……
为了活下去,任何人都能牺牲,任何人都能出卖。我把吻痕留在了你的心口,而我什么时候能看透你的心呢,贺兰飘?还是晚点吧。因为,我看穿了之后,你就再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啊……
于是,贺兰飘就陪着尊贵的萧墨陛下在屋顶上chuī了一夜的风,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就像言qíng小说中最常有的桥段一样,好làng漫哦~~~
làng漫个屁!
凭什么萧墨还是身qiáng体壮,我却得了重感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难道连风也欺软怕硬?阿嚏!
贺兰飘抽抽鼻子,只觉得头晕目眩,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也许是怕被传染上感冒,她当夜就被萧墨送回了凤鸣宫。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她原想让自己自生自灭,不肯喝药,却没想萧墨下朝后就赶来了。那厮知道她不肯喝药后,温柔的对她释放着杀气,假惺惺的喂她喝药,还嘱咐紫薇好好照顾她,把所有的宫女都感动不已。只有贺兰飘,一边痛苦的喝着难喝到要死的药,一边用目光杀死他。
“张嘴。”
“咽。”
萧墨平静的发着命令,而贺兰飘就在他的“指导”下痛苦的喝着苦涩的药水。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用一种艳羡的目光看着贺兰飘,紫薇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但贺兰飘的心中默默流着屈rǔ的泪水,忍气吞声的喝着她最讨厌的苦药。
烦死了!萧墨你没事装什么好人?我生病还不是你害的?若不是三天后要和我一起算计我爹,你怕我中途挂了不好开展计划,你会管我的死活?求求你,别装温柔了别装温柔了……还有,这药真的很难喝!若不是怕你像喂我吃毒药那样用嘴喂我,我一定把它倒了……
“皇后,张嘴。”
“啊?”
贺兰飘终于咽下最后一口苦涩的药,脑中已被苦涩折腾的一片空白,习惯xing的张大了嘴巴。她的口中,突然多了一个甜甜的梅子味道的东西,苦涩也消失不见。她有些惊慌的望着一脸平静的萧墨,喃喃的说:“那个……”
“不喜欢吃吗?”
“不是……谢谢你。”
“不客气。”
凤鸣宫中,皇上与皇后和善的笑着,场景和睦而温馨。萧墨笑的是云淡风轻,贺兰飘笑的是心事重重。她不知道萧墨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好,也许,是为了铲除贺兰瑞时自己能尽全力吧。可他知不知道,这样的话,我会乱想啊……
门外,淑妃的脚步止住了。她原本是想来羞rǔ下被送去金国,又不要脸回国的贺兰飘,却不想见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那幕。她看到了贺兰飘的紧张与防备,看到了萧墨的若有所思和……温柔。她知道,像萧墨这样的男子,就算是利用女人,也会是让女人心甘qíng愿的为他去死。他从来不会这样温柔的喂谁吃药,从来不会那样专注的望着谁,从来不会。可那人……为什么偏偏是样样不如她的贺兰飘!
而一场惊变,终于就在眼前了……
反击淑妃
皇后回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宫廷,闹的是沸沸扬扬。 |虽然萧墨对外宣称皇后是去金国与金王和谈,但大家都知道,皇上是把皇后送去“美人计”了。用一个不算漂亮的声名láng藉的丫头,用几夜chūn。宵,换来一个国家,怎么看怎么合算。可是,皇上到底为什么要接她回宫,还继续让她坐着皇后之位?是因为贺兰丞相的权势吗?这样的女人,真是大周的耻rǔ……
“淑妃娘娘,臣妾真搞不懂皇上是怎么想的!皇后早不洁,为什么皇上不废后,反而对她如此礼遇?她到底对皇上灌了什么**汤?”
“是啊是啊!就算皇后家世显赫,但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这样的贱人,以前饲养男宠不说,现在居然去侍候异族?皇上到底为何隐忍她?”
“如果是臣妾的话,早就羞愤自杀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活下去!”
御花园的凉亭中,妃嫔们都七嘴八舌的向淑妃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气,恨不得把贺兰飘这个道德败坏的yín。妇千刀万剐。 。她们都忘记了,贺兰飘是被谁送去金国,又为大周带来了怎样的利益。养尊处优的她们,只是觉得贺兰飘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应该自我了断,断不能让皇上为难。可是,她到底凭什么能在皇上的龙啸殿中留宿?皇上又凭什么亲自照料装病争宠的她?真是个狐媚子!
望着众人气愤的面容。淑妃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她静静望着手中的茶碗,对众姐妹娇笑:“大热的天,姐妹们这样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皇上可是会心疼的。皇后爱gān什么就由着她,毕竟,她‘现在’还是皇后。”
“娘娘真是好xing儿!那贱人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连朝廷都议论纷纷,为什么后宫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连个惩罚都没有?照这样说的话,是不是红杏出墙,为皇上抹黑也无所谓?”
“放肆!”淑妃面色一寒,手中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拍:“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岂是我们能胡乱猜测的?”
淑妃突如其来的火气让众妃嫔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淑妃平日虽然骄纵跋扈,但她的尖锐都是针对皇后一人,对后宫的姐妹们还很是拉拢的。她们不知道自己什么话触犯了淑妃娘娘,而淑妃也自觉反应过头,有些后悔。她只知道,无论这些人怎样羞rǔ贺兰飘她都会乐观其成,但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皇上不敬。
“抱歉,本宫今日心qíng不好。”淑妃无奈的缓和气氛:“贺兰丞相位高权重,皇上自然要为江山社稷打算。”
“论起家世来,娘娘也不比皇后差很多!欧阳将军为大周立下赫赫战功,是皇上的心腹,娘娘更是比皇后秀丽端庄的多!皇上到底为什么……”
“皇上宠爱本宫,自然是因为本宫狐媚勾人咯。想学习的姐妹,可以到凤鸣宫报名参见,一月十两huáng金,两月保证出师。前三名报名者,享受八折优惠,预报从速。”
凉亭后的花丛中,一个身穿粉衫的妙龄少女笑嘻嘻的走出,而亭中所有的女人都瞬间变了颜色。紫薇怯怯的跟在贺兰飘身后,很想阻止,但贺兰飘已经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就算心中再不甘愿,妃嫔们还是向贺兰飘下跪行礼。贺兰飘轻巧的坐在淑妃刚才坐着的位子上,心qíng愉悦的望着姹紫嫣红、跪倒一地的萧墨的小老婆们,悠然自得的吃着桌上的点心。她吃的很慢,很认真,仿佛不记得还有人正在朝她下跪。紫薇紧张的望着淑妃铁青的脸,不断用手悄悄拉贺兰飘的衣襟,但贺兰飘还是纹丝不动。
“姐姐们刚才说什么呢?真是热闹。听起来,大家似乎对本宫很是不满?本宫不配做皇后,是这样吗,淑妃?”贺兰飘微笑着问道。
“臣妾不敢。”淑妃咬牙说。
“那你的意思是本宫听错了?你没错,本宫错——你是这意思?”
贺兰飘说着,神色一寒。宫中规矩,犯错的人只可能是身份低微的人,主子就算有错,也是奴才的错。淑妃就算再嚣张,但她也不敢当面反对老祖宗约定俗成的规矩。所以,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说话?”
贺兰飘站起身走到淑妃面前,弯下腰望着她气的铁青的脸,对她微笑。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明媚,但淑妃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肃寒。她扭过头,坚持不回答贺兰飘的问题,而贺兰飘再次发问,眼神凌厉:“说。”
贺兰飘的犀利,让淑妃呆住了。明明还是记忆中的清秀却说不上美丽的容颜,明明还是那样稚气的身段,但皇后给人的感觉真的变了。虽然不肯承认,但她瘦弱的身体散发出的骄傲与凌厉还是令人不得不臣服。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娘娘是皇后,娘娘自然不会错。”淑妃终于忍气说道。
“不错。”贺兰飘满意的笑了:“本宫是皇后,所以本宫不会错;你是淑妃,你是皇上的妾室,就算你年纪比我大,还是要尊称我一声‘姐姐’。派本宫去金国商议和谈之事时皇上的决定,你们质疑本宫,就是质疑皇上。你们记住,就算有朝一日本宫不得宠,成了废后,也是只有皇上才能惩处,其他人不得妄言的尊贵所在。你们每人在这跪半个时辰,这次的事qíng就算了。若下次再让本宫听到不该听的话,休怪本宫不顾及姐妹qíng分。都明白了吗?”
皇后的威严
贺兰飘厉声说着,冰冷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人,在她们脸上发现了畏惧、愤恨、气愤与……顺从。 |就算是心中再怨恨,但只要贺兰飘是皇后一天,她的旨意就是懿旨,后宫所有的人都要听从。
“是,娘娘。”
除了淑妃,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保持着下跪的姿势,而淑妃终于愤怒了。她“噌”的一下站起身,美目圆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皇后,做人不要太过分。”
“哦?本宫过分?”贺兰飘笑的很是无辜:“淑妃妹妹这话,本宫倒是听不懂了。难道你们私下议论皇后,诋毁皇后清誉还有理了不成?还是说,你们非要让别人觉得皇上被本宫戴了绿帽,让皇上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你们竟敢如此以下犯上?让你们这样胆大妄为的,是你们愚蠢的大脑,还是因为仗着娘家的势力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嗯?”
贺兰飘声音不大,但是句句刺人心扉。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宫闱秘闻本就是被明令禁止的蜚短流长,再加上“藐视圣上”的罪名,许多妃子都苍白了脸。淑妃身子一颤,胸口剧烈起伏,而贺兰飘步步bī近,突然厉声喝道:“还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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