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在风月楼里胡混了几日,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从chuáng上爬起来,然后气不顺的时候就找那个腰扭了依然时不时就向她谄媚的小白撒撒气,她不得不承认,把那个总是千娇百媚的傻瓜小白弄得眼泪汪汪的、想哭又不敢哭实在是件很慡的事——她每天心qíng最慡快的时候就是等那个小白把自己弄得香喷喷了以后,她再借口给他揉腰、qiáng按着他用一股呛人的药油味把他身上那股让她心烦的香味遮下去。
就这样,在她的辣手摧花下佾qíng已经有五六件衣服牺牲在那罐现在只要一提起来就让他恨得眼睛发红的药油下,有几次他甚至想趁瑞珠不注意把那罐虽然管用却也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药油偷偷扔掉,但每次他一动那个念头就会被瑞珠一眼识破,然后他刚换上的新衣服就会被瑞珠在冷笑中再经一次摧残,虽然……唔……虽然每次他在瑞珠的辣手之下都会qíng不自禁的被弄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可是他、可是他真的很心疼他那些花自己银子置下的衣服啊!
“嗯……”吃过午饭闲得无所事事的瑞珠望着像个小媳妇似的哀哀的坐在一边为自己的衣服抹眼泪的佾qíng上下左右打量了好一阵,终于勾勾手指慢悠悠的说了一声:
“你……过来……”
“……”佾qíng可怜楚楚的眨了眨还沾着泪珠的睫毛,娇滴滴的咬着嘴唇怯怯的望了望瑞珠,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抵不住自己想过去的心,小心翼翼的向瑞珠凑了过去。
“停——坐那里——”瑞珠在男人又一次学不乖的想偎进她怀里的前一秒及时的瞪起了眼睛,佾qíng胆怯的瑟缩了一下,哀怨的望了瑞珠一眼,终于不qíng不愿的按照瑞珠所指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也看了你这么多天了,你到底想靠什么去参加那个品花宴啊?”
瑞珠又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继续向她做小媳妇状的男人,这几天她白天耗在佾qíng房里,晚上就去和薛玲珑她们喝酒聊天,嗯……说实话,第一次从头到尾参加下来薛玲珑她们那个酒会确实让她感觉有点震撼……怎么说呢……感觉……确实……有点脏——居然有人喝醉以后能谁也不避的当众就行苟且之事……虽然其她人只当作没看见……但是她看了……那种感觉……反正她记得她当时只觉得喉头一热,然后就把佾qíng一件新换上的衣服给吐得报了销……
不过同样的事多见过几次以后,瑞珠就渐渐感觉自己也被磨练了出来,旁边的人愿意怎么‘咿咿呀呀’就怎么‘咿咿呀呀’,她只在一旁接着喝她的酒就是了,那个小白经过那次被张家姐妹一吓,也学聪明一般只在酒席开席那段花蝴蝶一般的在各位大人身边乱转,一但看到酒席上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就飞快的躲回瑞珠身边,咬着嘴唇作楚楚可怜状,弄得每次瑞珠都忍不住暗中狠掐几把佾qíng腰间的软ròu,贴到他耳边嘲弄的冷笑:
“装什么装,这场面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小样儿——”
而被她嘲笑的佾qíng只是哀怨的望她一眼,然后更加小心的把自己藏到瑞珠身后,似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像那些小倌儿一样被酒席上那些放làng形骸的女人吃得皮骨不剩。
多参加了几次酒会以后,瑞珠发觉自己都不用看,几乎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个小白男人惯用的媚人伎俩——其实里里外外加起来也就只有三招——千娇百媚的狐媚入骨状、千娇百媚的可怜楚楚状、以及千娇百媚的yù迎还拒状……她看了他几天就在暗地里起了几天的jī皮疙瘩,如果不是天生就有一副风骚入骨的好相貌,瑞珠相信就凭他这几招没新意没创意外加没诚意的揽客招式,恐怕会混得还不如那些长相三流的小倌儿!等那些嫖客对他吃gān抹净了以后,恐怕很快就会一个个连留恋都不留恋的拍拍屁股走人,他若能在品花宴上得前名……鬼才相信。
佾qíng见瑞珠问他,可怜楚楚的皱着眉认真的想了半天,然后抬起头,一双媚长的狐眼哀怨的望着瑞珠,看到男人娇滴滴的哀怨模样瑞珠不心疼反心怒,从牙fèng里‘嗤’的冷笑了一声,瑞珠挑挑眉,扯出一个笑的向男人勾了勾手指。
“王、王爷……”佾qíng哀怨的咬着嘴唇,娇滴滴的颤巍巍的叫了一声,瑞珠继续冷笑,佾qíng终于知道自己逃不过的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怯怯的闭上眼睛把脸伸了过去。
“啪”的一声,佾qíng雪白宽阔的额头上多出了一个红印,瑞珠轻哼着收回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像小白兔一般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望着她的男人,又哼了一声低声道:
“再跟你说一次,再在我面前装那种恶心模样,我就给你多添几个犄角!”
佾qíng可怜巴巴的点点头,媚长的眼睛看着她时却依然装满了亮闪闪的哀怨。
“你——”瑞珠瞪了男人一眼,佾qíng胆怯的往后缩了一下,但神qíng依然是哀怨的——而且更加的妩媚异常——
“算——了——”瑞珠皱着眉自语似的喃喃了一句,然后抬起头,瑞珠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脑子里虽然都是蛋白质但模样却风骚入骨娇媚天成的男人,唔……她不能否认……这个男人可怜巴巴的模样绝对可以引起任何一个有yù望的女人的SMqíng结……可是……光凭一个狐媚样子……他去品花宴依然只能给人家当鞋垫……虽然她也不是有多在乎他给她丢人……可是如果好好锻炼锻炼这个男人的话……
佾qíng被瑞珠黑亮的眼睛盯得心头‘砰砰’直跳,两颊绯红的咬了咬嘴唇,佾qíng偷偷摸摸的一眼一眼的瞟着瑞珠,瑞珠原本正在深思,却被男人那一个又一个的媚眼飞得背后起了一层jī皮疙瘩,最后只能先糙糙的在心里拟下一个计划,抬起头向着男人冷哼了一声道:
“你不是说你哥哥南湘原来是个唱戏的吗?你应该也会吧?唱个给我听听。”
“……”哀怨的眼神
“你不会唱戏?我又没叫你连身段都带上,随便清唱一小段就行!”
“……”依然哀怨的眼神。
“…… 一小段戏都不会?那你随便唱个什么都行,你们花楼里总会有点花曲之类的东西吧?什么‘摸一摸’之类的,词别太恶心的都成!”
“……”还是哀怨的眼神。
瑞珠怒。
“你什么都不会还卖什么ròu啊?一点招惹客人的伎俩都没有你gān脆直接把自己卖到ròu铺里去得了!”
佾qíng怯生生的望着气得脸色有些发青的瑞珠,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死背活背的硬记下一段戏文,可是、可是他就是记不住那些长的东西啊……
望着男人越来越妩媚动人、可怜楚楚的目光,瑞珠发现自己的耐心也流失得渐渐差不多了,正所谓一头牛牵到北京依然是牛,面前这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小白就算她细心教育估计也还是个小白,与其跟一个小白在这里làng费时间,她不如去别的地方乱逛,王府那边……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王府里待不下去……可这几日她除了换衣服几乎就没在王府里待得超过两个时辰,虽然不愿意回去,不过眼瞧着秋猎再有几日就到了,秋猎一去十五天,她总算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继续làng费她的时间……
佾qíng咬着嘴唇望着不知在想什么的瑞珠,看着她慢慢冷淡下来的脸佾qíng不知为何心头有些疼的跳了跳,那种感觉就仿佛眼前朝夕相处里几日的人就要从他面前飞开,并且再也不回来了一般,佾qíng犹豫了好半天,终于横下心,闭了闭眼睛慢慢张开了一直紧咬着的嘴唇——
“天上的雨——悄悄的下——路边有一只小蛤蟆——小蛤蟆——啊小蛤蟆——你可也有自己的家——”
瑞珠有些惊讶的听着一脸千娇百媚的男人一开口居然唱出了一首明显是哄小孩的乱凑儿歌,但男人紧张得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却如浸过毒的蜜汁一般,给人一种微酣却又麻痹的香甜感觉,瑞珠怔怔的听着男人打着颤的唱完那只可怜的小蛤蟆的一生,佾qíng努力勉qiáng着不让自己在中途就泄气的放弃唱那首他这一辈子唯一会唱的歌——他还记得这首歌是他小时候南湘哥哥教给他的,因为他老记不住词,所以南湘哥哥就连着两个月每天晚上就给他唱这首歌哄他睡,原本他们说好等他学会了这首歌以后南湘哥哥会再教他另一首的,可没等他把那个已经记不清是什么的第二首歌学完,他爹娘就已经把南湘哥哥送进戏班了……
“你……”瑞珠黑亮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脸颊上一片红晕的男人,佾qíng怯怯的咬着嘴唇低下头,心里开始后悔他刚才gān嘛非要把那首儿歌唱完……眼前这人都已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还不如不唱呢……
用崭新的目光上下左右的又打量了佾qíng一遍,瑞珠忽然伸出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肩上,把佾qíng拍得身子一个趔趄:
“好!小白,你有前途——”
97 佾qíng
她绝对想不到,那种像小说一样的qíng节会发生在她身上……唔……她得承认……其实她穿越还魂就有些像小说qíng节……不过那种几乎是穿越小说就一定会发生的力捧花魁的qíng节居然也会发生……真是……俗的有趣!
“把你压箱子底儿的衣服都拿出来给我看看——”瑞珠一只脚蹬在椅子上,支着膝盖挑了挑眉,佾qíng无限纯真妩媚的侧过头,瑞珠一瞪眼,佾qíng赶快不再摆POSS的低下头,飞快的打开自己的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刨。
不大会儿的功夫,瑞珠惊叹的看着堆了一整chuáng的衣服,心想这男人对于漂亮衣服的执着恐怕就已经到了有些变态的地步了……
“王、王爷……还有一些是拿不太出手的,您、您还要看吗?”佾qíng直起腰,有些气息不稳的问,他不得不承认,经过瑞珠这几天的辣手摧‘花’,他的腰确实已经不疼了,可是他那几件衣服也因为沾上了恶心的药油味而不得不被永远收藏进衣柜里,一想起来他的心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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