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白,几日不见你可算出息了啊!”瑞珠笑着睁开眼,夸赞的拍了拍手,“你的媚功练得可比以前jīng进多了——就算就认识你的人恐怕也难分出你那哀怨的真假了!”
佾qíng听了瑞珠话可怜楚楚的颦起细细的眉尖,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佾qíng跪坐在地上哀怨的望了瑞珠一眼,慢吞吞的把身子软软的靠到瑞珠膝上。
“王爷……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佾qíng多担心王爷……佾qíng虽然听薛大人说王爷没大碍,可这街头巷尾全传王爷伤得重……佾qíng只要一想起王爷心里就空落落的,慌得很啊……”
听着男人甜甜软软得仿佛撒娇一般的话,瑞珠先是不语,听到后来就忍不住轻轻失了笑。
“你那是慌的?分明是饿的嘛——”瑞珠一边笑一边用脚轻轻踢了踢男人蜷在垫子上、瘦出骨头的膝盖,佾qíng不依的哼叽了一声,小狗一般偎在瑞珠小腿上不肯起来。
瑞珠也不赶他,只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手里下意识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男人梳成偏辫儿的头发,佾qíng被瑞珠时不时擦过耳轮的手指弄得心里又甜又痒的闹腾起来,虽然佾qíng很想借着机会撒撒娇,但又吃不准瑞珠这说变就变的心意,只能这么不上不下的拖着,瑞珠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的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就低下头用脚轻轻踢了踢男人的脚,低声道:
“我给你弄来了那首歌的曲子,叫你们楼里最有经验的琴师过来见我——”
佾qíng听了瑞珠的话,哼唧了半天才不qíng不愿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大会儿的功夫,看起来已有三十上下的琴师抱着琴跟着佾qíng走到了瑞珠面前,瑞珠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低眉顺目的中年男人,静了一会儿才把卷谱递了过去,那个琴师接过琴谱看了半晌,眼中忍不住露出惊喜神色。
“这是首短曲,你能弹么?”瑞珠抬头问了一句,那位琴师微微点了点头,抱着琴席地坐下,一边看谱一边叮叮铮铮的缓慢弹奏出曲子的开头过场。
“行了,”瑞珠挥了挥手,低声道,“这首曲子是我为小qíng儿特地找人做的,你若能弹就把练熟了,以后每天多让小qíng儿配着曲子唱几遍,这首曲子若是能在品花宴里出了彩,自然也会有你的好处。”
那琴师听到瑞珠如此说,面上禁不住露出欢喜神色,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拜了几拜,瑞珠见他从进来就一直没出过声,如今叩拜时嘴里又只是‘咿咿呀呀’的出声,就明白了这琴师其实是个哑巴,这样瑞珠又省下警告那琴师不要让别人提前得到这曲谱的话,只说了几句警醒的话就让那琴师退了下去。
佾qíng在一边娇滴滴的咬着嘴唇,歪着头拿眼睛偷瞟瑞珠,瑞珠低着头假装不知道的喝着闲茶,一边却在心里暗笑的想看这小白又想做什么举动。
果然佾qíng在那边憋了没多长时间,终于忍耐不住一般开始向瑞珠这边慢腾腾的蹭过来。
“王爷……”佾qíng娇媚的望着瑞珠低低的叫了一声,瑞珠动了动眼皮,佾qíng再接再厉的蹭在瑞珠身旁,娇滴滴的软下身子跪坐在瑞珠脚下,吊起眼睛拿眼波轻轻的dàng瑞珠,瑞珠的眼皮又动了动。
“王爷……佾qíng想要……嗯……想要……”
瑞珠听见男人吭吭叽叽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就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抬起头问:
“小白可是肚子饿了?”
佾qíng歪着头‘嗯’了一声,瑞珠见男人那老实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轻声道:
“既然这样我就奖励奖励你,以后你想做衣服就叫她们把账记到王府那边,一直到品花宴,我倒要看看你能糟蹋多少好衣服——”
“……”佾qíng眨着眼睛盯了瑞珠半晌,居然没有像瑞珠想的那样欣喜万分、装腔拿调的说‘叩谢王爷’,瑞珠心里正在奇怪,男人这边又吭唧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一般讷讷的小声开口道:
“佾qíng、佾qíng是想看看王爷的伤……”
111 佾qíng
瑞珠有些惊异的望着男人水汪汪的娇媚长眼,静了半晌终于一语不发的把带着手甲的手伸了过去。
佾qíng轻咬着嘴唇轻轻捧住瑞珠递过来的那只手,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解开勒在手甲上的黑色粗带。
一道道长长的翻ròu疤瘌称着因为许久没见阳光而变得惨白了的皮肤让人感觉格外的触目惊心,佾qíng微颤了一下,咬着嘴唇的牙齿忍不住有些太过用力弄得自己疼了起来,千娇百媚的眼睛里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渐渐涌上了水汽,佾qíng拼命眨了眨眼,把那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忍了回去。
仿佛怕瑞珠感觉疼一般,佾qíng对着那几道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偷偷chuī了几口气,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把手甲又系回了原样,瑞珠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掰了掰另外一边一直感觉有些无力的手指,笑着问:
“丑不丑?”
“……不丑。”佾qíng闷闷的低声回答,瑞珠歪过头望着脸色有些黯淡的男人,忽然低笑起来:
“原来你是觉得我对你的奖励不合心意,若是这样我就把答应你的那些衣服全换成萝卜好了——”
“咦?”佾qíng急急的抬起头,媚长的眼睛瞬间水汽凝聚,“我不要萝卜!”
“你不要萝卜,那到底你想要什么?”瑞珠故意逗他,佾qíng想也没想就把头软软的偎在瑞珠膝上,轻哼道:
“我要王爷……”
“你胃口倒不小!”瑞珠笑着赏下一记爆栗,“居然还想收敛王府的全部家财,只怕到时你做了那么多的新衣服一件一件试也能把你累死!”
“王爷……”佾qíng眨着哀怨的眼睛,泪汪汪的望着故意曲解他意思的瑞珠,瑞珠面上笑着想了半天,忽然低下头低声问:
“你这里……你这里可有什么画着新鲜花样的书?”
佾qíng被瑞珠突然带离主题的问话弄得愣了愣,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了瑞珠话里的意思,瑞珠盯着一张俏脸渐渐染上桃色的男人,心里暗想她今天过来这边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这个……
佾qíng扭捏的咬了咬嘴唇,心里突突发跳的轻轻点了点头,瑞珠打了个响指轻轻笑了起来:
“拿过来让我瞧瞧。”
“嗯,嗯。”佾qíng红着脸点了点头,摇摆生姿的扭着腰走到自己chuáng前,打开chuáng下的小暗斗,拿出当初他进风月楼时老板私下里塞给他让他自己学习的几本薄薄的画册,原本就发热的脸颊在把那几本画册递给瑞珠之后就更加变得滚烫。
瑞珠接过用细绢扎成的画册,一张一张细细的翻看起来,佾qíng在旁边浑身烧得像放进油里的虾,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盼望的绞着手指。
“咦?原来还有这种姿势啊……哗,这种姿势居然也行?……”瑞珠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喃喃起来,细细的翻看完一本画册,就算是瑞珠脸坚皮厚也忍不住在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看完之后的唯一感想就是——她之前的知识实在是很匮乏啊……
佾qíng在一旁咬着嘴唇拿眼睛偷瞟瑞珠,却看到瑞珠翻完一册以后就宝贝似的把那几本画册全细心的平了平封皮,然后全揣进了怀里,
“小白,你好好待着啊,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还有我过来你这儿的事别让别人知道——”瑞珠一边说一边美滋滋的抬腿要走,佾qíng一怔,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的扑过来,无限哀怨的拉住瑞珠的手泪汪汪的问:
“王爷这就要走了吗?王爷说过两天就来……那佾qíng就一直待在屋子里等王爷来……”
“傻孩子,好好练你的歌,我过三天、不过五天再过来察你的功课……”
“王爷……”佾qíng咬着嘴唇,眨了眨眼睛忽然扭着细细的腰嗫嚅的小声说,“佾qíng舍不得王爷走……王爷、王爷赏佾qíng点甜头吧……”
\\\"哎?”瑞珠微微愣了愣,眼瞧着男人把柔软的身子紧贴着她,千娇百媚的闭上眼睛,悄悄的撅起红艳艳的嘴唇一脸的期待。
“小白……”瑞珠低低的笑了一声,哪有人接吻像他那样把嘴撅得可以挂油瓶啊?qiáng压下心头上想把那张小花痴脸狠狠蹂蹋一番的yù望,瑞珠皱着眉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够起桌子上应该是画眉用的炭笔,一边忍笑一边低喃的轻声说:
“小白,看在你把好东西贡献出来的份儿上,王爷就赏你点甜头……”
佾qíng闭着眼有些紧张的心又跳快了几分,忽然感觉脸颊上微微凉了凉,瑞珠舔湿了炭笔,低着头认真的用笔头在男人白皙水嫩的脸颊上画了一个大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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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和惜玉准时的和自己看起来心qíng格外舒畅的主子一起回了王府,略加梳洗以后瑞珠就早早的钻进被窝里,还让怜香把烛灯给她放在了chuáng头,虽然就把下人都放了,自己趴在chuáng上看禁书。
“为什么会有这种姿势……背对着不就什么表qíng都看不到了吗?……咦……原来是这样……这几种姿势是……呵呵……果然qiáng啊……”
瑞珠窝在被子里一边看一边不停的发出诡异万分的感叹,一直看到子时,瑞珠才意犹未尽的把那几本被她翻来覆去研究的画册放到枕头边,chuī灭蜡烛翻身睡觉。
第二天怜香和惜玉看到她们主子以从未有过的认真jīng神抱着几本书细心钻研,这也算是她们主子xing子转变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主动翻书,之前那个书房闲置里大半年她们主子连进都没进去过。
一直读到下午过半,瑞珠才从书上抬起脑袋,书,也是禁书,内容是写什么落魄才女投宿某个有钱人家,结果勾搭上人家的公子的事儿,虽然繁体字她不会写,但认还是能认得全的,书里的写的无非是些风花雪月葡萄架下偷qíng什么的,但可贵的是其描写相当详细、直可比拟现代的huáng色小说,让她在看图之后又通过文字大大的提高了jīng神素养——
合上书,瑞珠发了会儿呆,突然望向守在一旁的怜香和惜玉低声问:
“chūn航喜欢看什么样的书?”
“这个啊……”惜玉瞟了瞟一旁的怜香,执拗的眨了眨眼,怜香想了想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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