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在噼啪燃烧的火堆后面,有个人一动不动蹲着,长手搭在膝盖,头发懒散扎在头顶,一个散乱的髻子。
国师这时更卖力吞吐,因为cha入过深,甚至呛出泪来。
椴会仍抓住他头发,要他更快更深,目光则越过他头顶,和火堆后面那个剪影对视。
风拂过火堆,穿过那个乱髻,发丝缭乱。
剪影的主人缓缓眨了眨眼睛。
国师呜咽,感觉嘴里那东西滚烫,似乎要把他喉咙戳破。
剪影的主人这时动了,踏着细沙,到火堆捡起一根烧着的木材,拿在手里悄声靠了过来。
“嗨。”拿着火把的莫涯双眼璀亮,到了他跟前,缓缓蹲下。
椴会张了口,喉咙里冲出一道呻吟,身体起伏,居然这时便达到了高cháo,滚热的白色浊液冲出,瞬时便从国师麻木的嘴里溢了出来。
雨季总是非常短暂,沙漠很快陷入永恒的gān渴。
因为要从gān涸的深井里拉绳打出水来,那绪的掌心已经磨出了厚茧。
如今月朗星稀,那绪就在井边打水,麻绳磨着茧子下坠,嘶啦啦一声又一声。
打水,一桶又一桶,反正井水不枯,永无穷尽。
那绪真心觉得,这是渡过长夜非常好的法子。
第十四桶水了,拉上来的时候那绪已经汗湿重衣,左胸伤口也隐隐作痛。
按照次序,这桶水应该送到小虾家,这孩子很可怜,爹妈都死了,唯一的爷爷又是个酒鬼。
那绪吸一口气,扶膝盖站起来,将水提着,走到小虾家土墙跟前的时候,看见这孩子居然抱着膝盖,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蹲在院门边。
这是个女孩,虽然很瘦,又是个癞痢头,但有一双又大又深的眼睛,如果迎着光看,墨黑中会有一点发蓝。
“怎么了?”那绪过去,蹲下来温柔看着她。
小虾呜咽了一声,投到他怀里,耸着肩膀一吸一吸地哭着。
那绪没再问她原因,问了她也不说,bī得急了,还会拿脑门撞墙。
“好了。”那绪拍着她背,挑她喜欢的来说:“我那里来了个高手,这几天我就让他去采药,到时候一定能把你的癞痢治好。”
小虾吸了吸鼻子,趴在他肩膀,渐渐的也不再哭了,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
“我来帮你洗头好不好?”摸着摸着,小虾抬起头来:“我有一把牛角梳!”
那绪愣了一愣,那女娃已经跑进屋去,在黑暗里摸索,找到她的梳子跑了出来。
本来,沙漠里的水是这样金贵,不应该拿来洗头。
可这样的道理,对一个叫小虾却从没见过虾,有梳子却没有一根头发的女娃,那绪说不出口。
于是小虾就替他洗了头,没有皂角,洗得很马虎,但梳得很认真,沾着水,一缕一丝梳了无数遍。
“哥哥最近不开心,总是半夜起来打水,我在窗户里见过你好多回。”梳梳着梳着,小虾就跟他说话。
“有些心事睡不着。”那绪抬头望月:“而且雨季过了,这井里的水很快就倒灌到月牙湖去,我多打些也是好的。”
“小虾睡不着,是因为头痒,还有被爷爷打了。那哥哥为了什么睡不着?”
那绪的胸口滞了一滞,隐约地有些发疼。
佛门虽说也有苦修,但从不教人自nüè,像这样夜半不睡,忍着伤一夜一夜的打水提水送水,本不是他会做的事。
会做这种事的人,应该是那位莫施主。
那个走时并不回头,自己声称业已放下的……,莫涯施主。
“我因为有些事想不透,所以睡不着。”那绪低了头,不知怎么,对这个女娃毫无戒备。
“因为想谁了吗?”
这一句多犀利。
那绪低下了头,忽然觉得心上悬着的针刺到了实处,一瞬间反而解脱。
没错,他就是还想着他。
白天沙漠烈日如火,他就会想他会不会蹲在日头下面,一整天不喝水,把自己烤成鱼gān。
到了晚上,他又会想他会不会不睡,血红色一双眼,站在谁的chuáng边撩拨人家。
想他到底有没有回去,有没有打开那个死结,会不会说话算话,像答应自己的那样,不再为难自己。
站在荒野,头顶孤鹰是他;立在井边,水里倒月是他……并没有满心满意从早到晚念着他,但他是自己头顶悬着的剑,时不时掉落,每一次都让他重创,失了常心。
到了最近,这些心魔更加成了幻象。
总感觉他还在,哗啦啦下雨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淋雨,到了晚上,他则就在自己身边,湿漉漉的两只手圈着自己腰身,在自己耳边chuī气,热辣辣麻苏苏。
再然后就开始做梦,他真的回来了,瘦得脱形,肩膀上一个血dòng,朝自己伸出一只手,道:“和尚,我还想要你另一颗心。”
梦虽然短促,但这个问题却旷日持久。
如果他回来了,如果他的心结还没有解,还要自己另一颗心,自己会不会给?
因为只是假设,所以答案没有任何意义。但他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夜不能寐,无论默写多少遍心经也不能平静。
“我不应该再想他。”扶着心口那个狰狞的疤,那绪淡淡:“因为他并不需要,我如果一味执着,只会成为他的负累。”
小虾的手就停了一停,过会才道:“可是这很难。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再想我娘,再想她也不会回来,可是……”
“你娘生养你,待你是真,你时时想她也是应该的。”
“那你呢?”
这个问题那绪没法回答。
也许莫涯待自己会有一分真,因为愧疚,因为自己痴念,五指挖心,却仍不能将他挖去。
于是自己,就真的成了他的负累。
所以自己不该想他,莫涯之于和尚,真的只是魔障,越剪越长,就如同身后这一地乱发。
“你喜欢我的头发吗?”心思转到这里,那绪别过头,问了眼睛雪亮的小虾一句。
“喜欢的呀!”
“那我把它送你好不好,做成假头发,你戴在头上,可以天天梳,辫成长辫子。”
小虾捂住嘴,欢喜得眼睛绽出光来,一边又道:“那哥哥你呢,你怎么办?”
“我是和尚,头发这种赘物,还有那些个痴念,对于和尚,本就是不该有的。”
那绪轻声,朝圆月仰起脸,侧脸镀了夜光,线条竟也是十分刚硬。
第39章 HE番外
“不要……这样。”
河边,苦命的高守端了盆,拿根棒子正准备捣衣,谛听就尾随了过来,他只好拉长一张脸,怨妇似地哀求。
“不要怎样?”谛听大笑,在河边摘了一根狗尾巴糙,叼在嘴里:“我明明没有怎么样。”
“不要再像上次那样!”
“哦。”谛听衔着糙,很乖的样子:“我保证不像上次那样,我是来看你洗衣服的,你快打肥皂吧。”
高守的脸立刻就红了。
所谓肥皂,横山派本来是没有这种稀罕物的,是那个作死的妖孽莫涯不知拿什么配方鼓捣,最后就鼓捣出了这么个东西。
条状物,如果细细地打,就会打出细腻粘滑的白色泡沫,还非常粘手。
最要命的是,用这东西来洗手洗衣服洗头,最后过一下水,会非常非常gān净。
所以一般来说,有妇德的高守大人总会随身带着一根。
“你别告诉我你没带!”谛听跳过来,到他端着的木盆里面抄了一抄,果然就搜到一根。
崭新的一根,形状无比bī真。
谛听转过头,看了高守一眼,慢慢伸出舌头,在那顶端湿漉漉地挑了一挑。
“这根是桃子味,磨牙兄真有才!”挑完之后谛听还将东西递过来:“你要不要尝尝。”
高守站在原地,感觉血“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
“哦你不要。”见他发懵,谛听就益发高兴了,将肥皂收回去:“那我来帮你打泡泡吧。”
说完他就正色,真的非常非常正经,拿手圈住那根条状物,上上下下摩擦,一遍又一遍,动作越来越快。
肥皂开始出泡了,白色液体,泡沫几不可见,只是彼此黏结,白得嚣张耀眼。
很快,白色液体就充满了小半个盆,因为有细微的泡沫破灭,竟似乎是活的,在细细蠕动。
“我打好了,你不来洗衣服么?”冲着高守,谛听的眼弯成半月,手指沾那白沫,放进嘴中,咸湿地一个翻滚吞吐。
高守的脑子已经完全木了,走路发飘,也不知是怎么熬着,一步步走到踏板尽头。
将手cha进那堆yíndàng的泡沫之后,他连呼吸也开始不自然,气息在喉管乱串,发出哨子一样的细响。
“你的衣服有油渍,也该洗了呢。”个作死的谛听还是笑着,过来用牙齿解开了他的盘扣,接着又伸出舌尖,一点一点,从他领口开始把衣服顶了下去。
上身完全赤luǒ了之后,谛听又到河边摘了两根狗尾巴糙,浸到那满是白色黏滑泡沫的盆里。
拿着这两根狗尾巴,他开始瘙高守的痒,从肚皮开始,慢慢挪腾往上,最后停在了右rǔ尖。
又麻又苏又凉,被厮磨了几圈,高守的筋骨就被抽了个gān净,浑身瘫软,只那个地方却慢慢硬了起来。
“不要这样……”他挣扎:“我还没收弟子,要是我破了功,我们横山派的武艺就要失传了。”
“你们门派这伤天害理缺德冒烟的童子功,失传了最好。”谛听轻声,轻轻撕咬他耳垂,另只手则过去,从盆里抄了些白沫。
“再说了,前几次我们不是试过,只要你不泄,不就不会破功。”过会谛听又补一句,不知什么时候手已经探下去,堪堪地,抵在他xué口因为有猥琐的白色泡沫润滑,一根手指毫不费力就进去了,在里面滑着圈,婆娑每一个纹路。
进去再深一些,几下辗转,谛听感觉高守的呼吸明显一滞。
“原来是这里。”谛听继续咬他耳朵,手指弹鼓,在那上面重重一颤。
高守明明咬着牙,却仍呻吟了出来,前身也彻底昂扬,高高耸立。
“这就不行了?”谛听在他耳边,细细舔他耳垂,又加进去一指,在他敏感处轮流撩拨,疾风骤雨一般,好像还有节律,弹的是一根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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