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我没有意见,皇上那里,又该如何jiāo代?”贵妃娘娘不见了,事qíng岂能压得下去?更何况,皇上对清儿,可是看重的很。
“哀家自有办法,这事qíng,你就不必cao心了。”
没等婉夫人开口,就见崔姑姑从外面走了进来,快步走到桌前,小声的说道:“皇上移驾凤栖宫了,这会儿正在路上。”
太后点了点头,才对身旁的人吩咐道
:“派个人送婉姐姐出去,记住,今日的事qíng,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崔姑姑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婉夫人的身上。
“公主,清儿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切。若你护不了她,护国将军府,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婉夫人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就径直朝门外走去。
崔姑姑看着太后沉下来的脸色,忐忑的叫了一声:“太后!”
坐在桌前的人回过神来,压下眼中的深意。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护国将军府,还有近千名死士?那为何,婉姐姐沦落到这个境地,也不肯轻易动用。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只有这样才合qíng合理,她认知的婉姐姐,从来都是个忍得住的人!
“陪哀家回去吧!”太后沉默的半晌,平静的说道。
待两人远去后,一道身影从树丛中慢慢的钻了出来,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细细看去,那消瘦的脸上,依稀看的到往日的美貌。
半个时辰之后,盈月殿的林昭仪,得到了一张小纸条,看清上面的字迹,眼中掠出一抹算计!
“看清楚是谁放进来的吗?”林昭仪将纸条烧尽,沉沉的问道。
“奴婢有罪,奴婢不知!”宫女彩珍面色一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自家主子的脾气,是愈发不好了,殿中服侍的人,俱是小心谨慎,生怕丢了自己的xing命。
“没用的东西,本宫要你何用?”林昭仪厉喝一声,却也没有继续发作。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定要将凝芷宫的那个贱人给除去。
怪不得,她总觉得太后对那贱人处处护着,原来,那贱人的母亲,竟然与太后相识。只是,她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林昭仪目光一凝,冷冷的扬起一抹笑意,等着瞧,这宫里头,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此时的林昭仪根本就被萧清瑜晋为贵妃的事qíng弄得大为恼火,她唯一所想的,就是将前头的这颗挡路石除去。
当然,这种事qíng,她自己不可能轻举妄动,最好不过的,就是找个替死鬼,想来想去,她便想到了楚贵人的身上。
过些日子小皇子的满月宴上,不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那贱人的儿子,想那贱人不死也定要疯了。
林昭仪想着想着,那一幕竟像已经发生在眼前一般,忍不住呵呵的笑出了声。
☆、81<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作为尉迟封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凝芷宫的贵妃娘娘所出,大皇子尉迟睿的满月宴自然是宫里头了不得的大事儿。
从早起开始,凝芷宫便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萧清瑜坐在高座上,看着下头一个个妆容jīng致分外迷人的女人们,莞尔笑道:“众位妹妹不必多礼,快请起吧。”
“嫔妾谢过贵妃娘娘!”众人齐声应道,这才落座。
萧清瑜抬了抬眼,将目光放到林昭仪的身上,很显然,她这身上的衣裳也是jīng心搭配过的。只是,这身海棠红的宫装,在这人堆里显得分外的扎眼。
“昭仪这身衣服倒是挺好看的。”萧清瑜笑了笑,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她当然明白,这林昭仪不过就是想在众人的面前让人觉出她的与众不同。如今淑妃被禁足,放眼后宫,除了凝芷宫,只怕就剩下她的盈月殿热闹了。
只不过,她仅仅是个小小的昭仪,就算着红,也只能着偏红。不知,这样的特意装扮,落在众人的眼中,又是什么味道?
没等林昭仪开口,就听身旁的一个美人呵呵的笑了一声,道:“贵妃娘娘不知道,这锦缎原是太后赏的,嫔妾听说满宫里就这么一匹,太后宠着昭仪,这不都赏了去,让妹妹们好生羡慕呢!”
她的话音一落,在座的女人瞧着林昭仪的目光立即就充满了嫉妒。也是,她算什么东西,当初不过是一上不得台面的修仪,还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勾的皇上隔三差五的去她那里。就连太后,也对她颇为照拂,想想就觉得不平。
看着林昭仪依旧平静的神色,萧清瑜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眼。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什么时候这柔柔弱弱的女人,身上有了一种处变不惊的气势。
“妹妹说笑了,嫔妾的东西再怎么好也及不上贵妃娘娘半分,瞧瞧这凝芷宫,只怕比皇上的明光宫都要jīng致上几分。”林昭仪抬起头来,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话中有话的说道。
听到林昭仪特意给她拉仇恨的话,萧清瑜只是挑了挑眉,笑着摇了摇头:“昭仪这话就不对了,宫中规制自有先例所循,这话在本宫这里说说便罢了,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怕是惹得皇上不喜。”
萧清瑜虽然只是随意一说,可听到林昭仪的耳中,就不是一般的讽刺了。她过的什么日子,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提起皇上,摆明了是在刻意提醒她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她!
林
昭仪的眼中掠过一抹怨恨,转眼便换上一副泫然yù泣的面孔,站起身来,似乎是有些紧张的说道:“嫔妾失言,还请贵妃娘娘降罪!”
她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绣帕,努力掩饰自己眼中的一抹不甘。只是,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落在众人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哭?这宫里头的女人谁不会哭?难不成就你林昭仪的眼泪值钱?这般的惺惺作态还当真以为她们都是傻子不成?
其实,这林昭仪在后宫的人缘真是不怎么好。突然的邀得圣宠,自然惹人嫉妒。更不用说,她的身份,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人往往都是如此,对于自己高不可及的人,更多的是羡慕。可对于那些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连自个儿都不如的人,她过得越好,自己心里便越不舒服。
如今的林昭仪,在众人的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她就像是一根刺,时时刻刻扎在后宫女人的心里,刺痛刺痛的,碍眼的很。
“今日是凝芷宫大喜的日子,昭仪这般哭哭啼啼,可是不将贵妃娘娘放在眼中?”一声清冷的话语落在萧清瑜的耳中,让人不由得一惊。
对上萧清瑜的视线,那女子站起身来,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嫔妾徐妙龄给贵妃娘娘请安!”她的声音清冷,听在耳中只觉得分外的清慡。
“徐妹妹,本宫还以为你平日里闷闷的,是个不吱声的,原来,是到了贵妃娘娘宫里才有话说啊?”站在身旁的林昭仪转头看了她一眼,夹枪带棒的说道。
徐妙龄淡淡一笑,毫不示弱的看了过去:“昭仪若要真这样说,也只能是嫔妾的不是了。只是,嫔妾可听说,皇上在你盈月殿时也是少言的很,难不成,昭仪觉着这是皇上的罪过?”
这一句话,重重的压在林昭仪的身上,只见她的面色一变,刚要开口,就被萧清瑜打断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难得聚聚,还要这么吵闹不成?”
萧清瑜的话音刚落,林昭仪的身子便不由得颤了颤,她这话,明显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只是当下,她又不能多说什么,只恭敬的说道:“嫔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这一幕看在众人的眼中,自然是各有各的心思。瞧吧,这林昭仪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昭仪。纵是皇上宠着,在贵妃娘娘面前,还不是得伏低做小?人家贵妃娘娘如今可是有皇长子,你算什么东西,承了那么多的雨露,也不见生出个种
来?
萧清瑜环视了她们一眼,只觉得无语极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后宫的女人,又都是经过□的,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每一句都弥漫着火药味儿,还真让人吃不消。
“启禀娘娘,薛公公来了。”说话间,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进来,恭敬的回禀道。
“快请!”萧清瑜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片刻的功夫,只见薛公公满脸堆笑走了进来,朝萧清瑜行了个礼,说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皇上请娘娘过去。”
听到这话,萧清瑜微微颔首,自然而然的说道:“好,本宫这就去。”她没有看到,众人的脸上,齐齐的涌起了一种嫉妒和期待。
萧清瑜赶到时,尉迟睿正被太后抱在怀中,咿咿呀呀的逗弄着,不时地扑腾一下双脚,惹得太后一阵轻笑。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萧清瑜与众人齐齐拜下,恭敬的说道。不知为何,对于这位太后,萧清瑜心里总是是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起来起来,你身子弱,这些虚礼往后就免了。”太后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满是慈爱的说道。
听到这话,萧清瑜心下一沉,抬起眼来,却只看到高座上的人爱不释手的逗弄着襁褓中的孩子。萧清瑜压下心里的异样,缓步上前,坐了下来。
按照大殷的传统,满月酒是家人同贺,所以这满月宴,也只能算是一次家宴。除了几位宗亲,就是后宫的女人了。萧清瑜环视四周,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臣弟恭贺皇兄,这杯酒,臣弟先gān为敬了!”尉迟洵轻笑一声,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站起身来,举起一杯酒,满是笑意的朝高座上的尉迟封示意一下。
四目对视,俱是一笑,萧清瑜瞧着他们兄弟二人的互动,心里只觉得涌起一股暖意。寻常皇家,甚少有这样的兄弟之qíng,不是手足相残便是尔虞我诈。对于尉迟封来说,这样的亲qíng,也是弥足珍贵吧?
萧清瑜才想着,便听尉迟洵笑着说道:“睿儿满月,臣弟也没什么有趣的物件可送,不巧前些日子得了一块上好的古玉,还请皇嫂不要嫌弃。”
这一声皇嫂,落在好些人的耳中,只觉得分外的刺耳。林昭仪抬起眼来,反shexing的瞅了瞅皇上的脸色,只见他的笑意已经蔓延到了耳根,眼中就只有贵妃一人。
“甚好!可将那玉雕成九龙玉佩赐予皇儿!”尉迟封转头看了身旁的薛公公一眼,吩咐道:“这事儿就jiāo由你去做!”
“是,奴才领旨!”薛公公面无异色的应了一声,冷眼瞧着因着皇上的这句话眼中震惊,脸上却要挂着笑意的女人,心里不由得嘀咕道:“没眼色的东西,皇上这边,横竖有贵妃娘娘伺候,你们啊就甭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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