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榆见状只好也跟着喝了,于忠更是会锦上添花,往前站了站高声喊道:“敬穆淑仪。”
众人听了也都跟着起身举杯,淑妃咬着牙只拿唇沾了沾酒杯便又坐下了。
“你只喝这一杯吧,今日便不要再饮,朕已让人说了不许她们过来敬你酒。”秦承释态度温和地嘱咐着穆书榆,又给她夹了些菜。
穆书榆小口吃着东西,也不回答,她本是有些饿,不过这样的场合也没办法吃得舒坦。
正当众人听着丝竹管乐时,福欣由六名宫女护着走了进来,走到御前便跪地给秦承释问安。
“过来见过穆淑仪。”秦承释冲福欣招了招手。
福欣规规矩矩地走了过去,到了穆书榆跟前显得有些惧怕:“福欣见过穆淑仪。”
“好孩子,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还曾一起在你母后宫中玩闹过呢。”穆书榆搂过福欣小声儿在她耳边说道。
福欣眨着眼,抬头看向穆书榆很是纳闷:“可那是太妃呀。”
“嘘!那便是我,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福欣想了想似恍然大悟,立即用力点头:“福欣知道,穆淑仪放心。”
“你们两个背着朕在说些什么?福欣,穆淑仪往后要代你母后照顾你,你要以生母之礼侍奉,可是知道了?”秦承释说到后面略显严肃。
福欣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听了秦承释之言大大的眼睛立时含了一圈儿泪水,却是没敢掉下来:“回父皇,福欣知道。”
“你吓孩子做什么?福欣还这样小,你就不能好好儿说话!”穆书榆见福欣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立即就心疼了。
“慈母多败儿,她还没到你那儿去,你就这样惯着她了?”
穆书榆挑眉:“福欣是公主又不是皇子,自然要娇养。”
秦承释听了无奈:“朕不管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第70章
福欣到底还是害怕自己的父皇,但见有穆书榆向着自己难得地又不怕了,于是立即像是找到了依靠,之后便一直依偎在穆书榆怀里不肯离开,看得秦承释脸上渐渐带了不满,这下福欣就更感觉害怕了,吓得紧紧缩在穆书榆怀里了。
下面的人看着这qíng景都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福欣公主是和羲唯一嫡出的孩子,如今为何却与穆书榆这样亲密,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啊。
正在疑虑之时,就听秦承释开了口:“因皇后一心诵经,从今日起福欣管教事宜一律jiāo由穆淑仪打理,穆淑仪代皇后之母职照顾福欣,福欣则需以生母之礼觐见。”
秦承释此言一出,下面顿时一阵哗然,这可是再没有的规矩啊,即使找人代为照顾福欣公主,那也轮不到一个淑仪啊上阵,上面不是还有淑妃与贤妃呢,皇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穆书榆身边的人可是个个儿都逾越了她淑仪的身份了呢。
“皇上,臣妾认为此事不妥得很,福欣公主乃和羲嫡长公主,以穆淑仪的身份实是担不起这份重托的,而且这事若传了出去也会惹来诸国耻笑,更会令臣妾等人无地自容,臣妾身为正妃竟不能为皇上皇后分忧照顾福欣公主,臣妾深觉惭愧,还请皇上三思!”淑妃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若再忍下去,这穆书榆就要翻天了,现在好歹还是自己在协理后宫,再怎么说福欣也应该由自己管教才是,她说什么也不能让穆书榆在这件事上将自己踩下去!
秦承释看了眼淑妃轻笑道:“爱妃说得很是有理,也当真是提醒了朕,不然还真是要闹出笑话不可了。”
淑妃听了这话之后自是喜不自胜:“臣妾不过是一心为和羲国体着想,实不敢当皇上的夸赞。”
“说得对朕自是要夸的,你坐下吧。”
待淑妃乐滋滋坐了,秦承释才转了语气:“穆书榆贤淑温婉、生xing节俭、深明大义,素有贤德之名,不但屡为朕分国事之忧,又系和羲名门之后,故朕今日便晋其为皇贵妃,封号由朕亲拟,是为荣德二字,一应日常用度皆按从一品的例行事。”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于忠已经在小声儿提醒着也同样呆愣住的穆书榆:“皇贵妃,快谢恩哪。”
穆书榆这才回过神儿来,先将福欣扶好自己才跪了下去谢恩,她万万没想到秦承释会一下子将自己提到了从一品的位置,这太过了吧。
“奴才给荣德皇贵妃道喜了!”这时于忠和小亮子全都跪了下去,他们心里可不是一般的美啊,穆书榆终于是熬出头儿了,他们现在可都算是皇贵妃的心腹了。
其他人见此也都昏头昏脑地跪了下去,只有淑妃满脸的不可置信,但也只能被动地任知卉扶着自己跪倒在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承释不理旁人如何,只看着穆书榆笑:“皇贵妃还不让他们起来么?”
穆书榆仍在迷糊着,看了眼下面跪了一地的人立即说道:“你们快起来吧。”
“谢皇贵妃。”
众人坐好之后,室内忽然变得安静起来,早已经没了方才的热闹,所有人都还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朕还有件贺礼要送给皇贵妃呢。”
于忠听秦承释说完便立即双手奉上一个jīng致的木匣,秦承释将木匣拿在手里又递到穆书榆面前说道:“这玉镯名为凤鸟,朕将此物送给皇贵妃算是尽一份心意。”
秦承释话音刚落,下面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回所有人可真是再也忍不住惊叹之qíng了,玉镯凤鸟可以说是和羲国宝之一,这镯子皇后娘娘曾拿出来展示过一次让众人大饱眼福,未曾想到皇上现在竟然将这玉镯子送给了穆书榆,这是要至皇后于何地啊?这穆书榆手段也太高了!
穆书榆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玉镯,这玉的品质就不用说了,最难得的是玉镯上面雕工之jīng湛让人叹为观止。
那凤鸟似依镯身而生长,凤毛几乎清晰可见,尽显秀美之姿,雕刻得惟妙惟肖,真乃鬼斧神工之jīng髓。
“这太贵重了,臣妾不敢当。”穆书榆合上木匣将其放在了桌案之上。
“这凤鸟唯皇贵妃才能与之相配,对朕来说皇贵妃才是无价之宝,这些不过是为搏爱妃一笑而已的玩物,不值什么的。”秦承释说着又将匣子打开,取出玉镯直接套在了穆书榆的手腕上,不让她再推辞。
这人是要当昏君吗,自己可不想当祸水啊,而且她所受到的伤害也不是这些珠宝首饰可以弥补的,已经寒了的心到底没办法再复原如初,穆书榆虽然感叹于秦承释为自己所做之事,但始终是已没了那份感动之qíng。
“嫔妾也为皇贵妃准备了贺礼。”这时有人忽然喊了一句,然后就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整个屋子又比之前不知热闹了多少,人人都争相到前面来给穆书榆献礼以表示自己的心意。
淑妃呆愣地看着众人在自己眼前来回地穿梭,她不关心皇后也不关心穆书榆,她现在只想知道皇上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还有为什么要这样抬举穆书榆,给自己难堪,是不是非要将自己压在穆书榆下面才算作罢,难道皇上就一点儿也不顾及两人多年的qíng分了吗!
穆书榆透过人群看着正在痴望着秦承释的淑妃,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于是又转眼再去瞧秦承释,却见他正对着自己笑,不禁感慨:多qíng便是无qíng,这些女人终究是爱错了人,jiāo错了心,她们在秦承释眼里只不过是用来牵制诸国的工具罢了,一旦秦承释雄心壮志得以实现,到时便再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酒宴结束之后,秦承释又与穆书榆一同回了和安殿,进殿时佳静等人便已将皇贵妃的服饰呈了上来,皇贵妃所穿礼服除未绣凤纹之外,颜色则是与皇后的一样的,都是明huáng、色的锦袍。
“快去穿上让朕瞧瞧。”秦承释兴致很高。
穆书榆不好驳了他面子,只好去内室将锦袍礼服换上了。
秦承释随即跟了进来,不住打量之后便忍不住叹息:“既美且艳,又带着尊贵,再配上爱妃这冷凝神色,朕都快要不能直视了。”
穆书榆只是笑了笑:“这衣裳怪沉的,平时穿着也够累人的,臣妾还是换下来吧。”
“平日里自然是穿别的,你不用动手,还是朕来服侍皇贵妃更衣就好。”秦承释边说边挥退了站在一旁的宫人,双手搭在了穆书榆的肩上。
穆书榆身子顿时一僵,因之前发生了太多事,她与秦承释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而且她也没有准备好再与秦承释同chuáng共枕,只是看秦承释现在这样的架式,今晚定是要宿在和安殿了,但她自己心里只觉别扭,难不成为这事儿两人还要再闹一场才罢休?
秦承释慢慢地将穆书榆的衣裳解开了,随着衣裳一件一件地滑落,穆书榆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
“你这是怕朕么?”秦承释的唇、贴在了穆书榆耳边轻声问道。
穆书榆不自在地躲开了一点:“皇上多心了,臣妾得蒙圣宠,正是喜不自胜,又如何会害怕皇上呢。”
“不怕就好。书榆,朕很想你。”
穆书榆闻言不语,但当秦承释的嘴唇吻上自己时则是立即屏住了呼吸。
秦承释只是狠狠吻了一下,便迫不及待地打横抱起穆书榆往chuáng榻那边走去,其余宫人见状全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又将门轻轻关好。
褪、去穆书榆的衣衫,秦承释又变得不紧不慢起来,也不急着动作,只是坐在穆书榆身边凝目细看。
“皇上,还是将灯都熄了吧,不然着实不雅。”
“朕的爱妃何时在乎过这些,朕只恨不得这灯能再亮些,好让朕看得更清楚些才好。”秦承释说完之后也将自己的衣裳甩在一旁,然后歪靠在穆书榆身边,抿嘴直笑。
穆书榆僵直着身子,闭着眼睛,任秦承释行事,不大一会儿感觉秦承释整个人便都覆、了上来,来回亲吻着她。
过了一会儿穆书榆到底还是扭头闪躲开了,整个人都皱着眉不言语。
秦承释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无奈地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朕?自打你病好之后,你就开始变得与朕疏远起来,虽然平日里见了朕仍是面儿上带着笑,可朕知道你待朕与之前不同了,你敬着朕防着朕也厌恶着朕,再也不肯与朕说一句知心话了,更没了从前的嬉笑怒骂。书榆,朕不想你变得与其他人一样怕朕,朕不是只想要个知书达理、贤惠出众的皇贵妃,朕是要与你做夫妻的,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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