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庶女_夜姗阑【完结】(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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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涟漪嘴角挂起一抹冷笑,讥诮道:“府里说二姑娘是软钉子,我今儿碰到却是真真的。”

  杜熙月听罢没吭声,只是毫无表qíng朝月巧看了一眼。

  月巧会意,对涟漪笑了笑:“涟漪姑娘,我看三爷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去接三爷了?”

  这话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涟漪不会听不出来。她斜了杜熙月一眼,轻哼了一声,起身出了门。

  “她还真把自己当将军的女儿自个儿心甘qíng愿陪三爷睡了,闹成这样还想找人去做挡箭牌。”月巧呸了一声,一脸不悦道。

  杜熙月把月巧叫进耳房,平静道:“你何必跟这样的人计较,别说是母亲,就是二太太怕也不会同意她嫁给隆哥儿了。”

  月巧微怔:“姑娘的意思是……”

  杜熙月笑得有些深:“这事我之后说给你听。”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失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失宠

  月巧微怔,其实从她跟着杜熙月之后,总觉得二姑娘心里隐藏着什么——当然一开始,她并无多想,只觉得二姑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可是整天呆在身边,有时闲聊起府里的八卦,却发现就连平日里来往甚少的下人,这位待字闺中的小姐也能把对方习xing说个三分出来。不过她是伶俐人,知道自己新来的,虽然有甘妈妈推荐,但二姑娘也不会完全信任她,所以有些话不告诉她也是人之常qíng。

  这么一想,月巧也没什么好奇心打听一二,主子总归有主子的心思。

  杜熙月倒喜欢月巧这点,知身份有顾忌,而且嘴巴严实,只要自己不想说的,她也不会多嘴四处打听,光凭这点就比瑞香qiáng太多。

  见月巧也没留露出什么不满qíng绪,杜熙月安心下来。

  然而平静日子还没过几天,涟漪和隆哥儿又闹了起来,这次的导火索就是杜熙月。

  “这丫头这般脾xing,就是将来嫁给隆哥儿也不是个能主家的。”甘妈妈见王姨娘一言不发,为杜熙月打抱不平。

  “rǔ娘说得这些我何尝不明白。”王姨娘摇着团扇,悠悠道,“要不是我们提前知道二太太手段,让花菱给她喝了两碗凉茶,把药xing引出来,还指不定这会被二太太如何。我寻思她是不是觉得没事了,心里还存一丝侥幸?”

  “侥幸?”甘妈妈一时没明白过来。

  “涟漪想着二太太能替她撑腰,要隆哥儿娶了她。”杜熙月坐在一旁喝了口茶,淡淡道。

  甘妈妈听着,冷哼一声:“她若真这么想,就是个不知好歹的货跟二太太玩心思,她还太嫩。二太太心思我还不明白,要不是涟漪的父亲被赐了个什么将军,早被二太太撵出府了,还能这般稳在隆哥儿身边?”

  “rǔ娘何必跟这样的丫头怄气。”王姨娘轻叹口气,又道,“我现在担心的就是隆哥儿,他们整日这般吵闹,隆哥儿哪里还有心思读书。”

  “要是那小蹄子耽误了隆哥儿,我才不管她是哪个武将的女儿,非把她从隆哥儿屋里撵走不可。”甘妈妈呷了口茶,皱着眉道。

  王姨娘听罢,没吭声。半晌,好似想起什么,转向杜熙月问道:“你怎么认识钱二嫂子的?”

  杜熙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王姨娘会问起这个,当初她没多想,就把钱二嫂子跟踪周福荃家的事qíng说给了甘妈妈听,全然没想过自己一个姑娘家,鲜有机会会和粗使下人见面。仅凭前世的记忆,这样的话叫她怎么说出口?总不能告诉王姨娘自己已经死过一次,所以留下的前世记忆帮助她……

  拉回思绪,杜熙月低了低头,只说:“是马棚的孟老头告诉我的。”

  这么一说,甘妈妈倒有印象:“就是那次载你去华巷的车夫,后来还帮你送过信的那个?”

  杜熙月颔了颔首。

  “原来如此。”王姨娘沉吟了会,转了话题,问了句,“他可靠吗?”

  杜熙月点点头:“母亲只管放心,那老头是个实诚人,而且xing格又不讨二太太喜欢,所以被调到马棚去了。我不方便出府,都是他帮我出去,而且二太太那边从不知道。”

  “是个口风紧的人就好。”王姨娘倒没再问什么。

  甘妈妈见不惯王姨娘谨慎小心的脾气,不以为意道:“那人我见过,你大可放心,看样子是个老实的。”

  王姨娘也不好多说什么,笑着轻摇下头。

  就在三个人其乐融融说话之时,二太太在西院把周福荃家的骂得狗血淋头。

  “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计较不过是个万人睡的破鞋,你倒一板一眼起来,周福荃就是跟钱二嫂子怎样,你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说出去,还不是宸哥儿捡了周福荃穿过的鞋,大*奶都没跟那骚货撕破脸,你倒好,非要当出头鸟,跟那种不要脸的货色比个高下,这下满意了?”二太太指着周福荃家的气得直哆嗦。

  周福荃家的知道坏了事,也不敢吭声,跪在地上,任由二太太唾骂。

  二太太气得胸口一阵发闷,拉开领口的扣子,坐了下来,冷笑道:“你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要是钱二嫂子没被宸爷抬了妾还好说,现在人不但在东院,又有宸爷的庇护,总不能把钱二嫂子拉出来打一顿撵出府吧……周福荃家的一阵寻思,蠕了蠕嘴,没敢吭声。

  二太太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了?没辙了?等着我给你擦屁股?”

  “二太太,老奴也不知晓那行子货这般yīn险。”周福荃家的哭丧着脸,忙又补充道,“不过,太太放心,她绝不敢跟我出府的。”

  二太太冷着脸看了她半晌,忽然起身,抬起一脚就踹在周福荃家的肩头。

  周福荃家的“哎哟”一声,一下倒在地上,二太太还不解气,上去又朝着胸腹猛踢两脚,要不是小红赶紧过来拦着二太太,周福荃家的非要被二太太打出个好歹来。

  “太太,太太,大热天,您当心中暑。”小红把二太太拉倒一旁,坐下,又给二太太倒了杯凉茶。

  二太太拿着杯子,狠狠地盯着周福荃家的,只见她缩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地躺在地上。

  “就知道装死”二太太把茶泼到周福荃家的头上。

  周福荃家的抖了下身子,哼都不敢哼一声。

  “太太,您别气坏了身子。”小红机灵,一边抚着二太太的背,一边低声道,“太太现在责怪周妈妈也无意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院里的下人清一清,杜绝后患。”

  二太太一听,深深看了小红一眼,眼里闪过一丝yīn冷:“也好,把那些平日里不同心的、办事不力的统统给我清出去,看下面哪里缺人就补上,再找些机灵的添到西院来。”

  小红会意地笑了笑,又瞟了周福荃家的一眼。

  二太太扫了眼周福荃家的,哼了声:“库房近来闹鼠患,我看也得有专人管才是,周妈妈是院子里的老人,熟门熟路,就分了她去看着吧。”顿了顿,又厉声道,“若有人趁机敢乱嚼舌根子,一律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小红微怔,二十板打下去就剩半条命了,若打五十大板哪还有气?她想着,偷偷睃了眼周福荃家的,只见她身子瑟瑟发抖。

  周妈妈,你也有今天……小红暗暗幸灾乐祸,又见二太太脸色微霁,忙不迭地叫人进来把周福荃家的扶出去,然后跟二太太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事qíng要稳妥些,别留什么把柄下来。”二太太点了点头,示意放权给小红。

  “二太太只管放心。”小红笑得有些深,福了福,退了下去。

  要不是周福荃家的那个蠢货,事qíng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二太太握着杯子,看向窗外,心里一阵恼怒。明明暗地里经行事qíng,偏偏弄得东院的人也知道了,好在钱二嫂子那样的人说话不作数,就算到时传到老太太那儿去,因为没证据,二太太只要死不承认,事qíng倒搪塞的过去。而徐夫人那天的神qíng,始终是二太太心里一个yīn影。

  就如同一个哑pào,不知会不会炸,又不知何时会炸……

  而小红这边,得了二太太令,隔天就开始把平日喜欢建立小帮派、闹不和的小丫头分批分批地拨到其他院落或各个杂役房去。大约不过三天,弄得整个西院人心惶惶。

  “二姑娘,我来向您辞行的。”孟老头肯定首当其冲第一批就被革了出去。

  这么快杜熙月心里一沉,见孟老头双鬓发白,背也佝偻下来,十分沮丧的模样。她正想着要安慰几句。就听孟老头咂巴下烟嘴,深叹了口气:“我伺候了府里十几年,没想到尽得这样的结局,也是命啊。”

  杜熙月宽慰道:“孟老爹莫急,只要您留在城里我定会想办法给您谋个事qíng。”说着,她又从袖兜里拿出一两银子塞道孟老爹手里。

  孟老头说什么不要:“二姑娘平日里已经帮我够多了,老奴这辈子怕是还不清姑娘的恩qíng。”说着,他又吸了口烟,压低声音道:“我既然要走了,以后也不能为姑娘办事了,只是临走前跟姑娘说一声,西院里周妈妈已经被二太太冷落,这会是个叫小红的丫头顶替了周福荃家的位置。我看这丫头之前时不时往榆萌苑跑,二姑娘要防着这丫头。”

  呵小红终于爬到周福荃家的位置上了。杜熙月暗暗发笑,前世那些她改变不了的种种终于一件一件应验了……掐指算算,自己里劫难大概也不远了。

  拉回思绪,杜熙月又对孟老头说了几句安慰话,留了他的家址,想了想返头回了静心居,求王姨娘给孟老头谋个职位。

  “这倒不是难事。”甘妈妈答应的慡快,“他当初也在府里照顾过你,我们只当是还了这份人qíng。”

  听甘妈妈应了,杜熙月的心也放了下来。

  就在杜熙月改变了孟老头前世的遭遇,而松了口气时,徐夫人开始有所行动,把隆哥儿屋里发生的事摸个清清楚楚。

  “照这么说来,不过虚惊一场。”徐夫人贴身的丫头回话道。

  徐夫人回想起周福荃家的神qíng,摇了摇头:“我看不是那么简单。”

  “那太太的意思是?”

  徐夫人走向窗边,看着花园里的一汪潭水,嘴角翘了翘,半晌说了句:“拿了短才好开口办事。”顿了下,她回过头,叮嘱道:“既然这事请过大夫去看,肯定是京城能说得出名号的医馆或药堂,你借乔哥儿的名义去打听一下,看看哪家是常去宁坤府二太太看病的。打听到了就回来告诉我,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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