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意刚放下绣账准备离开,含笑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她,眼睛睁得大大,可怜兮兮地说道:“玉姐姐你陪我。”
玉卿意一怔,随即笑了:“这么大了还怕黑不敢一个人睡?好吧,我等你睡了再走。我给你唱支歌好不好?三月柳江,流水袅袅……”
她就像哄一个婴孩儿那般,轻声柔语地哼着歌,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抚在含笑的肩头,给他带去一份安稳暖qíng。
含笑阖上眸子,表qíng恬静似在入眠,可微微颤动的睫羽,却差一点就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涛。
被下双手紧握,死死抓住身下chuáng单,撕扯、拧绞。
这只是一个骗人的虚幻梦境,不要相信,不要……
玉卿意见含笑睡着了,便踮着脚轻轻退出房间,从外拉上房门。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人一把从后搂住,吓得轻呼一声。
“啊!”
晏知紧紧勒住她的腰,把下巴搭在她肩头上,嘴唇凑到她耳畔,沉沉出声:“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便进去结果了那小东西。”
玉卿意转身搡开他,压着嗓子问道:“你过来gān什么?!”
“玉老板人傲架子大,我的人来三四回都请不动,我这不只好亲自过来了么?”晏知一手捏住玉卿意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bī迫她与自己对视,如伺机待动的野shòu那般,压着即将爆发的怒气问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的jiāo易?嗯?”
玉卿意一巴掌扇开他的手,把头一偏挪开眼神:“你忘了我也不会忘。你先回去,我待会儿就过去找你。”
晏知低低发笑:“怎么,你怕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敢作敢当的玉卿意何时也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转xing了不成?”
“用不着你管。”玉卿意伸手又推他一把,“你先走。”
晏知被搡得后退了两步,不过很快他又走上前来,紧紧贴着玉卿意的身子,搂住她:“我偏不,我就要在这里。我们的jiāo易又没限定地方,在哪儿都可以,我家一样,你家也一样。”
耍起无赖来,晏知比及晏瑞毫不逊色,甚至还能略胜一筹。
他不等玉卿意出言反驳,便已经覆唇过去堵住了她的嘴,同时手下逮住她衣襟一扯,瞬时美人衣领歪斜,香肩外露,而他堂而皇之地把手自上而下伸了进去,擒住柔软的丰盈肆意凌nüè。
“唔!”
玉卿意下意识就拿脚踢他,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滑去,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同时松口说道:“老实点!别忘了jiāo易时的约法三章,你要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不得反、抗!”
玉卿意被他一说,不qíng不愿地收回脚去,原本想打人的手也放得规规矩矩。虽然依旧有些抗拒,行动上却没有再反抗,算是默许了晏知的亲热。
只是……这头禽shòu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qíng?!
察觉到那团顶着自己小腹的火热,玉卿意终于再次伸手推搡开晏知,又羞又气:“你不要碰我……至少,不要在这里……”
晏知发现了她的羞赧,笑着去舔了舔她的侧颈:“这里又没人。卿卿,还记不记得我们原来也这样玩过,就在回廊底下……”
“唰”一下玉卿意的脸就烧得滚烫,失声否认:“我不记得了!”
晏知他到底想gān什么?屡屡提及过去,是想让她顾念旧qíng?
可惜他们之间早已没了旧qíng,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恨。
“是吗?”晏知对她这种口是心非的态度颇有微词,倾身就把人压在屋檐下的墙上。
“那就让我来帮你重温一次。”
他火热的身躯紧紧挨着她,肌肤滚烫,几乎也要把她带动着燃烧起来。他搂起她的一条腿,抬高,裙摆滑落,露出光滑洁白的大腿。他的手便顺势搭了上去,尽qíng游走。
玉卿意不堪晏知的挑逗,又不敢大声喝斥引来他人,更怕吵醒了房内熟睡的含笑。于是紧紧闭嘴憋住不出声,伸手在晏知背上狠狠拧了几把。
“嘶……”晏知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抬起头来,凤目染上浓重yù色,依旧是没正经的样子,“等不及了?别着急,我马上就好好疼你……”
玉卿意恨极了他这种神qíng和口气,愤愤骂道:“晏知你搞清楚!我是和你做了jiāo易,但我没把自己卖给你,哪儿容你为所yù为?!想来就来想上就上,你以为这里是青楼jì|院,我是等着伺候你的窑|姐姑娘?还是以为我是你那些知qíng识趣的相好?!放开我!禽shòu!”
兴许是被这凌厉的话语震慑住,晏知停了下来,静静站在玉卿意眼前,一动未动。她垂着眼没有看他,只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醇厚气息。
“卿卿。”
不过须臾,晏知的手掌覆上玉卿意脸颊,温柔抚摸着她,郑重其事地开口,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和你在一起,我从没有过其他女人,从来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Merry Christmas Eve!╭(╯3╰)╮
第三十六章 还我
芙蓉绣帐,锦被鸳鸯。
两具赤|luǒ的身躯jiāo叠在一起,浓qíng旖旎,chūn|色无边。
晏知把玉卿意圈在身下,俯首低唇,怜惜地吻过她的眉眼鼻唇。传递到嘴角的熟悉温度彷如一团火焰,烧得他热血沸腾。
两年时光,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味着这一幕,憧憬着这一刻。
当初两个人都太过年轻气盛,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争争吵吵之后,一怒之下便分道扬镳,那些深藏在心底的爱意本来都到了喉咙眼儿,转而又咽了回去。
晏知很庆幸今日说出了那句话,那句他一直想说却没有说的话。
“卿卿,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是的,非她不可。没有了她,余下人生漫漫,只有靠回忆打发,活着只如行尸走ròu。
其实晏知也很惊讶玉卿意居然因为这番剖白而对他的求欢半推半就,开始还转过脸避开他的亲吻,慢慢有了些许回应,最后乖巧地躺在了他的面前。
一生一世一双人。女人想要的,仅此而已。
晏知如是想到。
他抬起头来看了眼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玉卿意,凤眸流露出几分迷恋的神qíng。他拉起她的手,吻过她一根根纤细洁白的手指,沿着纹绣在上的红莲藤蔓蜿蜒而下,亲上手腕、手臂、肩头……最后又重新噙住一双娇艳丹唇,狠狠吮|吸。
他进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唔,轻点儿……”
玉卿意蹙眉娇吟一声,拿手捶了晏知肩头一下。
“呵……”晏知粗重地喘息一声,咬着她耳朵说道:“我都两年没有过了,有些把握不到轻重,你就体谅下我。”
“是吗?”玉卿意笑得娇俏,“如妍成婚那晚,我可是记得有人动作迅猛毫不生疏,那架势可不像吃了两年素的和尚。”
晏知顿时一窘,含糊道:“那个不算……那晚我醉眠过去,半夜渴醒起来找水喝,打开门就看见你站在那里……我以为是做梦,想都没想便过去抱住你……后来才知道是真的……你真的就在我怀里……卿卿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很高兴,真的真的很高兴。”
说到这里晏知心生愧疚,又道:“对不起,卿卿,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按理说玉卿意应当对此事介怀很深,谁知她却是云淡风轻地说道:“算了,我也没放在心上,那种事要是真计较起来,我恐怕早就羞愤自尽了。”
说着她撇撇嘴角,继而抬眸笑望晏知:“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
“贪心的小家伙……”
晏知笑叹一声,接着动了动被桃花小口紧紧咬住的地方,顿时惹得玉卿意哼吟不断,眸子都眯了起来。
晏知往来进出之间,不忘把目光凝聚在沉沦yù海的玉卿意身上。
朦胧暗红烛光下,藕臂横陈,香峰高耸。纤细的腰肢就如一枝剥掉外皮的娇嫩柳条,又白又软,随着他的摆弄而摇曳,艳媚无双。
还有一方小口,嫩如桃花,含住他的昂扬不放。四壁都是光滑紧致的压迫,还有温热香津的潺潺润泽,几乎快要融化了他。
晏知沉浸在这具诱人的身体当中,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击,撞得玉卿意快要支离破碎,连带着哀求声都是断断续续的。
“慢、慢点儿……要坏、坏了……”
晏知在猛烈冲刺一阵之后终于缓了下来,不过却扳过玉卿意的身子让她跪趴着背对自己,他抬起她的腰肢,从后面徐徐进到桃源深处。
这是他最喜欢的角度,因为从这里他能看到自己是怎么一点点占有她,而她被他缚在身下,无路可逃。
玉卿意趴着,把脸埋进一团柔软绢布之中,口中依然呻|吟不断,可脸上却没有了轻松的笑意,只剩下qíng爱欢愉带来的cháo红和一丝冰冷决绝。
从没有过其他女人。
初时玉卿意听到这句话,说内心没有感动那是自欺欺人的,可是这份感动转瞬即逝,立马就被铺天盖地的恨意所覆盖。
没有其他女人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没有其他男人!
忠诚、唯一。
她和他曾经约定过的,如今他做到了,也只能证明他没有违背约定,而不能以此作为邀功的借口。
不要指望她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她失去过的不会再回来,你要一无所有的她怎么去原谅?
“卿卿,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晏知他不是非她不可,这句话应该再加上两个字,非折磨她不可。每见他一次,就会想起过去一次,心痛一次。日日相见,好比日日受刑。
她以前那么爱他,如今,大概用恨都不足以道尽她的肝肠寸断罢……
纵qíng一番之后,晏知俯身贴上玉卿意背脊,环臂抱住她,柔qíng问道:“喜欢吗?”
玉卿意嗓子有些涩,避开不答,不过却说了另外一句更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还要。”
晏知闻言,抱她起来坐进自己怀中,拿鼻子蹭着她的脸颊说道:“胃口这么大,吃得消么?”
玉卿意双腿分开坐下,面对面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手掌往下滑过他的腰际,指尖掠过那处翘立,眼角微抬,chūnqíng无限地启唇一语。
“三郎,这是你欠我的。现在我要你还给我,把所有的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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