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上车离去,徒留玉卿意望着马车绝尘走远的模糊影子,久久伫立。
一有事忙时间就过得飞快,晏知回家了几日才又回到颜玉楼。他在沉香楼门口见到有人往里面抬大箱子,还以为是作坊运来的成品脂粉,也没太在意,殊不知这些都是沈灏差人送来的聘礼,只不过玉卿意不喜张扬,故而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张红贴彩,只是装作平常的物件儿送了来。
玉隽瞥见晏知的身影,有些担忧:“小卿,他知不知道你要和景然成婚的事?”
玉卿意抬眸也扫了过去,叹道:“他这人xing子最是霸道,如果他已经耳闻,早就杀上门来要我xing命了,如今看来应当尚不知晓。你去帮我jiāo代一下其他人,叫他们管紧自己的嘴巴,别在外面乱说,尤其别当着晏家人说些不该说的话。”
“哦,好。”玉隽答应,突然又想道:“可瞒下去也非长久之计,邻里对门的,迎亲那日怎么也要露馅,他跑来闹事怎么办?”
玉卿意垂着眼,沉默半晌,道:“这个你别管,我有法子。”
不知不觉小半月过去,玉卿意看着房里的大红嫁衣还有凤冠,恍然意识到明天就到了出嫁的日子。
苍白的指尖掠过喜庆的嫁妆,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欢喜憧憬。再看见那张有待落印签名的官媒文书,她更是觉得恍如隔世。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嘴角微扯苦笑一下,随即出了房门到厨房,叫厨娘做了几样小菜放进食盒,提着去了颜玉楼。
晏知正在楼里坐着看账本,乍见玉卿意到来,受宠若惊。
“卿卿!”
他赶紧扔开手上东西,跑过来迎她:“怎的突然过来看我,想我了?”
“嗯,想你了。”
玉卿意破天荒地大方承认,接着指了指手里提篮:“上回不是还问着我要谢礼么?我今儿个就给你送来了。一起喝两杯吧。”
晏知都笑眯了眼:“好啊。不过你只能看我喝,你身子没好不能饮酒。”
“没事,就喝两小杯。”
玉卿意已经开始斟酒,笑道:“我记得你生辰快到了,这顿也算是提前给你庆贺吧。三郎,你想要什么贺礼告诉我,我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chūn节第一天,祝大家龙年大吉!红红火火!
来来,新年开庄下注,赌一赌嫁得成还是嫁不成?买定离手哇!
第五十七章 贺礼
晏知难得谦逊一回:“我什么也不要,你多跟我说几句话就成。”
玉卿意推了一杯酒到他面前,噙笑打趣道:“送上门的好事也不要,你转xing了不成?你可想好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晏知举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道:“现在我是明白了,有些事不要太qiáng求,追得太紧反而跑得更远。索xing顺其自然就好,就像如今你我这般,心平气和见个面喝杯酒说说话,已是最好的美事了。”
回首经年,晏知幡然顿悟。玉卿意需要的是等时间冲淡一切,是润物细无声的慢慢修补,是潺潺流水浸泽的渐渐软化。他以前就是太浮躁,舍不得去等,所以越是急进越是令她愈加疏离。现在他想通了,与其步步紧bī,不如等她主动过来。
近千个朝朝暮暮,他和她终是知了自己的错,懂了这份qíng。
“你豁达了不少。”玉卿意浅浅一笑,举杯道:“敬你一杯,贺寿辰之喜,祝心想事成。”
“承你吉言。”
双杯玉液盏盏醉,佳偶相倾qíngqíng浓。
气氛出奇的祥和宁静,两人就像年近古稀的老夫妻一般,静静喝酒吃菜,时不时说两句话,仿佛这样细水长流般都过了好几十年,很有默契。
不多时带来的酒喝光了,玉卿意染上微醺醉意,斜眼笑看晏知,娇媚地问:“真的不要贺礼?”
晏知凤眸一扬,反问:“这么想我开口向你讨要贺礼,看来此礼价值不菲咯?”
“是不是价值不菲我不知道,不过我猜你应该会喜欢。”
玉卿意勉qiáng站起来,脚步蹒跚地走了两步,一下就坐到晏知腿上,搂住他脖子,笑颜盈盈:“三郎,以前我送你的贺礼,你最喜欢哪一样?宝砚、香扇、玉印、锦衣……哪个最合心意?”
她说了好多样,都是以前她送给他的,她一一记得。
晏知抱住她,仰头笑道:“还有一样礼物你没说,忘了么?”
“我才没忘。”玉卿意娇娇笑着,凑到他耳畔,咬着耳朵说道:“我还把我自己送给过你,对吧?”
晏知满意地眼眸弯起,摸着她的脸道:“记xing还不错。这便是我最喜欢的礼物,毕生难忘。”
“呵呵……”
玉卿意略微羞赧地笑了笑,眉梢都染上chūnqíng,启唇一问,呵气如兰:“那我再送一回,如何?”
她口气轻佻下巴高昂,很像是要戏耍于他让他出糗,可眼里又写着几分认真。
晏知有些动心却又不太敢相信,狐疑问:“真的?”
“你不敢呀?”
玉卿意故意挑衅,扯开自己的衣领些许,露出一截白皙粉颈。
她美眸微眯媚眼如丝,伸出小舌舔掉晏知唇角残余的酒液,有心诱惑道:“官人,奴家就在这里,你要,还是不要?”
晏知见此,周身燥热不已,一股热气翻涌上来,直冲脑门。他顺势把玉卿意搂了过来,在香腮上大口猛咂,着实亲了好多下。
不过没多久晏知却意犹未尽地放开人,沙着嗓子说道:“上回我说要谢礼是玩笑话,你不用当真,更不用如此。”
以前他用尽手段都要得到她,惹得她厌恶生恨。如今他已决心摒弃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只想凭借一腔热忱真心要她回心转意。那些jiāo易算计之流的事,他不会再做了。
“我可不是这意思。”谁知玉卿意眸子一抬,楚楚动人地问道:“你为我爹的事出钱出力,谢你是应该。可我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我想。三郎,我想你了。”
染了酒色的脸飞上红晕,红唇微嘟别显娇俏。晏知见状越发心动,jīng密的思量dàng然无存,魂儿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卿卿,我也想你。”
带笑轻chuī窗下火,含羞轻解月中裙。
两人就势倒在窗边矮榻上,搂做一团,又亲又啃。
榻窄难容二人同躺,玉卿意索xing翻身在上,跨坐在晏知腰间,弯腰下去就对上他的唇,一通铺天盖地的狂吻。
月光盈盈,女子粉面桃绯,一头乌发瀑布般落下,垂在腰间,衬得一身凝脂更加欺霜赛雪。
晏知搂住她,手掌在光滑的背脊上肆意游走,胸膛被柔软丰盈蹭着,体内热火腾地上涌到小腹下一处,昂扬矗立。
玉卿意今天极为疯狂,如噬咬的亲吻让晏知亦觉唇皮发痛,有些喘不过气来。qíng动时分他亟不可待,挺腰就想坐起来入到桃源一解qíng渴。
“我来。”
玉卿意却按住他肩头不让他动作,执意要占据主动。她伸出五指握住炙热昂扬,对准桃源入口,缓缓把庞大的坚硬包含进去。
“唔……”
重剑一点点挤进狭窄香径,晏知喉咙溢出一声满足低吼。玉卿意却因为轻微涩痛而细吟一声,久久不敢再动。
晏知浑身痒得难受,挺了挺腰,几乎是哀求着催道:“宝贝儿,动一动,动一动……”
“有点疼呢……”玉卿意撒娇道:“太深了,你且让我缓缓。”
等到幽径微润,她才双手撑在晏知胸前,身子微微前倾,慢慢动了起来,腰肢前后摇摆。
桃源火热,莲露滑润。晏知被伺候得舒坦,喉音阵阵,搭在她腿上的手掌越收越紧,手臂都绷得笔直,yù罢不能的模样。
玉卿意也因为被顶着深处蕊心,感觉亦是十分qiáng烈,故而哼哼不绝,淋漓香汗都沿着胸口沟壑滴落在晏知结实的小腹上。
渐渐地她体力不支,晏知便伸手握住她的腰大力摇着,助她攀上顶峰。
一种狂猛的冲击感袭来,恰恰打在最敏感的地方。玉卿意禁不住呻|吟叫喊:“嗯啊!嗯啊!三郎不行了……我要死了……”
在连续不断的激涌中,玉卿意魂魄几yù飘散,最后身子一颤尖叫一声,瘫软倒下,口舌冰凉,只顾趴在晏知胸口喘息,话都说不出来。
晏知伸手撩拨着她娇嫩的莲瓣,摸到满指滑腻,坏笑问道:“吃饱了么?”
玉卿意有气无力地点头,弱弱道:“嗯,不吃了……”
“吃一半就走多失礼,我还没吃完呢。”
晏知说着起腰翻身,两人位置顿时对调。他把玉卿意圈在身下,蜷起她一条腿叠着,然后让她侧躺着露出桃源入口,把自己的昂扬顶了进去。
看着自己与她的契合之处无比紧密,晏知qíng兴更起,遂猛一阵急捣狂抽,让原本就魂飞一回的玉卿意又丢一次,chūn兴勃然。
做到酣美之时,晏知停下,含住桃尖吸吮,手指复去那处销魂地拨弄,问道:“卿卿,你爱不爱我?”
明明该是意乱qíng迷的时刻,他却依然执着在这个问题上。
玉卿意扭扭身子:“痒……别弄……”
晏知固执地要得到答案:“回答我。”
玉卿意搂住他,弓起身子迎上去,在他耳边说出了那个他渴望听到的字眼。
晏知听到,紧紧抱住她,就似要勒进血ròu中一般,又继续大力驰骋起来。
欢爱一事一开闸便收不住,两人此夜做了好几回,从榻至桌再到chuáng,直至半夜方才消停,相互搂着躺在chuáng上说话。
晏知抱着臂弯里的玉卿意,还有些做梦的虚幻感,叹道:“卿卿,你总是让我很意外。你每回要做什么我都料不到。”
就如今日,他料不到她主动来找,料不到她和他翻云覆雨,更料不到她肯说爱他。
玉卿意说:“为什么要预料?我不喜欢未雨绸缪,我喜欢既来之则安之,将来要发生什么谁能说清楚?与其花这心思去猜想,不如大大方方等着,反正时候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呵呵,你这歪理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晏知怜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困了没?早些睡罢,都过了三更了。”
玉卿意坐起来要下chuáng:“我去喝点水。三郎你渴不渴?我倒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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