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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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长殳顿住,唉了一声,躬着腰驼着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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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容浚一进门,柳贞吉正在靠窗的大书案前挪东西,桌上还有个大花瓶还没撤,见人一进来,她忙朝周容浚招手,“狮王哥哥你快过来。”

  周容浚走过来,看着笔墨纸砚书经皆无的书案,朝她扬了下眉。

  “你把瓶子搬到外头去。”大花瓶里盛着水,柳贞吉觉得重,就把这活留给他了。

  她让他做个什么事,周容浚都是做的,也没问话,先搬了花瓶出去。

  回来的时候,见他王妃还又过来抽他腰间别着的软剑,他展开手让她随便动,但这次问她话了,“你要作甚?”

  在书案上吗?

  周容浚看了看大打开的窗户,寻思着在脱她衣裳之前叫护卫们撤开来,离远一点。

  至少窗边的那几棵树上不能留人。

  西北王满脑子下半身的事,柳贞吉把剑抽出来的时候,往下的视线见下面的中间衣袍已经鼓起了一点,刹那,她哭笑不得。

  这样也行?

  “咳。”柳贞吉轻咳了一声,厚脸皮这时微有点泛红,又蹲下了身。

  “嗯?”周容浚诧异了,心道这是什么日子?

  也就他生辰时,她才会对他这般好。

  可今年他的生辰,早过了啊?

  柳贞吉听他嗯哼出声,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差点笑出声来,但这时候实在不是笑的好时候,只好qiáng忍着笑意,把他靴子里大小三把匕首拿了出来。

  然后起身,把他袖中藏着的短刃也摸了出来。

  周容浚被她的软手碰来碰去,有些忍不住了,胸脯有点不平,看着她的眼睛发着亮光。

  柳贞吉被他烁烁的目光看得血都有些热,又连连轻咳了数声,提高声音叫,“镜花,镜花……”

  “来了。”

  柳贞吉忙把这些个凶器抱起,走了几步到屋内的拱门前,把它们jiāo给了闻声而来的镜花,“抱出去放着,把门关紧了,我有话跟王爷说。”

  “哎。”镜花抱了东西走。

  这时,周容浚已经坐于凳前,正对着柳贞吉,还朝她伸开了双臂,笑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长殳一路板着个脸,你自己来书房叫我就是,我还能不依你?”

  说着,长手一揽,迫不及待起身走过两步,抱宝贝一样把人抱到了怀中,一坐下就把人放到腿上。

  这是什么走势?

  柳贞吉见他吻上了她的脖子,真是想哭又想笑。

  “狮王哥哥啊……”柳贞吉咽了咽口水,抬了抬脖子,方便让他印上他灼热的吻,心道等会他要是还有这么热qíng可就好了,“我有事跟你说呢。”

  “说。”周容浚心不在焉,扒她的衣襟,朝里落吻。

  “我跟你说啊,前几个你在打仗的时候,呃……”他咬了那里一口,柳贞吉这时不禁噤了一声,见他咬住了含住不放,动作越来越狂烈,眼看就要收势不住,她连忙快快地道,“就是那时候,那个钱保丰说要带我远走高飞,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啊……”

  最后一声,是rǔ头快被咬断的柳贞吉的尖叫声,她疼得身子一抽,眼泪下意识都出来了……

  老天爷,她怎么这么傻?非在这时候说?

  是不是都被咬没了?柳贞吉泪眼模糊低下头,qiáng忍住头往下一看,对上了刚趴在她胸口的男人的眼睛,身子又一抖,吓得连疼痛都忘了一半了。

  “狮王哥哥……”她哆哆嗦嗦喊了他一声。

  周容浚脸已经完全冷下来了,他慢慢直起了腰,手掐着了她的细腰,淡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柳贞吉低下头,看了看已经渗了血的那处,她疼得她抽气都抽不过来,眼泪不停地留,“那个钱保丰调戏你王妃啦。”

  “什么时候的事?”

  柳贞吉觉得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快要被他掐断了。

  “屈奴王进京那日,我让墨玖钱保丰写封回墨钱两家的信,其后长殳请了他们在议事厅用膳,膳后长殳带他们出去之时,我刚从书房出来要回寝宫看小郡主,半路被他们遇上了,钱保丰冲上来朝我说了这句,然后就走了,除了这次,事前事后我从未见过他们。”钱贞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这样乖乖守着礼教,除了自家的那几个老门客说话时不隔屏风,她跟谁说话都是要隔着屏风隔着人墙,怎地好死不死,落在了钱保丰的手里。

  可那天还是她叫长殳请的人用膳。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钱家那位,也实在太会见机行事,把握时机了。

  “柳贞吉。”

  周容浚很客气地叫了柳贞吉一声,声音很克制,却听得柳贞吉直发抖。

  “呜。”被人连名带姓叫了一声的柳王妃吓得直住他怀里躲,连胸口的疼都忘了,抱着他脖子就惨叫,“狮王哥哥,你可别这样,你还是叫我白痴愚货吧,要不你叫我王妃也行。”

  周容浚伸出手,牢牢抱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抽,把她的脑袋从他的脖子里抽了出来,他眯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花颜月貌,淡淡地说,“本王什么时候允许过你有话不与本王说的?”

  柳贞吉直摇头,“什么时候都不允许。”

  “那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周容浚说到这,声音也止了。

  柳贞吉修长白净又软弱的手,握住了他那里,朝他讨好的笑,“狮王哥哥,要不,我们冷静冷静?”

  她握得紧紧的,周容浚冷冷地看着她。

  “钱保丰……”柳贞吉见她一提这名字,他就笑了起来,笑得她寒毛忍不住倒竖,但也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说,“那人不就是想离间你我吗?你生气,岂不是要被他算计到了?”

  “哦?”周容浚挑了下眉,朝她假意地翘了翘嘴角,“老子不在乎那个,老子想知道,为何这事你瞒着我。”

  说着也不管要害被她抓着,把人提起翻过身,巴掌狠狠地揍了下去。

  那一掌比一掌快且狠,没几掌,柳贞吉就抱着他的小腿鬼哭láng嚎了起来,“狮王哥哥,哥哥,哥哥……”

  “还敢不敢?”响亮的节奏里,周容浚的声音冷硬得就像冬天雪地里刚拔出的冷刀。

  “不敢了!”柳贞吉觉得她把两世为人的脸面全丢光了。

  “不敢了?”周容浚还轻笑了一声,笑得柳贞吉觉得屁股是热的,背却是凉的。

  “不敢了!!”柳贞吉眼泪鼻涕一起流,苍天,她不止两世为人,还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被这么揍一顿,她还要不要活了啊?

  一想,觉得奠严全然丧失的柳贞吉伤心yù绝地哭了起来,“小世子,小郡主,娘没法活了,我都没这么打过你们……”

  周容唆额上青筋本来直跳不已,听她这么一说,太阳xué直鼓个不停……

  “狮王哥哥,你打他们去,别打我,长殳,长殳……”柳贞吉泪眼模糊,还是直往门边瞅,朝外头的人喊,“长殳救命,王爷要打死我了,你快快来。”

  “滚出去。”长殳已经打开门往里冲了,周容浚见他冲进来,左右前后都找不到东西,身上也没个杀人的,这时候他就知道刚刚她他身上东西的用意了,脸上笑意更冷,他gān脆脱了脚上的靴子,往长殳身上砸去,“再过来,连你也一直处置!”

  “长殳,呜呜……”

  “还不快滚?”周容浚见长殳被砸了头也不走,gān脆把人抱起,拿起座下凳子就要往长殳头上砸。

  “长殳,你快走。”柳贞吉一见,呼吸都悬了,赶紧把他的手给抱住。

  这一砸下去,长殳命都要没。

  “王爷,那天老奴也在,王妃是被陷害的,还望王爷明察。”低着头的长殳被砸了手臂,刺痛不已,还是硬着头皮道。

  “滚你的。”周容浚被她紧紧捉住了拿凳子的手,脚没闲着,朝长殳踢去。

  “混帐,长殳老了,打不得。”柳贞吉见他还踢,气不过来,嘴往前一靠,用利齿死死地咬住他的鼻子。

  “柳氏!”那咬劲一点力气也没藏,早把她摸得清清楚楚的周容浚知道她是连吃奶的劲也使上了,不禁气绝,一甩凳子,手往她屁股上狠狠地揍,“谁给你的胆子?啊……”

  饶是狮王,也被柳王妃咬得痛叫了数声。

  他一叫,柳贞吉心上一疼,就这么放开了牙齿,看他怒目向她,她可怜兮兮地道,“你打死了我们,你去哪找那么喜欢你的人去?”

  周容浚被她说得冷笑不已,长殳在一旁额上冷汗都出来了,却还是不敢说话。

  直到柳贞吉缩周容浚怀里,拉着他的手碰她藏于他怀中的胸,喊了声疼,他才皱了眉,朝长殳没好气地说,“你出去。”

  说着抱了她去chuáng那边,翻了广清液出来。

  路中柳贞吉朝长殳不断地使眼色,长殳就又悄悄出去了。

  他擦药的时候,柳贞吉嘶嘶地抽着气,不断地叫疼,被他瞪了又瞪,柳贞吉也没在意,只管示弱喊疼。

  其实想想他也是嘴下留qíng了,没全用力,要不按他的那身蛮力,真得被咬下来,擦了药也不宄。

  “后面也疼。”柳贞吉摸了摸屁股。

  周容浚非常不快地瞪了她一眼,把chuáng帐放下,把人脱光,又擦了一道。

  周容浚抱了人在怀里后,那刚刚平静了的气息又一声比一声喘得粗,柳贞吉不断看他,见他胸膛直鼓,知道他还在气着,她稳了稳,轻声问他,“我的气你消完了没?”

  周容浚闭眼,不看她。

  柳贞吉在他怀时爬了爬,吻了吻他的嘴角,“打我这么惨,你还生我的气啊?”

  这气xing怎么这么大?

  “钱家设计我,你要怎么办嘛?”柳贞吉拿过枕边的帕子,擦了擦鼻涕。

  嫁这么个男人真是作孽哦,好辛苦,还要被他不理。

  “就一面?”周容浚忍了又忍,再睁开眼时,还是问了她一句。

  “就一面。”

  “他长什么样?”

  “就两样啊,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除了那一句,你还跟他说过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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