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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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贞吉愣了一下,赶忙走了过去。

  “我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万皇后淡道。

  柳贞吉又愣了?她什么时候不好了?谁说的?她好得紧啊。

  但见万皇后的口气,她脸色没变,顺了口气接了句话,“偶有点小风寒,不过不要紧,还请母后放心,吃剂药就好了。”

  “那还是注意着点,别仗着底子好就不当回事。”万皇后说着,把手上的一只白玉镯紧握着拨弄了下来,“你父皇找人养过了,给了我两个,这给你一个,你好好戴着。”

  周文帝见此都差愣了一下。

  东西确实是他给的,而且找了灵气之人养了十年,更重要的是,两只玉镯都不是普通凡物,每只玉镯里头都有一条栩栩如生的凤凰,虽然这事只有他和他身边,还有皇后和皇后身边的几个亲近人知晓,但周文帝都有些闹不懂他这个皇后的想法了。

  但他没有阻止,不动声色地看着万皇后握着凤镯,给她的小儿媳戴进了手腕中,又拿下她的衣裳把镯子遮住了。

  他现在有些怀疑,她最近爱找太子妃到身边呆着,怕也不是真喜欢太子妃罢了。

  “谢母后。”虽然不知皇后的意思,但得了东西,柳贞吉还是朝万皇后感激一笑。

  其后,他们跟着太子夫妻走了出去,留下了帝后两人。

  一出门,太子就朝太子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子妃脚步一顿,回过身去看柳贞吉,正要笑着与柳贞吉搭话的时候,却见狮王抓了她的手,朝他们看来,道,“皇兄,皇嫂,那我们回去了。”

  说着就拉了柳贞吉往与东宫相反,但是是出宫的路走去了。

  太子与太子妃也就都看到,刚才皇后给柳贞吉戴的是何物。

  到了自家马车上,马车驶出一段路后,柳贞吉伸出手,拉开袖子,把凤镯放到了两人的中间,问周容浚,“娘娘是什么意思?”

  周容浚拉过她的手,转着她手中的镯子看了好一会,道,“不是寻常凡物。”

  “我知道。”她就是知道,所以在皇后拉下衣袖时瞥到一眼后,心口狂跳,一路都是在忍着,“你说是什么意思?”

  周容浚扯扯嘴角,“就那样吧。”

  “就是说,她不会再为了太子牺牲你,你与太子一样重要?”柳贞吉猜着道,心口比刚才跳得更厉害了。

  “或许吧,”周容浚也猜他母后是想说这个意思,在说出或许后他顿了一下,又简言道,“给比不给要好。”

  她不偏帮太子,不在他的火上浇油,就已是成全他了。

  如果,如她所说的一样,她给他同等的机会,那么,他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不过,就算万皇后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好的,周容浚也没有欣喜若狂,他不再是那个年少时候为简单的爱恨简单地大悲大喜的人了,他早前就明白很多事不是人能全面控制的,皇后有心是好,但她能不能做得到,这得另说,因为太多事不是她说了算的。

  在他们父皇的下面,她所能帮的有限。

  “那,她会不会阻止明王去西北?”柳贞吉猜,她知道西北有不少人是她丈夫的亲信,当年他在西北带的二十四人的那支小队,在他离开西北后,化整为零,在西北军营各全安置了下来,哪怕去年被皇帝抽走了几个,但还有大半的人还在西北各处各支里任带兵打仗的重要校官。

  “她阻止不了,”周容浚转头,与她明说,“父皇也想让明王去,他也想看看明王的能耐,他会给明王这个机会。”

  他每个儿子,只要有能耐,他都会给机会。

  就如当年给机会与他一样。

  周容浚从不觉得他父皇对他重用是因为他对他这个儿子有弥补之心,而是他表现得比别的皇子要优秀。

  而任何一个优秀的儿子,都能得他的高眼。

  就如任何一个不中用的儿子,即便是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一样。

  他被逐出宫,与他被重用的理由都是一样的。

  没能力还生事,死在外面,也不过如此,有能力,那就会给他一道又一道的难关去闯,让他给他证明他配得起他下放的那些权利,也配得到他的栽培。

  周容浚一直都愿意接受皇帝的这种磨炼方式,现在这种方式放到了明王身上,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需置啄。

  “那司将军那边,确定了她有那个意思?”柳贞吉的眼睛暗了。

  “等飞舟查一遍再说。”周容浚淡淡地道。

  这种事,不查明,不好下定论。

  见她忧心不已,周容浚碰了碰她的额头,“没事,外面的事你无须担心。”

  她管着家宅就好,外面由他去厮杀即可。

  看他漫不经心,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柳贞吉把她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里,闻着他怀里她熟悉的气息,却没有觉得像往日那样让她安心。

  她老觉得,这事不会有那么简单。

  ☆、第79章

  “狮王哥哥,我想找长殳谈谈。”回了府,在小狮子在他身上爬的时候,柳贞吉与周容浚轻声说了一句。

  周容浚眯眯眼,抱起儿子坐到他身上,“问什么?”

  “当年他跟你去西北的事。”

  这时,他们的混帐小儿子正试图把他的小脚丫伸到他父王的嘴里,狮王别过脸,朝她道,“去问吧。”

  他口气很柔软,柳贞吉低下头,吻了下他的嘴唇。

  “嘎……”小狮王瞪大了眼,瞪着吻他父王的娘亲。

  柳贞吉凑过去也吻了他一下,他这才眉开笑眼,双手扬了起来。

  “小家伙。”柳贞吉看着儿子,伸过手去捏了捏他嫩嫩的脸蛋,笑着起了身。

  “快点回来。”周容浚眼睛看着儿子,嘴里随意说了一声。

  “知道了。”

  柳贞吉去了案堂,不一会,杏雨去叫的长殳来了,柳贞吉挥手让如花似玉退下,她招呼着长殳到茶桌前坐来,“长殳,过来,坐这边,现在天儿冷了,我把茶桌移到了屋里,打开窗还能透透气,你说好不?”

  “好得很。”这些生活中的细微末节,王府向来都是王妃怎么说了怎么算。

  长殳与柳贞吉生活是习惯了,也不再拘小节,走过去就在她的对面坐下了,“您找我有事。”

  “是,想跟你问问当年西北,司将军与王爷的事。”柳贞吉说得很是平静,手中熟悉且飞速地彻着热茶,滚烫的开水从她握着的水壶里一跃而下,准确无误地一滴不沾进入了泡茶的陶壶。

  几下一扬一落中,陶壶的水就已经注满,柳贞吉放下水壶,盖上陶壶的盖,雪白的手掌抱着小陶壶,往下一放,陶嘴注入茶杯,绿huáng的茶水滚滚流出,不一会,两杯茶水就已经沏成。

  长殳看着她的手。

  “没烫着。”柳贞吉放下茶壶,伸出手让长殳看了一下。

  长殳不由看向她。

  “我握着的时间短,不过片刻,伤不着,等会可能泛点红。”柳贞吉淡淡地道。

  长殳从她毫不花俏的动作中已经看出了过于锋利之味,再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事qíng小不了了。

  “您问,老奴知无不言。”长殳把茶水一杯放到她面前,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

  “司将军当初是怎么上的王爷的chuáng?”

  王妃问得平静,但长殳还是怔了好一会,朝柳贞吉看了又看,见她一脸淡然,末了叹了口气,“还是出事了?”

  “嗯,长殳当年也觉得会出事?”柳贞吉抿了口茶,笑了笑,接了话开始问。

  “司将军为了爬chuáng,不择手段,即使是宫里的有些妃子,也不至于她那般……”长殳说到这,嘴角也微微讥俏地挑起了点起来,“老奴宫里呆了半生,也没见过她那般豁得出去的。”

  “怎么个豁得出去法?”

  “她笼络了七王爷,老奴也被她收买过……”长殳皱着眉头道,“王爷曾与她沙漠追过贼兵,她也以身诱惑过,但凡这天下女子收买男人心的手段,她都使过。”

  “明知不简单,为何还是碰了?”柳贞吉淡淡道。

  长殳看她,见她还是一脸平静,他缓了缓,苦笑道,“她主动找老奴要了百日红。”

  “所以王爷就觉得无碍了?”

  长殳低下了头。

  柳贞吉也沉默了下来,直把把眼前的茶给喝了,她长长地把胸中的郁气吐了出来。

  “她当时把她军中的人马都给了王爷,”长殳抬头小声地道,想为王爷辩解几句,“她什么事都做了。”

  “什么事都做了,是因为她想当狮王妃。”柳贞吉淡淡地道。

  “她当时不是那般说的……”长殳忍不住道,“她说只要王爷在西北的日子留在王爷身边就好,她会为王爷守一辈子的西北。”

  “呵。”柳贞吉闻言,qíng不自禁地嗤笑了一声。

  她的笑声极其讽刺,便是长殳,一时之间也不敢看她,无奈地又垂下了头。

  “所以,她要是与明王勾结,那么是骗了王爷?”

  长殳沉默。

  “所以我家王爷为了军权,陪女将军睡了?”柳贞吉觉得今天她郁气是怎么吐都吐不完了,“完了,现在还要被她背后cha刀?”

  长殳抖了抖嘴,虽然事实不是这样,有各方面的原因,但,他确实无法反驳。

  “不像个样子。”长殳一直沉默,柳贞吉也没再问下去了,摇摇头没再说话了。

  当夜,她让杏雨她们把小世子带到了旁屋睡,等烛灯一灭,她把被子一掀,躲在被子里,狠狠揍了周容浚一顿。

  周容浚无奈,在抱住她反倒遭到她更用力的反抗后,gān脆摊开了手脚让她揍,只是在她意图掐断他命根子的几次时反击了几次。

  **

  半个月后,俞飞舟探查回来的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司将军这两个月确实与京中她的老下属过从甚密,来往有了不少信件,有些确实是送到了明王手里。

  “王爷,我们还是小看了司将军。”俞飞舟也是无奈,这事是他的错,他明知司将军对王爷越来越疯狂,他却认为她远在西北,不会有碍,还是因她重要的身份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多防她,以至于她轻易逃过他们的眼线,与京中只忠于她的人手联系,与明王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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