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难为_凤子君【完结+番外】(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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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您可不能胡思乱想,王爷哪里有什么新人,王爷的xing子您还不晓得不成,除了您,可再也没有哪个能让王爷如此上心的了。”高贤拔高了嗓音说道,脸上倒真带了几分急色。

  娇娘凤目轻挑,问道:“当真?”

  “奴才哪里敢骗您,王爷是真抽不开身来。”高贤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差举手起誓了。

  娇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到似真信了他的话一般,娇声说道:“那你回去可记得与爷说,让他早点来瞧我,还有,我自打进了王府遭了两次罪了,说不得是犯了煞,如今我也好了,想着去庙里拜拜,免得真被煞气缠身,总犯这血光之灾。”说道最后,娇娘含咬住下唇,眉目间的神韵呈现出一种天真的娇憨之态。

  高贤是被断了子孙根的男人,对女人不可能有什么心动,可在这一刻,却不得不承认,有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快的似乎要从体内蹦出来。

  作为从小就伺候在豫亲王身边的奴才,他自然是见过罗家那位大娘子,在他看来,魏侧妃与那罗家大娘子不过是形似神不似,那罗家大娘子是那种我见犹怜的美态,而魏侧妃,却是那种只要她微微蹙眉,无需做出捧心状便可让男人心生怜惜,展颜一笑,又极尽鲜活妍态的动人,作为半个男人的高贤,他认为容貌上的美罗家大娘子与魏侧妃不相上下,然神韵上,却是魏侧妃更胜一筹。

  回府复命,果不其然,高贤又从戚望之口中听到了那让他耳朵都起了茧子的问话。

  “魏侧妃可喜欢那些东西?”

  “回王爷的话,魏侧妃很是喜欢,就是又问起了您何时会去别庄,还向奴才打听您身边可是有了新人。”高贤小心翼翼的回道,撩起眼皮看了戚望之一眼,见他神色间并无不悦的表qíng,才继续道:“魏侧妃说想去庙里拜拜佛,因为前后受了两次的伤,觉得是犯了血光之灾。”

  戚望之薄唇微勾,眼底染了几分笑意,说道:“既然她想去就让张管事去安排一下吧!”

  高贤轻应一声,又道:“刚奴才回府的时候,遇见了王妃身边的秋杏,她与奴才问起了魏侧妃如今的近况,说王妃很是惦记。”

  戚望之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高贤,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是如何说的?”

  高贤嘿嘿一笑,说道:“奴才什么也没说。”

  戚望之轻笑一声,面色却渐渐yīn沉了下来,把盖碗重重一撂,冷声道:“这府里越发的没有了规矩,主子的事也是一个下人可以打听的。”说着,站起了身冷着一张脸朝外而出。

  高贤跟在戚望之身后,心尖一震,王爷这是想要迁怒王妃,拿秋杏开刀?

  因这小半个月里戚望之都不曾踏足后院,这忽儿的一来颐和轩,倒是让豫王妃惊了一下,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迎了过去,又亲手奉了一杯茶,犹豫了一下,便把双手搭在了戚望之的肩上,轻轻的揉捏着,试探的开口道:“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用过膳了?”

  戚望之阖着眼,把手覆在了豫王妃的手上,后又捏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把她拽到了面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怎么,我过来你不高兴?”这话,带了几分戏谑的味道,眼底更流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豫王妃许久不曾听到戚望之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由一愣,脸上染上一层霞光,微垂着眼眸,温声道:“怎会,爷能过来我自是欢喜的。”

  戚望之轻笑一声,掩去眼底的冷色,目光轻轻一扫,落在站在门旁处的秋杏身上,忽儿的皱起了眉头,拍着豫王妃的手道:“最近因照顾小王氏你当真是受累了。”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豫王妃知晓然娘在戚望之眼里可没有什么分量,眼里不由染上几分疑色,嘴上却道:“当不成爷一声累,莫说然娘还是我的妹妹,便是换做李庶妃她们,把人照顾好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戚望之挑了挑长眉,专注的目光落在豫王妃的脸上,直到把人盯的露出了娇羞之色,才移开目光,勾了勾嘴角,说道:“我瞧着你近来面色可不大好,可是因为要打理内院又要照顾小王氏的原因?若是如此,便让韩氏分担一些,莫要因这些身外物伤神伤身才好。”

  豫王妃一愣,之后忙道:“劳爷关心,可能因心里惦记魏侧妃的伤势,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才让您觉得我面色不好。”

  “是这样吗?”戚望之含笑看着豫王妃,把手里的盖碗轻轻一撂,淡淡的开口道:“不要勉qiáng自己,若是累了,就让韩氏为你分担一二,她身为侧妃,本也是该辅佐于你。”

  豫王妃面色有些难堪,用眼角的余光窥了窥戚望之脸上的表qíng,心里冷笑一声,只当是韩氏那个狐媚子趁魏氏不在,重新得了宠,chuī起了枕边风,竟想染指府里的内务。

  “韩侧妃平日里要照顾湘姐儿,已是够辛苦了,哪里还能让她分身来打理这些俗物,爷当真是不会体谅人。”豫王妃嗔声说道,红唇轻轻一弯,带了几分试探之意:“若是魏侧妃在府里便好了,她素来是聪明伶俐的,也能为我分担一二。”

  戚望之“唔”了一声,却没有顺着豫王妃的话提及娇娘,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豫王妃,半响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王妃当真是惦记着魏氏,怪不得连番的打听呢!”

  豫王妃一听这话,脸色霎时一白,目光掠过戚望之嘴角旁一丝带着寒意的微笑后,心里一凉,解释道:“妾身是有些担心魏侧妃,毕竟她一直在别庄休养,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本想着使人去别庄探望,可因爷早前说了不让人打扰,妾身便不好自作主张。”

  戚望之脸上的笑意不变,看着豫王妃有些紧张的面容,他这位王妃怕是自己都不曾发现,她只有在惊慌或有图谋的时候,才会如此自谦的称自己为妾身。

  ☆、第61

  戚望之离去后,豫王妃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即勃然大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戚望之那番话是为了魏氏再警告自己。

  “他竟为了魏氏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来警告我,李嬷嬷,你听见了吗?他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打算接魏氏回府?”豫王妃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李嬷嬷,她以为魏氏在中秋宫宴后已然成为了昨日huáng花。

  李嬷嬷眼里带了几分怜悯,想着被她瞒下来的消息,在看着豫王妃有些癫狂的神色,不由红了眼眶,喉头一哽,劝道:“主子,小声些吧!没得把话传了出去,惹得王爷不悦。”

  豫王妃冷笑一声,话音中带了几分哭腔:“他都为了一个小贱人来警告我,我还怕些什么,再不济,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把我休了扶正魏氏那个贱人。”如此说着,可豫王妃却倍感悲哀,当初她得皇上赐婚,十里红妆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被揭开红盖头那晚,便动了心付了qíng,原也曾有过举案齐眉的美好时光,怎奈随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被抬进了王府,那些qíng分便渐渐消散,到如今,她能守住的只有这个冰冷却尊贵正妃之位,绝不容任何人撼动。

  轻声一叹,豫王妃把茶几上的盖碗掷到地上,待发了一声脆响后,收敛了怒气,脸上重生露出了笑容:“在如何美丽的一张容颜也终有凋零的一天,我就不信魏氏能始终得宠。”

  李嬷嬷附和一声,心里却是一声叹息,时至今日,她也看不明白王爷到底对魏侧妃是怎样的想法,若如王妃所言,魏侧妃被中秋那件事所牵连,王爷在如何喜爱,也不会留下她的,可若说她失了宠,那赏赐偏偏流水似的抬进了别庄,似乎昭示着即便魏侧妃不在府中,却依然是最得宠的人。

  娇娘捧着鲜榨的石榴汁小口的啜着,目光落在窗外散了一地的huáng叶上,发出一声叹息。

  “当真是入秋了,开的再鲜嫩的花也敌不过时光。”

  顺着娇娘的目光看去,银宝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这别庄的下人就是没有规矩,也不知道把这落叶打扫gān净,”说着,便转身出去唤人轻扫落叶。

  同喜却是动手轻柔的把娇娘身边的软被拉了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主子,王爷心里是有您的,若不然,也不会使人送了这么些子的东西来。”同喜误以为娇娘刚刚的感慨是暗喻自己,便开口劝慰着。

  娇娘有些失笑,收回目光,红唇轻轻一勾,挑起几分嘲弄的笑意,口中却道:“如今这般也好,倒也落得一个清静。”

  “可不是,若奴婢说,这别庄虽比不得王府格局庄重大气,可也别有一番jīng美。”同喜顺着娇娘的话道。

  娇娘轻笑着,推开盛着石榴汁的琉璃碗,捻了一颗腌梅子送入口中,口腔中偏酸的口感让她眯起了眼睛,吐出果核后,才道:“去跟管家说一声,让他明日备好马车,我要去庙里祈福。”

  “主子,不用让下人知会王爷一声吗?”听了这话,同喜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娇娘嗤笑一声,红艳的唇轻轻一撇:“不是已经让小贤子知会了嘛!”

  可王爷那还没发了话啊!同喜看了娇娘一眼,把这话咽了下去。

  次日一早,张管事被备下了马车,亲自带着下人随在车架旁,护送娇娘去往了玉皇庙。

  这玉皇庙香火极旺,庙外一些小贩摆着摊子,旁边又有几个摊子竖着高高的悬幅,置了一个小桌,里面坐着的是穿着道服,留着长须的假道人,不时对来往的路人招揽生意。

  马车停在玉皇庙外门,同贵绕到车前,挑起了车帘,扶着娇娘下了马车,口中不住道:“主子小心些。”

  娇娘带着一顶薄纱帏帽遮住了面容,搭着同贵的手,与张管事道:“你且留在这吧!让同贵和同喜随我进去便可。”

  张管事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让老奴伺候着您吧!这庙里人来人往的,若是冲撞了您可就不好了。”

  “不必,哪里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东西。”娇娘轻摆了下手,不容置疑的说道,便轻移莲步,款款而去。

  戚望之得了信后,脸色便是一沉,虽说这是经了他同意的,不过也没得不带上侍卫就这般莽撞的出门,当真是胡闹。

  “让人备马。”

  随着话音轻落,戚望之便如一阵风似的大步而去,陈三和高贤则小跑的撵了上去,陈三自幼习武,还能追得上戚望之的步伐,而高贤则是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险些栽了跟头。

  张管事离远瞧见戚望之打马而来,心道一声不好,赶紧迎了上前,不等他开口请安,便听见戚望之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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