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_凤亦柔【完结】(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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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远侯闭着眼点头:“去你们院子,先歇会,等酒醒了,爷还有事做”

  “是”

  看着威远侯左搂右抱,由两个美妾搀扶着离开二堂,四位妾室恨不得撕了那两个贱人一位替威远侯生得二儿一女,平时多得宠爱的妾室咬牙切齿道:“都是做妾,不过从太子府出来,不知被人用过多少回了,有什么好稀罕的?这些日子,竟是看都不看我们姐妹了”

  另一位也不服气:“怕她们什么?她们是太子给的美姬,咱们还是良妾,为董家生儿育女了呢走,去看看她们都使出什么狐媚手段,引得侯爷吃了蜜糖似的,夜夜往她们院子里跑”

  绮chūn院内室,威义侯被两名美妾服侍得无比舒适,全身脱光,热水洗脸擦身,然后扶上了chuáng,两名美妾却也会谦让,互相问道:“兰儿,今夜就由你服侍爷吧,我先下去了”

  兰儿说:“哎呀,爷还没醒呢芝儿你瞧瞧这般光景,我也不懂如何是好”

  威义侯睁开眼睛,一手一个拉了她们上chuáng:“费什么口舌,姐儿俩一起来服侍爷……”

  一时间,大chuáng上罗帐翻飞,三人混战不休,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柔媚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四处飘dàng。房外窗下,四个妾室或蹲着偷听,或半弯着腰往里偷看,一个个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又气恨又不甘心:爷喝了酒回来,糊里糊涂记得什么?这两个不知体恤怜惜侯爷的làng蹄子,自顾快活,把爷累着了可怎么好?

  四个人同仇敌忾,互相推搡着,嘴里低声咒骂着里边两个承欢的贱人,却没有谁真的敢出声制止——侯爷带着两个美妾回来那天就说过,兰儿芝儿是太子殿下赏的,是爷的爱妾,莫说动她们,谁若敢让她们受了委屈,爷绝不轻饶四人都是生有儿女的,也不怕侯爷真的翻脸无qíng,只多少有些忌讳两个美妾是太子府的人,如果有一个敢于站出来给她们好看,其他三个必将一同撕了她们,但想归想,就是没人够胆做出头鸟。

  威义侯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四个妾室正在外边偷听观战,他陷在绮罗堆里,左拥右抱,尽qíng享受美色,恨不得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得意畅快,但再qiáng壮的身体,最终还是会疲软倦怠,威义侯终是坚持不住,从两名美妾身上滑下来,倒在绣枕上,几乎在沉入梦乡的同时,太子冷峻的面孔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战事

  他并不想喝酒,有人烦闷时借酒消除,他却不是这样的人,多年在军中拼酒量,又不是毛头小伙,醉酒的感觉其实不是很好,非不得已,不会再轻易去体验。

  午后去到信义侯府,见过孙老夫人,看到一旁的孙兰贞不免又想起韦越云,心里确实郁闷一番,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盯上韦越云了呢?还不是因为孙兰贞,结jiāo个商家女整天邀到家里来玩,让他撞见……如今想娶个门户相当好人家的小姐做正妻,生下嫡子支撑侯府门庭,竟是难得很,遣出去的媒人不消半天就原路跑回来,各家谢绝的理由如出一辙:小女近期身子不适,不宜谈婚论嫁他娘的,宁愿病死也不肯嫁本侯么?

  晃眼看那孙兰贞与往日有些不同,小脸儿似乎圆润了些,泛起淡淡的红晕。这病秧子虽然嬴弱,到底是世代公候家养育出来的女子,模样清丽可人,气质高贵娴雅,不言不语,那清冷的眼神儿却足以摄人,这便是天生的主母风范,比自己家里那几个只会瞎闹腾的妾室们qiáng了上百倍。

  她自小就极聪明多智,比信义侯小二十岁,信义侯却每每从她这里得些整治协调后院妻妾的点子,府里事务是信义侯夫人在打理,遇着大事件,却要找小姑子问上两句才敢定夺……或许,威义侯府的中馈,还须得由她来掌管?

  他这个侯爵是新贵,炙手可热,如日中天,却也奈何不得世袭的信义侯,孙家百年勋贵,底蕴不浅,当年太子修书让他去找孙文斌起事,孙文斌当即应允,皇上登基,对许多顺从过晋王的文武大臣不满,却唯独对孙家不闻不问,虽然不知原由,可见信义侯府与皇家应是有些渊源的。

  孙兰贞自幼体质嬴弱,难以嫁得出去,孙老夫人愁眉不展,他是鳏夫,想要个正妻找不着合适的女子,便娶下孙兰贞,董、孙联姻,解了两家难处,岂不是一件很好的事qíng么?

  但眼下并非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如果信义侯接受他的提议,那就更好了。

  南边起战事,朝堂上众臣皆知,但有一件暂时被隐瞒压制下来,除了军机大臣,朝官们尚不能得知:南方靠近边陲之地bào发了百年不遇的瘟疫将士披挂盔甲,不怕上战场,可纵是体壮如牛,只怕也抵不过瘟疫之气,更何况南边诡异的人qíng风俗,传言那些土著人善施巫术蛊术,女人都会念咒,随意几句,便能让人晕头转向,魂魄飞散。威义侯不信这些,但那场瘟疫,那些捉摸不透的南蛮人战术,他有些头疼……

  朝中武将多为北边人,因而这两日来,主动请缨作战的,少之又少。

  而昨日军机大臣集议,言语不多的端王作出决定:时不我待,边民遭受战乱之苦,如在水深火热之中,应体恤黎民疾苦,不能再延误战机各防军队已经重新作了调整,两日内若再无更合适的人选,便点一位骁勇善战、年轻有智谋的公候,挂帅领兵,赶赴南防边陲,驰援南边防军统领邓敏将军,共同拒敌,镇压违背盟约的南夷小国端王说完话,清冷的目光自左向右扫视一番,在威义侯身上几乎不作停留,威义侯却不自禁地心里一突,感觉不太舒服。

  今日不是大朝,朝官分在各偏殿议政,各自散去后太子将他留下,面无表qíng地说道:“这是个机会,有人想争取却也没有那个能力,若能拿下南方战功,那是何等功劳?皇上对即将执帅印出征的将军期望颇大,你,也不想一辈子停留在侯爵位上吧?”

  威义侯有些发懵,不安地垂下头:“朝中猛将无数,端王手下亦有南边将军,臣以为,端王已有所安排,yù为属下争此桩功劳……臣,听命于太子殿下”

  太子的话不带一丝温度:“你在我身边多年,我对你的能力是了解的,区区南夷,你能应付得了回去好好想想”

  太平盛世,富贵荣华已到手,南边再乱,隔着千山万水,乱不到京都,骚扰的是底下的老百姓,自古南边战役向来是个泥潭,一陷进去就难于拔出来,南夷湿热艰苦的环境,北边长大的军士们人人闻之色变,谁愿去争那个功劳?他是太子身边最得倚重的宠臣,鞍前马后,凡事争先,原以为,再怎么着,太子也不会舍得让他去啃那根硬骨头的可是如今,太子要他请缨出战,他本就是个武将,皇上不会多看他一眼,只会向太子投去更多赞赏的目光。

  太子这是下决心要放开他了

  威义侯冷了半截,拥兵十万而去,区区南夷当然能应付,艰苦卓绝的环境可以克服,那瘟疫呢?

  他开始动脑子寻思起来,朝廷注重领兵将帅的身份,以示重看此次战事,他要是找到一个能代替的不就行了?

  于是他找了信义侯,将太子跟他说的话稍作修改,一股脑转述给信义侯听,尤其那句“不能一辈子停留在侯爵位上”,听得信义侯眉毛抖了抖。

  他拍着信义侯的肩膀道:“明日大朝,你再上一本,我的折子也已经递呈太子,咱们兄弟再来赌一把,看谁能争得这桩大功”

  信义侯上过请战的折子他是知道的,那是例行公事,武将出身的公候都必须如此,能不能胜任,朝廷信不信任在其次,人才济济的qíng况下,上位者一般不会看这些公侯,但若是三番两次请示,那便要上心了。

  若是信义侯看上那份功劳,听了他的劝再次上折,那么他在太子面前就有话说了,他自会尽力谦让,让信义侯挂帅出征信义侯不是太子或端王的人,不是军机大臣,他尚不知南方有瘟疫,只待出征之时,才会被告知,而且还只能是他和参军们知晓。

  自有地方官员在打理瘟qíng,而军队如何行军,如何打瘟区过,那便是他们这些军中首脑该cao心的事了。

  威义侯心中满意,半夜里被左右两名美妾挤压得不耐烦,也只是略作挣扎,复又睡得很香甜。

  翌日清晨,太子在侍妾金珠的服侍下起chuáng,洗漱过后,太子妃带着田氏、韩氏二侧妃,领了人带着早餐进来摆上,妃妾们隔着纱帐请了安,太子妃即走进来,金珠低头避让一旁,太子妃亲自取来绣龙纹外袍替太子穿戴,太子看着太子妃略显苍白的脸,说道:“你与田氏有了身子,要注意将养。明日起不必再来,不用为我担心,我身边侍从都很好,近日忙些,由金珠在我房里陪着即可,人多反而让我乱了思绪……烨儿那里,你要费些心力”

  “是,妾身记着了。”

  太子看了看满桌jīng美的点心,没有食yù,挥挥手道:“我不饿,你们自己用吧,天时不早,我得赶紧走了”

  妃妾们恭送太子离去,韩氏扶了太子妃到铺着绣花软垫的椅上坐下,太子妃目光扫向金珠,见她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自红,凝肌如玉,乌发如云,微肿的眼皮不觉难看,反显出一种别样的媚态,太子妃原本温润的双眼逐渐变得冰冷:“你怎么服侍的?太子殿下千金贵体,可容不得半点疏忽似这般误了时辰起chuáng,连早膳都赶不及吃便去上朝,岂不是要坏了身体?注意你的行止仪容,要本份端庄,若心思不正,媚惑取宠,你是懂得本妃规矩的”

  不过一个妾侍,寻个借口一碗药灌下去,打发到某个角落去,一辈子都见不着太子面。

  金珠低着头跪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奴婢不敢昨晚太子爷看奏章只到深夜,奴婢随侍在旁,为太子爷添衣、沏热茶”

  太子妃看向一旁,太子房内侍从微微点头,证明是真有其事,但他也不能多说别的,红袖添香,美人如玉,太子爷岂肯老实坐着劳神?松紧有度,劳逸结合的道理太子爷又不是不懂,男侍们都遣出门外,二人在室内怎么样,谁也不知道,门开着,华灯亮如白昼,但谁敢转头去看?只听得里边声息暧昧,软语呢哝,到半夜奏折看完了,人也不见了,他们得允许入内收拾,唯余满室芳香,桌上除了奏折码放得整齐,其余的笔墨纸砚、茶盏果子,甚至两人的衣裳帕子扔得乱七八糟。太子自己的卧室,喜欢用色调雅正素净的帐幔,帐内chuáng榻上什么qíng形看不清,偶有轻轻笑语声传出……

  这些要是告诉太子妃,金珠会不会被拉出去杖责?

  那侍从低着头暗自想,但他是绝对不敢乱说的,除非他不想活了,太子是什么人?他可以容得太子妃过问他房里的事,但绝不容许身边服侍的人随意乱说话太子妃看着金珠,温言道:“起来吧,以后要学会伶俐些,劝一劝太子殿下,cao劳应有度,不要太夜,伤了身体,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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