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无人能接替我手上这一摊子!”
皇帝找赵瑜谈话,赵瑜说:“儿子谨遵母后训教,平生只忠于父兄,父皇下旨让儿子jiāo出兵权,儿子二话不说,但请父皇允许儿子长居淮南,从此再不回京城!”
“却是为何?”
“再回京城,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胡说!你是朕的儿子……”
皇帝脑子转了几圈,也不禁叹了口气:赵瑜掌控四方特别是西北,加上如今的东北,这么多年来边境少有动dàng,朝野民心安宁,他的威望已足以抵得过那一枚兵符,就算从赵瑜手里取回兵权,放在自己手上,自己九五至尊每日居于庙堂,哪里能管得外面许多事?还不是慢慢将权利发放下去,不拘是谁得了去,或许都会挑剔一下赵瑜,赵瑜怎么办?别人拿着兵符或许还办不了事,他要是愿意,绝对可以一呼百应,这样一个霸气王爷不招人恨才怪,到时万一顾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岂不是死得很惨?过后再找人算帐有用吗?
不行不行,赵瑜手上岂能没有兵权!
皇帝最相信的就是儿子赵瑜,被那班内阁大臣一通危言耸听,居然被说动了,也有点觉得赵瑜这一去淮南,携家带口走得gāngān净净,到时他想做什么不可以?
本也想着那就让他放下手中兵权再走。待回来了再还给他,听赵瑜那样说,皇帝下了决心:十三岁就跟着自己上阵杀敌的儿子,真正的父子兵,在前定会勇敢冲锋,在后便细心为父亲掩护观阵,即便是战场上,每每回头看到儿子那对清亮如星的凤眼,心底就会涌上一股为父者的骄傲和被儿子牵挂着的暖意。
连这天下都想过要给他,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内阁大臣见鬼去吧。娘的敢怀疑污蔑朕最得意的儿子,仔细你们的狗头!
皇帝集众再议时,便表示不动赵瑜手中兵权,结果内阁大臣们竟然不顾皇帝黑了脸,也就是置狗头于度外,引经据典,据理力争。皇帝也绝不让步,君臣闹得实在不愉快,万不得已才有人提出:那就遵循惯例,留下三位皇孙,端王夫妇自去淮南!
皇帝就看了看赵瑜,说道:“这个可行,不过双胞胎孙儿尚小。可随父母。留下皇孙赵炫即可!”
太子在旁默不作声,赵瑜知道父皇也两难,他已经够袒护自己了,但qíng归qíng,朝堂之上以理服人,大臣们句句在理,就算是至尊,也得做个虚套给人看。
赵瑜便起身朝皇帝行礼:“儿臣遵旨!儿臣谢父皇体恤!”
小乔听着赵瑜说了原委。缩在赵瑜怀里无语,好一会才道:“炫儿这么小,留在京城当质子呢!我可怜的儿子!他那么懂事,呜呜呜,你们争来争去的,还不如我儿子懂事明理!”
赵瑜轻拍她后背:“别担心,父皇和太子会护他周全,明里暗里我也留有人手,没人能害得了他!”
小乔不忿:“分明就是太子出的鬼主意!还巴望他护儿子周全?就怕他会害我儿子!以前听了传说觉得他够聪明,其实也不怎么样嘛,连你都猜忌,他还能相信谁?还能依靠谁?”
“你这小脑瓜子,不管与你说什么你都能瞎猜对几成!笨点行不行?”
“不行!太笨配不上你,斗不过你们皇家人!”
赵瑜无声地笑着,在她散发淡淡清幽花香的发上亲了一下:“这也不能怪他,生在帝王家,这样的事总难免。我抓住兵权不放,不也是对他放心不下吗?你就放心吧,没人能动得了炫儿一根寒毛!太子绝不会害炫儿,一是不舍,二是不敢!兄弟之争便是如此,争斗归争斗,只需把对方打压下来,剪除他的翅膀,但要保他平安,不能害他xing命!太子近年有点心浮气躁,确实不如当年清明,我屡次表明心意,过了不久他又会生疑。我们端王府的幕僚细细揣摩了太子心意,如今也不太赞成我再表态,让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而我,则我行我素!”
“什么意思?你那些幕僚唯恐天下不乱,想挑拔你们兄弟不和么?”
“不是,他们认为太子殿下疑心太重,我纵使再多表几次忠心也没用,不如让他自己用眼睛看,自己去想!莫说我不肯与他冷淡,便是与他淡了兄弟qíng也无妨,幕僚中有相士,说皇上chūn秋正盛,至少还能稳坐帝位十五至二十年!所以说,我与太子争不起来,至少我是不会反父皇,只会牵制平衡——太子有少量兵权,有暗力,且朝中六部文臣尽听他号令,有我牵制,他想动也动不了!因为我掌兵权,太子纵使有心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兵权移至父皇手中就难说了,再怎么样父皇终究上了年纪,儿子这么多个,看见他如今宠的仁王了吗?轻佻得不像话,那是不能成事的,只会败事!但他偏得了父皇的欢心,上次连太子都敢查,若是父皇上有兵权,高兴之下分给他一些,依仁王的脾xing,必定生乱,那是太子最希望看到的,一乱,他就有了机会!”
“那你呢?你想动会怎么样?”
“我不会动,一动定能成事!也必定有许多人因阻拦而付出代价,到那时杀伐太重,我能控制得全局,控制不住死人的数量……不知会害了许多无辜子民的xing命!”
他顿了一下,将怀里的小乔搂紧:“我有你,有孩儿们,不想要那些,唯愿尽力,保得我们一家幸福安乐!”
小乔感动,抬头亲了亲他下巴:“阿瑜,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比冷冰冰的皇位qiáng多了,舍弃那些,换取许多无辜子民的xing命,你不用后悔!”
“身在福中,我没什么可悔的!府中幕僚众多,你并不时时到外院,不能都认得,那位幕僚见过你一面之后曾经离开端王府,他说你能给我一辈子幸福安乐,最能消蚀英雄意志的,就是这个!主公已跌进温柔乡起不来了,不可能成事,他留在此地无用,不得不走。然而过了一阵子他又回来,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也无妨,清平盛世好好过着吧!”
小乔噗地笑了:“简直就是个惑乱人的骗子,阿瑜,你还留他?”
“好吃好喝好俸禄,留着呢!”
“真是,周瑜打huáng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是有点本事的,以前立过功,理当领受那个份位!你说什么?周瑜是谁?”
一个帅哥,估计长得和你差不多,才gān嘛,也一样吧?
小乔心里暗笑,不由想起自己这个名字的由来:前世老爸不服电视剧里演小乔的那位美女,觉得她不够美,就随口管自己刚满月的女儿叫汪小乔,居然叫得顺顺当当,于是就定下来,此后老爸每次带女儿外出,遇人就骄傲地介绍:我女儿小乔,就是那个三国里边那个小乔!
害得小乔从四年级开始就十分注重衣装打扮,小模样儿还算清丽,不说七分打扮吗?不敢倾城倾国,至少要符合小乔一半的气质容貌吧?
小乔起了逗弄赵瑜的心思:“父皇给我那堆书里有一本,里边就讲周瑜的故事,他是位大都督大将军,和你一样,是位美人英雄哦!huáng盖是他手下,两人演了一出戏糊弄对手……那位周瑜将军,他妻子也叫小乔!”
“哄我的吧,哪有这么巧的?明日找出那本书给我看!”
赵瑜气笑,低头轻咬她耳垂,小乔又不正经了,又喊他美人。
小乔躲避着他:“嗯,明天找找看能不能……哎!阿瑜你又不老实了,手放开!”
那只大掌反而更用力,在胸前揉抚几下,下滑至腰间,一托就将她托上去,他自己却一低头拱进她宽大的中衣里,脸埋进柔软丰满的双峰,张嘴肆意舔吸……
小乔像被电了一下,身子瞬间苏软,嘴里却还挣扎着:
“阿瑜,我们在说孩子的事!”
“……”
中衣被成功脱掉了,裤子……
小乔伸手揪住他头发:“阿瑜,说好了今晚好好睡觉,昨晚闹到……”
赵瑜就势吻住她的唇,轻笑:“小乔乖,让美人来服侍你,咱们今晚不到半夜……”
小乔无力地瘫在他身下,任他为所yù为。
第二天清晨,小乔跟着赵瑜早早起chuáng,赵瑜把她按下去:“再睡会!有青鲤她们呢,我与他们说几句话,学你平日说的那样,可以了吧?”
小乔又爬起来:“不可以!把炫儿扔下我不高兴,要不我不去当淮南了,你自己去吧!”
赵瑜怔了一下:“你不去,我独自一人去还有什么意思?那就,真不去了?派个人去代表也行的!”
他俯身替小乔穿鞋,又抬头看她:“决定了?”
小乔眨眨酸涩的眼睛:“决定了,有用吗?父皇那个大大的‘准’字怎么办?所以还是得按计划,只有两天时间在家陪儿子,我还不早起送他上学算什么娘啊!快让开,别挡我的道——青鲤拿绿茶,敷眼!”
赵瑜闪往一边,展眉偷笑,见青鲤等侍女进来,先自去了净室。
第二百九十六章 乱猜
小乔在青鲤等侍女服侍下赶快洗漱穿戴好,刚走到门口,双胞胎便来到了,叫一声“妈亲”,扑上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动都不让她动。
小乔总觉得这两兄妹有点被催长的嫌疑,怪赵瑜,每人给两个奶娘,双胞胎吃多了长得快,像两个小超人似的,比同年龄的孩子要高壮结实许多,十个月就不用学步车,自己拉着车子摇摇晃晃四处乱走,一岁的时候走和跑都很稳了,掉了东西还能自己蹲下去捡,不用人扶,站起来最多踉跄两步,丝毫没有赵炫学步时那种头重脚轻让人担心不已的感觉。
想是得益于小乔每天上午下午坚持不懈有固定时间陪孩子,讲故事唱诗歌,一本正经和他们说话、做游戏,三个儿女在语言方面都是qiáng项,一岁会说话,只不过双生子比不得赵炫,赵炫一开口说话就能吐字清楚,要表达的意思明白了然,而双生子还要经过牙牙学语的阶段,学哪个词句要重复几遍才说得好,比如母亲,叫成妈亲了,叫父亲更可笑,直接就“不亲”!
小乔低头看着一双漂亮可爱的小儿女,赵炜更能吃,双生的兄妹,他偏要比赵雯长高小半个头,抱他是抱不动的,便牵了赵雯的手,打算把她抱起来,不料赵炜仗着力气大趁了先,小乔稍一俯身,他猴子似地就势攀住母亲的手臂要往上爬,赵雯一边揪住赵炜,一边尖声叫“下来”,两人互相推拉,闹成一团,小乔不得已只好蹲下来跟他们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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