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农夫_秦家酥【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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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由躺在板砖背上,指挥板砖清理尸体,见那无头尸的模样怪吓人的。便把脸转回朝着板砖胸口的模样吩咐道“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出来,还有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要仔细检查特别是伤疤,胎记什么的最好挖出来看看”

  板砖把那人身上的瓶瓶罐罐都掏出来,最后居然真的在伤疤里找到一下快锦帛,上面都是蝇头小字并不认识,不过也是留着。直到所有的都查过了,就将尸体烧毁,把家里堂屋的血迹洗刷gān净再烧掉西厢房的所有东西,要不是由由现在体弱,板砖都想一把火烧光再盖新房了。把一切处理的gāngān净净的后两个人都是惊魂未定,当天晚上两人缩在东厢房的小铺上一夜未眠。虽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但由由还是猜到一点大概是虫盅一类的,虽然那虫盅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但留在体内肯定不行只好细细的研究板砖搜出来的东西希望可以有些线索。只是那些瓶瓶罐罐上并没有标明字体,就算是标了自己也不一定认识。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记录里面说的虫盅师的药粉都是烧着起作用的,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就每天清晨带着板砖到山里的空地上燃起火堆把那些瓶瓶罐罐的往里面到,看看有什么作用。

  终于在九月中旬的早晨,板砖例行公事的往火堆里倒药粉时,由由感觉体内的虫子在动,像是一直睡着了现在突然醒来,当下一惊不会催发了什么吧,然后就是肩部疼啊,和那天晚上那中年男子还活着的时候催动虫盅的时候般,痛得撕心裂肺的,由由咬住板砖的胳膊死命的忍住了,没过多久一只手指长的软体虫子从肩头钻了出来,血红血红的,一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往火堆那边跑。板砖看见后用竹签子将那虫子戳成了ròu泥再用树叶把它扔进火堆里,再快速将火堆扑灭,常年做猎人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在靠近。于是灭了火堆后就抱起由由快速的往家里跑由由倒是没注意到板砖的异常,想着总算是解决了心腹大患又有些忧虑,也不知道在体内停留的十多天有没有产卵,最好以后能找个懂这个的再看看。

  直到将近十月份中年男子的事qíng才算完结,至于要做新房的事倒是耽搁下来了,主要原因还是由由不同意,觉得那人既然死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把西厢的东西都烧掉后再用枫树皮烧的烟熏过。后来还忍痛买了一大坛醋把房里都冲刷一遍才休。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那中年男子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号称毒王的西域盅师江鹤声,仗着一身是毒硬闯了北梵宫盗取原天经这一传说能练成宗师境界的武林圣典。只不过这北梵宫虽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路追杀下来,一连落到北梵宫的手里两次的江鹤声凭借保命手段都逃了出来,身上除了下到由由体内的那条盅虫是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上的毒血也只剩下三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由由给他吃蜂蜜金银花损耗元气他身上的真气就溃散了。至于把由由体内的盅虫引出来的诱盅粉那是江鹤声最大的攻击手段——引来毒虫再加以控制攻击敌人,江鹤声本来带了足足十三瓶,到了那时只余下一瓶却刚好引出了由由体内的盅虫,不可谓由由不命大。

  大概是九月初那男子的事件的原因家里总是死气沉沉的,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板砖愈发勤快的练习枪法,刀法,太极。每日里都是耍上十来遍都不肯歇着,打猎的话也在邻近的山头别的地方都不肯去。倒是把村里其他的猎户给愁死了,山上的猎物越来越不好抓了。

  正文 第十二章

  “板砖,过几天你进城一趟,把云锦卖了,家里的东西该补得就补些,买些布回来我要织布做新衣,还有把酒坛子里的银子也给扔掉,最好埋在山里”由由边纺着最后的寸许边对在院子里耍枪的板砖说道。

  “嗯”板砖停下应了声后又打起太极拳起来。

  这些日子板砖似乎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通常是由由还没醒的时候已经在外面练枪,晚上由由都睡着了他还在外面练枪。就算是地里有伙计也是麻利的做好回家就是打家具或者练枪,都快成练枪劳模了。

  “板砖,你怎么了?”

  “我没事”板砖动作不停闷闷的答道。

  “没事还这个样子?”由由也停下来了。走到院西边的石凳上坐下,一副要纠察到底的势头。

  “没事”板砖也有些烦了,搁下枪。转身到东角那边做起柜子来,新chuáng已经打好了但椅子,梳妆台什么的都还没弄好,放衣服的柜子更是毛坯都没打出来。

  “板砖,你怎么说话的?”由由见他这副模样也火了,自己这是在关心他啊,发生那么大的事都没见他对自己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倒好还回过头来生闷气?

  “你不想我说,我还懒得说呢”由由直接走房里接着纺起纱来,也不说话了。

  板砖一边做着柜子一边看由由的动静,见她真生气了。心里有些忐忑不过一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没用乱惹事,去救那个人回来差点儿就把由由害死了。要不是由由机智他们两个早就死的没边了,心里更是难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两人这样各忙各的,之间是什么话也没说,最多就是答应几声或是点头。

  又过了些日子,到了深秋,又是要进城采办的时节了。

  这天,天还未亮,板砖就准备好了进城的东西,只是等着jī鸣后才出发,他不放心由由一个人在家。坐在chuáng沿上,板砖细细的看chuáng上人儿的眉眼,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qiáng大起来,好好保护由由。待到jī鸣声起便替还在梦中的人儿拈拈被角,这都快深秋了天气已经开始变凉,就出发了。等板砖一离开,由由就睁眼,她其实没睡着,只是前些天还在冷战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拥起被子里面还有板砖的体温,大概是悲秋了吧,兀自的有些难过起来。

  天明,又是新的一天的来到。由由照例起来梳了头洗了脸刷了牙摸了护肤露。喂jī,打扫屋子,吃着板砖做好的早饭,却不知道要gān什么了。想起自己这回要做新衣了,就坐在石椅上随手抄起一枝树枝在地上画起衣服的样式来。以前自己在针线这块儿,那可是很烂的,来到了这里所有的衣服都得自己做,针线水平也就像竹子样拔节的蹭蹭往上涨。画过来画过去自己的是一件罗裙一件深衣,板砖的是一件行衣一件长衫只不过加了腰带看起来像武林人士一般利索,想了想还是在外面再加上剑袖肩头加上出尖,果然看起来就好看多了,只是另外一件怎么办?还是缠手和护脚的一般猎人装好了。再想想颜色,由由扔了树枝去织机上找到三色颜料找到配色的白瓷盘又用水瓢加上水,开始慢慢的调着色,秋高气慡的日子,正是做细活的好时节。只是正调着调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大山嫂子的大嗓门儿:

  “胡家妹子,胡家妹子,在家不?”由由把水瓢放下去开门“在的,大山嫂子怎么了?”

  “快,没时间了,钥匙带了没?把门赶紧锁上,跟我走”大山嫂子见着了就急急的要拽人了。

  “怎么回事?”由由一边把厢房厨房的门全锁上,一边问。

  “路上说”大山嫂子帮忙把院门锁了就拉着由由的胳膊走的飞快,“富贵他媳妇儿出事了”

  “啊?”由由不明所以。

  “哦,你不认识,就是村长家的大儿子李富贵,他媳妇儿细chūn不是怀了孩子嘛,都四个月了,今儿村里轧油她也来了,这好不生的给东生家的撞了下,这会儿正流血呢,老徐头去镇上儿子家了,村里也没个懂得,上回你不是看好了二丫三小子的病吗?我寻思着把你带过去看看”大山嫂子脚下的步子飞快,连带拽着由由说了一大通话愣是没喘口气儿。

  由由跟在后面不说话,努力的保持着呼吸顺畅,走了许久才远远的看见人家,看样子是快到村里了,前面一个包着红头巾的妇人见着她们了,连忙喊“大山家的可把你盼来了,这位就是懂医理的胡家媳妇儿吧,我是徐三婶,来赶紧给看看”

  由由连气儿都没喘匀,就被领进了间院子,也是白墙青瓦的,看着就知道家里过得还是不错的,一进院子徐三婶就把她带到东边的厢房里。进屋就见着chuáng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妇人,屋子里都是血腥味。连忙让人帮忙把窗户打开透气,走上前一把脉,脉象很弱看样子失血过多了,再掀起被角一看果然裘裤都是红透了。忙问“家里有参不?她血流的太多先要吊着”

  “有有,十来年份的成不?”徐三婶连忙应着。

  “成,切一小片让她含着,咱们先去找艾叶”由由说完就起身去畈间去找艾叶了。那徐三婶也是麻利的将参片给富贵家的含着。

  好在屋子外面就是块大平地,艾叶这种糙药很好生长,果然才一会儿就找到不少,赶着回去用药罐炖着。四个月的胎儿应该是比较稳定了,应该不会出大的问题,把血止住就差不多了。果然富贵家的喝了艾叶水血渐渐的止住了,到了下午的时候都差不多回过来了,由由又把把脉发现滑脉还是很稳定的,看样子人参也起到了作用脉象有力多了。回头对新赶来的村长媳妇儿刘婶说道“她今天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补,但是不能太过不然胎儿很难生下来,就吃些南瓜,再补一补就好了。由由将手洗洗一看天色快黑了,便说些告辞的话就和大山嫂子回去了。

  “娘,刚刚那人是谁?我记得村里没这么俊的姑娘啊”憨憨的富贵搓着手问村长媳妇儿。

  “那是村最里头你东川哥家的媳妇儿,什么姑娘姑娘的”刘婶卒了一口,“还不赶紧看你媳妇儿去!”李富贵赶紧应了一声忙进屋了。

  “刘姐,这事儿啊,是我们家的冬生媳妇儿不对,这补着东西可都我家的赔,您啦可不得见气”徐三婶这回也过来了,陪着说些好话才把村长媳妇的脸色给说动点儿。

  等到村长媳妇回去了,又是将自己的儿媳妇儿一顿训,想起白日里帮了大忙的胡家媳妇儿,可真是标标致致的人儿。改天得好好谢谢去。

  由由和大山嫂子慢慢的往回走,这来时急回去的时候就时间充裕了,两人唠着话磕“今年年关的时候我家锦程就回来了,自从他去城里做了少爷的伴读,每个月给家里寄一贯钱呢,可懂事了”大山嫂子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

  “锦程?是你家大儿子吧,读了很多书的那个?”由由想起读书,不由得想起之前得的那块锦帛上的小字,看样子,自己的认字才行啊。

  “是,学问好着呢,不然少爷也不会选中他了”锦程在城里周家给周家的三少爷做伴读,这事儿早之前就听大山嫂子明里暗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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