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实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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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咱们不拼酒,都随意,自己掂量着喝”半夏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自己倒一杯gān一杯的,没几杯下肚说话就开始含混不清起来,“锦之姐姐,现在只有咱俩,我也不藏着掖着,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看着姜明阳那人不错,却也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跟着奶奶这些年,奶奶待我如妹子一般,我打心里是半分都不想离开,恨不得这辈子不嫁人只伺候她。可奶奶那人心思重,很多话她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看着咱们年纪到了还没许人家,她心里着急得很,却也不会说是勉qiáng咱们什么。姐姐难道没发现,最近家里内外多了不少适婚年纪的管事,那都是奶奶暗地里瞧好了家世人品才放进来的,为的就是咱们的婚事,能在她帮得上的范围内,尽量能合心意。”

  锦之没想到半夏要说的竟是这件事,嘴里的酒登时就觉得苦涩起来,如何也品不出酒香,gān脆学着半夏,仰头一饮而尽,呛得猛地咳了两声,满是苦涩地说:“难道你对姜明阳,不过只是为了想顺着奶奶的心意?”

  “那也不全是,其实说白了,别说是咱们这样的丫头,就是那些个名门闺秀,能做主挑夫君的又有多少,有奶奶这样替咱们谋划,还能自己挑选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说话间半夏又是两杯酒下肚,“我老早就想过,若是嫁人也要嫁在自家,这样还能继续伺候奶奶,所以也就留心些观瞧,觉得姜明阳那人的确不错,几次接触下来,觉得若真是嫁了他,倒也应该不错。”

  半夏的脸颊红热滚烫,眼睛闪闪发亮,也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心里欢喜,探身一把拉住锦之的手道:“锦之姐姐,也许你是不知道,但奶奶在背地里真的很是惦记你,就怕你有心结解不开,又不好当着你的面说什么,只能自己背后担心……”

  “我……”锦之鼻子一酸,抬眼看着屋顶,想把眼泪憋回去,哽咽着说,“我这样的身子,还谈什么许配人家,能跟着奶奶身边儿,就是我天大的造化了。”

  “姐姐这话说得我不爱听,什么叫这样的身子?”半夏扬手又是一杯下肚,人歪着身子已经坐不稳当,冲着半夏嚷道,“姐姐容貌出众不说,xingqíng也是极好的,那种嫌弃妻子身上有伤痕的男人,即便是姐姐同意,奶奶也不会嫁的……”

  半夏说话开始有些颠三倒四,看样是酒劲儿上来,但还是拉着锦之的手不放,喃喃地叮嘱着:“锦之姐姐,奶奶和我都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锦之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被半夏紧紧地抓着不松,苦笑着喝下杯中的残酒,最后gān脆拎起酒壶,将剩下的尽数倒进嘴中……第二天早晨,半夏头沉沉地醒来时,见自己已经好生地躺在炕上,炕桌早就撤下去,锦之也不在身旁,炕头处的被褥都已经整齐地叠好。

  她刚要撑着起身,就觉得头痛yù裂,忍不住呻吟一声,又躺倒回去。

  门口传来脚步声,锦之端着个托盘进屋道:“你这丫头,明明不会喝酒,昨天还跟不要命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现在知道头疼了吧?”

  半夏抬手揉着太阳xué,qiáng忍着头疼问:“姐姐,这是什么时辰了,奶奶该起身儿了吧?”

  “刚才大姑娘过来,正巧奶奶说要出去散步,屏云陪着去园子了,奶奶还说,今个儿给你放假,让你好生歇着,免得去跟她耍酒疯儿。”锦之笑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炕沿上,端起里面的青瓷碗轻轻chuī着,“我给你熬了醒酒汤,赶紧趁热喝了,一会儿头就不疼了。”

  半夏听说能够治头疼,也顾不得还有些烫嘴,三两口就喝下肚,看着锦之收拾碗碟下去,自己却脑子发木,昨晚的事qíng都想不起来了,锦之最后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明明想灌醉别人,却先把自己喝醉了呢?

  锦之刚出去,芷莲就偷偷摸摸地摸进屋道:“半夏姐,你问出来什么没啊?”

  “唉……”半夏呻吟一声道,“还没等问出什么,我就先喝醉了。”

  “哎呀,我真是让你气死了”芷莲跺着脚埋怨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你怎么这么贪酒啊?”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是想把她灌醉了套话的,谁知自己先倒下了……”半夏也觉得这事儿很是丢人,低声咕哝着。

  锦之端着面盆进屋,见她俩叽叽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就离着老远开口打断道:“俩人一大早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什么要紧事,我听说半夏姐姐喝多了,特意来看看,不然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芷莲话里话外还在埋怨着半夏,不过当着锦之的面儿也不好说什么,几个人闲聊了会让,她便借口还有活计要做,先行告辞出去。

  “你好生躺着,我也出去做事去了”锦之说着也起身,“等会儿我招呼两个小丫头来陪你说话,免得你闷得慌。”

  也不知是醒酒汤的药效还是心理作用,半夏觉得头痛缓解了许多,刚想说自己没已经没事,就见书雪脸色难看地快步进屋道:“锦之姐、半夏姐,你们瞧这封信。”她手中举着张信笺,“刚才有人送到门口的,好在门口的大伯不识字,正巧我路过就赶紧拿了回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婆婆算计媳妇

  书雪自幼很是念过几年书,自来就不是个遇事容易惊慌的人,最近帮着苏礼管账,更是越发地老练沉稳,如今见她这样惊慌,锦之和半夏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这是什么信?”锦之接过来飞快地扫视了一遍,脸色也变得铁青,这信上以一个知qíng人的口吻,罗列了沈青昊这些日子的行踪,包括昨天晚上,写着沈青昊并不是去办公,而是去了卫府,更巧的是,昨夜是卫柏在宫中当值的日子,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怎么办?把信藏起来千万别让奶奶看见。”半夏看了以后气得不行,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又疼得厉害起来。

  锦之更加沉得住气,抬眼问书雪道:“送信的人呢?”

  “已经扣住了,如今让人看着关在柴房呢”

  “嗯,让他们把人看住了,咱们给奶奶送信去。”锦之说罢起身。

  半夏急道:“锦之姐姐,这怎么能去告诉奶奶呢……”

  “这人既然盯上咱家,一次达不到目的肯定还会再来,现在告诉奶奶,咱们还能想想法子把这事儿查清楚,若是真的拖到以后闹大了,到时候可不是咱们能担待得起的。”半夏想的比较长远。

  “嗯,锦之姐姐说得有理,那我陪姐姐去见奶奶。”书雪闻言也再坐不住,起身yù走。

  锦之回头嘱咐道:“半夏,我出去叫小丫头进来陪你,你好生躺一上午别乱动,不然仔细着下午还要头疼的。”

  苏礼看过信的反应出乎大家的意料,她看到沈青昊去的是卫家,竟然打心里松了口气。她相信沈青昊和卫柳之间绝不会发生什么,而最近来往的密切,应该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公事。

  不过一个心事虽说是解开了,却还有另外的不得不去处置,苏礼叹口气问:“那送信的人呢?”

  “回奶奶的话,那人在柴房压着呢”

  “书雪去处置就是了,那人要么是个小喽啰,要么是个花钱雇来的,尽量问清楚是谁叫他送信,身形相貌如何就是了。一定要找出那个人,大不了咱们出两个家丁,天天跟着他出去溜街,直到见到那人为止。”苏礼对这些层出不穷的闹事者越来越缺乏耐心,真恨不得能现在就揪出那个幕后的人。

  “奴婢知道该如何做了。”书雪应诺着下去。

  见书雪离开,苏礼将手中把玩的果子丢回到果盘内,恨恨地说:“这如今一个个的都觉得咱们好欺负呢,别让我知道是谁gān的,不然我一定给他好看。”

  “奶奶莫要跟那起子缩头缩尾的人生气,若是真有什么证据,何不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还用得着在背后弄这些个小动作。”锦之劝慰道,见左右无人,忽然低声问,“奶奶,奴婢觉得昨个儿的鸽子有些个奇怪,今早奴婢起身出去打水的时候,也瞧见一只白鸽子,只不过这回跟昨天飞的方向正是相反的。”

  “我昨个儿也觉得奇怪,还以为是自己多心,看来果然有问题。”苏礼沉吟道,“这几日白天让芷莲过来跟你们倒替着做事,你们两个给我好生留意家里,看有没有人私下打探消息,最要紧的是,给我盯住天上,看还有没有鸽子飞过来或是飞走,咱们虽然追不到它的去处,但是能找出它的来历也是好的。”

  “奶奶您的意思是说……”锦之闻言大吃一惊,“奶奶,若真是这样,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就靠我跟半夏,若是办砸了那可怎么是好?咱们还是得跟爷商议才是啊”

  苏礼摇摇头道:“青昊本来就担心家里,我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猜想就平白的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咱们先查着,把内鬼抓出来再作计较。”

  “是”锦之闻言点头应诺。

  “半夏那丫头酒醒了没有?”苏礼将烦心事丢开一旁不理,顺手抓起炕桌上的蒲扇有一下每一下地扇着,“你俩昨晚也是厉害,竟还对着喝起酒来了。”

  “还不都是半夏那丫头,疯魔了一般,说是跟我喝酒,自己倒是一杯杯喝个不停,结果醉得不省人事,还一个劲儿地说胡话。”

  “哦?都说什么了?”苏礼笑着问,“那丫头的酒量从来就不行,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被几个小丫头骗去喝huáng酒,她喝着甜丝丝好喝得紧,结果等酒劲儿上来,真是好一顿折腾,第二天足躺了一天才敢起身儿。”

  “也没说什么旁的,就是说想多伺候奶奶几年。”锦之面上挂着笑意,半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这有什么难的,左右她是要嫁在家里的,好不容易有几个得力的,我可不舍得放出去胡乱配人。”苏礼望着她的侧脸,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又道,“我听青蔷说婆母今个儿身子不大慡快,早晨的请安也都免了,还躺着没有起身儿,你等会儿打发人去问问,看怎么说。”

  她掐着指头算算,又拿不大准地问:“今个儿是初五了?”

  “回奶奶,正是呢”锦之心中略一算,点头应道。

  “那满打满算,还有十日就是进宫选秀,婆母既然身子不适,表姑娘那边咱们就得多花些个心思,怎么说也是婆母的娘家侄女,不能怠慢了去。”苏礼对这个一窍不通,心道看来要回家一趟,瞧瞧苏禅都准备了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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