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实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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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苏礼和沈母在银钱上都没有短少她什么,但是她就总觉得自己花得是别家的钱,没有底气,最后还是在房里东挪西凑,加上原本的银首饰,挪凑了三四十两银子,如今就揣在她的怀里,已经是她全部的指望了,不知道等会儿能不能打通刑部大牢的关节,让自己进去跟父母见上一面。

  她满心的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轿子走了多久,就觉得忽然落了地,刚准备起身出去,就听外头的轿夫道:“姑娘,前面有人家办丧事,咱们得绕道过去,这路程一下子就多出去不少,您瞧这……”

  “我再给你们加五钱银子,总行了吧?你们走快些,我有急事。”严若双从轿帘的fèng隙中又递出去五钱银子。

  “好叻,这就起轿。”外头接过银子,吆喝一声又抬起轿子,摇摇晃晃地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又再次落地道:“姑娘,到地方了。”

  严若双下轿一瞧,四个轿夫都满头是汗,衣袖都被擦汗浸湿,登时觉得过意不去地说:“我这儿只剩二钱碎银子,几位大哥拿去喝茶吧”

  将轿夫打发走之后,她才抽空抬头细看面前的衙门,门口几丈之内就只站着她一个人,瞧着那门口负手而立的官差,又看看上头的匾额,严若双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咬牙上前道:“官差大人,劳烦您打听一下,这里可是刑部大牢?”

  那官差微微抬起眼皮瞥她一眼,轰苍蝇似的一个劲儿摆手:“要去探监到后院去,那边才是牢门,这里是刑部衙门,懂不懂规矩啊你?”

  探监两个字让严若双涨红了脸颊,听他这么说,只好qiáng忍着泪水道谢:“多谢这位官差大人。”从门口退回来,她左右瞧瞧哪条路都不认识,只好胡乱选了右手边,心道自己只要沿着院墙找过去,总归是能找到后门的。

  于是咬牙顶着太阳沿着院墙朝后面走去,没成想这刑部衙门的院落当真不小,她本来也极少走路,早晨走了两条巷子已经累得不轻,这会儿更是走得膝盖发软、脚底生疼,到最后gān脆是一步步地朝前方挪过去。

  也幸好刑部周围治安极好,毕竟很少有那个胆大不要命的,敢在刑部衙门周围犯案,所以她一路从偏僻的小巷子内穿过去,倒是也平平安安地让她找到了刑部大牢的门口。

  大牢门口就不似衙门口那么庄严肃穆,一胖一瘦两个衙差,都坐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一边摇晃着躺椅一边忽闪着蒲扇,其中一个闭目养神,另一个嘴里还哼着小曲,看上去好不惬意。

  “衙差大哥……”严若双鼓起勇气上前,轻声问,“敢问衙差大哥,我想探望亲人,是不是从这儿进去?”

  闭目养神的胖衙差闻言微微张开眼睛,朝严若双上下一打量,没个好气不耐单地问:“看谁啊?”

  “要看两位,一个名叫严斌qiáng,另一个是女的,严陈氏。”严若双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笺纸,上面写着她爹娘的名字、籍贯等等信息,“就是这两个。”

  那胖衙差见严若双递过去的笺纸质量极好,还有压花暗纹,心道这许是个有钱的主,这才稍稍勤快了点儿,起身摊平手掌,几个手指头上下颤动几下,斜眼瞥着严若双道:“拿来吧,我给你进去问问。”

  严若双开始没弄懂他的意思,只到那胖衙差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才忽然想明白,忙赔着笑从怀里掏出装银子的荷包,还没等掂量着给多少,就被那胖衙差一把抢过去,上下抛了几下,笑逐颜开地说:“得了,你在这儿等消息吧,我进去给你问问。”

  “那有劳这位衙差大人了”严若双从未这般低声下气地与人说过话,更不要说只是个以前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差役,不过如今为了能见父母一面,她只能极力忍耐着。见那胖衙差面上露出喜色,她还以为自己给银子给的到位,很快就能进去见到父母了,没成想,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胖衙差才从里面走出来,手中的荷包早就不见踪影,yīn着脸耷拉着眼皮道:“回去罢,严斌qiáng一家是重犯,不能探视。”

  严若双一听这话登时就傻眼了,登时急道:“为什么不能探视?那、那你都收了我的银子,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爹娘?”

  “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要胡说八道,谁看你我收了你的银子?再说就算是我收了你的银子,也只是答应帮你进去问问,我的确进去问了啊,问来的结果也告诉你了,严斌qiáng是重犯,不许探视。你还想如何?”那胖衙差眼皮都不舍得再抬,又回到躺椅上闭目养神。

  “我不管,我要见我爹娘……”严若双边说边往牢门里面闯,被里头的差役一把推出来跌坐在地上,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就那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些个差役许是经常见到这样的qíng形,亦或是收了她的银子不好意思撵她,不过倒也谁都不搭理她,都各做各的事qíng,将她丢在一旁直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喉咙也沙哑起来。

  严若双终于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哭闹,都已经改变不了银子被人骗走,自己又没见到父母的遭遇。

  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身,也懒得去掸身上的泥土,失魂落魄地沿着来路又走回去。来的时候觉得很长的路程,回去的时候麻木到没觉得累就已经回到了衙门口。

  严若双站在街头,摸摸怀里已经没有坐轿子回去的银两,又朝自己身上瞧瞧,手上的镯子是爹给买的,耳朵上的坠子是娘给打的,可以地素净装扮,如今竟是连想典当个首饰都找不出东西来。

  她不认识路,也没钱坐轿子,就在街上幽魂似的满处乱晃,好在她还懂得避开行人,也不吵不闹,这才没被人当作疯子看待。但是却吸引了街角的一群混混。

  “诶,二狗子,你瞧那小妞咋样,模样不错吧?”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混混,捋着黑痣上长着的两根长毛,歪着嘴yin笑着问。

  另一个混混踮着脚,咂咂牙花子说:“啧啧,瞧着模样是不错,看走路,这身段儿也不是盖的,就是看着有点儿缺心眼儿啊?”

  最年长的一个人隐身在暗中,盯着严若双走路的姿势看了半天说:“看着走路还是个雏儿,缺心眼儿没事儿,到时候咱们给她灌点儿药,去临近的州府卖掉,拿了钱就走人,谁还能找到咱们不成”

  长着黑痣的混混没那么好的眼力,这会儿听说还是个雏儿,面上的神色就更加yin邪,不小心捋毛的手一颤,将黑毛连根扯下来,疼得撇了撇嘴,但还是贼忒兮兮地说:“还是老大有眼光,就是,缺心眼儿有什么的,只要女人身上的东西不缺,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就是了”

  “老五,你他**|的就是个yin|棍”踮着脚的混混笑骂道,随后又扭头问,“老大,咱们怎么动手?”

  “还是老规矩,你上去跟她搭话,我跟老五包抄过去,咱们见机行事。你小子别看是个混混,可那脸长得着实能骗人。”老大说着在那小子屁股上狠踢了一脚道,“赶紧滚去吧”

  那踮脚的小个子混混被从巷子里踹出去,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抬手抿抿头发,理理衣襟,又拍打gān净长衫,这才不紧不慢地缀在严若双的身后,到了人少巷口密集的地方,才快步上前拦在她面前一揖到底:“这位姑娘有礼了”

  严若双被人拦住去路,才从混混沌沌中回过神来,四下一看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看到眼前的男子,更是吓得后退两步道:“我、我不认识你”

  那小个子抬头站直身子微笑着说:“姑娘不要害怕,小可只是想要问个路,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严若双见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一双略有些水汪汪地桃花眼中闪动的满是真诚,神伤一袭洗得略有些发白的长衫,但是却gān净熨贴,怎么看都想是个知书达理但是家境贫寒的读书人,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认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

  “哦?难道姑娘也跟小生一样,迷路了不成?”那小混混一边跟严若双说话,余光一直在寻找另外两个同伙的位置,见他们从一条巷子内打了个一切就绪的手势,于是就道,“要不咱们一道去旁边的人家去打听打听,不知姑娘可否能陪小生一起过去?大部分人家白天都只有妇孺在家,小可一男儿郎,上去叩门实在不妥,刚才若不是再见不到旁人,也实在不敢劳烦姑娘您”

  “哦,好,那咱们一道去问问路吧,我也该赶紧回家了”严若双毫无戒备地跟着那小混混朝巷口走去,刚一进巷子,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口鼻,另外二人配合默契地抓住她的双手双脚,三两下就把她捆了个结识。

  那老大瞧瞧四下无人,打了个呼哨道:“老五你出去看看,来接应的马车过来没有,咱们赶紧走。”

  严若双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事qíng,可惜已经手脚被捆,嘴巴也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如泉水似的涌出来,但是已经无济于事。

  “老大,车来了,咱们赶紧走,她再这么呜呜下去,该有人家听到声音出来查探了。”小个子跑进来,帮着老大抬起严若双,直接穿过巷子到了对面的出口,果然有一辆马车已经停在巷口,他们二人二话不说,将严若双往车厢内一丢,跳上车就准备赶路。

  谁知就一瞬间的功夫,四面八方的巷子里跑出来十几个官兵,将马车团团围住,不多时,一个人越众而出,笑眯眯地说:“岳老三,好久没见你了啊上回打了你,现在还没记xing啊?”

  那老大瞧瞧四下无人,打了个呼哨道:“老五你出去看看,来接应的马车过来没有,咱们赶紧走。”

  严若双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事qíng,可惜已经手脚被捆,嘴巴也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如泉水似的涌出来,但是已经无济于事。

  “老大,车来了,咱们赶紧走,她再这么呜呜下去,该有人家听到声音出来查探了。”小个子跑进来,帮着老大抬起严若双,直接穿过巷子到了对面的出口,果然有一辆马车已经停在巷口,他们二人二话不说,将严若双往车厢内一丢,跳上车就准备赶路。

  谁知就一瞬间的功夫,四面八方的巷子里跑出来十几个官兵,将马车团团围住,不多时,一个人越众而出,笑眯眯地说:“岳老三,好久没见你了啊上回打了你,现在还没记xi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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