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实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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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把表姑娘给我关进厢房内,给她备好被褥纸笔,让她抄经为舅老爷和舅太太祈福,每日三餐都送到屋内,谁敢怠慢或是耽搁表姑娘抄经,看我不打折她的腿”她压根儿就不顾忌沈青昊就在身边,直接朝院里的婆子和媳妇子们下令,反正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严若双闻言挣扎着要起身,但被半夏压着一时还未摆脱,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朝厢房走去。

  “表哥,表哥救我”严若双奋力扭头看着沈青昊求救。

  沈青昊却丝毫都对她表示任何关注,甚至连视线都没在她身上多停留须臾,就已经迈步进屋道:“怎么一大早就给自己找气生?就算你跟思姑娘关系好,也不该当着人家面耍脾气不是,让人家一看,平时端庄贤惠的沈家大*奶,原来是个河东狮,这若是传扬出去,你平日里的形象可就让你自个儿毁之殆尽了。”

  虽然明知道沈青昊是故意说话逗自己,可苏礼最后还是没绷住,笑着啐道:“那你是不是后悔了,本以为娶了个大家闺秀,结果却是个坏脾气的破落户。”

  思小朵这会儿也基本平复了qíng绪,笑着cha言道:“知道你俩夫妻恩爱,可也别忘了这儿还有我这个大活人站着呢”

  沈青昊见这两个人的火气都已经消退得八九分,这才正色道:“若双的事qíng实在非常抱歉,实是家中管教不严,日后定然会严加管束,不会在给思姑娘惹麻烦。”

  “我跟礼儿qíng同姐妹,你这么说话就太过见外,我既然只身上山,就是希望能够尽量妥善地处理这件事qíng,可惜最后还是闹得这样不欢而散,若是为了我影响到你们之间的qíng分,我才是最该过意不去的。”思小朵说着叹气地摇了摇头。

  “今个儿主要是我太沉不住气,我……”苏礼稍稍消气后也开口道。

  沈青昊见立时要变成检讨大会,登时开口道:“锦之、半夏你俩还在这儿杵着,还不赶紧把屋里收拾了去准备早饭。”说罢从怀里掏出个物件递给苏礼道,“早饭过后让小朵陪你去求平安符,你俩若是没事可做,就研究研究如何给这个上色去吧”

  苏礼把那东西拿在手里才瞧清楚,是个小老虎的形状,或者应该说是个老虎枕的形状,虽说线条有些简单,但看着倒是圆头圆脑很是可爱,浑身打磨得很是光滑,虎眼和较大的花纹,都用微凹的线条勾勒出来,一看就知道是极其用心做出来的。

  “刚开始学就做得这么好?我瞧着你倒很是有些做木匠活的天赋。”思小朵笑着打趣一句,就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礼儿,你可给我安排屋子了?我先下去歇会儿,这大早晨的就赶来,一路可把我累得不轻。”

  苏礼抓着那小老虎,随口客气道:“姐姐若是喜欢就拿去玩儿”说罢又觉得不妥,但话已出口又不好收回,只得讪讪地勾起唇角笑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这做什么”思小朵一直把苏礼当妹妹,所以也没在意,笑着丢下一句话,人已经都走出门去。

  待思小朵一消失在视线里,苏礼立时将那小老虎放在桌上,伸手去拉沈青昊的手。

  沈青昊微微躲闪,但也知道拗不过她,便就站定将手伸出来道:“力道没掌握好所以弄了两个小口子罢了,现在已经不疼了,不碍事的。”

  苏礼看着他手上的几道新添的伤口,心疼不已地抱怨道:“你画出样子拿去找人做多好,偏生要自己逞能,瞧这弄得满手都是伤。”

  沈青昊对那些小伤口毫不在意,“我自幼习武,对受伤早就习以为常,这点儿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说着反手包住苏礼的手,拉着她朝书房走去,“我让下人去弄了些颜料,咱们去给绘上颜色可好。”

  苏礼原本还想跟他商量严若双的事qíng,但是还没等开口就被他这个更有诱惑力的提议吸引了过去,二人窝在书房内,调出合适的颜色,你一笔我一划地在木头老虎身上涂抹着。苏礼最后玩心大起,蘸了黑色的颜料给老虎画了双卡通的大眼睛,占了整个老虎脸的二分之一不说,还是个长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

  等沈青昊发现的时候,见她已经画好了最后一笔,登时哭笑不得,但还是歪头看了半晌说:“嗯,这样瞧着倒是童趣了许多。”

  苏礼听出他话中的言不由衷,知道古代人怕是接受不了这种风格,但见他还绞尽脑汁地想出“童趣”这个词来夸自己,心里觉得很是受用,回头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道:“这话说得口不对心,罚你重新再做个老虎给儿子,这个就归我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收拾心qíng

  西北的风夹带着扑面的尘沙chuī来,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三三两两的兵士都在就地休息,一边低声说着家乡的杂闻轶事,不时有人讲个低俗的笑话,引得一阵哄笑。几堆篝火上架着铁锅,正在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热气和菜香,众人都在等待着开饭。

  沈青昊一身甲胄,腰杆挺直地坐在马背上,手中握着把jīng巧的匕首,正握着一块木头削刻着。那木头的大致形状已经能瞧出来,像是只圆滚滚的小鸭子。

  忽然号角声急促尖锐地破空响起,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闪着寒光的箭矢就如骤雨般纷纷落下,沈青昊的身子在马背上一晃,轰然翻落在地,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只鸭子,只不过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啊”苏礼低呼一声从噩梦中醒来,发觉不过只是自己的梦,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心却一时难以平复地“砰砰”跳个不停。

  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她才想起午睡前刚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自己靠在chuáng边平复一下心qíng,也懒得叫人,起身趿拉着鞋到桌边喝水。

  透过层叠的纱幔,隐约能瞧见外头廊下有人坐着,她朝外走了几步,就听到半夏道:“自从爷出征,奶奶每日就总是恹恹地没jīng神,我寻思着再过些日子就是七夕,咱们也好生准备准备,热闹一下。”

  “我听我娘说,有身孕的人本来就是贪睡的,哪里还能跟平时那么大的jīng气神儿,我看你就是自己呆闷了,想找个事儿乐呵乐呵才是!”锦之低声笑着说。

  “原来觉得家里事多,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还是有照应不周的地方,如今倒好,太太养病,爷出征去了,表姑娘被关在山上礼佛,奶奶更是闭门不出,若不是还有大姑娘和小朵姑娘时不时地来说说话,怕真是要闷死个人了”半夏也没否认,只自己嘟囔道。

  “忙的时候你抱怨,闲着你还抱怨,你这人真真儿的是个难伺候的”锦之嗔怪她道,“如今家里安安稳稳的,大家一处做做针黹活计,不当值的时候摸几把牌,多少自在。”

  “唉,刚开始是觉得自在,可是这才不到一个月,我就觉得浑身都闲得难受,巴不得谁找点儿事给我做做。”半夏叹气道,“难道我就是那劳碌命,连清闲下来享福都享不起?”

  “我看你就是因为奶奶没去山上庄子小住,所以心里长糙了吧”锦之取笑她道。

  “好啊,亏我还把你当好姐姐,居然说这样不着调的话,看我不掐你的嘴”半夏装得恶狠狠地模样扑上去,两个人登时笑闹做一团。

  苏礼靠在里屋的隔板门口,隔着两道纱幔听她们两个说话,在心里回忆一下,果真就如半夏所说,沈青昊出征之后,自己一直都是这种胡吃闷睡的状态,虽说与怀孕也有关系,但终究还是打心里提不起jīng神才是根源。

  想到这儿,她轻手轻脚地回屋,才唤道:“锦之”

  片刻,锦之和半夏一前一后地进屋道:“奶奶起身了”说着一个上前帮她更衣,另一个打开后窗通风。

  “今个儿是几号了?”苏礼问道,“总在家呆着都过得不知道时日了。”

  “回奶奶的话,今个儿是七月初一了”半夏闻言,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直给锦之使眼色,想跟苏礼提七夕的事儿。

  “呀,这一晃眼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也得亏今个儿问了一句,如今爷不在家,咱们自己也当找些乐子,七巧节总归还是要好生热闹热闹的。”苏礼笑着说,“家里如今丫头们也多,到时候弄个比试,赢了的人我给赏。”

  半夏闻言喜道:“奶奶这话可当真?”

  苏礼被她问得一愣,指着她笑着对锦之道:“你瞧这丫头,怕是在家闷坏了,这样的傻话都问得出来。”

  锦之也抿嘴笑着:“她怕不是闷坏了,是盼着能问牛郎织女求个好姻缘来。”

  “就都会笑我”半夏不依道。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说正事总行吧”锦之忍住笑道,“不知奶奶要咱们按照江南的风俗准备,还是按照京城的风俗准备?”

  “这我还真不知有什么区别,你且说说京城都有什么俗令?”苏礼饶有兴趣地问。

  “其实要细说起来,似乎也都差不多,只不过奴婢听半夏说,南边儿要炸巧果子,晚上要拜月穿针。京城里没有炸巧果子的习惯,都是全家的姑娘们晚上一起包饺子,在饺子里包进去一枚铜钱、一个顶针和一个红枣,然后大家聚在一处吃饺子,吃到钱的有福,吃到顶针的手巧,吃到枣的就是姻缘近了”

  “这个听着倒也好玩”苏礼略一思量道,“管她什么南边儿北边儿的,咱家两边的都准备,左右不过是为了热闹”

  一时间说得兴起,苏礼gān脆招呼锦之去库房翻找合适的布料,拿出来给家里的丫头们每人做一身儿新衣,又寻思道:“我记得当时库里应该有一匹金丝缠枝花的宫纱料子,拿出来我也做身儿新衣裳,虽说不是姑娘家了,可也跟你们凑凑热闹。”

  既然都折腾出来要做新衣裳,索xinggān脆不管是丫头还是家丁,都每人赏了一身儿新衣,又寻了一匹金丝紫葳大团花纱的并一匹褐金色五蝠捧寿花样的料子,打发人给姨奶奶和沈母送去。

  看着一匹匹的料子被抱进来,又分门别类的被分配下去,苏礼觉得像是把心里的郁闷也都渐渐打发出去,心qíng也觉得舒畅了许多。又琢磨着说:“我记得以前有两匹鹅huáng色的料子,去翻翻看还在不,空放着也是làng费,拿去给青蔷裁衣裳。”

  “还没进门就听见嫂子说我,不会是背地里说我坏话呢吧?”青蔷从外头一阵风儿似的跑进来,搂住苏礼的肩头,探头看着桌上的料子,“嫂子这是要开绸布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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