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实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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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不知道?”思小朵看着苏礼满脸疑惑,gān脆喝口茶水坐下从头说,“就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三哥,就在端午节龙舟赛的时候瞧见了苏禅,这回家便跟丢了魂一样,天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非要磨着家里来上门提亲,我三哥虽不是嫡长子,但好歹也是嫡出,家里怎么可能同意他正妻娶个庶出的,那传出去我家还不被京里的人笑话死?”

  她估计是早就憋着一肚子气,如今说起来语速快而且毫不停顿,苏礼早就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连cha话都没想起来,就听她继续说,“家里好不容易用选秀做借口,把他压下去了,总不能明着跟皇上抢人不是?谁知道这段时间,先是苏禅的舅舅被贬,然后有传言说苏禅在宫里惹出乱子,这下倒好,要是换做别人家,早就避之不及了,谁知我那三哥竟也是个痴心的,非但不说退却,反而又在家闹将起来,说这下宫中绝对不会在挑苏禅去选秀,bī着我爹让他上门提亲,将我爹气得够呛,最后又实在受不了他的折腾,只得求我婶子先回来问问qíng况,宫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才算是把我哥暂时又安抚下去。”

  思小朵越说越气,自己接连灌了好几杯凉茶,又扯着苏礼诉苦道:“你说我哥是不是被什么蒙了心,那苏禅有什么好处?除了脸蛋漂亮些,那是能吃还是能喝啊?就苏禅那个脾气和德行,日后会是个能管家的材料吗?除了你家老太太宠她,其他还有谁乐意跟她来往,妹妹你进京晚可能还不清楚,当初我们一起玩儿的几个姐妹,都被她一个个的得罪光了,到现在都互不登门。我这些天是苦婆心的劝我哥,谁知道那个书呆子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到这个时候还真有个韧劲儿,硬是油盐不进,我磨破了嘴皮子他也就那一句话,我自己喜欢,我就非要娶她!真是气死我了!”

  “额……小朵姐姐你先莫急,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何必平白的给自己找气生。”苏礼温言劝慰着,“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结了这门亲事,你日后总也是要嫁人的,又不跟她住在一处,便也眼不见心不烦,不理她便是了。”

  “不是的,你不懂,我……”思小朵说着似乎又急得想掉眼泪,她心里担心的,其实是一旦自己三哥娶了苏禅,那自己与苏祈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qíng了,无论家里怎么宠爱自己,但还没有到婚事都能自己做主的地步,只有下层平民中娶不起老婆的人家,将女儿嫁出去换个媳妇回来,从来都没有哪两个大户人家,会在同辈子女中结两门亲事的。

  苏礼并不清楚这样的规矩,所以劝慰就一直劝不到点上,最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眼瞧着思小朵裙子上的茶水都已经gān涸起皱,二人还在屋里对坐无语。

  最后还是思小朵先起身,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道,“我一定不能让三哥娶到苏禅,他这关我说服不了,那我便去说服我爹,我就不信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娶回那样一个媳妇。”她说完这话,似乎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点,qíng绪立时就欢快起来,回身招呼丫头进屋帮自己更衣,扭头瞧见苏礼还一脸愁容地坐在一旁,忍不住问,“礼儿,我都不发愁了,你怎么还那么一副模样?啊?难不成你喜欢我三哥?”

  苏礼还没等说话,就被思小朵噎得只想翻白眼,自己连她三哥到底长什么样子都没瞧清楚,真不知她哪里得出的结论。

  第七十八单 苏礼的一反常态

  “小朵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不过是在担心三姐姐,到底外头都有些什么传言,好姐姐你跟我说说吧!”苏礼见她只剩外衣还没有穿好,便上前打发走丫头,自己拿起外面的罩衫帮她穿戴。

  “其实也不该说是外头的传言,不过是京中各家太太奶奶们私下传言,我也是听我娘说的。若不是我哥死活看上苏禅,我才不会关注她的这些破事呢!”

  思小朵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所以刚才想起要回家去劝说父母,便多一刻也不想再呆,回过苏漩以后,就急匆匆地坐车回家,车都已经走出一段,她又突然想起什么,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出头朝后面喊:“初儿,明日到我家去做客吧!”然后也不管苏礼有没有答应,便自顾自地说,“就这么说定了啊!”

  苏礼张张嘴,还没等说出什么,就见车已经渐渐驶远,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思小朵从来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模样,也难怪自己会比较喜欢她,可能人都是容易被自己向往的事物所吸引吧!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就喜欢亲近那样的人,就像以前在孤儿院一样……想到这儿她用力摇摇头,怎么会忽然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qíng,既然以前得不到的如今又重新有了机会,那就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

  半夏站在后面,瞧着自家姑娘奇怪的举动,不明所以也不敢胡乱开口,但都站了多半盏茶的时间,还不见有什么动静,只好轻声说:“姑娘,天晚了,咱们回吧,明日还要出去看庄子,怕是又要累上一日了。”

  “老太太和三姐姐还没回来?”苏礼忽然扭头问道。

  “怕是还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也应该走这个门的,咱们肯定不会错过的。”

  “唉,这叫人哪里有心思回去睡觉。”苏礼叹气道:“咱们去瞧瞧祯儿,这几天家里忙乱,都没顾上去瞧她的病,大夫说她心思太重,别再为了这个心里不痛快,那病可更不容易好了。

  似乎也没有几天没来,但一进院就把苏礼吓了一跳,屋内黑咕隆咚,连外间都没有点灯。平日里的规矩,外间的烛火都是彻夜亮着的,也方便丫头值夜。

  半夏压低声音道:“姑娘,这……该不会都睡着了吧?”

  “不像……”苏礼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前面莫名的黑暗中,丝丝缕缕地向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脏在胸腔内剧烈地紧缩着,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手心渗出湿黏的汗水,让她双手紧紧地抓住两侧的衣襟。

  到底是进去,还是就这样转身离开?苏礼站在院中脚步迟疑不知该往哪里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缓慢地向前迈着脚步,悄悄走到门口,不安地四下张望,侧耳贴在门fèng边听听,里屋似乎没有任何响动。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不止,伸手扯住想要叩门的半夏,不经意地闻到屋内似乎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但她此时来不及多想,总觉得屋里肯定是出事了,指着西边儿的下人房,示意半夏过去查探。院子里不可能只有苏祯和贴身丫头,外头的媳妇子和粗使婆子,说不定还在自己房里。

  半夏先是不肯走开,但是拗不过苏礼坚持的眼神,只好三步一回头,生怕苏礼有什么危险。等她在三间下人房中转了一圈出来,脸色便十分难看起来,对着苏礼比划几个动作,像是在说屋里的人都睡得死死的。

  苏礼心里暗想,老天爷,你这也太夸张了,难道连传说中的迷香都整出来了不成?于是再抬头看着前面的木门,她心里不住地斗争,那贼人会不会还在里面,苏祯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会不会被……她不敢再想下去,她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抬脚踹开房门,进去一探究竟。但是每当这种冲动难以抑制的时候,她就更加用力死咬下唇,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冲动,那凶徒如果还在屋内,岂不是害了苏祯,但若是就让她这样离开,她的脚却又挪不开步。

  半夏走过来扯着自家姑娘的衣袖,不敢说话但是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她心里的念头十分简单,苏礼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见苏礼的脚像是扎在地上一般,她只好半侧着身子,让自己护在苏礼面前,心道万一有什么危险,自己好歹还能挡上一挡。

  苏礼在心里不住地对自己说,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好示意半夏守在屋门,自己沿着房子的墙根摸过去,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她终于找到一扇微开的窗户,窗下的泥地赫然印着两行脚印,她蹲下身细细查看,出去的脚印是压在进去的前面,如此看来进屋的人,多半应该已经离开。

  到底要不要进去,苏礼心里依旧在挣扎,这时候忽然正门传来半夏的声音:“快进来,里头似乎出事了。”随之便是纷乱的脚步声。

  苏礼忙跑到前面一探究竟,见半夏领着巡夜的婆子们跑进院子,看着她们开门进去查探,她这才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gān似的,脚下一软向后倒退两步,后背抵在檐下的廊柱上,身子便顺势滑落,跌坐在地上。

  半夏忙跑过来想要扶起苏礼,却发现她的汗水早已经打透薄薄的衣衫,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眼神发直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苏礼耳边最后听到的声音,便是半夏无助的哭喊,她想要开口说自己没事,但是神志却越来越模糊,连身子都不受自己控制,就失去了知觉。

  第七十九章 前后一定有黑手

  苏礼感觉到眼前似乎有光,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站在一道门前,这门……竟是自己以前家里的大门。

  那门虚掩着,她抬手刚想推门,却发现自己还不到门的一半门,而伸出的手也那么小,再低头打量身子,竟然是五六岁的光景。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如果现在推开眼前的门,是不是就可以知道十几年前,自己究竟是如何变成孤儿的?

  望着眼前这扇当年自己没有推开的门,她脑中似乎有个声音不住催促,推开吧,推开你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在她的指尖马上要触及大门的时候,忽然觉得额头一片清凉,耳中传来苏祈气急败坏的声音:“这到底怎么搞的?我问你话呢!”

  随即是半夏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爷的话,奴婢也不知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娘说要去瞧六姑娘的病,便一起去了,谁知道那屋里黑灯瞎火的,竟会出了这种事qíng……”

  “谁问你这个了,出事就出事了,不赶紧叫妹妹离开,然后去叫人,你俩呆在那里能有什么用处?”屋里传来叮咣的响动,估计是苏祈在拿桌椅板凳出气。

  “奴婢一直想拉着姑娘走,可姑娘就跟着了魔似的,奴婢又不敢丢下姑娘一个人在门口,幸好那贼子已经走了,阿弥陀佛……”

  “大夫刚才不是来看过的?到底怎么说的?这人怎么还不醒呢?”

  “大夫只说这是过度紧张后的脱力,只要休息一下就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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