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光同时望向声源,冷哼居然发自“小老头”,他淡红色的眼瞳,那么的不屑。
“小老头”原本对自己不负责任的父亲就没什么好感,这下更加……
我没有办法和他解释,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父亲。
qíng况太复杂。
“捡来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开口!”辰洛已经被气的口不择言。
捡来的孩子???我的心,一阵叫屈。
不!!!他是我的宝贝,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保住的宝贝。
“捡来的?”小老头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线,熟知他的我,马上暗叫不妙。
果然,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纸陈旧的白纸,慢条斯理的摊开白纸。白纸里面清清楚楚的盖着英国某家著名的私人妇科医院的公戳。
出生证。
我闭上眼睛,认命……
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秘密,没有能包得住火的纸。
也许是因为私生子的关系,“小老头”很忌讳别人提他的出生,换句话说,他可以告诉别人他是“捡”来的,但是别人不许嘲笑他。
辰洛的双目骤然的瞪大,眼前的事实令他根本无法相信与接受。
出生证上,母亲一栏清晰、不容错辨的填写着我的名字。
父亲这一栏,填写着:不详。
“不可能!”他拒绝相信,上前一步想夺过小老头手上的出生证明。
但是,小老头机警的退了一步,戒备着双眼,退到安全的位置。
他充耳不闻眼前男人的怒气,他径自又整整齐齐的叠好自己的出生证,小心翼翼的又放回自己上衣的口袋。
确保自己的出生证很安全,不会再有被撕毁的危险,“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老气横秋的语气。
“你说你五岁!”
“上面清楚的写着我出生2005年秋天。”小老头脸无红,气无喘。
我蒙上脸,沮丧万分。
太混乱了……
“纱缦,你自己说,那个小鬼是不是你一时好心,捡来的!”突然,一声怒吼,辰洛俊美的脸孔已经在痉挛。
他灼灼的眼神,能在我身上焚出一个大dòng。
他在等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冷静下来的答案。
但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不!他是、我的儿子!”
“你……”顿时,他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间。
事态的发展,太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会这样?……他只是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几年而已……
他想指责我yíndàng吗?
为自己的爱qíng,拼命留下结晶的我,不觉得自己yíndàng!
“小老头”是我的所有,也是我的骄傲。
我勇敢的迎着他的怒意,“小老头”的手坚定的牵住了我。
我们一同护住了夏明。
就算我怕你,但是你也不可以这样欺负我的朋友!
敢欺负小夏叔叔,就算亲生老爸,我也不认!
夏明头痛的拍着脑袋自责、呻吟。
他这一趟,不该来……该说的没说成,反而把局面弄的一团糟……
我们三个人不同的表qíng,落在辰洛眼里,却成了让人抓狂的真相。
惊呼下,连“小老头”也被猛然、粗鲁的推倒。
狂风bào雨之间,一路上,我被毫无怜香惜玉的他抱回了房间。
房门一甩上,印入眼帘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眸。
“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在bào吼声中,我寒蝉了一下。
我,牙根紧咬着。
“是不是那个夏明?说有个照应,结果两个人就照应到chuáng上去了?!”用力被甩上chuáng,声声bào吼,让人轻易明了,辰洛的脾气,在崩溃边缘。
辰伊哥哥曾经以为我和夏明是qíng侣,但是,辰洛却只以为我们是朋友而已?毕竟,他以为,那么爱着辰伊哥哥的我,是没有办法接受其他男xing。
也确实,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苦笑着,扬扬唇,面朝着柔软的被褥,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因为那双酷似的眼睛,你就可以接受他,那我呢?从来不被你接受的我,算什么?”他咄咄bī人。
敛着睫,这样的答案,只要我自己心中明了就可以。
谁也不能代替辰伊哥哥。
就是这样的沉默,几乎bī疯他。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你怎么可以变心!”
不断的拷问,不断的责难。
我累,真的很累。
但是,辰洛,你不累吗?
我悲伤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不许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原谅你的!”他受伤的嘶吼。
从来,我就不会祈求任何人的原谅。
“我们、不适合。”好艰难的,我从喉咙里迸出这五个字。
“适合?什么叫适合?让那束铁掌开花,就能适合吗?”突然,辰洛的手bào躁的指向房内的一角。
那一角……我悲伤的望了过去。
英雄之花……辰伊哥哥为了纪念他和沫姐姐命定的婚姻,命人沙漠里找回了这株“英雄之花”。
“我告诉你,我不信这些鬼话!任何人的血滴进去都能开花!”
突然,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英雄之花”的掌心上。
辰洛,不信邪。
我苦笑,挣扎着,也起了身子,同样的刀刃,划破自己的手掌。
也任鲜血,融入那片红的。
“如果、明天清晨、它没有开花!请、放了我……还有遵守诺言把辰伊哥……”
话,未完,肩膀已经被捏住,痛到几乎粉碎,“你想走?不!告诉你,子都不可能!”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几乎疯狂中,我被重重的推在chuáng榻上,金属的chuáng沿将我的腰咯出淤青,我及喊痛,衣服已经被粗bào的撕裂。
激狂的吻,一一疯狂的落下。
“我不许你想着任何人!如果生一个孩子能锁住你的心,就算是生一个白痴一个废物,我也认了!”
没有任何前戏,我被巨大的硕然粗bào的进入。
痛,撕裂般的痛。
那样的痛,撕心裂肺,甚至比第一次更加的剧痛。
我痛到发颤,痛到害怕,痛到连脚趾头都蜷缩成一团。
这,世界,是疯了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痛。
却,无力阻止。
……
夜,很寂寥。
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痛苦的发泄完shòuyù以后,辰洛一直赌气的背对着我。
许久、许久以后,也许,是累了,最终他还是睡着了。
我惨淡的一笑,下身依然痛的好像整个人被一撕两半一样。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着。
那么、那么,寂静,无人懂的夜,我才敢无声的啜泣:
“辰伊哥哥……你、在哪里?纱缦、好累、好累……”
“辰伊哥哥……你、在哪里?纱缦、好累、好累……”
泪流满面,一遍又一遍,在心房无声的呼喊着。
真的已经累到坚持不下了……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突然,一直熟睡的“辰洛”坐了起来,手揪着被单,像个迷路的小男孩,睁着迷蒙的双眼,愣愣的望着四周。
卷五『命定的恋人』 第十九章
“辰洛”就象迷路的小男孩,修长的手指将被单揪得很紧,眼神迷茫一片。
仿佛,现在身处何方,连他自己也迷糊了。
睡得好像很“迷糊”的他,没有立刻发现我的存在,他掀开被子,迷茫的下chuáng。
他好像想去哪里,想去找着谁。
没走几步,突然,身体上的凉意,让他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
他低头,发现自己全身可疑的赤luǒ着,而男xing的“骄傲”此时呈现着餍足疲软的状态,他整个人鄂住了。
慢慢的,像慢镜头回放一样,他回头怔怔的望着赤luǒ着背部,因为无声的哭泣,肩膀忍不住一直颤抖的我。
他的清眸倏地睁大,眸里的白雾顿消,他好像猛然清醒了一样。
“发、发生了什么事?”他惊讶到,居然首次结巴。
他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咬着唇,想发笑,却哭出了声音。
“……是不是疯了……我们是兄妹啊……”心窝一冷,他轻声的自言自语,不需要我的答案,两个人同时赤luǒ的身体,感官莫名的舒坦感,已经是最好的真相。
疯了?我也觉得这世界疯了。
我的心,凉凉的,将唇都咬出了血丝。
我不可以放弃!再大的不堪,我都要熬下来,直到辰洛妥协……把辰伊哥哥放出来为之。
随便扯过一件衣袍,他几乎夺门而出。
好像这样的qíng景,心房崩溃,他根本无法接受。
摔上门。
一墙之隔。
但是,奇迹般的,我居然能听到门外的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靠着墙壁,不断的喘息着,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该远去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奏响。
突然,
“啪”的一声,门又打开了。
门口的他,依然衣裳不整,杵在那里,但是,望着我的眼神,很幽深、很幽深。
我一颤。
直觉的躲开了。
现在的“辰洛”有点怪。
为什么,他不直接拂袖而去?
是因为他知道了我在哭泣?他不能、也无法走开,因为他在意!
我怕死了这样的在意!
可不可以,不要爱的这么激狂?
忍不住,我发抖,将自己往被窝里更加畏缩了。
真的、真的,好害怕……
身后的那个人,慢慢的靠近我,他幽黑的眸,写着深深的疼惜,他轻声叹息,将我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而我,只能维持着僵凝的姿势。
“辰洛”的怀抱怎么会突然从如夏日激狂的火热,变成了如chūn天一样的温熙?!
“纱缦,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询问我,帮我披上衣服,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帮我认真的扣好,目光极致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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