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到她要去别个宫里抢自己,心里不免有些窃喜,这会子被无qíng戳穿,司马睿心里哇凉哇凉的,愣是不肯放开俞馥仪,无赖的哼哼道:“朕就不放开,你咬朕啊?”
“这是您bī臣妾的,可别怪臣妾不给您留qíng面。”俞馥仪屈膝,就要踹他的龙根,吓的他赶紧一个后撤,跳出去老远,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俞馥仪,你好大的狗胆,竟竟敢踹朕的,朕的……”
“踹父皇的什么?”司马琰也被吵醒了,打着呵欠走出来,一脸迷茫不解的问司马睿,司马睿羞怒jiāo加更甚,骂道:“有你小孩子家家的什么事儿?要你cha嘴!”
俞馥仪幸灾乐祸的编瞎话道:“你父皇肝疼,要母妃给他踹踹,谁知母妃替他踹了,他又嫌母妃太用力,踹疼了他,真真是个难伺候的。”
司马琰闻言,自告奋勇的说道:“父皇,儿臣给您踹吧,儿臣力气小,定不会踹疼您。”
司马睿脸黑如锅底一般,没好气的大吼道:“滚!”
“别理他,叫他疼着去。”俞馥仪上前揽过司马琰,边往书房走边说道:“不是央求母妃考校你的功课么,这会子刚好闲着。”
司马琰高兴的拍手道:“太好了。”
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的进了西次间,留司马睿孤零零的一个站在廊下,赵有福见他怪可怜的,便走上来提议道:“要不,去郑贵妃那?”
“不去。”司马睿一口给回绝掉,随即觉得自己还真是犯贱,人家都这般不待见自己了,他还不抬脚走人,心思复杂的踌躇了一会,然后踱着方步往西次间走去,嘴里道:“德妃一个女人家懂什么考校功课,没得教坏了三皇子,得朕亲自出马才行。”
哎哟我的皇上喂,您这是图个啥呀?赵有福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眼见夜里也是要歇在这的,便抬手招了个小太监过来,吩咐道:“去敬事房说一声,今个翻德妃娘娘的牌子。”
☆、第 21 章
司马睿qiáng耐着xing子考校了司马琰半下午的功课,蹭了顿晚膳,总算熬到了安置的时辰。
俞馥仪刚沐浴完毕,头发尚未gān透呢,就被他拉扯到炕chuáng上,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gān净,这般猴急惹的她张嘴便要训斥,结果他唇凑过来堵住她的嘴,舌头撬开齿门钻进去,与她的小舌儿缠绕到一起。
她不习惯与人如此,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吸走了,让她犹如置身荒野四顾无人,说不尽的孤单凄凉,慌得她连忙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又踢腾着脚去踹他的腿,企图阻止他,奈何他亲的投入,根本不理会她这些花拳绣腿。
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才分开,因呼吸不畅,俞馥仪被折腾的头晕脑胀,司马睿本人也有些失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两手往下滑去,直抵关键部位,结果却摸得一手的湿漉,惊的他猛的一怔,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恍惚明白了些什么,立时再次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唇。
俞馥仪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直捣huáng龙与自己合为一体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偃旗息鼓的,她的嘴巴一直被堵着亲个不停,整个人都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仿佛失忆一般,过程全然不记得了。
司马睿却是一脸餍足的表qíng,将她紧-搂在怀里,一会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一会低头亲亲她红肿的嘴唇,一会伸手到薄纱被里,掐一下她的屁股,几次三番的将睡着的她折腾醒,气的她不耐烦的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折腾,您不困,臣妾还困呢。”
“好好好,不折腾了,咱们睡觉。”司马睿好脾气的揉揉她脑袋,到底是安静下来。
*
第二日一大早,俞馥仪正梳妆打扮呢,赵有福的徒弟宋小喜便抱着个鎏金螺钿的红酸枝木盒子进来,行了个跪地叩拜的大礼后,满脸喜气的说道:“今个娘娘芳辰,奴才祝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貌美如花。”
这话说的有些四不像,但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希望永远貌美如花?俞馥仪抬了抬手,朗声道:“赏。”
小满递了个荷包给宋小喜,宋小喜接过来,再次对着俞馥仪打了个千儿,这才将手里的红酸枝木盒子打开,托到俞馥仪跟前,说道:“这是皇上给娘娘准备的寿礼。”
见俞馥仪只瞥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宋小喜以为她不满意,忙解释道:“羊脂白玉虽不稀罕,难得的是成套的头面,且是大理国的手艺,去年大理国段世子亲自贡上来的,皇上稀罕的不行,一直搁置在私库里没发送人,今个娘娘芳辰,这才舍得拿出来。”
不得不承认司马睿挺会讨人欢心的,若送的是什么金银点翠宝石的,俞馥仪也未必看在眼里,毕竟她的长相衬不起奢华的首饰,上面又有内造的标记,拿去当铺也无人敢收,不过放着招灰罢了,而玉-器则不同了,正好能派的上用场。”
“难为皇上费心了。”俞馥仪点点头,斜了小满一眼,吩咐道:“今个儿就戴这套吧。”
小满手脚麻利的更换完毕,见首饰都上头后,盒底还放着对白玉绞丝纹手镯,便都将其带到了俞馥仪的左腕上,中间夹了个藤圈,以防两镯相碰。
头上收拾妥当,小满取来绣花鞋,宋小喜见状,忙告辞道:“娘娘这里忙着,就不多打扰了,奴才告退。”
“去吧。”俞馥仪应了声,才探出只脚来,便见常美人走进来,嘴里吆喝道:“哎哟哟,快别穿那个,嫔妾这里另作了一双,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才有好兆头呢。”
说着秋纹手里接过包袱,打开取出一双喜鹊登枝的绣花鞋来,蹲下-身,亲自替俞馥仪穿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道:“娘娘脚生的细长,倒把臣妾做的鞋子衬的更好看了几分。”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可劲夸我,这还没等吃寿酒呢,我就先醉了。”俞馥仪无奈的笑笑,随即发自肺腑的说道:“又偏了你的好东西,真是多谢了。”
“嫔妾拿不出什么好的寿礼来,也只能给娘娘做双鞋了。”常美人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扫到了俞馥仪头上的羊脂玉头面,夸赞道:“娘娘这套头面嫔妾不曾见过,想是皇上或者太后送的寿礼吧?可真好看,配上娘娘这身衣裳,愈发显得肤白脸嫩仪态若仙。”
“皇上才刚打发宋小喜送来的,说是什么大理国的贡品,我也不懂这些个东西,只是瞧着花样儿与咱们这边不同,倒也算新奇,便叫小满给我带上了。”俞馥仪随口解释了一句,站起身来,挽着常美人的胳膊,说道:“走吧,该去请安了。”
*
一身桃红锦袍头带羊脂白玉头面的俞馥仪甫一迈进坤宁宫的大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张婕妤酸溜溜的同身旁的福嫔低估道:“不就是过个生辰么,又不是整寿,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
福嫔皱了皱眉,只当没听到张婕妤的话,gān脆利落的站起来福身行礼。
待大家重新归座后,王皇后笑道:“德妃妹妹往日里穿的甚是素净,今个突然换了身鲜亮的衣裳,让本宫吃了一惊,仔细一琢磨,这才记起今个竟是妹妹的生辰……瞧本宫这个记xing!好在如今正筹备太后寿宴,一应食材尽有,置办几桌像样的酒席也不是难事。”说着拔高了声音,朗声道:“今儿个呀本宫做东,姐妹们都到长chūn宫吃寿酒去,你们说可好?”
俞馥仪忙推辞道:“原不是什么整寿,吃碗长寿面便罢了,哪能让娘娘破费?”
“不值什么,只当借个机会将姐妹们凑在一处乐呵乐呵,你就莫要推辞了。”王皇后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即吩咐姚huáng道:“去跟御膳房的曹总管说一声,务必让他办的尽心,若不尽心,折了德妃妹妹的面子,我唯他是问。”
☆、第 22 章
来吃寿酒自然没有空手的道理,众妃嫔来的时候都带了寿礼,太后也打发崔嬷嬷送了柄玉如意来。
俞馥仪去慈宁宫谢恩,并邀请太后来赴宴,太后哪肯替她做这个脸,自然是借口礼佛回绝掉了,却又叫她领着秦二姑娘去凑一回热闹。
秦二姑娘叫丫鬟递了个红包袱给小满,一脸羞赧的说道:“原不知娘娘今个生辰,也没个准备,太后说帮我出,这么着的话倒显得我心不诚了,便连夜赶了两色针线出来,手艺比不得常美人,还望娘娘别嫌弃。”
“瞧二姑娘说的,你来能吃酒,就是给我莫大的面子了,什么礼不礼的,说句托大的话,我还缺这些个不成?”俞馥仪嗔了秦二姑娘一眼,从小满手里接过包袱来,打开后瞧了下,见是一块绣喜鹊登枝的纱帕,一只天青云锦做底上锈白荷的香包,帕子普普通通,香包却别出心裁,她夸张的“呀”了一声,赞叹道:“好别致的香包,里边竟然装的是gān花,不像香片那样浓郁,闻起来可比香片舒畅多了。”
秦二姑娘笑道:“到底是娘娘呢,只瞥一眼,连敞开香包都不曾,就分辨得出里边装的是gān花,想来也是其中的行家吧?也亏得世间只得娘娘一个,若多几个像娘娘这般十八般武艺皆通的,我们这些个笨人索xing不要活啦。”
“笨人能煮的一手好茶,做的一手好女红?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俞馥仪再次嗔了秦二姑娘一眼,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肩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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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chūn宫里,酒席已经摆上,只等俞馥仪这个寿星翁了,她甫一踏进明间的大门,就被郑贵妃横眉竖眼好一通抢白:“好啊,丢下我们这起子人在这,gān瞅着好酒好菜咽唾沫,自个却跑的没影,有你这么做寿星翁的么?赶紧自罚三大杯,不然我们可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三大杯?姐姐也忒坏了些,莫不是想一口气将妹妹灌翻,好看妹妹我撒酒疯?”俞馥仪斜了郑贵妃一眼,狡黠的笑道:“还好我去慈宁宫谢恩时带了个帮手来……”说着将秦二姑娘从身后拉出来,摇晃着她的手的撒娇道:“二姑娘,你可得帮帮我。”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众人的脸色都略有些微妙,王皇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若找别人替你罚酒倒也罢了,横竖大家都是姐妹,守望相助也是应当的,但秦二姑娘是客人,让客人替你罚酒,也太不成体统了些,便是秦二姑娘不在意,我也不能让你这么做。”
秦二姑娘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天真可爱的笑容,一副听不懂王皇后又是客人又是自己人的排斥之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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