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当兽医_希行【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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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这个,你,你看他,你,心里觉得如何……”富文成憋红了脸,试图开导着小女儿的qíng怀。

  秋叶红想笑又不想笑,愣愣道:“我没想过…”

  “那,那你想想再说…”富文成闷声道,说完这一句松了一口气,算是将这个话题不太完美的解决了。

  秋叶红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忙起身收拾碗筷洗涮,转身时,听富文成在后幽幽叹了口气,道:“要是你娘在就好了。”

  秋叶红便有些无奈的摇头,这下好了,勾起忧思来了,只怕这一晚上又是孤灯对残影了。

  虽然第二日起来,富文成果然顶着一脸憔悴,但因为搬离这里的愿望立刻能达成,jīng神抖擞百倍,也不去上工了,忙忙的扒了几口饭,找房子去了。

  “要gān净的,地方别太大,爹,你记得讲好价钱,莫让人狮子大开口哄了去!”秋叶红在后跟着嘱咐,富文成只点头应了,到了路口,父女二人便各自去了。

  jīng神好的不止他们父女二人,刚到秋叶堂的门口,似乎一辈子没换过新衣裳的huáng掌柜,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皂色圆领袍,领口还带着绣花压边,头上顶了新帽子,jīng神抖擞的迈了出来。

  “我去驿站了。”他难得还能保持往日拉长的脸,故作矜持的对送出来的胖哥说道,见秋叶红笑嘻嘻的站在一旁,咳了一声,嘱咐道,“今日莫远了去,等我回来定了数,快些熬制膏药才是。”

  秋叶红笑着应了,自在堂内安坐,今日倒是清闲了,拿着医书看了一上午也没买卖上门。

  说看书其实也没看进去,一会儿想原来那个就是孙公子啊,相比起来,倒不如那个开药铺段公子更适合富二姑娘,至少看上去挺好相处的,又想人家的家事与自己何gān,真是闲cao心,便又想到自己的事,保良,这个孩子……

  “保良哥!”胖哥大嗓门的喊道。

  秋叶红不由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书便啪的掉了下去,再抬头就见保良走了进来。

  “保良哥,好几天没见你了!”胖哥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几日跟着师傅出诊了,往临安府去了一趟。”保良说道,一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秋叶红。

  提亲的事,他们双方都应该知道了吧?秋叶红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有些小果子,我带来给你们吃。”保良有些结巴的说道,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纸包,就往秋叶红的桌案上一推,忙忙的便转头要走,“我这就走了,师傅看不到我,只怕又骂。”

  “闲了来啊!”胖哥追着喊道,一面有些疑惑的转头问秋叶红,“他师傅往日哪里管他?那么多师兄弟,少了他一个只怕也不晓得!”

  秋叶红只得抿嘴笑,迟疑了一下,打开了纸包,见是几个时新样子的面果子,倒也jīng巧可爱,胖哥早抓着吃了起来。

  虽然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般人,但对于自己目前的身份来说,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这婚姻,门当户对便能过的安稳了不是?

  再说,这孩子长的也不错……

  “慧姐儿,你怎么不吃?”胖哥说道,一面奇怪的看了她两眼,“你很热吗?怎么脸红彤彤的?”

  秋叶红呸了他一口,将纸包都赛给他,道:“去,去,里面吃去。”

  “吃什么好东西呢?”门外有人笑道。

  原来是掌柜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位段公子,胖哥忙抱起吃食钻到柜台后去了。

  “生意谈妥了,多亏了我,自然要来吃顿犒赏的饭才是!”段公子笑道。

  “那是自然,胖哥,胖哥!”huáng掌柜忙应道,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一面喊胖哥,“快,去鸭头瑙定一桌,我要请段公子…”

  胖哥抹着嘴角的渣子应声跳了出来,才要撒脚就跑,被段公子含笑拦下,道:“说笑了,我们这就走了,酒是不敢吃了。”

  说这话,冲在一旁cha着手含笑听着的秋叶红道,“慧姑娘,多谢你的膏药。”

  秋叶红忙含笑还礼道不敢。

  “咱们再见吧!到时候,慧姑娘可别推脱,一定要再诊治我的马儿,断了病根才是。”段公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笑道。

  秋叶红听了有些糊涂,天南海北的,来一趟就这样么容易了?但也不好问,只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做shòu医的,哪有买卖上门不接的?段公子的马肯让我诊治,那是看得起我,我感谢还来不及,要是推脱,可不是疯了!”

  段公子听了只笑着,还要再说话,听门外马蹄杂乱声响,三人便都往外看去,只见七八个jīng壮男子,拥簇一个圆领暗青团花甲衣,外罩金线压边的褐色披风的公子纵马过来。

  “哎呀,孙公子。”huáng掌柜眼睛尖,第一个接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非qíng愿接诊病马告示

  秋叶红探头去看,见他并没下马,似乎淡然无意的往堂内看了眼。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大客户,便含笑着也要出去问好,却见前几日郑大石那乡下兄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那汉子不认得也不管门前都是什么人,大咧咧的进来,扯着嗓子就喊道:“小大姐儿,小大姐儿,我来给你叩头了!”

  秋叶红只得一笑,看外边huáng掌柜正说的热闹,而那孙公子并没有下马的意思,再看段公子也已经迈步出去了,想必即刻就要走了,也就止了脚步,转向郑大石那兄弟去了。

  拦不及那汉子已经跪下碰了一个头,吓得她忙拉起来。

  “可是管用,原来真是病了!我粗人一个,小大姐儿可别计较!我婆娘赶着我来,要给小大姐儿叩头!”郑大石的表兄弟搓着粗糙的大手咧嘴笑道。

  秋叶红笑了,一面坐下来,提笔写药方子,道:“猪虱虽然算不得病,但也不得不防,桃叶虽然能治,但却是不长久,我给你开一味药,鹤虱糙、蛇chuáng子,二味为末,牛皮熬胶,煎水调搽,只要犯了就包治好。”

  郑老二点头应着,信如神明一般接了,自让胖哥抓药去了。

  秋叶红这才又向外看去,见huáng掌柜已经躬身拜别,便也走了出去。

  那孙公子催马前行而去了,似无意的回头扯了下被风卷起来的衣角,偏尾随其后的段公子看到了,便低声笑道:“再过几个月就见到了,这就等不得?还巴巴的过来……”

  人多马杂,声音瞬间就被卷进风尘中不见了,再看一行人转眼汇入街上cháo涌般的人群,远去了。

  “暂定了百匹马用地。大约一千帖,最迟也要月末jiāo货。也不用咱们送去。自有人来接。”huáng掌柜忍着笑意给秋叶红说道。“你看可来得及?如是人手不够,寻个零工给你打下手。”

  秋叶红摇头道:“赶得及。不过是熬几锅的事。不是什么难得。”

  一时huáng掌柜唤齐张师傅。秋叶红说了药的用量,张师傅自去采买不提。

  这日后,秋叶红白日出诊问病,午后便熬药做膏,过了两日,富文成也看好了房子,就在秋叶堂后一条街里,格局跟富家借给他们的房子差不多,院子反而要大些。再加上采买了些必要地家具。一百银子就基本上告罄了!

  “这chuáng太贵了。”秋叶红感叹道。

  “别的咱们不要了,这吃饭睡觉二事还能凑合不成?”富文成并不觉得,一面将灶火上刚烧开的大块牛ròu捧了上来。

  今日有ròu今日欢!秋叶红也扔下那小小的感叹,只要人还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钱就是用来花的,只要老爹高兴就值了,于是忙挽了袖子举着筷子开吃。

  接了这批大订单的暂时兴奋过后,生活又步入以往,生意说不上兴旺,毕竟有了小小的名气,一扫了最初那愁云惨淡茫然不知前路的局面。

  这一日做了半日的膏药,秋叶红到堂前歇息一刻,一面拿着医书看。

  “慧姐儿真是好学!”胖哥坐在柜台后赞叹道。

  “不学不行啊!”秋叶红感叹道,一面翻过一页,离开了惯以依赖的西药,她这个犹如半路出家的shòu医,不得不小心翼翼,不进则退啊。

  “谁放咱们门口一张告示。”张师傅抱着一大包药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纸,便看便说。

  胖哥好奇蹬蹬跑过去要看。

  “知府大人的马病了!哗!治好了诊金百两!”胖哥张大嘴喊道,一面忙不迭的冲秋叶红招手,“慧姐儿,慧姐儿!快来看看。”

  秋叶红听得好奇,放下手里的书走了过去,手指刚挨到那告示,门外就走进来三个皂衣衙役,面色铁黑,腰里挎着刀。

  “哪个接了老爷的告示?”三人齐声问道。

  胖哥最见不得当官的人,顿时吓得脚软,连滚带爬的钻进柜台后去了,可怜秋叶红还没看清告示上写的什么,就被这来人吓了一跳。

  “你们这秋叶堂也是看马病的?哪个是大夫?跟我们走吧!”公差黑着脸喝道。

  堂内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张师傅年纪大,忙陪笑道:“我们是看马病,只是我们没有揭告示,这告示在我们门外放着,才捡来看一看……”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公差打断了,瞪眼道:“得了得了,能看牲畜就跟我们走,有人举荐你们,你们也接了告示,快些跟我走,别耽误大爷们的时间!”

  “谁举荐我们?”秋叶红问道,心里很是不高兴,该不会又是那个钟大夫要拉她下水吧?

  “那个什么堂的伙计,叫什么来者?”公差随意道,一面回首问身旁的同伴。

  “叫小乙哥,前些日子,在茶棚里聚众扯闲天,因一碗茶还跟人打起来那个!不就是说的什么小神医治什么牛马病!”另一个公差说道。

  “啊,对!”先头公差道,“方才就是他指着我们来的,说你们揭了知府老爷的告示,最能看牛马病!”说着话就不耐烦,拽着张师傅,只当他是大夫,要拉他走。

  “这小子害我们呐!”张师傅跺脚道,也不敢qiáng,只得连连给公差说好话,只说小乙哥不是他们这里的,许是开玩笑,当不得真,真不是他们揭了告示。

  说得那公差们都恼了。

  “好大胆!”其中一人喝道,将张师傅拎了起来,“刁民!敢耍大爷们玩不成!给我去牢房里玩吧!”

  胖哥被这一声大嗓门一喝,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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