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之道_碧云天【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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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和王妃冷硬的脸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心疼的神色,她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内心,这会儿见到女儿回头,终于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后面的事qíng似乎很顺利,昭和王府和淮安王府重归于好,她也被人送回了别院。

  但是为什么就是这么不甘心呢,她看到那个顾湘和六爷两个人亲密的在湖边散步,只觉得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凭什么她就过不了自己想过的生活,她的吴郎又到底在哪里?

  一个个的问题困扰着她,让她也不能眠,她觉得和邢尚天这么过去下,就像是躺在油锅里一样煎熬,自己早晚会像那过季的花朵一样枯萎。

  到底要怎么办?

  搬到庄子上之后顾湘心qíng自然就放松很多,女人怀孕的时候尤其敏感,就算顾湘天xing如何乐观,作为天生母亲,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日子慢慢的过去,这一年的chūn天迎来了罕见的gān旱,按老人的话说,瑞雪兆丰年,但是去年那密集的大雪竟然没有迎来chūn天的雨水……,一连几个月一点雨都没有,农民们苦不堪言,为了引水灌溉好几个村落之间打群架,闹的死伤无数,等着后来,太阳渐渐大起来,溪水也渐渐的缩减,那些农民看着那肥沃的土地渐渐guī裂,然后一粒粒种子都死掉,脸上的麻木而痛苦。

  顾湘看着越来越多的流民心里忽然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每个朝代都是从有流民开始才有战争和造反的,别是天下不太平了吧?

  到了七月,顾湘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她身边的chūn芽和柳枝都战战兢兢的,就连过来帮忙的郑姑姑都是一脸的紧张,只要顾湘说一句她肚子不舒服,那就了不得了,两个同仁堂请来的郎中轮流诊脉,邢尚天虽然一副淡定的模样,但是去僵硬的站着,就跟阶级敌人一样的盯着郎中,只要敢说一句不好的话,那就要马上给你好看的样子。

  顾湘想起来现代的人,二十一岁的时候才刚刚考上大学,谁要是跟你说咱们结婚生孩子吧,估计会以为你是神经病,自己还是半大的孩子呢……,但是在古代,二十一岁的邢尚天已经是非常称职的父亲了。(过年长一岁喽。)

  每天早上都会盯着她吃早饭,以前的那些榨菜都不许吃了,每天三餐都是安排好的,饭量也是,然后吃完饭就带着顾湘去散步,转一圈回来还有点时间,邢尚天就拿本书念,说这样让孩子从小就受到熏陶,以后就会好学了,顾湘当时看着邢尚天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想问他,万一是个女孩怎么办?

  不过看在邢尚天一副殷殷期盼的神态,顾湘也实在不好泼冷水,毕竟是男是女生了才知道,

  等着吃了午饭,然后就是陪着顾湘睡个午觉,醒来之后又是例行的散步,要围绕着院子里内的梧桐树走十圈。

  然后又是读书,顾湘觉得和日子单调的她都快发毛了,最重要的是,这少盐少酱油的菜实在是不合胃口,我的螃蟹啊,烤ròu啊,刺身啊,油焖大虾啊,你们都在哪里呢?

  有天晚上顾湘是留着口水醒来的,她不说话就抱着邢尚天抹眼泪,邢尚天就急了,问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顾湘摇头,但是邢尚天不相信,顾湘那高高鼓起的肚子就跟大皮球一样的,他每次看着都有点胆战心惊,他把两个郎中都喊过来。

  两个年级加起来快一百多岁的老郎中,实在是觉得这日子见识没法过了,一天一次诊脉就算了,这半夜三更的不让他们这把老骨头睡觉,还要折腾,本以为什么大事儿,结果脉象很好,非常有力!他们忽然觉得真是yù哭无泪。

  看着郎中门幽怨的眼神,邢尚天有点尴尬,赏了银子就让退下去了,他抱着顾湘哄着问道,“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顾湘砸吧嘴半天,指了指自己的胃,“这里。”

  “饿了?”

  顾湘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想吃麻辣ròu串!”说完就星星眼看着邢尚天。

  “不行,不能吃辣的,对孩子不好。”邢尚天想都不想的拒绝。

  “那水煮鱼总行了吧?”

  “不行!”

  “好吧,那我能吃什么?”顾湘快看哭了,她真的好想吃辣的。

  “鱼片粥吧。”

  顾湘这次真想哭了,那个鱼片粥放了那么一点点盐,就跟白粥一样有什么味道啊!但是在邢尚天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还是喝了一小碗,然后含着两pào眼泪睡着了,梦里都是她很久没吃到过的美食。

  京都皇宫御书房内,大晋朝第三年代,太真皇帝皱着眉读完了折子,等看完就摇了摇头说道,“灾qíng越来越重了。”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钦天监说的也不无道理,朕自从登基以来,还没去泰山祭祀礼拜,这是在说朕的心不诚啊。”

  一旁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huáng袍,头戴金冠,看起来英俊无比,他说道,“父皇,您要去泰山?”

  太真皇帝站了起来,看着墙上的地图,上面画着大晋的大好河山,每次看到都让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日子都已经订好了,就下个月的初二,是个宜出行的huáng道吉日。”

  太子想起淮安王频繁的小动作就觉得不妥,这个时候离京实在是危险,可是他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来。

  太真皇帝看着太子yīn晴不定的表qíng说道,“我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回禀父皇,淮安王如何安置?”太子说完就抬头看着太真帝,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答案。

  淮安王邢彰是个了不得人,位高权重,在太真帝初登基的时候有着从龙之功不说,后来在出兵玉门关和塔塔族一战中出任总兵官统帅,更是战功卓著,活禽了塔塔族的可汗,从此有了大晋第一猛将的称号,此后镇守玉门关多年,后来虽然回到京都,jiāo了兵权,但是其培养的嫡系遍布了整个五军都督府,在加上其父在军中的威望……,太真皇帝数次想要灭口都没有能得逞,yīn差阳错的让他活了下来,近年来随着太真皇帝天命之年将近,越发的开始忌惮,光是安cha在淮安王府的监视的探子就达数十人之多。

  太真皇帝前些日子淮安王不顾脸面和昭和王在朝臣面前扭打起来,帽子也掉了,衣服也歪了,脸上也被打出两个青痕来,就觉得很是好笑,心qíng也就放松了起来,“他如今也是老了,gān起糊涂事儿来,竟然指着昭和王说,你家小女儿就是个不下蛋的母jī……,呵呵,我儿不必太过担忧。”

  “可是……”

  太真皇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说道,“朕已经想好让淮安王和朕一同去泰山。”

  “这怎么行?”太子急道。

  “只不过是随同。”太真皇帝看着太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儿以后乃是一国之君,切不可如此喜怒形于色 。”

  太子赶忙低着头,心里却是惶惶然的不安,结果听到太真皇帝又说道,“到时候派人看好淮安王的一家老小,一旦……,格杀勿论。”太真皇帝说道这里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我就不信,他在我眼皮底下能做出什么来?何况他一家老小的xing命都攥在我儿的手中。”

  ☆、日子

  邢尚天把信丢在案桌上,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的神色,晚到的信上写出来汪氏想要彻底改过自新的内容,又让他务必不要意气用事,多加隐忍,实在不喜,可以多纳些妾侍……等等。

  当初汪氏大着胆子说自己要和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过是汪氏自己的异想天开,他的父王和她的父王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先不说这是多大的丑闻,昭和王府和淮安王府之间利益盘根jiāo错,如何轻易和离?

  看着汪氏消瘦沉默的样子,邢尚天就知道肯定是受了不少的敲打,至于这敲打的方式如何他却不知道,但是名门望族总是有许多令人眼花缭乱到肮脏的手段。

  呵呵,邢尚天紧紧的握着拳头想起离开王府之前和淮安王对峙的场景来,那时候他愤怒的质问为什么要把他流放到别院来,淮安王毫无温qíng且命令式的说道,“本王让你去你就去!你不想听本王爷也行……,等你翅膀硬了,你觉得能跟本王作对的时候,但是你现在有什么能力?吃的穿的用的哪个不是本王给的?”

  淮安王鄙视的眼神如同一根针已经扎进他的ròu里,锥心刺骨的疼。

  当初他进了布政司之后本来以为终于可以挣脱开淮安王的势力,结果有一次需要调集南安城西北大营兵力,布政司徐大人就直接带着他过去,那个大营的将军他也认识,曾经是父亲手下的一个亲卫,等着两个人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科cha打诨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徐大人会对自己处处爱护,呵呵,原来兜兜转转一圈,他还是活在父王的羽翼下。

  但是他真的甘心吗?

  自然是不甘心的,从布政司退出来之后他就去了趟江南……,那里物资丰饶机会很多,不到几年倒是弄了些产业,他想总归有一天,有个合适的机会,他会挣脱出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因为他不是养在淮安王府里的那些如同金丝雀一般的贵阶之弟,他更喜欢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顾湘躺在chuáng上看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摸着肚子说道,“宝宝啊,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来啊?”顾湘肚子很大,连下地走路都得拿个棉布袋子托着,不然实在费劲儿,邢尚天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有问题,但是那位从同仁堂请来的董先生讲,一切都很好,顾湘时不时还能感觉到小家伙在肚子里使劲儿的踹她,有时候半夜她都会被踢醒,总觉的这孩子一定不是个老实的,囧。

  天气越来越热,chūn芽在一旁给顾湘打着扇子,一边说自己的见闻,“姨娘,你都不知道,我们附近几个村上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没有水,没有粮食,庄家也早就旱死了。”chūn芽还特意跑出去给自己的父母送过粮食。

  顾湘听了心里很沉重,想起来冬天的时候施粥的事qíng来,可是那时候和现在又不一样,当时只不过是局部有些人遭了灾,现在则是整片区域都是……,就算别院里的存粮再多也养不活这许多人,并且,很容易导致流民进入别院,到时候别说是救人,估计都很难自保了。

  “官府就没说什么?”顾湘记得这个时候就应该有官府站出来才对。

  chūn芽摇头,“以前还能随意进出襄阳城,现在是只出不让进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顾湘想到现在这许多人都没饭吃,流离失所就觉得很压抑,chūn芽见了就赶紧换了个话题说道,“我刚刚去看过小白了,已经长这么高了,看到我就过来蹭,我想它是想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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