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个小贱人,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见人爱啊!殿下看都不看都就走了。”chūn芽越说越觉得开心,“娘娘,你是没见当时李宝林那表qíng……,实在是太让人心里舒坦了,当时李太监说夺了她宝林的品阶,她就一副殿下怎么能这么对待她的神qíng。”
顾湘,= = 李晗,你真的不是来搞笑的吗?
李晗因为不守宫规,冲撞了太子殿下而被送回,顾湘顿时觉得遮住天边的一缕云彩消失了,整个天空都晴朗了起来。
红木屏风内上绣着尊贵的凤凰,张开尖锐的嘴,吐着火焰,似乎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橘红色的灯光下,大祁皇后脸色yīn沉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女子说道,“你说过需要耐心,好……,我等,可是都已经过了几个月了?那个小野种就被册封为太子,我的孙子怎么办?”皇后因为担心到了宫内有所闪失,一直把那位怀着自己大儿子邢chūn血脉的女子养在宫外。
李晗僵硬的跪着,听了这话说到,“皇后放心,我自有分寸。”
皇后听了这话显然很是生气,举起手上的茶杯就朝着李晗的脸上洒了过去,“你有分寸?有分寸被那小野种打脸送回来?你现在都成了宫廷里笑话知不知道?”
李晗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心中觉得难受到极点,她本以为太子对她不闻不顾不过是等着她去低头,他心里自然是有她的……,她这倾城的容貌,华贵的出身,他一个庶子出身的男子有自然是心里仰慕于她,怎么能和那个村姑出身的顾良娣相比?
一旦她主动,邢尚天自然就会收用了她,可是为什么他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李晗低垂着头,眼睛里却是刺骨的恨意。
皇后说完就见李晗的脸色发白,身子更是摇摇yù坠,眼睛里爆发浓重的恨意,如同她心中那股无法发泄的恨意一般,令人看着就觉得心惊,原来她和她都是同一类人……,皇后对自己说,这个女人还是有用处的,自己还不能激怒她。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过了片刻之后,皇后的语气缓和的说道,“ 我知道你心理苦,一个皇家的公主却要委身于一个庶子出身的野种,肯定是觉得委屈难过,更加的不甘,我心里也是于心不忍。”
李晗知道这是皇后在示弱,可是语气为什么还是这么高高在上,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只能依靠着她可以活?
“奴婢让娘娘失望了。”李晗握紧手指头,最后还是咬牙说道。
皇后见李晗这般低头说话,说道,“你自己懂的我的苦心就好。”皇后说道这里,想起越发意气风发的邢尚天只觉得心中又怒火中烧了起来,“只是那小野种,难道就看着他这么逍遥快活?”
“之前是我小看了他,没有想到他这般jian诈,娘娘再给我一次机会,必然会让他俯首称臣。”李晗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说道,显然之前的两次方法都有些不对,也或许邢尚天比起她想象中更加的骄傲……,不就是想让她低头吗?她就低头给她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会儿的隐忍就是为了以后的报仇!
☆、又有了?
冯伦成回到家里就唉声叹气的,丫鬟英香一边给他捶背一边柔声问道,“老爷,您这刚刚升做了户部尚书,不知道多少人艳羡呢,怎么就这般愁眉不展的?”
听着丫鬟娇滴滴的声音,冯伦成苦笑道,“英香啊,你怎么懂老爷我心里的苦啊。”说完便是顺手抓住了英香的手,捏了捏继续说道,“别人看我风光无限,其实不过就是一个虚壳,皇上陛下常年不理事,太子殿下对我又是不够信服。”做户部的跟其他部门不一样,这就是一个管钱的官,要是不能得到上位者的信任,那就是一个空壳子,徒有虚表而已,他想起太子殿下听到国库空虚之后yīn晴不定的表qíng来,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又有什么法子?
别是这令人艳羡的官位没坐多久就被拉下来吧?十年的官海生涯啊,好容易爬到这位置,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冯伦成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出挑也不冒头,虽然些有些中庸,但也是因为中庸才能活到现在。
英香不懂冯伦成口中的事qíng,但是她大约明白这是事qíng不顺,娇滴滴的说道,“老爷,奴婢愚笨,不懂那许多……,但是心里实在替老爷忧心,老爷可是要千万注意身子骨,这一府邸的人可都指着老爷过日子呢。”说完便是依偎了过去。
冯伦成温香软玉在怀,又见英香柔媚的模样,心里顿时痒痒了起来,露出一抹笑容,握住英香的手说道,“你可真是个解语花,我的小英香。”说完便是要凑上前亲了个嘴,结果这唇还没碰到英香的脸,门就被突然撞开了。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大白天的就要行这苟且之事!”一个身材微胖的女子,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冯伦成吓的打了一个激灵,握着英香腰的手一松……,英香一下子就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那胖女子一下子就跳了过来,拽起英香的头发就一顿耳刮子,“叫你勾引老爷,你这个狐媚子,我早该把你卖掉!”
“老爷救我!夫人快打死我了。”英香被打了狠了,哭喊道。
冯伦成缩着头躲在一旁,脸上的表qíng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说道,“英香,你就替老爷受一受吧。”
英香听了这话忍不住越发大哭了起来。
等着冯伦成的夫人何氏打足了瘾,美貌的丫鬟英香也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不忍直视,何氏把英香丢了出去,然后把目光对准了冯伦成。
冯伦成尴尬的重重咳嗽了一声,“你……,这个善妒的泼妇,我们冯家娶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何氏瞪了冯伦成一眼说道,“你老娘上个月买了一串玛瑙珠子,价值八百两银子……,老爷,这钱怎么还?”
冯伦成惊的不行,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娘怎么又……,你怎么就不拦着她!”说起来冯伦成不过是一个寒门出身的,苦读了十年的书这才中了科举,后来就被京都一位富商给看中了,嫁了女儿与他,光是嫁妆就是一万两的银子,只可惜冯伦成有一位不省心的老娘,从一个乡下婆子成了一位官家夫人,欣喜若狂,最是喜欢摆那官夫人的架子,吃穿用度皆是要那最好的,刚开始冯伦成还能供养着,到了后来实在是苦不堪言,他一个小小的翰林不过那么一丁点的俸禄……,如此到了受了不少何氏娘家的资助,如此对着何氏一直都是有些心虚。
屋内安静了下来,从来都是中气十足的何氏突然像是被霜打了茄子蔫了下来,她坐在冯伦成的旁边说道,“老爷,这样下去不行啊,不是我们不孝敬娘亲,这实在是……,八百两啊,够我们两个女儿准备嫁妆的钱了。”
冯伦成听了也很悲伤,一筹莫展的说道,“是我无能。”
何氏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我娘家哥哥那里倒是给了一个路子,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点头。”说完便是抬头看着冯伦成。
冯伦成马上摇头,“那种昧着良心的钱我才不赚!”
“不是那种……,是这样,前朝的时候米业一直被皇后娘家徐家把持着,我哥哥的说有一位江南的大户,他愿意出这个数,只要能让他承办这件事。”合适伸出两根手指头。
“多少钱也不gān!”
“你就不听听是多少钱?”
“我说了不gān……,等等,你说二十万两?”冯伦成瞪大眼睛瞧着何氏。
何氏一脸的得色,“就是二十万两,那人还说了,也不管成不成,只要老爷能在太子殿下面前美言几句,就送了二万两的谢礼。”
冯伦成听了沉思良久,最后无奈叹气,说道,“我试试吧。”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皆是因为老母亲老花……,他这也是被bī上梁山了。
chūn天到了,万物复苏,看着满院子的绿意盎然,顾湘就觉得心qíng很好,小明惠穿着一件胭脂红的小襦裙,短短的裙子围在她身上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在chūn芽的扶持下正迈着小短腿进行走路的练习。
顾湘站在小明惠的十几步远的对面,手里拿着金色的铃铛晃悠,发出清脆的铃声来,逗明惠过来,“乖乖,到娘这里来。”
小明惠挥舞着莲藕一般胖嘟嘟的手臂,咯咯笑着朝着顾湘走了过去。
顾湘看着小明惠娇憨的迈着步子,朝着自己努力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只觉得心里都快要软的冒泡了。
小明惠努力迈腿,朝着顾湘走……,等着还差二步子的时候也不想走了,直接朝着顾湘倒了下去,顾湘眼明手快的接住,小明惠快要倒下前扑进了顾湘的怀抱里,只觉得异常好玩,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顽皮的笑容。
顾湘忍不住想着,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淘气……,不会是天才吧?顾湘很快就陷入了每一个初当父母都会陷入的问题,那就是一个假想题,那就是我的孩子就是天才!!! ╮(╯▽╰)╭
晚上邢尚天回来的时候顾湘就对他说道,“殿下,我觉得我们明惠估计是个神童。”
邢尚天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对于自家孩子的事qíng自然都是时刻关注的,他一脸认真的问道,“难道明惠会说整句话了?”在邢尚天记忆中被夸奖聪明的还是都是什么几岁说话,几岁背诗,几岁能作诗等等,明惠虽然还不到一岁,但是能被顾湘夸奖明惠是神童,那就肯定是有了惊人之举了。
顾湘,= =
“怎么不是?”看着顾湘一脸的震惊,邢尚天忍不住问道,“难道说不仅会说整句话,还会背诗了?我就说应该天天给明惠读诗,陶冶qíngcao。”
在怎么严肃的人,在心爱的女儿面前也会变成一个过于溺爱导致思想过于理想化,比如此刻的邢尚天就是这样。
顾湘,“不是。”顾湘忽然有点不想说了,邢尚天说的天才和她想说的天才似乎差别还挺大的。
邢尚天正好换好了衣服,舒服的坐在软软的迎枕上,“别吞吞吐吐的。”
顾湘无奈,“就是……,明惠今天走路的时候不愿意走就偷懒直接朝着我扑来了,她是不是很聪明。”说完顾湘就陷入了,这好像也不算是很天才的举动啊,我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会觉得女儿是天才呢,这种奇怪的论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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