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可怜什么,娘娘,奴婢觉得这个李宝林就是不安好心,这幸亏是娘娘在,要是娘娘不在呢?那狐媚子的手段哪个男子能抵挡住?”chūn芽万分唾弃的说道,“以前我们庄子上有个小寡妇,别的不会整日的就哭哭啼啼的,我们女子大多瞧不上,但是挡不住那些昏头男子们的怜惜,今日这个去给她犁地,明天那个去给她拔糙,日子过得竟然也不差,最可恨的是把我们庄子上头一个老实的男子勾引了过去,那男子也是绝qíng,竟然就抛弃妻子的就要跟那寡妇过,所以娘娘,这种女人小看不得。”
顾湘听了深切体会的点了点头说道,“白莲花最是要不得。”
“娘娘,什么是白莲花啊?”
“就是一种花,受不得一点风chuī雨打的,外表清纯无辜,永远一副我是纯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表现的不谙世事,一副我是弱者的样子,对她好的人,一般没事,但是和她作对的人,自然就会遭殃。”顾湘解释道。
chūn芽抱拳站了起来,一副气昂昂的神态,“ 娘娘,奴婢是不会做那种白莲花的。”
顾湘看着chūn芽这jīng神抖擞的样子,忍不住笑说道,“你呀,是做不了白莲花的,要想李宝林那样一哭就让人觉得怜惜,你哭过吗?打个比喻,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一块石头会哭吗?”
chūn芽马上摇头,“不会,奴婢会把那块石头砸碎!”
顾湘,= = 这孩子太bào力倾向了,“你看,如果李宝林的话自然会是梨花带泪的哭的。”顾湘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说道,“所以chūn芽,你最近收到过招抒的信吗?”自从招抒被邢尚天塞入了布政司之后就偶尔给chūn芽写个信之类的,两个人还是有联系的。
chūn芽陡然脸红了,说道,“娘娘,你问这个gān什么。”
“有合适的就抓紧吧。”顾湘安慰的拍了拍chūn芽的背说道,“不然我真担心你嫁不出去!到时候可能就得让我出双倍的嫁妆了。”
chūn芽被说的红了脸,扭捏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娘娘,奴婢舍不得你。”说完便是低头凑了过去,靠着顾湘说道,“娘娘,奴婢想一直陪着娘娘。”
顾湘听着心里感动,看着chūn芽从一个懵懂的小丫头慢慢的长大,忽然就像是看见自己另一个女儿,心里颇多感触,说道,“没事,嫁了人也能过伺候我。”顾湘还真舍不得chūn芽,两个人又唠唠叨叨说了一会儿话,邢尚天就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等着晚上睡觉的时候顾湘就使劲儿的抱着邢尚天,就好像他会被人夺走一样的,弄的邢尚天哭笑不得,心里却想着,看来还是把选太子妃的事qíng延后一些好了,不然她这里正怀着一个呢,别是真出个什么意外。
邢尚天心里既无奈又对顾湘这种独占yù,表现出几分说不出的甜蜜,想着她可真是喜欢我,其实这种被人深深依赖的感觉其实还不赖……,他看着那些接近他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虽然看似恭敬温顺,一副顺从的模样就不自觉地想起在别院的日子,那时候他还不过时一个庶子,被人瞧不上,就连正妻的汪氏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那些女人看中的不过自己这地位引来的荣华富贵吧。
只有顾湘是不同的,她不管自己是不是庶子,一直都努力的讨他欢心,真心真意的对待着他,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想如果有一天他不在她的世界里了,她会崩溃的吧?所以他要好好护着她,尽自己的所能,让她生活的安逸而快乐。
邢尚天侧身过去,环住顾湘的腰身,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如同顾湘每次在他出门前那般,不顾旁人的眼光,执意要亲近于他,他心里软软的,随即闭上了眼睛,鼻子都是顾湘特有的暖和味道,让人无限安心。
☆、第63章
一个女子头上扎着头巾,身穿着半旧不新的葱huáng色滚蓝边软绸比甲,犹豫了半天还是迈进了当铺里。
伙计看着女子的装扮露出几分嫌弃的表qíng说道,“呦,这位夫人你要当什么?”
女子忍着羞恼把包在手帕的东西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前朝遗留的一块古玉,质地细腻、色泽湿润、莹和光洁……”女子还没说完就听见那伙计不耐发的打断道,“行了,你别唠唠叨叨的了,都拿出来当还要当块宝似的,你要是舍不得就拿回去得了。”
“你怎么这般说话?”女子气得颤抖的说道。
“我不这么说还要怎么说啊,一句话,要当就留下,不当就走人,我这里还忙着呢。”说完就转过身一副要忙别的样子。
女子真想就这么回头,可是想到家中的境况,只能咬牙说道,“我要……当。”
那伙计听了接过那快玉说道,结果,看了一眼很快就露出贪婪的神色,他眯着眼睛看着女子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行了,你稍微等等我拿去给我们掌柜的瞧瞧再回来给你估价。”说完便是一溜烟不见了人影,直到女子都觉得是不是被骗的时候他才重新回来。
“二十两,只多不少。”伙计一口气说道。
“二十两?”女子惊叫道,“这可是当初五千两买回来的东西,怎么能就二十两?”
“就这个价,你不当拿回去。”伙计把玉给丢了过来。
女子手忙脚乱的接住,生怕有了损耗,气的指着那伙计骂道,“真是有眼无珠。”说完就掉头就走,她知道这家是当不了了,这五千两的东西怎么就只给二十两,简直就是在讹诈。
等着女子从当铺走了过来,忽然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儿今儿,她打开手帕重新查看玉佩,结果却是吓了一跳,这玉佩竟然不是原来的那块,被掉包了,她急的赶忙走了进去。
“你们还我玉佩!”
“你手上的不就是?”伙计一副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
“不是这块!”女子把玉佩丢了过去,“这是一块烂玉,怎么能我我刚才给你的那块古玉相比?”
“哼,真是穷疯了,拿了块破玉过来就说是古玉。”伙计说完就对着一旁的壮汉说道,“这就是来捣乱的,赶紧给赶出去,真水晦气!”
那壮汉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吓得女子连连后退,等着退出了门便是被人当着面把门给关上了。
女子颤抖着站了半天,说道,“我要去告官!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到底眼睛里还有没有王法?!”女子说完就哭了起来,母亲病重实在是需要这钱来支撑买药的钱,百年的山参像是流水一样的吃,嫂子一定不愿意才出钱了。
众人看着女子的可怜样都指指点点就是没人上前询问。
一辆马车路过,那赶马的小厮穿着上好的绸缎短打,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倒是把一般府邸的公子哥还要jīng神,他听到车内的主人说道,“等等。”
小厮把马停了下来,随即问道,“爷,你有什么吩咐没?”
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一个面如冠玉的英挺男子,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身上穿着价值连城的青色素面刻丝直裰,抬头看着那哭闹的方向说道,“这声音听着很是熟悉,你倒是去问问姓甚名什么?如果是熟人倒是需要帮一把。”男子声音清凉悦耳,听着让人就觉得很是舒服。
小厮知道男子是本就是京都人士,这一举显然是遇到熟人了,他也不敢耽误,哧溜的下了马车,走到了那当铺的跟前,很多人都在这里聚集着,小厮不费chuī灰之力就打听除了事qíng的原委,并且还打听出了女子的身份。
等着小厮回头对着男子禀告的时候,说道,“原来是去当玉,据说是家中的古玉,却是被那当铺掉了包,这会儿正在哪里哭呢,家里母亲病的厉害,正需要这笔银子救命呢。”
男子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说她叫汪莹月?是原昭和王的嫡次女。”
“正是,据说她原本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原配,天子举事的时候,昭和王爷怕被牵连写了和离书,如此虽然后来主动开了京都城门却是难辞其咎,被降成了昭和侯,小鬼难缠,那些人见了这需许久也不见把这汪氏接走,便是知道这是失宠了,太子是一点qíng分也不念了,使劲儿的落井下石,把原昭和王府世子gān的那些丑事都给抖搂了出来,被关进了牢里,后来,几乎倾家dàng产这才把关系疏通,人给救了过来,只是如今这昭和侯府的日子连一般的富户都不如。”
男子听了百感jiāo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去提了一万年的银票过去,送给那女子,就说是一位旧友的帮忙好了。”
小厮有点奇怪,他们老爷一般都会管着许多闲事的,就说道,“她万一要是不收呢。”
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就说一位姓吴的,以前曾经愧疚于她。”随即又说道,“跟府尹大人打个招呼,把那古玉找出来,至于这种不良店家,自然是严惩!”
“是,老爷。”
等着小厮走后,男子回到座位上说道,“真是奇怪,她应该是太子妃才对啊,以后的皇后,史料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汪莹月收了银票愣愣的看着那小厮回头上了一辆马车而去,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疯了一般的追了过去,在后面喊道,“吴郎!吴郎,是你吗?”只是那马车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
等着看不到了那马车,汪莹月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新的昭和侯府在位于最西边的角落,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府邸,本来侯府不应该这么寒酸,却是有人故意压着他们,反正这府邸的规格也够侯府了,只是时间太久,住起来不方便而已。
黑漆都已经掉的差不都了,露出里面的铁皮来,汪莹月走到了侧门轻轻的敲了敲门,不过一会儿出来一个老者开了门,见到汪莹月高兴的说道,“小姐,你回来了?夫人刚才派人来问了好几次呢。”
汪莹月疲惫的应了一声,她看起来很不好,满脸的灰尘,眼睛更是哭的如核桃一般大,憔悴不堪,不过看门的徐老头眼睛都已经不太好使了,也看见她这模样。
等着进了内院,青竹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她看到汪莹月吓了一跳,问道,“小姐,你怎么这模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青竹说道这里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汪莹月,直到看到她身体无恙才继续说道,“奴婢就说要陪着你一起去,小姐你却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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