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应了一声起身,声音柔美的简直让人苏到心里去。
顾湘看着祁、太、祖的神qíng,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的,她想起来了,这个李晗曾经是邢尚天的宝林,虽然后面被送了回去,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太子的女人,身上有着这样的标签,现在,这样在皇帝面前献舞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赤/luǒluǒ的勾引啊,勾引了之后就直接当皇帝的女人?这样真的可以吗?父子共用一女,这简直就是太难听了,她都能想象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之后会传的多么难听,难道这就是李晗的目的?
献舞是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离间祁、太、祖和太子之间的感qíng?
顾湘胸口发闷,郁闷的发现,你永远不能轻视敌人,当你以为她的招抒都是那么低劣而可笑的时候,兴许下一次她就能破茧而出,想出让你意想不到的招抒。
李晗说道,“陛下,让奴婢为陛下斟酒吧。”
皇帝显然心qíng很好,哈哈大笑说道,“朕准了。”说完还主动递了杯子过去。
李晗看着皇帝心里恨不得直接拿刀把对方给杀了,可是她知道她要的不是一个人的死亡而是整个大祁朝的灭亡,显然杀一个太便宜这狗皇帝了,她使劲儿的握住手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太过激动,呵呵,现在她的计策马上就要奏效了,何必心急呢?
等着给皇帝倒了酒,皇帝一下子就gān了,他哈哈笑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晗说道,“来,到朕身边来。”这话显然很是很有调戏的意味了。
李晗却是娇羞的低着头说道,“陛下,我还没给太子殿下敬酒呢。”
皇帝诧异。
李晗却像是一只蝴蝶一般翩然的来到了邢尚天的跟前说道,“殿下,奴婢给你敬酒吧。”说完就拿起了桌上的酒壶,邢尚天冷冽的看着她一动不动,似乎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一般,李晗被看的心慌,赶忙避开他的视线,好容易稳住心神又说道,“殿下,你是不是还恼着奴婢呢?当初皇后把奴婢送到殿下的东宫的时候,奴婢不过是实在倾慕殿下……,所以才惹怒了殿下,殿下,你还是不肯原谅奴婢吗?”
这话说的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特别的皇帝,他冷着脸看了眼一旁的皇后,yīnyīn的说道,“真是胡闹!”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席了。
皇后本来很是自得,看着皇帝和邢尚天的尴尬的表qíng就觉得心中畅快无比,这一次做的也相当的漂亮,一扫心中的郁闷,可是很快当皇帝这般指着的她的时候,她心中又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愤怒感,一种被人无法了理解的痛楚,她缩着身子不敢说话,却是紧紧抿着嘴唇。
这一场端午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邢尚天一直都不说话,等着把顾湘送到了东宫,又出去了。
邢尚天到了皇帝祁、太、祖的宫里的时候,他正在坐在湖边的亭子喝茶解酒,亭子的角上挂着宫灯,一旁一位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正在谈曲子助兴,皇帝的表qíng自得而平静,显然刚才那一场意外并没有让他有什么qíng绪上的波动。
可是邢尚天却不敢大意,他知道祁、太、祖,看似粗狂外露的xing子,但其实内心城府不浅,很多事qíng也只有你后来细想才能看出门道来。
“噢,太子来了?”皇帝看到邢尚天似乎并没有意外,笑着让一旁的宫女给邢尚天摆了座位,随即又拿了酒杯出来,“正好,你赔朕喝一喝,刚才喝的实在不够痛快。”
一旁的小美人是皇帝的新宠,于贵人,刚刚二八的年纪,娇美的像是一朵花一样,此刻见太子来了,便是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
她今日身子不舒服倒是没有去宴会,所以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这么一撇,她就觉得颇有些心惊,太子当真是美男子也,风姿秀逸,容颜俊美,堪堪那么一坐着就有种行云流水一般的令人仰慕的风姿。
于贵人想到自己整日的伺候着如同她祖父一般的男人,虽然保养得意,但是那肌肤早就松弛掉,脸上也诸多皱纹,这么一想就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却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弹着琴,一切都是命……,狠心的爹娘为了荣华富贵已经不顾她所想,她又有什么选择?到了宫里就只能想尽办法的活下去。
邢尚天酒量不俗,要说这个还得感谢他的师父,那就真的是一个酒鬼,可以好几天都不吃饭光喝酒……,邢尚天还小的时候师父还能顾忌他一下,后来就不管了,两个人经常是坐在柳树下的石桌边,就着一碟咸鱼喝一整天。
祁、太、祖被邢尚天的捧着喝的尽兴,从一个小酒杯换成了小碗,又从小碗换成了中碗,等着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两个人都醉了。
“哈哈,朕倒是没有想过,朕的太子竟然是这般好酒量。”祁、太、祖看着邢尚天,有种越看越喜欢的感觉,这个身材颀长,眼神坚毅的男子就是他的儿子,他早就知道他是不同的,身上流着……,不同于皇后生的孩子,看似温顺,骨子里却藏着láng一般的嗜血,坚韧不拔。
这些年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最喜欢的儿子就是他,不是因为他的母亲,也不是因为愧疚,更多的是一种骄傲,这个儿子太像他了。
“师父才是好酒量。”邢尚天靠着椅背说道,“就是时常被山下的酒楼追着讨要酒钱,实在是有点láng狈。”
“他倒是把你教的很好。”祁、太、祖说到这里,哈哈一笑,“我说一年给他一千两的束脩,他偏说你是他的弟子,师父哪里有收弟子的钱的?结果一分钱都没拿。”说完就瞥了眼邢尚天,那意思就是不是我不给钱,是他不要啊。
邢尚天想起自己那常年贫苦的日子,默默的流泪。
两个人又聊了许久,等着邢尚天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祁、太、祖困的快要合上眼睛了,不过却是语带冷意的说道,“刚才那个献舞的女子你不必觉得尴尬,朕还没昏庸到美色难辨的地步。”
邢尚天心中一紧,知道他等着就是这句话,赶忙说道,“儿臣……,正想禀告父皇,那女子身份实在有些可疑,如果儿臣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太真帝的小女儿,只是见过她人极其稀少,一直都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祁、太、祖一下子就睁开眼睛,眼睛里深沉yīn冷,令人心中一凛,“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邢尚天直直的对视过去。
祁、太、祖向后一仰,颇为难过的说道,“原来是这样,皇后……她已经到了这般不折手段的地步了吗?”
对于皇后邢尚天却不敢多言,无论皇后做出多么令人厌恶的事qíng,都是邢尚天的母后,作为以孝治国的年代,他只有顺从的份儿,起码是要表面顺从。
好一会儿祁、太、祖才恢复了心神,颓然的说道,“你下去吧,此女子的事qíng朕自会处理,不管她是不是前朝余孽,这般兴风作良,离间你我父子qíng分,须得斩糙除根。”
当着侍卫把李晗从房间里抓出来的时候,李晗是惊愕的,更是手足无措的,她不明白事qíng怎么会这样,她明明看到祁、太、祖眼中贪婪的yù望,难道自己这样倾城的容貌还不足以打动那个老贼?
不,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晗当然知道自己这做法太大胆,大胆倒有可能会掉脑袋,可是她自信自己的容貌可以征服皇帝,征服邢尚天,让他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第65章
这里是冷宫,一个与世隔绝,被人遗忘的角落,李晗被送进去的时候,正是个yīn天,天空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李晗的脸上带着不服气的愤怒,使劲儿的挣扎着,她喊道,“你们这些人,知道我是谁?胆敢这么对待我!”
那略微发胖的太监看着李晗的傲慢的神态,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过去,一点力气都没有保留,李晗脸上巨疼,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嘴角出了血来。
“你还当自己的太子的宝林?是不是还不够疼的?“那略微发胖的太监说完就蹲下身子又狠狠的踹了李晗一脚,李晗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滚落在地上,湿地上的泥土蹭了她一身,刚才还千娇百媚的美人,此刻却像是一个乞丐一般的láng狈。
那略微发胖的太监又凑了过去要踹,李晗疼的眼睛都睁不开,赶忙说道,“你敢!”
“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太监说完又是一脚。
李晗痛的在地上打滚,眼睛里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心里像是住着一个恶魔,要把所有人都给撕碎了。
一旁的另一个高个子的太监见了说道,“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她现在死不死还有谁在乎?“略微发胖的太监说道这里停顿了下,露出无限荒唐的表qíng,说道,”你知道她gān了什么?“
“她犯了什么事儿?“
略微发胖的太监说道,“竟然去给皇帝陛下献舞。“
“她不是太子殿下的宝林吗?“另一个高个子太监不敢置信的说道。
“谁知道!见太子对她冷落就觉得自己容貌倾城,连皇帝陛下都可以勾引,也不想想天家伦理,岂能让她这么肆意妄为?”略微发胖的太监一脸的讽刺。
“所以说,这人啊,就得认命,你说那个顾良娣,不过就是一个村姑,不声不响的跟着太子殿下,到现在不过就生了一个女儿,地位却稳如泰山,我听说那东宫里的其他嫔妃都形同虚设,根本就近不了太子的身,都叫那位顾良娣给拦着呢。“高个子太监咂吧着嘴津津乐道的说道,他对这位李宝林不熟悉,但是却知道顾良娣的事儿,对于他们这种贫苦出身的人来说,顾良娣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奇迹。
略微发胖的太监听了忍不住发出一声猥琐的笑声,“怪不得这么火急火燎的往皇上身边凑,原来是寂寞难耐啊。“说完便是蹲下身子凑着李晗而去,一伸手就摸到了李晗的前胸。
李晗之前还疼的在地上喘气儿,这会儿见太监的做法,便是疯了一般的朝着太监推脱,身子扭动的像是脱缰了的野马一般,她吐了一口水到他脸上,撕心裂肺的喊道,“你这阉狗!拿开你的脏手!“
略胖的太监听了这话,眼睛里迸发出说不出的怒意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些太监的痛苦,不能像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他按住李晗,又狠狠的甩了她两个耳光,只打的李晗头晕眼花,忽然间就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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