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隔得有些远,但是这些并不妨碍席惜之观察局势,扯了扯安宏寒的袖子,问道:“你就不出去帮忙?难不成真等着安云伊救走吴建锋?”
这个男人步步为营,把每个局都设置好了,等着敌人入套。
“这样也不是不行,反正吴建锋的舌头已经没了。”
席惜之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安宏寒为什么割掉吴建锋的舌头,而且还是亲自动手。
“这些侍卫真是没用。”安宏寒皱了皱眉,看来等明日之后,关于地牢的防守问题,需要再做更加严密的调整。否则下一次再有人来闯,真把重要囚犯劫走,那就非常让人头疼了。
没有在意席惜之投she过来的目光,安宏寒抬手打了两个响指。
他的这个动作,席惜之看见过几次,是招出影卫的招牌xing动作。
须臾之间,不远处快速跃过来两个黑色人影。在他们的右手臂处,一枚雕刻着雄鹰的金牌,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参见陛下。”两个影卫站定行礼。
“去调一批御林军过来,抓活的。”安宏寒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影卫的身上,而是看着那边厮杀的战场。
“属下遵命。”
两个影卫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御林军来得很快,有了他们的加入,局势迅速逆转。上百名御林军立刻将劫狱的黑衣人全部团团围住,让敌人cha翅难飞。
到现在为止,安宏寒还没有露面的意思。只是站在远处,抱着席惜之静静的远远看着。
安宏寒的怀抱很温暖,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恰恰相反,一个冷一个热。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周围的厮杀喧闹全都消失不见,反倒是近处的虫鸣声,显得格外清晰。
席惜之的脑袋靠在安宏寒的臂弯处,脑袋需要微微倾斜,才能看见安宏寒的脸,但仅仅只是一个侧面而已。他的身后是繁密的树丛,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月光斑斑驳驳的洒在地上,竟然让此刻的场景,看上去非常的唯美。
安宏寒的面孔非常冷峻,脸部轮廓也非常清晰,席惜之望着他的脸,第一次有窒息的错觉。心脏仿佛受到刺激,砰砰砰的qiáng烈跳动,像是要跳出心房。
这一切的感觉,都让席惜之有点措手不及,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席惜之一直以来都知道安宏寒很帅很有魅力,但是没有哪一次能够让自己心跳到如此之快。
发现怀里的人呼吸急促,甚至还有些紊乱,安宏寒的目光已经从那边的厮杀,移到了席惜之的脸上。
席惜之小脸蹭一下红了,手忙脚乱的想要从安宏寒的怀里跳下来。
但是安宏寒的臂膀非常有力,任席惜之怎么挣扎,都没有丝毫用处。
每一次看见席惜之通红的脸蛋,安宏寒心中都会冒出一股难以压制的冲动。特别是某个孩子现在还用一双无辜通透的眼眸,盯着自己,他更加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再也顾不得其他,安宏寒低头就堵住了某张红软软的唇。
好久没有尝过这味道了,安宏寒不禁有些想念。印象中这样的深吻,只有两次,但是仅有的那两次,却让他无比的回味。
亲吻脸颊什么的,席惜之早就习惯了。但是这不代表,当安宏寒把舌头伸进来自己的嘴里时,她还是习惯的!席惜之两只小手抵在安宏寒的胸前,想要把人给推开,但是自己那点力气对安宏寒根本造不成威胁不说,反倒给人一种yù拒还迎的感觉。
为了不让安宏寒得逞,席惜之开始用舌头抵抗,想要把那条不安分的舌头给推出去。
但是她低估了安宏寒的能力,安宏寒迅速捕抓到席惜之的小舌,迫使她的舌头和自己的缠绵在一起。
席惜之张嘴就想咬他舌头……
可是安宏寒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分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嘴巴合不上。
席惜之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在安宏寒面前,自己总是显得那么弱势,没有丝毫反抗力。
等某个霸道帝王品尝够了美味,席惜之的一张小嘴已经有点浮肿了,双眼里面满是气愤。亏她刚才还被安宏寒的‘美色’所吸引!果然是越美丽的东西,越致命!
比起席惜之那双怒火滔天的眼睛,安宏寒倒是非常安静,只是那双平时里幽深的寒眸,变得愈加深不可测。
其实安宏寒心里,只在想一个事儿。那就是怀里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难不成真的要让他一年年将这孩子养大?他可不敢保证,会有那个耐xing,等着席惜之年满十六?也许十五也是可以的?
正当某位伟大帝王深深的思考着,到底该何时开吃的问题时,席惜之已经挣开他的怀抱,稳稳了站到了地上。
怀里一空,安宏寒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形势,拉着席惜之的小手往外走,“可以出去了。”
席惜之挣了一下,想甩开安宏寒的手,可惜没能成功。
“你别忘记,我才八九岁。”席惜之另一只手使劲擦着嘴唇。
她不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儿,不至于什么事qíng都不懂。亲吻这种事qíng,通常只有qíng侣或者夫妻才会做,而她和安宏寒什么都不是,顶天了就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况且这层关系里,可没有表明宠物就活该被主人吃豆腐的!
“这个你无需cao心,朕时时刻刻都记得。”安宏寒意味不明的看向席惜之,心中却暗自想道,若不是知道她才八九岁的模样,她以为她还能完完整整站在这里吗?早就被某人吃得拆之入腹了。
安云伊派来的人,几乎都被抓住了。一个个的黑衣人全被御林军押着,按在地上趴着。他们脸上蒙着的面巾,已经被御林军扯开,扔到了地上。
安宏寒拉着席惜之的小手,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这个方向很明显不是前往牢房的正路,那么只能说明陛下已经在暗处观看很久了。黑衣人们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他们早就是陛下的瓮中之鳖。
安宏寒的步子绕着黑衣人们走了一圈,“查查他们的来路。”
“属下这就去。”侍卫长胡屈应道。
席惜之还在纠结那个吻,心怕被谁看出自己刚被人吃过豆腐,一只小手捂住自己有些发肿的嘴巴,遮遮掩掩不让人看。
但是这不就是昭示着此地无银三百两?许许多多的御林军以及侍卫都看着席惜之古怪的动作。
林恩闻风赶来,跑到了安宏寒的身边站着,也对席惜之的动作,产生了一点好奇,开口问道:“席姑娘,您的嘴怎么了?”
林恩照顾人是出了名的细心,一瞧席惜之紧紧捂着嘴巴,便猜测这孩子肯定是嘴巴不舒服,有点担忧的问道:“莫非是牙疼?”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就是喜欢犯这个病吗?席惜之虽然不喜欢吃糖,但是吃的甜腻腻糕点却不在少数。
席惜之刚想摇头,随即想到与其被人发现她被人吃豆腐,还不如说牙疼,更加让人信服,遂不迭的点头。
“嗯,疼。”
林恩一听就更加担忧了!不行,明天得去看太医给席姑娘瞧瞧,实在不行,就拔牙!反正小孩儿正是换牙的年龄。
安宏寒的嘴角挑了挑,看着席惜之眼神闪烁的模样,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粉嫩嫩的脸颊,换来的便是席惜之怒目相瞪。
第九十四章
侍卫长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就取得了这群黑衣人的资料。
胡屈面带愁色,看了周围一会,才吞吞吐吐说道:“陛下,他们都是十四公主宫里的侍卫。”
这意味着什么?十四公主指使属下来劫狱!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他们真的想不出最受盛宠的十四公主,竟然会gān出这种事qíng。
胡屈所调查出来的东西,和安宏寒猜测的一模一样。说到底,安云伊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她自身的势力并不大,能够信任的人也不多,而劫狱这种事qíng她只敢派身边的人去做。
“带人去云影宫,别让安云伊逃了。”安宏寒指挥下令。
目光渐渐转向地上跪着的黑衣人,他们惊恐的看着陛下满脸冰寒,全身不停的哆嗦。有几个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始大吼大叫求饶,“陛下饶命,陛下您饶过奴才们吧,全是十四公主下的令,我们都是被bī迫才敢犯出劫狱这等事,求陛下饶命。”
要不是冷冰冰的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此刻绝不是乱嚷嚷,而是磕头求饶。
“一个不留。”安宏寒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求饶声,目光一冷,已经判了他们死刑。
御林军轻轻一挥刀剑,一片的惨叫声。三十多个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涌出。
鲜血流满一地。
御林军们早就习惯了厮杀的场面,并没有不适。而从始至终,安宏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在场的只有席惜之和林恩的反应比较大,好在席惜之下午的时候,才见识过安宏寒怎么拷问吴建锋,所以这会除了小脸比平时惨白,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可怜了林恩大总管,好几个月没有看见过血腥,突然被这么一刺激,直接弯腰开始gān呕。
既然安云伊已经露出了马脚,那么吴建锋活在世上,已然无用。
回想起找到席惜之时,那全身的青紫痕迹,安宏寒嘴角扯出一丝嗜血的弧度,今晚,他便要让吴建锋十倍还回来。
关于安宏寒如何残忍如何冷血,有很多传闻,但是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有幸真实看见过。在席惜之以鳯云貂的身份出现在安宏寒的生活里后,他已经尽量收起那份嗜血的疯狂,然而现在却有人再次勾起他嗜血的本xing。
松开了席惜之的小手,安宏寒对林恩道:“带她先回盘龙殿,朕忙完了便回去。”
说完,就吩咐侍卫打开了地牢大门,迈了进去。
席惜之很想跟上去,谁知林恩一把抓住她的手,“小祖宗,老奴劝你还是别去看。”
陛下故意把席姑娘留下,就是不想让席惜之看见。依陛下的xing子,是绝对不会让吴建锋死的太轻巧,谁叫他绑了陛下的心肝宝贝呢?
“我知道了。”大概想起之前吴建锋的惨状,席惜之一下子焉了气。自己还是回去睡觉吧,估计安宏寒这一晚都不会回来了。
事qíng还真被席惜之料中了,安宏寒当真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就去上早朝了。
大概和安宏寒同塌而眠习惯了,昨晚席惜之翻来覆去,手臂圈不到东西,也没有暖乎乎的发热体,给她暖被窝,让席惜之倍感不踏实。第两天难得不用别人叫醒,就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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