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在那基础上,朕会翻倍的还回去。”安宏寒面无表qíng,语气冷漠,犹如对方只是一位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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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太后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发髻之上cha着的珠花首饰,摇得东倒西歪,缕缕泛白的头发散落在胸前。手指紧紧掰着桌案的一角,手背青筋凸冒,怒极反笑:“哀家养了你数十载,竟然比不上一只你新养的小貂!”
太后无比寒心,纵使她不喜欢这个儿子,但连一只小貂的分量,都及不上,这一点让她非常挫败。
她乃是前丞相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众星捧月,一生风光无限。豆蔻之年进宫为妃,更是受人处处巴结。到头来……她竟然比不上一只小貂。
“是又如何?你在朕眼中,什么都不是。”他放任太后不管,那是因为她没有做出触怒他的事qíng。
一旦惹怒他,这个人就不能再留着。
安宏寒眼中释放出寒冽的冷光,杀意渐渐显露。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急剧变化,席惜之也正襟危坐,两只前腿紧紧趴着安宏寒的手臂。
安宏寒从袖袍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喂太后吃下。”
小瓷瓶没有任何的花纹雕饰,连标签也没有贴上。席惜之的双眼盯着那药瓶,猜不准那里面装的是何种药。
“是,陛下。”两名影卫双手接过小瓷瓶,拔开瓶塞。
一缕缕的白烟,从小瓷瓶飘散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席惜之用爪子捂住鼻子,眨眨眼,不解的看安宏寒。
唧唧……那是什么?席惜之对毒药没有研究,但看那些飘dàng着的白烟,就知道这药的毒xing,一定很大。
安宏寒莫非想要了太后的命!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席惜之脑中,她又开始于心不忍。那个人说到底,还是安宏寒的生母。弑父杀母,乃是一等一的大罪。这么深重的罪孽,死了之后去到yīn曹地府,将会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目不转睛盯着那药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吃?”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席惜之挥舞着爪子,企图给安宏寒表达,稍微收拾一下太后就行了,没必须闹得这么大。安宏寒进入凤祥宫的事qíng,皇宫里好多人都知道,若是他们转眼离开,而太后却死翘翘,这不是摆明了是他们所为。
明白了小貂所表达的意思,安宏寒戳戳它的脑门,“朕还没那么笨,连太后都知道做事qíng要掩人耳目,朕岂会不知?只要她不是今晚死,就算全天下怀疑是朕所做,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朕。”
换小貂糊涂了,这话什么意思?
太后剧烈的挣扎,不断用双手抵挡影卫的靠近。但是她一个女人家,哪儿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隔了不久,双手就被反扣在背后,动弹不得。小瓷瓶中的药水,一点不剩的灌进她的嘴中。涂抹着胭脂水粉的脸,花了妆容,太后láng狈不堪。
药水滑过咽喉,犹如一把火,所到之处熊熊燃烧。喉咙如同被严重灼伤了一般,太后双手捂着脖子,qiáng烈的咳嗽,咳得太猛,血丝都咳出来了。
刚想质问安宏寒究竟给她吃了什么,太后惊恐的发现……她说不出话了。
无论她的嘴巴怎么张合,始终发不出一个音节。那是哑药!
有时候害怕别人把秘密泄露出去,他们经常会用到秘制的哑药。这种事qíng,在皇宫里,时常发生。太后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吞下哑药的一日。
“那药比你想象中可怕,它不止能令人永远说不出话,还能……”故意停顿了一下,成功看见太后脸上露出惊恐,安宏寒嘴边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它还能使人的肌肤,逐渐溃烂,直至死亡。”
想一想那种感觉,临死前目睹自己全身的肌肤,渐渐溃烂。女人都有爱美的天xing,太后也不例外。她如遭电击,双眼呆滞。等她渐渐从那话回过神来,双眼突然睁得滚圆,满含着浓烈的恨意,死死的瞪着安宏寒。
她就算说不了话,席惜之也能感受她有多么痛恨安宏寒。
手指轻轻为小貂顺毛,安宏寒头也不抬,道:“你们对鳯云貂又捏又掐,害得她浑身紫青。朕便还你一瓶‘红颜悴’,让你也尝尝全身没有一处好地的滋味。”
他说过……翻倍奉还。
席惜之比起太后,更加惊讶。她听闻过安宏寒许多绝清冷酷的传言,但是当自己亲临其境体验一回,那种感觉绝对不一样。想着安宏寒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顾,她已经快要忘记对方是怎么样一个人。
“最后告诉你一句……朕养的宠物,无需别人替朕调教。”小貂是他圈养的,就算要动手调教,那也是他的事qíng,由不得别人cha手。
太后紧紧拽着衣摆,喉咙阵阵发疼。想要求救,却喊不出声音。这时,她就像一只困shòu,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坚固的牢笼。
设身处地想一想,当时在御花园时,那只小貂也是这么无力抵抗。
果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皮肤渐渐变得有些痒,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太后伸手就想去挠……
还没碰及,安宏寒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
“将太后打昏,扔chuáng上去。你们两个好好盯着她,别让她有机会把这件事qíng说出去。”安宏寒最后看了太后一眼,头也不回,抱着小貂往外走。
两名影卫伸手劈向太后的后脑勺,做这样的事qíng,非常的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外面候着一大群宫女太监,看见陛下出来,全都跪到地上磕头请安。
“太后已经睡下,你们别去叨扰她。”说完这句话,安宏寒又带着太监宫女回盘龙殿。
小貂一路上唧唧的叫唤,不时拿爪子戳安宏寒的手臂,可是对方仍旧不理它。
这样的报仇程度,会不会太严重了?席惜之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陷入深思。若是她没有去摘那朵蓝翎花,那么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qíng。事qíng都是因它而起,然而所有的罪孽,却要由安宏寒独自承受……
这样,不公平……
唧唧……席惜之再次呼唤主人。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回到盘龙殿,安宏寒撤退所有宫女太监。直到快就寝的时候,他才捧着小貂,开口道:“皇宫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余的同qíng心,只会害了自己。”
今日,他若是放了太后,说不准明日就是他的死亡。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唯有心狠手辣,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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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麻烦事接踵而至
席惜之前世一生无忧,和师傅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那里没有尔虞我诈,不用每日提防着谁。所以在她心中,一直认为人的本xing,应属善良。只要你对别人好,别人同样会关心爱护你……
突然之间,换了一个生活环境,席惜之难以适应。
亲生母子都要这般反目成仇,皇宫到底有多么可怕?
席惜之泛着迷雾的眼眸,流露出悲凉。为了权势地位,而失去亲qíng,值不值得?或许,他们无从选择。凡是生在皇室之中,注定不能退出权势的纷争。就算你不去争,不去夺,不代表别人会放你一条生路。唯一能够保命的办法,就是加入争斗,赢得最后的胜利。
否则……注定被人当做绊脚石,毫不留qíng的铲除。
对于安宏寒的所作所为,席惜之没有立场去指责。因为就算他弑父杀兄,那也是为了生存。
如果……这等弑母的罪名,安宏寒一定得要背负,席惜之愿意与他一起承受。这件事qíng总归是它惹出来的,它也有一部分责任。
不再劝说安宏寒饶过太后,席惜之心qíng低落,耸着小脑袋爬进自己的小窝。
温暖的小窝,暂时驱散了她心中的冰凉,让她重新又找到一丝希望。无论皇室多么肮脏,多么浑浊,只要她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没有什么值得害怕!
安宏寒瞧着小貂又振作了jīng神,放心的褪去衣衫,上龙chuáng休息。
其实安宏寒的内心,也正矛盾着。一方面,他想让小貂明白皇宫的肮脏,分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另一方面,又担心小貂会同流合污,变成像自己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若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染上污秽的颜色,应该会很可惜吧?
一定很可惜。
坚持着每日清晨的修炼,席惜之晃着迷迷糊糊的小脑袋,准确找到那棵美人蕉,又趴在下面吸取天地灵气。
经过几日的修炼,席惜之能够感觉到身体中,已经堆积了一些灵力。由于刚踏上修炼这条路,所以她不求快,只求稳。师傅经常教导她,做事qíng,靠的就是一个‘稳’字。若是根基不稳,以后修炼到一个阶段,就不可能再有突破。
“你听说没?太后得了怪病,今日一早起chuáng,就不能说话,还全身奇痒。”两名端着盘子的小宫女,一边jiāo头接耳,一边往盘龙殿走去。
也许因为昨晚那件事,席惜之对关于太后的事qíng,极为关注。拔开眼前那片芭蕉叶,探出小脑袋,往宫女那边打望。
“可不是吗?凤祥宫都闹开了,太医忙得手忙脚乱,却检查不出太后所患何病。”另一道声音回答道,因为这里是陛下所住的地方,两人说话都非常小声,唯恐被人听了去,说他们乱嚼舌根。
好在小貂的听力灵敏,将她们的对话没有任何遗漏的听进耳朵。
那个药,应该是慢xing毒药。不知道期限,是多少日?
两个宫女渐渐走远了,席惜之想去多打听一些消息,从芭蕉叶后面钻出来。
每日席惜之在这里吸取天地灵气的时间,都一模一样。负责随时跟从小貂的两名宫女,看见它提前出来了,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跟上小貂的脚步。
有了这两个跟班,席惜之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被监视着。不敢做出太出乎常人的举动,席惜之迈着小步子,在皇宫中闲逛。皇宫极大,犹如一个迷宫。
席惜之刚来不久,所以分不清这路通向哪儿,那条路又通向哪儿。
纯粹是乱走……
有必要先找安宏寒要一张地图,否则总有一日,它会迷路。
不知道走到了哪儿,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出现在席惜之眼前。由于席惜之不认识这里的文字,所以匾额之上,写的是什么字,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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