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点,殷素素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可能不受感动,所以当时应许下了那样的诺言。
能让殷素素点头,元江流在这场追求中表现的确实是可圈可点,以前有经验确实是好,同一样颗真心,至少知道怎么做合适,做到什么分寸。
越枫溪和他简直没法比,就算之前的事qíng不提,拿今天的事qíng来说,就算真的知道了,为什么来找殷素素吵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结果惹恼了殷素素,看起来更希望渺茫了。
林钰再看了一眼越枫溪,十分肯定如果没有什么特殊qíng况,他是没什么戏了。不过这对越枫溪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这么单纯的人,还是比较适合单纯的生活。
就算张家的事qíng完结,殷素素早已经不可能从这政治的泥潭里脱身了。以越枫溪的个xing,面对复杂的人心和各种yīn谋诡计只怕还真的应付不过来,到时候两人都会成为彼此的累赘。殷素素不希望越枫溪来京城,当初大概也有这样的考虑吧,这位实在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武学上,怎么可能适应的了这样的环境?
当然,本着人道主义的jīng神。林钰还是上前安慰了他几句才离开。
越枫溪看着空dàngdàng的庭院,心下很是郁闷,他虽然练武练的有些不通人qíng世故。不过并不是笨蛋,殷素素的恼火和林钰眼中的不看好,他都看的很清楚很分明。
他的心qíng郁闷,不过这会儿还有个人比他的心qíng更急呢。裴易站在远处。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
“看开点天涯何处无芳糙,兄弟我陪你去喝酒去。”裴易很是一副哥俩好的态度,好像忘了两人之前总是互相讽刺。
“天涯何处无芳糙?你觉得是你会轻易放弃吗?”可惜越枫溪没有被他迷惑。
反正越枫溪暂时没有打算放弃,没看到殷素素上花轿,他怎么可能死心。
“这个,就不好在这里说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需要我的帮助,确切的说。应该联合起来嘛,至少我们现在有个共同的敌人。”裴易显然对如何说服越枫溪早就有了一套腹案。很是胸有成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筹划很久了。
而越枫溪也被他说动了,现在看来意中人对自己并没多少男女之qíng,因为自己心qíng的急切,殷素素还生了气。都说文人肚子里坏水多,说不准他有什么好主意呢,再者他现在心qíng真的很郁闷,真的想喝点酒,对酒伴也就没那么挑了。
“走,我那里可有一坛子不错的酒,是我一个朋友送的。”裴易笑道。
只要拉拢到了越枫溪,他的第一步计划就成了。他和越枫溪不一样,他以前可也算是qíng场老手,至少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的。而且他是个十足十的文人,被人誉为大才子,脑子也够用,如果和元江流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他还真未必输给元江流。
但是他和越枫溪不一样,越枫溪是殷素素的朋友,而且是一起经过事的那种,即使见面少也不是普通的泛泛之jiāo。今天越枫溪这么闹,殷素素都没说太重的话,可见殷素素确实还是顾忌他的感受。
他裴易就没那么好的起点了,他现在是裴家的弃子不说,又把自己卖给了殷素素好几年,说是下属都不太算得上,关系亲密更是不用说了,别说真朋友,连泛泛之jiāo都算不上……
老天可真是不公平,自己有泡妞的手段却没有越枫溪的条件,越枫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却没有那本事,难道真要便宜元江流那个武夫?
裴易当然不甘愿,他是真的喜欢殷素素的,在没看到她真实面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时候他虽然正落难,她那时候的风采却一眼就进了他的心里,简直要他为她而疯狂了。
而元江流那边呢,虽然得了殷素素的许诺,却不是正式的定亲,而且他也看得很清楚,殷素素心里元江流的分量现在明显是不够重的,挖墙脚的可能xing大大的。
反正就像越枫溪说的他也不死心,所以他辗转反侧了好几天后,决定联合越枫溪两人互补短板,正不知道如何切入好呢,越枫溪就愚蠢的闹出了这样的事。
以越枫溪的智谋,赢过自己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只要能成功的把元江流给pk掉,赢家就是他了。
但是他也不用得意的太早,越枫溪呆是挺呆,可不代表人家傻,此刻越枫溪心里盘算的是,只要让元江流出局,就凭自己身边这个只会写诗作词手无缚jī之力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抢得过自己?
两人都对自己信心满满,为了同一个目的,然后联合在了一起。
“小姐,越公子被裴公子约去喝酒了。”那边殷素素对两人的行为也是门儿清,早有人报到她那里了。
殷素素是什么人物,见过多少yīn谋诡计风波大làng,心下一转,就知道裴易是什么意思,勾了勾唇角,“随他去,这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qíng,我要知道柳皇后和四皇子是什么时候联系起来的。”
“是。”
身居高位的人总是很忙的,殷素素更是忙上加忙,毕竟家里外面一把抓,还要做得好,不付出时间是不可能的。而此时的林钰也挺忙的,在忙着看信。
她收到了一封来自镇远侯府张氏夫人的信。
是的,没有看错,就是张氏也就是张婉儿递给林钰的信。
第420章 一个女人的来信
起来林钰也是刚见到这封信不久,她今天先陪同殷素素去了元家看望元江流,又进宫探望了一下十三公主,回到屋内之前还看了一会儿绯闻八卦,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这封信。
等到她回屋换了衣服,珍珠才拿着信过来问林钰如何处置。林钰这才知道张婉儿竟然给自己写了一封信,不免吃了一惊,说实话她完全没想到张婉儿有什么必要给自己写信。
张婉儿的这封信秉持着张婉儿一贯的华丽奢侈作风,信纸是带着浅浅粉红的jīng致浣花纸,散发着幽幽的甜香,字迹也很优美,不知道是不是张婉儿亲笔所写,如果是的话,她的字倒是挺值得称赞的。
不过信的内容就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林钰看的皱起了眉头,旁边侍立着的珍珠虽然不识字,但是跟在林钰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林钰的神qíng就知道信的内容让林钰不太高兴,便忍不住问道。
“小姐,信里写的是什么?难道是张氏又忍不住来找麻烦?咱们如今可不怕她了。”
林钰合上信纸,神qíng恢复了以往的温柔镇定,“她也没那么愚蠢的来找麻烦,在她看来,她写这封信还是处于好意呢。”
张婉儿的信通篇都表达了这么一个主题,我们陆家这边上位上定了,现在还不投靠三皇子,更待何时?我是为了你好,别等到大局落定了,想要投靠就晚了。
林钰当然不会投靠三皇子那边。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投靠三皇子,不过她比较好奇的是,什么让张婉儿这么有信心认为三皇子这次赢定了呢?张婉儿或许还算聪明。但是绝对不是个jīng明人,她这么有信心,肯定也是有缘故的。
因此林钰沉思了一会儿后,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收起信道,“叫人问一下,殷夫人现在在那里。我有事要见她一下。”
殷素素那边的反馈很快,她正在那边湖心阁看书,林钰带上了信。走了过去。湖心阁是挺漂亮的水中阁楼,两层重檐,chūn夏时候最是宜人。
林钰进去的时候,殷素素果然是正在看书。见她进来把书合上。站起来笑道。
“怎么突然有事见我?”
“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张婉儿给我的。”
林钰一边说,瞄了一眼殷素素原本正在看的那书,却是本没有封面的书,也不知道内容如何,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之前在窗户里看了一眼,殷素素似乎看的很认真的样子。
“这可奇怪了。她给你写信做什么?你们从来都没有那么深厚的qíng谊吧。”
“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林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倒是没有把信拿出。“她的意思大概是这次三皇子赢定了,为了我好,要尽快投靠到三皇子那里,日后才不会被清算。”
说完,林钰耸了耸肩,有些不解的道,“虽然说这次的事qíng三皇子那边表现的是不坏,可是也算不上很好吧,最近的战报不是说四皇子表现极其抢眼吗?我觉得柳皇后也是觉得四皇子也是有实力的,才选择与他合作。额,扯远了,反正我是挺好奇的,张婉儿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殷素素看了林钰一眼,笑笑道,“你确实没猜错,她的确是有某些原因才这么有信心的。”
“什么原因?”
“不要紧张嘛,只是差点让他们翻盘而已。”殷素素看见林钰脸上略带不解的神qíng,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我之前猜测张家有什么底牌,所以叫人紧盯了张家和几个皇子以及他们在战场上的人,意外的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什么有趣的东西?”
“火药你是知道的,张家有一种武器能用火药作为箭矢弹药,可以she出去好几里地,这个大概就是张家的底牌了。陆平之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叫人去探查后却没有上报,想要独占这个功劳。可我的人正好跟随着也发现了这一点,后面的事qíng就不用说了,这个机会现在属于四皇子了。”
殷素素笑的有那么一点得意,不过她也有得意的理由,张家的底牌被端了不说,三皇子和陆平之只怕要呕死吧。张婉儿就更不用说,现在还不知道这一点,等收到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消息,以她的xing格,怕要被气吐血。
想到这里,林钰都罕见的都有些同qíng张婉儿了,当然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心态,要说当初的事qíng,想要一点芥蒂不存,那只怕是圣人才有的本事呢,林钰甚至都不敢自称什么好人,更何况离圣人那不是一般的遥远了。
确实,等三天后张婉儿收到陆平之送来的消息后,不是一般的愤怒,气的几乎又砸了好几套茶具杯具。她给林钰寄信,是真的觉得信心满满,然后有必要提醒一下林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想要通过林钰给殷素素炫耀一下,现在一想到殷素素可能的嘲笑,心qíng就更不好了。
虽然对三皇子一系的来人来说,这是个大损失,但从整个战局上,破掉了张家的底牌是个大好事。对于张家来说,消息被朝廷那边安cha的人扩散开了后,更是引起了恐慌。
大部分张家族人还是半信半疑,对于某些已经知道内qíng的人来说,更是惶恐不已,他们心里知道如今张家是什么qíng况,可以说是穷途陌路了。
这时候就有人为了保命,开始想歪招了,比如说通敌,投降什么的。虽然某种程度上,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在这样的人帮助下,陈家和张家掀起的这场叛乱还是在一个月后灭亡了,历时将近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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