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你家主子什么xing格,你不知道?”那边车窗外小白听到了丫环的话,冷笑了两声道。
“她刚刚失去了儿子,自己又怀着孕,要是真不说出来,日后她真死了,你家郡主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难免愧疚。”小白叹了口气道,“她心肠软,出了名的,你这个做人丫环的连这点都不知道,未免不合格了点。”
这个叫翠兰的丫环是林钰偶然救下的,忠心上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并不是林钰以前最常用的,是顶了珍珠的缺儿才过来贴身伺候的,对林钰的心思是不太了解,此时被小白一说,顿时觉得好不慡。在她看来,白绯若虽然美貌惊人,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太过俊美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只会招蜂引蝶,其他的无论是家世还是才智,完全配不上她的救命恩人,又美丽又善良的林钰。
只是她毕竟是做丫鬟的,又当着林钰的面,怎么好意思和小白顶撞,便把脾气发在长孙氏那边,“可是,她谋算了您啊,是敌人呀,您怎么能这么就算了呢?”
“你也说了,她是谋算了我,不是我谋害了我。”林钰淡淡的道,“不管怎么说,长孙氏当皇后,可比某些幕后黑手当皇后好多了。”
林钰也觉得单纯的从qíng理分析,苏娴妃嫌疑大些,可是苏氏在这件事上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并不能查到什么证据,总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人家定罪吧。当年四皇子的生母倒是背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可是苏氏不一样,苏氏是正式的嫔妃,有宠爱有儿子,背后还有苏家那么大一个家族。
且不说现在不能肯定苏娴妃是凶手,就算长孙氏肯定了苏娴妃是凶手,拿不出证据,说服不了宇文成,那也是白搭。不过,不管怎么说,暂时自己的嫌疑算是洗清了,也算是达成了自己进宫的目的了。
只是刚回到了家,轻松的好心qíng就没有了,林钰接到了前线战报的消息,这次宇文成没能维持势如破竹的局势,在丁阳城外被挡住了,现在双方僵持不下。
“怎么看,两边的qíng况都很让人担忧啊。”书房里只有她和小白两个人,小白翻阅了一遍后,叹了口气道,“四哥那边兵丁粮糙军饷都不足,宇文成这边,不占人心,没有合适的将领,几个大家族也态度暧昧,输赢还在五五之分啊。”
林钰看了两眼战报,冷笑了两声道,“你还忘了说,都这时候了,宇文成的大小老婆还不忘了宫斗呢。如今六皇子死了,长孙氏肚子里那个还没生出来,长孙家肯定不满,会不会继续下血本支持他,也是两说的事qíng呢。”
小白奇怪的道,“你这话说的,长孙家帮着宇文成发动了宫变,难道还有退路不成?”
“你这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最反复无常的就是政客了。”林钰带着几分鄙夷道,“长孙家还不是卢家,卢家比不得长孙家的,长孙家这样影响力深远的,谁上了位等闲不会动他们的。真要投了宇文器那边,他也肯定会接纳,如果运气好,都不一定会大伤元气。”
朝廷上翻手云覆手雨的多的是,小白也读了许多史书,降将位极人臣的也不是没有,被林钰这么一说,也就想起来了。
倒是林钰想到后宫里女人间的争斗,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女人,“说起来,陆家的事qíng最近也不知道闹到什么qíng况了,事qíng太多了,连看八卦的心都没有了。”
小白不喜欢陆平之,或者很痛恨。虽然林钰不记得当年的事qíng了,可是当初的林若玉为了陆平之自杀也是真的,不管林钰现在再怎么的淡漠,他都对陆平之保持着面对敌人一样,战备的态度。
林钰倒是没想那么多,林若玉的生命里发生的那点事qíng,在她活的非常jīng彩充实的两年里,怎么看都不占有多少分量,早就被抛在脑后了。
当然幸灾乐祸也还是有的,林钰此刻就笑眯眯的道,“当初,我就说他们两三年就要过不下去,如今让我说中了吧。”
人不可以太得意,有说中的事qíng,还有没说中的事qíng呢,比如说此刻,看着张婉儿这个不速之客,林钰就完全没想到。
第570章 张婉儿的请求
林钰确实是有好一阵子没怎么关心过陆家的八卦了,不可否认,陆家那些人在某一段时间里的确占据了生活里挺大的分量,但是随着自己生活层次的不断提升,陆家已经不怎么能影响到自己了,相应的也就没有什么关注的。至于仇恨什么,自己生活的好就够了,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恨别人?
在她看来,陆家的一切和她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是 die,还是歌舞升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倒是听说了张婉儿和陆平之又闹起来的样子,也知道陆平之多了个怀孕的外室,但是这好像除了八卦娱乐作用之外,和自己没什么相关吧。
所以,当林钰听到张婉儿来找自己的时候,脸上惊讶的表qíng一览无疑,但是想想张婉儿也算是隐晦提醒过自己,不管那提醒有没有作用,但总还是有那个心的,犹豫了一下,便请人进了内院说话。
张婉儿上次来过一次,但是只是在外院被接待,并没有进了林钰等人真正起居的内院,此时第一次过来,心qíng虽然极其低落,倒也有些好奇,素来听说殷素素产业巨大,怎么这一路上,只见花木茂盛,收拾的整洁,却并没有多少奢华的样子?
林钰看见她那东张西望满脸疑惑的样子,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她可不怎么擅长安慰人,如果张婉儿大哭大闹的,自己也就是能让丫环递个手帕。不过,张婉儿找自己来做什么?怎么都没带个丫环?
林钰最近yīn谋诡计接触的有点多,第一反应就是有蹊跷,难道这家伙另有什么盘算?这么隐秘,连个人都不带必定是什么大事了……
然后一分钟后,她就发现自己真的是高看了张婉儿了。
张婉儿直截了当的说,“我今儿来找你,是想找你帮我一个忙。”
林钰看了一眼她用脂粉掩饰了还带着点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问,“我能帮上你什么忙?陆家的家务事,不是我能cha手进去的。”
这是林钰的真心话,找自己帮忙,自己能帮什么忙啊,自己和陆平之那是真的有些仇怨,和林老夫人现在的关系也不能称得上好,林老夫人有多厌恶张婉儿她自己也知道,绝对不是别人能说动的,最多能派人帮她除了那个外室?可是自己和那位外室又没有什么仇怨。这种事qíng。林钰是不会做的。
要说找人倾诉一下或者排解一下心qíng。张婉儿甭管是不是原生土著,好歹也混的那么大了,不至于连个朋友没有吧。
谁料到张婉儿苦笑了一下,“说起来。我可真是失败,在这里竟连个朋友都没有,没办法才只能麻烦您了。”
林钰原本正打算张嘴问她到底要麻烦自己的,听到张婉儿这么说,小嘴顿时张成o型,脸上吃惊的神色一下子没掩饰住,张婉儿看她这样子,脸上表qíng更郁闷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失败。”承认自己的失败对张婉儿来说曾经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可是往往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人总是堕落的很快,张婉儿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她前世里倒是也jiāo了两三个朋友,可是识人不清,有个借着她的肩膀攀上了三皇子不说。后来在宫里更是反目成仇,只有落井下石的份。有一个倒是真心为她,可惜当初那位姑娘劝阻她不要和皇家靠的太近,被她认为别有用心,逐渐便疏远了。还有一个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酒ròu朋友,只能共富贵,并不能共患难的。
张婉儿上辈子死的惨,这辈子吸取了教训,对人多了不少戒心,本想和第二个姑娘打好关系的,谁料到这次因为和陆平之的婚事,又闹翻了。这一辈子张婉儿一心要嫁给陆平之,也确实听不进去人家的劝说。就算此时有心想重修旧好,成功不成功的另说,人家那姑娘远在蜀中呢。
想来想去,眼下还算熟悉的,能帮自己的人就只有林钰了,张婉儿倒也不傻,不至于会认为林钰会把自己当朋友,两人当初那仇怨结的可不小,虽然自己也有意弥补过,不过效果什么样她也不知道。但她对林钰的心地倒是挺信得过的,林钰的心肠显而易见的不坏,不然不会帮了自己好几次。
被张婉儿哭的红红的憔悴的眼睛看着,如果她的要求不是太为难的话,林钰的确很难说出个不字,因此她叹了口气,对一脸挫败的张婉儿道,“你说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太为难的事qíng,我也确实没法帮你。”
其实,林钰倒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她只是为了心安,或许真正的林若玉很恨张婉儿,可是在林钰看来,林若玉自己的问题或许更严重,自己也确实提不起多少恨意来,只觉得张婉儿单纯的或者说傻的让人恨不起来,感觉比较复杂。如果真的结下了死仇,林钰也不是狠不下心的那种人。
张婉儿不知道林钰的心思,不过听到林钰基本算是应承下来,大大的松了口气,“并不是很麻烦的事qíng,我想离京。”
“离京?”林钰一时有些没想明白她的意思,“你要想离京,或者和陆家和张家说一声就是了,不用这么绕弯子吧。”还专门跑到我这里来。
不过旋即,林钰就明白了过来,张婉儿这是要离家出走。
果然,张婉儿苦笑了起来,声音低沉,痛苦难以掩饰,“既然已经到了这个qíng况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我觉得我和陆平之是没有办法过下去了,是想和离的。”
林钰可比张婉儿jīng明多了,听到这里,便冷笑了两声,“你不用说了,张家是不会同意的,好好的侯爵,哦,公爵夫人不当,当弃妇,张家丢不起那个脸,更得罪不起那个人。何况,当初你可是千夫所指,顶着那么多骂名要嫁给陆平之的。”
“是啊,张家怎么会同意呢,我爹娘可把我一顿好骂,又勒令我接纳那个外室,把人照顾好……”张婉儿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们可是我亲生的爹娘啊,怎么能这么对我?
“其实,按时下大多数人的观点来说,他们说的没错。”林钰果然不是会安慰人的那种,看着张婉儿哭的伤心。没忍住道。
不想被林钰继续打击后,张婉儿倒是暂时止住了哭泣,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很正常吧,你现在是公爵夫人,陆家正在炙手可热,陆平之看来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qíng,多少还是让着你的。而如果你真要和陆平之离,额,和离了,你又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林钰心里抹了把汗,差点说漏嘴了,也幸亏张婉儿心思不在这上面,不然知道自己直接说离婚,还保不准怀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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