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空隙。属于男子的气息、体温,包围了她的所有感官。“师父,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低低地开口,声音略带嘶哑。
这话为何这般熟悉,仿佛刚刚才听见过?
只是,还不等她忆起是在哪里听过这话,结果如何,他却已经如那屋内言之凿凿却说话不算数
的男人一般,虚晃一招,毫无顾忌地埋下头,炽热的唇落到了她的唇上,掬取令他心魂狂撼的
芬芳。
屋内鸾凤和鸣,窗外两qíng缱绻,一时之间,究竟是深秋还是暖chūn,谁又能分辨得清?
好像是飘dàng在云雾中,又好像是浸泡在温泉里,千色无力反抗,只能想平日那般去接受。渐渐
地,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她感觉到他的手解开了她的外衣的衣带,唇随手上,一寸一寸地亲吻
,一寸一寸地爱抚,在锁骨处流连,在肩胛处徘徊,舌尖沿着她的耳廓轻轻描绘,浓qíng蜜意得
近乎是噬咬。
青玄的身体很暖,皮肤散发着高热,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冷却的火炉,仿佛能烫伤她。她能感
觉到那年轻的身体充满了蛰伏隐匿的力量,血脉当众奔涌叫嚣的激扬。他的抚摩那么重,像是
要借由这个动作把她骨骼的形状也一并篆刻在心里。就这么被动着,沉沦着,直到短暂的停顿
之后,她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chuī拂在耳畔,双手扼住她的腰往上一抬,竟是将她凌空抱起来,
随着那被撩起的裙摆,他的手指碰触到她微凉的肌肤,令她不觉一颤!
那一刻,她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伸出手使劲地推拒着,绷直了脚尖想要逃离,qíng急之下
,竟然忘记她们是在别人窗外窥伺,就连反抗的声音也凄厉得近乎是在低喊:“青玄,别!”
青玄被猛地推开了,后退了两步,一个不慎,竟是一脚踩在枯树枝上,发出极清脆的“啪”声
!
静夜之中,即便是那一声低喊没有引起注意,这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也足以惊动屋内的人!
青玄方才本还正沉迷于这缱绻旖旎之中,如今被推开,夜风一chuī,脑子瞬间清醒,听得屋内传
来了些异响,竟已是眼明手快再次上前,将千色把那被解开的外衣给裹得严严实实,第一时间
往自己身后护着。
其实,这样的举动有点多此一举地突兀,按着千色的修为,一旦反应过来,立刻可以捏个诀子
隐身遁去。可偏巧,就是他这样的举动,倒使得千色也一时忘了该要怎么做,只是微微喘息地
贴在青玄的身后,脑子一片混沌。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赵晟披了件外衫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青玄。
“青玄兄?!”
他眯起眼,微微有些讶异,可却立刻便把这讶异给藏得滴水不漏。
“赵兄。”青玄淡然回应,算作是打招呼。
素帛急匆匆地套上衣衫,奔到门口来,却被赵晟用手拦住,也护在身后。
“青玄兄。”赵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青玄一番,本以为其居心叵测,可却发现他身后也同自己
一样护着一个女人,顿时便更加疑惑不解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我为何会在这里出现?”青玄挑了挑眉,直言不讳:“很简单,我是一路跟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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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爆炒河蟹,大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赵晟和素帛在屋里XXOO,青玄和师父在窗外qíng难自禁,师父哎,你就表纠结了,青玄势在必
得,你是越来越拒绝不了了,不如早日从了吧!嗷嗷嗷嗷——)
卿别离
本以为会有似是而非的狡辩,本以为会是含糊其词的敷衍,可是青玄这出人意料的坦率,倒是
让赵晟一时之间有些错愕了。
于赵晟而言,青玄和凝朱一开始来访,虽说是用了他师父的名号,可他心里却采取了本能的防
备态度,存的也不过是利用的心思。所以,那一晚,他借口央求青玄去宁安河上一探闹鬼之事
的真伪,却暗自以御鬼之术御了一个鬼魂来,希望借青玄和凝朱外地人的身份,确定宁安城中
闹鬼之事是有根有据的,同时也借机试探青玄到底实力如何,会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事实上,他没有料到素帛会在那一晚出现在宁安河边,素帛命格与与常人不同,有时集天时地
利之便能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多少也是知道些端倪。而且,他没有料到,素帛看到的正
好就是他以御鬼术召来的那只红衣女鬼,而那女鬼也闻到了素帛的气息。如此一来,他若还是
打算用御鬼术这一着,那么,便只能御戾气重的鬼魂,否则,那些鬼魂便会去缠着素帛。
只是,以他的修为,戾气重的鬼魂驾驭起来实在不容易。
他没什么把握,心里也难免忐忑。
再次细细地打量着跟前这一对奇怪的男女,赵晟越来越摸不清这两人的真实来历和关系,所有
的疑惑与担忧在心中搅腾翻滚。这两人,方才应该是在这里亲热,可是,既是要亲热却为何不
去寻找个合适的地点,要在这里卿卿我我?难道,是因为他和素帛燕好的举动刺激这两人,所
以他们便一边偷听着墙角,一边就纠缠上了——
不得不说,这种猜想令他顿生厌恶感!
“你们到底是谁?”虽然还保持着不咸不淡地笑脸,可赵晟的语调已经开始冷了,神色更显出
了几分yīn鸷的冰寒:“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对于这个问题,青玄耸了耸肩,他的身份来历早已报上,实在没有再次赘述的必要了,至于师
父的身份,这可轮不到他多嘴,再或者他与师父之间的关系——
好吧,他承认,他很想说他与师父是不折不扣的qíng侣关系,可是又怕师父不肯承认,只好在心
里暗暗思忖:如今是师徒,以后便就是qíng侣,夫妻了……
这不算胡思乱想吧,他可是的确有这方面计划和打算的呢!
千色此时已经从方才的无措中镇定了下来,她迅速地理好了衣裙,淡然地陈述,略一低头,发
丝垂下,半掩了面色:“赵晟,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你的御鬼之术,还是不要再继续了为好,
否则,你定会后悔莫及。”
“后悔莫及?!”赵晟并不知晓千色的身份,听她语调冷然淡漠,便就嗤哼了一声,不屑地眯
起眼,那目光带着点轻蔑,脸上的笑意便骤减,仅剩的一点也化作了刺目的嘲讽:“真是笑话
,你不过一介女子,如今行为不检,衣冠不整,躲在一个男人身后,竟然还敢如此装模作样?
即便是后悔莫及,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自会拭目以待以待候着,却不知,与你何gān?”
被赵晟这么一讽刺,千色顿时难堪了起来,却又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反驳。赵晟说得一点不错,
她此刻的确是衣冠不整,行为不检,而且,方才那魔障一般羞人的事,她似乎也很沉溺其中,
渐渐无法自拔——
青玄本不想多说什么,可赵晟这言语摆明是将矛头指向了千色,他顿时便拉下脸来,颇为不满
。别说怎么说他,都无关紧要,可就是不能对他心仪的师父出言不敬!
“赵兄,我今日前来,无意对你心爱的素帛姑娘有什么微词。”他凝起眉头,原本的悠闲和无
所谓已是被极qiáng的气势所代替,那种气势说不清道不明,带着刺破眉睫的戾气,刺穿灵魂的杀
气,也暗含着告诫的意味:“所以,劳烦你言行克制,莫要出口伤了我心爱的女子。”
这个红衣女子竟然是青玄心爱的女子?
可这青玄不是修道之人么,怎么——
赵晟愣了愣,突然想起师父说过道家有所谓“双行双修”的修行之法,若由此看来,这红衣女
子若真是青玄心爱的女子,那么定然也是修道者,难怪说起话来语调那么奇怪。
“青玄兄,我本以为你是个清心寡yù的修道之人,这些痴儿女的qíng事你并不明白,却不想
——”眨眨眼,赵晟的神色里多了一分暧昧与轻佻,半是风凉地开口戏谑:“你似乎比我更加
在行。”
眼见着赵晟的言语神态越来越不对了,千色紧紧咬住下唇,沉默片刻,她再开口时。脸上隐隐
现出怒色,声音已经如出冰窖般地冷:“赵晟,废话少说,我师兄教你道术,为的是让你除魔
卫道,不是让你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他人xing命的!”
“师兄?”赵晟微微一愣,一时竟猜不透她话中所指为何,好一会儿之后,才像是有点明白了
过来,有点讷讷地望向青玄:“青玄兄,他是你的——”
“她是我师父。”青玄仰起脸来,唇边泛起一丝笑纹,将手伸到身后,竟是摸索到了千色的手
,一把紧紧握住,不肯松开,只是坦然开口:“也是我心爱的女子。”
语毕,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暗暗示意她不要开口,将一切都jiāo给他来处理。
千色被青玄握住了手,一时挣脱也不是,任由也不是,心qíng甚为复杂,只好敛目噤声,沉默
以对。
不得不说,赵晟被青玄这坦然无畏地言语给震惊了。
他倒也不吝于承认,即便是他自己,自小放dàng不羁,出人意表,喜欢素帛喜欢到了非卿不娶
的程度,却也还是不得不顾忌世人的舆论,两人之间身份地位的悬殊,即便是相会也总是偷
偷摸摸,不敢视于人前,更遑论公然倾诉衷肠。而眼前这个男子,岁数不及他,可是却敢如
此全无顾忌地承认自己喜欢的是伦理常qíng之下绝不能喜欢的人,又怎让人不钦佩?
看青玄方才的神qíng,坦然若斯,顶天立地,只怕让他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他也是全无一丝
忌讳的吧?!
赵晟顿时对眼前这个男子莫名地肃然起敬。
“原来,青玄兄和自己的师父——”赵晟轻咳两声,带着点歉意地瞥了瞥青玄身后沉默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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