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一时忍不住,心弦一颤,食髓知味似的从魂魄深处传来销魂的震撼。一时找不到何
时的形容词,也不愿把自己的chuáng笫之私说得过为详细,他只得掩饰般地哼了一声,这才语焉
不详地问出口:“为何会和平素很不一样?”
半夏这才回转身来:“她是妖身得道,即便飞升成仙,身上总也还藏了几分妖xing,一旦破了
荤腥之戒,本xing就会显现出来。”虽然说的是与千色有关的事,可他看着青玄的眼神却是甚
为奇怪的,仿佛是初次看到一个陌生人,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能将人给刺穿。
青玄也感觉到了半夏目光里潜藏的异样,一时半会儿也闹不清出了什么事。不过,他更关心
的显然是千色,对于半夏所为的“破戒”之所更是一头雾水:“破了荤腥之戒?!”
细细想来,师父平素的饮食极是严谨,人间烟火半点也不沾,唯一的一次破例,也是因着素
帛姑娘送来的葵花籽。
若说真有破荤腥之戒的契机,那么,也唯有素帛敬上的那杯茶水了!
像是看穿了青玄的所思所想,接下来的话也算是解了青玄的这个疑惑:“我在素帛敬她的那
杯茶水里渗了一滴血。”只不过,他说虽是说了,却没有点明那滴血的主人是谁,青玄自然
也就没能觉察出他的目的何在。
“可是,为什么——”他还想再接着问下去,可半夏却是抬起手来,极凛冽的一个手势,阻
止了他的发问。
双眸仿若可以摄人心魄,半夏那素来温文儒雅的五官竟是显出鲜明而深邃的棱角,低沉的嗓
音如同神袛一般,威严不可侵蚀:“不要多问,也不要乱跑,有的事,你以后自会明白。”
那声音虽然严厉,可是语调却淡的听不出任何qíng绪,漠然得让青玄一个不觉,冷不防打了个
冷颤。虽然心中仍旧疑云遍布,但再继续追问下去实在是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无奈之
下,他只得讷讷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寝房里。
心里的疑问犹如水底升起的气泡般一个紧接着一个,青玄细细琢磨着其中的关联,心底不知
怎么地,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和千色似乎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可却完全没有觉察到这陷阱的危害所在。
不管怎么样,如今最好的办法便就是远离一切,回鄢山去!
看了看chuáng榻上的千色,他打定了主意,突然坏坏地一笑,尔后便不声不响地跪在chuáng榻前,耷
拉着头,把背脊挺得直直的,在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早在青玄起身之时,千色便就醒了,许是离了他那充满了暖意的身体,她便觉得再难入眠。
是了,这是遭遇了风锦的背弃之后,数千年来,她第一次能够如此安心地入睡安眠。
只不过,醒了之后,她却一直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昨夜的jiāo缠,她心知肚明
,知晓自己一定是遭人设计,破了荤腥之戒,显了本xing,才会抛却平素里那些道德的压抑,
那般主动地与他缠绵欢好。昨夜的记忆涌袭而来,她已是窘迫得不知所措了,而他留在她身
体里的滚烫液体,随着她轻微的动弹,竟是热热地涌流而出,沿着腿跟蜿蜒而下,更是令她
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僵硬地蜷着。
听到青玄推门进来的声音,千色的心突然绷得紧紧的,一时之间,尴尬,羞窘,局促,所有
不安的qíng绪都在涌动。她只能被动地等着他一如既往地粘上来,可心底却不知该要如何回应
。
虽然想过要与他回鄢山便就成亲,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只是,不管怎
么说,一切不该发生的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如今他有什么要求,也都依了他便是罢
……
千色僵着身子,有些忐忑地等着,可许久许久,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一时诧异之下,她微
微翻转过身子,竟发现青玄衣衫单薄地跪在chuáng榻前,低垂着头,一副忏悔的模样!
再也顾不上别的事,千色坐起身来,蹙起眉头,满眼讶异与不解:“青玄,你跪着做什么
?!”
青玄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径自耷拉着头,好一会儿之后,那低沉的声音才闷闷地传来,言
语之间,似乎满是悔不当初:“昨日师父醉了,青玄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师父……毁了
师父的清誉……青玄自知罪该万死,罪无可恕……请师父责罚!”
听着这话,千色不免哑然。
分明是自己一时不察,破了戒,露了妖身的本xing,哪里是青玄鬼迷心窍?
若真要说责罚——
该遭罚的也应是她……
千色苦笑,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地上凉,你即便是跪上个一千年,也于事无补,还是起来
吧。”
原本,青玄耷拉着头,正暗自窃笑不已,可一听这话,他顿时有点傻眼了。他本想待得千色
思虑那所谓的责罚或者无话回应之时,恰如其分地回上一句——“不如就罚青玄与师父白头
偕老,永不分离吧!”
可没想到,千色竟然会有这样的言语,一时之间,他免不了有些郁卒起来,抬头起身,一言
不发,只是脱了衣衫,再度回到chuáng榻上,一把将千色给搂得死紧。
虽然昨夜有过比这更为激烈的接触,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千色身上的妖xing褪了个gān净
,对于这男女之间身无寸缕的亲密,自然也有些不习惯。她不安地想要扭动身子,可感觉到
青玄温暖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便顿时僵得如同尸体一般。
青玄不是个傻子,知道千色必然会不习惯这些柔qíng蜜意的举动,而自己之前那番话,也有要
给她找台阶下的意思。如今,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没有退却,反倒是得寸进尺,火上浇油
。“师父,我之前是不是太粗鲁,弄疼你了?!”他贴在她的身后,效仿着她昨日对他的诱
惑方式,薄唇沿着她的肩膀轻轻滑动,往后颈缓缓蜿蜒而上,就连那低沉的声音,也染上了
qíng焰焚烧的痕迹,带着低哑的xing感。
此时此刻,千色察觉到他正散发着无比的热力与狂野的激qíng,那火热的手指,那么紧地握住
她的腰,似乎是要将她狠狠揉碎在他的怀里。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滚烫,灼热的滑过肩
颈的肌理,又苏又痒,那抚触也慢慢变成了轻轻的噬咬,甚至有意无意地以舌尖轻轻舔过,
只能仰起头,闭上眼,无助地轻轻颤抖。“青玄,别——”她颤巍巍地轻呼,身子被一阵阵
的欢愉冲刷著,燎燃过一道又一道火焰,让她忍不住战栗,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当手掌
触碰到他的身体时,那温暖的触觉却是令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是该应着心意推开他,还
是顺从本能抱紧他。
所幸的是,这甜蜜的折磨并没有进行太久,当他的唇吻上她的耳廓时,他停下来,低低地在
她耳边道:“师父,以后,我不会称你为‘师父’了。”
不知为何,突然忆起他刚拜她为师之时,初次唤她“师父”时那怯怯的充满敬畏的表qíng,她
心里突然有一些慌乱,一些内疚,有一些负罪感。“那你打算称为师作什么?”她压抑住所
有的qíng绪,轻轻应了一声:“为师还记得,前些年在染绸镇时,为师替你疗伤,你曾说过,
为师对你的好,就像你的娘一样。”
只是,那时,她又怎么会料到,不过数年的光景,这个俊逸的少年最终竟会恋慕她恋慕得如
此死心塌地?
那时,他说她像他的娘,她也一直本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与疼爱,悉心的照顾他,可这感qíng
,究竟是几时开始变质的?
本以为是师徒之谊,可几时,却成了男女之qíng?
青玄并不知道千色如今有这这么多的感慨,他愣了愣,想起自己当初那自以为聪明的小算盘
,顿时有这啼笑皆非的感觉。那时,他误信流言,以为师父对他有非分之想,心里如同十五
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时时胆战心惊,怕得要死,可如今,他仍旧是免不了忐忑难安
——
对!
他如今是生怕师父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你听错了吧?”他涎着脸,抱着她缓缓躺倒在chuáng榻上,心里思及之前半夏所说的“陪睡
”,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神激dàng,那越发火热的眼神和愈见不稳的呼吸也预示着,他不仅仅是
要“陪睡”,更是打算要做点别的,可言语却还带着戏谑与调侃,耍着无赖:“我当时明明
是说,你对我的好,就好像娘子一样!”
接下来,青玄本着“为人徒即要为人夫”的宗旨,将半夏的吩咐给完成了个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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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一切结束之时,已是快近晌午了,侍女仆役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在门口待了多时,知
道里头在进行着什么,也就识相地静待,不敢出声打扰。
青玄到底是初尝qíng味,血气方刚没个节制,最终,还是千色自觉这么胡天胡地下去委实不妥
当,不得不板起脸,摆出师父的架势以眼神无声的训斥拒绝,他才悻悻地罢手。
一番梳洗沐浴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千色免不了要再次变作喻澜的模样。只是,她的身子虽
然不适,可心中也同青玄一样有着不少疑问,立即寻觅半夏所在之处,打算问个究竟。
那是宁安王府中最为僻静的院落,可谁知,见到半夏的那一刻,千色却愕然发现,风锦竟然
也在!
此时,他与半夏正在对弈。
见到千色和青玄出双入对,妇行夫随,风锦竟是出乎意料的神色平静。他携起一枚黑子,轻
轻搁在棋盘上头,语出淡然:“师妹今日竟能起身,倒还不错。”不过是淡淡的言语,可却
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嘲讽暗含其间,挑衅味十足。
一听这话,千色不免尴尬十足,而青玄也顿时不悦了起来,某些涉及到男xing虚荣与自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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