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算你伤了我千百次,我心里还是只有你。”
“陛下,大魏的民qíng里,有一样我觉得特别有趣的地方,男欢女爱,仅仅只要一夜,就是夫妻了。”
“陛下,当真愿意跟微不足道的徐达做夫妻吗?”
“陛下,你可还记得你在九重宫门允的诺言?徐达但盼今晚先与你同作jiāo颈鸳鸯,共享夫妻之乐。”
她环住他的颈子,再次吻上他温温凉凉的唇瓣。她火力全开,就盼他先被她暧昧不清的言语迷惑,再受qíngyù刺激…然后就…意志不坚,翻滚在chuáng。
夫妻夫妻,一夜夫妻也是夫妻,大魏民qíng真奇异,若是不喜欢了,几夜都不算数。
当她发现他开始回应时,欣喜若狂啊,这正证明他的克制力有缺口,证明他已半醉,证明他醉到已经忘了他这位陛下大婚是要验清白的…也或者,他没忘,只是被qíngyù冲昏了头,先jiāo颈再说。
不管如何,她都成功了!
她想进一步拉他上chuáng,她却发现他将她抱了起来。她眨眨迷濛美目,面色有些古怪。
“嗯?”
“…我被人这样抱着,还是第一次…”其实她想说,她有点意外他竟抱得起她。她以为大魏男人都是没什么力量的竹子。
他轻浅一笑,放她上chuáng。chuáng身极大,她是先看中chuáng,才承租这房的,当她要滚回中间时,他笑道:“稍等。”
…稍等?她微地疑惑,见他自袖中取出白绢铺在chuáng上一角,她心里起疑,还来不及问,就见他上chuáng,恰恰压住那白绢,又搂她入怀吻了上来。
她很快抛去对他充满洁癖动作的疑问,非常热qíng地回应,她十指勤奋地撩掀他的衣衫,摸上他滚热的胸膛,暗自惊异。
这人…看似瘦了,但其实还是很结实啊。原来大魏的男装会让人错觉,外如竹子,里头其实健壮光滑,这线条很销魂啊…
李容治忽地翻身压住她时,她还沉浸在探索他ròu体的乐趣里,是以没有察觉彼此jiāo换了位子。
当她不经意往墙上看去时,发现两具jiāo缠的人影,人影很好分,那男子的身子自是李容治,躺着的长腿女人是她…她黑脸烧得厉害,接着发现这是男上女下,大大的不对啊!
该是她主欢啊!
“嗯?徐达,你还没热起来么?竟能分神看它处?”
“…陛下,唔…可能有点冷吧…”她见他要跟着往墙上看去,连忙搂下他颈子狂亲。
那样暧昧的jiāo缠影子还是不要让他看见吧。他是陛下,第一次要qiáng压上头也是无可厚非,她有让贤美德,反正还有大半夜…
温热的肌肤相亲,令她心头跳跳,她发现自己甚为喜欢这样的肢体碰触,甚至已经开始遗憾美好的经历只有一夜。
他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彼此墨发jiāo错,他凝望良久,眼瞳微地迷离,俯身在她耳垂至颈间不住地种下浅浅小小,还不至烫到人失控的火花。
他每每吻着时,她柔软的肌肤总是微微战慄着,似是既感陌生又十分喜欢,眼底染满欢愉、大胆,未见一丝大魏女子的含羞,他在她耳边沙哑低喃:“徐达,你曾说你老是分不清我在说真心话还是虚心以待…要怎么做,你才能信了我呢?”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徐达?”
“…我若闭上眼,总能听出几句真假…陛下,这心灵跟ròuyù要混在一块,多半两头不能尽兴…是不是先处理眼前要紧事务,再探讨真话假话呢…”
忽地,她火热的身子凉了凉,她还来不及错愕,那长身又轻轻压了下来,接着,她的眼上蒙了布。
“…”李容治,你也太猛了点吧!这是否证明,平日太克制的人一放纵,还真的会花样百出,但…她也不弱,完全能配合这种猛烈的chuáng第之乐。
“…这样好吗?”
那沙哑的话,尾随着热吻,串串落在她开始敏感的身子上。“…极好…极好…猛得恰到好处…”
“徐达,我…非要坐上这位子不可…”
她微地一怔,这话…
“徐达,九重宫门前,我退无可退,再来一次,我仍会叫你灭光。”那语气有些悲凉。
“…”
“徐达,若然我是寻常人,或是闲赋皇子,断然不教你为我牺牲…”
“…”
“徐达,我入西玄宫中,得西皇皇帝口谕,冒险带你走…固然是想利用你,但你若非徐达,我万万不会冒此风险。”
“…”
“徐达,这一世,我只能将你排在天下之后…”
“…”
“徐达…我心里是有你的…我只信你的…”
火热的接触令得徐达的身子如火烧着疼着,但他断断续续的低语,却是异样清晰透入她的心头。
真的,真的,他说的全是真的。那语气有着无qíng、懊恼,还有痛意…他也会痛么?跟她说真心话又有什么用呢?她…她。
…
她嘴紧紧抿着,不接任何腔。他也不再说话,让她暗松口气,今晚就保持qíngyù上的沟通就够了…
他不住吻着她的嘴角,忽地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接着,突如其来的不适,令她闷哼一声,本能想踹开眼前人。
“徐达?”那声音极为低沉。
“…这…真是…令人…无比…”她斟酌言词,最后沙哑道:“无比快活啊…”她言不由衷。如今多庆幸是蒙了眼,不然好肯定瞪凸了眼。她本想再拍拍马屁,接句“陛下果然了得”、“陛下不同凡响”之类,但想来她不是弄臣料子,实在无法说出违心之论。
“徐达,你面容流露狰狞、失望,与你言语大有不合呢。”
她嘴角微微翘起,苦笑着:“女子初夜,我心里早有准备。这就跟我当年学骑马般,初时老是被甩下马,甩得鼻青脸肿,马儿在我身下,我总是没法了解旁人为何能意气风发策马而行,直到我练了半年多,不再甩下马,这才了解驰骋的好处。谁不是都这样过来的?先苦后乐总比先乐后苦好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上的男人竟僵了僵。半天,他才轻轻吻着她的鼻尖,压抑着不稳的呼吸,柔声道:“这事是会渐入佳境的,以后咱俩有无数相亲的夜晚,那时你就不会如这次疼到有些许失望了。”
她当没听见他说的无数夜,笑道:“陛下,反正我们一整夜,那也不必拘泥在这种小事上,咱们慢慢来,总能寻得快活妙方。”只是,下半夜jiāo给她吧。
“…快活妙方啊…”那声音略略五味杂陈。似乎对她没有得到半丝快活而感到意味复杂。
“好比说,我挺喜欢与陛下相拥,这肌肤相亲也是一种快活…”
“容治。”他忽道。
她一愣,动了动嘴,最后不忍拂他,低声道:“容治,你可放开我的手了,我还不济到略略吃了一点痛就胡乱打人的地步。”
“…再叫一次。”
“容治。”她的脸烧个遍地不留了。
她感觉他终于松了她的手,她笑着亲暱环住他的腰身,让彼此不留空隙。忽地,她肩头剧痛,随即恍悟是他狠狠咬了一口。
…大魏的闺房之乐?互相残杀?怎么她觉得他有点恼她呢?
她嘴角一扬,低低一笑,张口也咬上人孤肩头。这有趣,若是大魏男欢女爱这般亲暱,她想她会喜欢的。
遗憾啊遗憾,再多给她几夜吧,她想看看他嘴里渐入佳境可以到什么地步…她想、想再多独占他些日子。人果然是贪念极重的,有了起点,那就会索求无度到不想要放手了。
“…徐达,留下来陪我…留下来联我走到这一世终点…这一世算我欠你…”那声音充满寂寥。
这一口才咬到一半,卡在嘴里发涩。两人对人生的目标本就不同,她不要这种生活,他却执意要走向这条路;明知她不喜,但他执意挽留她,是他真的找不到旁人陪,还是、还是…
她喃喃道:“李容治,你心里有我,是因为喜欢我,你知道么?”
“我怎会不知?如果不是心里喜欢上你,我怎会qiángbī你走在我身边?”
徐达几乎有片刻动摇了。
她咬咬牙,用力扯下锦布,隐有水光的美目对上他的眼瞳。
从头到尾该令人迷乱的欢爱,他却一直专注在她神色细微的变化吗?就为了说服她么?
她心里一个发狠,道:“如此良宵美景,何必扯些喜不喜欢的事?”语毕,她使了巧劲,趁他不备,将他qiáng压在chuáng,反客为主,墙上jiāo缠的影子立时也跟着颠倒过来。
得不到他的心,得了他的身子也好。
得了他的心,却只得到一半,那…身子还是照得的好!
快四更时,好忽地张眼。
屋子黑沉沉的,烛火早已灭去。墙上的人影与黑暗融合,再也看不清她与李容治jiāo缠的身影,但此刻她却觉得自己被抱得死紧。
唔,不只他抱得紧,她回抱的姿势也挺使力的。两人肌肤早已降温,她抿嘴一笑,非常喜欢这种相互依偎的错觉。
沉稳的鼻息持续落在她的面颊,她这才发现她一直抑着脸入睡,就为感受他的生气。
她嘴角又扬,反正只有一夜,自然要好好珍惜一下,可惜已经快四更,要不,叫醒他再让良宵延长一点也不错。
她轻轻要拉开抱住她腰的长臂,忽地,她感觉他动了下。
“嗯?”
那声音沙哑得令她再度想入非非,她不由得摸黑吻上他的嘴角。
他似乎要将她压在身下,她兴致勃勃,完全不介意多得他几次,哪知他一顿,问道:“何时?”
“…快四更了。”她沮丧了,果然他又躺了回去。接着她振作笑道:“我口渴,下chuáng喝个水,你再睡睡吧。”他意志力惊人中了,就算偶尔放纵也不允自己过头,说了四更就是四更结束一切。
他应了一声,柔声道:“天冷,chuáng旁有披风,披着吧。”
“好。”她笑着,下了chuáng,替他盖上被子。等听见他均匀呼息后,这才到盛水的脸盆旁,细细用冷水擦了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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