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花澜/天妓_行烟烟【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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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一瓠清澈的泉水,却从指尖流逝,望着小指上仿若隐现的红线,延伸至遥远而不可预知的未来。

  天地万物,相辅相生,此刻的哀伤,是否可以换取明日的快乐?

  藏青色的天空,等待朝晖的到来。

  这一刻,哭也罢,痛也罢,我尽qíng宣泄。

  眼看树叶huáng落,眼看落花飞舞,眼看真qíng无处投递,我迎着风,唱起献给明日的赞歌。

  矗立于洪荒旷古的天地中,虔诚祷告,这漫漫长夜过后,是雨后彩虹的灿烂。

  天际升腾起云烟,曙光划破浓黑,伸向天空的手,幻化成光之羽翼。

  不管旁人的言语,不管周遭的冷漠,我在光亮与溟烟中羽化。

  暗夜的恸哭,不会忘记,千万年后,念起,我会扬起一抹会心温柔的笑。

  书评 天音楼中传鸳梦,决帅府内cha芳馨-阊阖 作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9-20 16:47:20 本章字数:651

  呵,再次拜谢阊阖姐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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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个歌姬写的如此清逸动人,一颦一笑揉着娇掺着纯掩着媚捂着黠,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才能有此璞玉天xing?

  貌似悚恫的题,却无半点亵意的文。有人用这样的诗句:“品韵方知丝竹雅”来形容弹奏的自清、“执毫始觉糙篆神”来形容书法的自醒、“和二弦撷趣生旦净”来形容演戏的自娱和“调彩寄qíng梅竹松”来形容绘画的自得,写文方知文不易,一字一句皆是qíng。每观一章,便惊一叹,且不说女子皆喜的吃穿用度描摹的如何传神,单是那一份兵制小叙,便足矣嗟然冷吸,仰止不已。惭愧到独自奔去,从一堆子书里,扒出几本史书来,抱抱佛脚,以防拙才碍了揣测书者的本意,曲解了可人儿的心思。

  女子以色相悦于人前,色衰则爱驰;女子以心智立于人前,岁长则敬浓。安可洛和尉迟决之间,究竟缘何相惜?敏感的身份,迥然的心xing,缘字红绳能拴住两颗悸动的心么?男人选择征服天下,女人选择征服男人,这仅仅只是xing别之差么?“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相思无处诉,满腹付瑶琴。铮铮硬汉遭遇化骨柔qíng,能成绕指柔么?决帅的霸、秦须的棱、卫靖的痴、廖珉的嬉,对着可洛的柔、紫菀的嗔、若紫的识,衾衾的娇,谱成一曲爱恋的乐符,沁人心脾。

  一本俗名冠之的雅书《天jì》,堪为一睹。

  楔子 天朝建隆二十九年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9-20 16:47:21 本章字数:832

  “……建隆二十九年七月,上崩。八月,宁江王安世碌等yù为乱,以危太子,大臣共诛之。九月,太子即位,令国中诸地各立太宗庙,以岁时祠。越明年,改元天和,是为天和元年。……”——《天朝史录·太宗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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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隆二十九年,是帝京老人们永难忘怀的一年。

  那一年,百姓心中英睿神武的太宗皇帝毫无预兆地驾崩了。

  宁江王安世碌,这位天朝建国以来唯一的一个异姓王爷,在先帝尸骨未寒时便yù起兵谋反。将发兵时,却遭门臣生变,太后宁氏及时任尚书左丞的尉迟翎将其qiáng召入宫,斩杀于禁中,并夷其三族。

  帝京人心惶惶,均以为这天下要大变了。谁知太子顺利登基称帝,而后大赦天下,又减免各路州县赋税,以表新帝仁恩。

  在这举国具丧、静谧哀愁的日子里,突然传出的一个消息,惹得帝京百姓人人震惊,又在茶余饭后悄声相传——

  帝京城内最红的歌jì,天音楼的楚沐怜,收养了一个弃婴。

  天音楼是归天朝户部隶管的教坊,按理儿说,官jì本不允许做出这种事qíng,但朝堂上谁人不知圣宠正隆的太府寺卿王恩怀是楚沐怜的入幕之宾?户部的官吏们不敢得罪,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随后就有酒肆传言,说是楚沐怜替这女婴起了个安姓名字。

  众人心里又是一惊,不明白她为何偏挑了这眼下最忌讳的姓。但吃惊归吃惊,人们却不敢说三道四,都明白一句话说错,便是殃害他人的结果。

  日子淡淡地流过,等新鲜劲儿没了之后,人们又都觉得先前是多虑了——不过是教坊里的一个小女娃儿罢了,还能掀起什么大波澜不成?

  卷一 小艳疏香最娇软 第一章 翠玉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9-20 16:47:21 本章字数:2690

  天和十六年三月的帝京,chūn寒料峭,路边积雪未融,树枝却斜斜地压出嫩嫩的绿芽。

  天音楼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一个披纱飘香的年轻女子从马车上下来,提了裙迈过天音楼的门槛。

  刚进前院,门口的小厮就上前笑道:“衾衾姑娘,怎么到了早上才回来?”语气颇为促狭。

  范衾衾柳眉挑起,半笑半怒地看着小厮道:“昨晚户部乔大人府上摆宴,那一帮朝臣们闹了一晚上没个消停,户部的官老爷们不让走,我们姑娘们哪个敢走?”

  小厮瞧见她恼了起来,忙噤声不语。

  范衾衾正yù继续朝前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过头问小厮道:“安姐姐起了么?”

  小厮陪笑道:“一直没见她下来,衾衾姑娘不如自己上安姑娘房里瞧瞧。”

  范衾衾嘴上轻哼一声,步子飞快地进了楼去。

  小厮看见她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暗恼自己先前多嘴,险些将范衾衾给得罪了。这些天音楼正当红的姑娘们,哪个是他们这些打杂的能得罪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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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衾衾走到二楼靠东边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前,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便一把推开。

  里间黑色花雕大chuáng上方的浅红色纱幔已被撩起,挂在两旁的镶金挂钩上。

  chuáng边,一个女子拥被而坐,长长的青丝如缎子般顺着光滑的背部滑下来,luǒ露在外的肌肤被艳红的被子衬得更加雪嫩。

  另有一个十二、三岁大的小丫头,手里捧着衣物,在chuáng边伺候她更衣。

  范衾衾瞧着chuáng上的人儿,唇一咧,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上前两步,身子坐进房中一把铺了软垫的椅子中,杏眼斜着笑道:“我这都要困死了,安姐姐倒是睡得舒服。”

  chuáng上的女子勾唇浅笑,道:“谁让你范衾衾这么红呢,帝京贵勋们府上摆宴,都点名要你去陪侍……”

  范衾衾轻啐一口,笑道:“安姐姐别拿这些话来作弄人。帝京谁不知道天音楼最有名的姑娘是你安可洛?不过是楚姨一直没让你登台罢了,安姐姐若是登台,只怕这天音楼的门槛都会被人踩烂了。”

  安可洛眼睫垂下,也不答话,手里接过小丫头递来的衣物,掀了被子,一件件穿上身。

  浅红色的抹胸紧紧缚住胸前的丰盈,细细的腰部裹上嫩huáng色的腹围,罩上白色的棉布对襟单衣,然后套上和抹胸同色的浅红绸面窄袖对襟短襦,上面又穿上一件略红些的无袖褙子,最后套上下摆宽大的淡米色襦裙,在腰间正中部位压上一块玉环绶。

  范衾衾看着那小丫头灵巧的手,双目含笑,对安可洛道:“这梳云倒是生得乖巧,怪不得楚姨专把她拨给了你,像我这样的就是没福气。”

  梳云身上穿了件湖蓝色的棉布袍,头发扎成羊角髻,此时听了范衾衾这话,小脸一下涨得通红。

  安可洛下chuáng,走至妆台前坐下,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范衾衾,笑道:“就你那张嘴厉害,看见人了就不放过。”

  她顺手取过台上的螺子黛,梳云见状连忙去一旁的铜洗里盛些清水拿来。安可洛轻轻将螺子黛沾点水,然后对着铜镜,将眉毛边缘处的颜色慢慢向外晕开。画毕便将螺子黛递给梳云,她又拿起桌上的一只雕花象牙筒,打开来,里面盛着玫瑰色的花露胭脂。她用细簪子挑起一点儿,轻轻地抹在唇上,又挑一点儿用水化开,抹在手心里,轻轻地拍在脸颊两侧。

  范衾衾起身,走到安可洛背后,笑道:“安姐姐今日扮得这么美,是要去哪里?”

  安可洛手上一停,侧过头看着梳云,道:“想带梳云出门逛逛。自打她来了天音楼,还没出去转过呢。”

  范衾衾瞅着梳云道:“虽是进了天音楼,却跟了位好姑娘,也算是你的福气。”

  梳云是一个月前楚沐怜从牙婆手里买回天音楼的。当时,父母具丧的梳云被牙婆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楚沐怜心生怜悯,把她买下,带回天音楼,拨给安可洛做丫头。

  安可洛回头,见梳云低垂着脑袋,不由看向范衾衾,“你这张嘴当真是没轻没重。”

  范衾衾悄悄吐了下舌头,眼睛一低,便看见安可洛颈间细细的红丝线。她指着那线,对安可洛笑道:“安姐姐,这线都快磨断了,你自己也不知道换一根。”

  一块薄薄的翠玉穿在红丝线上,垂在衣领下方,色泽莹透,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依稀可以看见那玉上纂刻着一个小巧的“安”字。

  安可洛听了,抬手摸起那片玉,塞进领口内,道:“想着要换,却总是忘了。回头寻着这种丝线便换一根。”

  范衾衾弯下腰,在妆台上支起胳膊,下巴搁在掌间,笑道:“听楚姨说,就是因为当初看见这块玉,才给你起了这名字?”

  安可洛点头,却不愿多说,看着范衾衾道:“嘴上喊着困,却不早点去歇了,光在我这儿赖着不走,这是何理?”

  范衾衾一下跳起来,道:“差点就忘了我为何来找你了。”她眉头微皱,“安姐姐,明晚尉迟府上的家宴,楚姨竟说不让我去!”

  安可洛奇道:“这是为何?”

  范衾衾撇了撇嘴角,小声道:“楚姨说,怕我去了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安可洛笑起来,“这话楚娘说得倒是没错。”

  范衾衾一急,摇着安可洛的胳膊,道:“安姐姐怎么净拿我取笑!尉迟将军出征四年,凯旋而归,帝京多少人都盼着一见。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楚姨却不让我去。安姐姐自是不用担心,楚姨那么疼你,横竖都是要带了你一道去的……”

  安可洛禁不住她这么闹,也看不下她那一脸的委屈样,忙笑着道:“只管放心去睡觉,我去和楚娘说,包你可以去相府侍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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