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君点点头,高悬的心就放下了,娘子没事就好。
“我先把伤处用绷带绑好,以免伤的更重。我会定期来更换纱布,不出个几天,便会好。””说完,大夫熟练的包扎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已完毕。
杨和见安月君早已将心思放到了夫人身上,叹了口气,问:“大夫,还要注意些什么?”
“少碰水,多注意便可。”
“恩。”杨和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放到大夫手中,说:“麻烦你了。”
大夫接过后,便离开了。
这时,
秋儿与冬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躺在chuáng上包扎严重的叶溪倩,立即冲了过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不住地说:“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你们刚刚gān什么去了?”安月君冰冷的声音传来,他的视线仍注视着叶溪倩。
秋儿一脸害怕,怯生生地说:“堡……堡……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被人打昏,醒来听说后,忙赶了过来。”
“奴婢在睡觉,可是,一向浅眠,不知为何今天睡得很沉。”冬儿一脸担心地看着chuáng上的夫人,鼓起勇气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脸上会有疤痕,哎,不知夫人知道后会怎么样?”杨和摇摇头,代回答道。
希望没事才好。
安月君一脸冷然。
一夜过去了,而安月君一宿没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等着她醒来。
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娘子,你醒了?”
却未见有任何动静,安月君沮丧地继续守着,却再次感受到手微微地动了动,心突然跳得很快,眼眨都不眨地注视眼前地人儿。
叶溪倩眼慢慢地睁开,无意识地叫道:“水……水……”
安月君咧开了一个傻笑,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地跑到桌边,却因为过于兴奋,“砰”的撞到了桌脚,却仍是傻笑,迅速地倒好茶,却连心都在颤抖,娘子,醒了。
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将茶凑到她唇边,手在颤抖,想了半天,喝了一口茶,随后俯身印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唇瓣不再gān涩为止。
又像是过了很久,叶溪倩才完全睁眼,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我怎么了?”
“娘子,没怎么,只要没事就好。”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一如从前,温柔宠溺。
眼瞄到身上的纱布,手颤巍巍地摸了上去,随后抚上了脸,问:“我的脸怎么了?”
“娘子,没事,只是有点小伤,会好的。”安月君眯着眼,开心地说。
“会毁容吗?”叶溪倩有些担忧的说,虽说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可是,站在他面前,她会自卑,不想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不会。”安月君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叶溪倩盯了他许久,问:“君,为何你脸这么苍白?受伤了?”说到这,一脸担忧。
“没有,娘子,只是,刚刚被你吓着了,很担心。娘子,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很怕。”安月君无辜的大眼里闪烁着泪花以及害怕,可怜兮兮地说,苍白的小脸儿没了原来的红润,白得让人心疼。
“不会了,笨蛋,不会了。”叶溪倩心疼地说。
“娘子说话要算话。”安月君开心地说道,随即贼贼地说:“娘子要是说谎了,我就要亲你,一直亲亲。”
“……”
几天过去了,安月君时时刻刻地在陪着她,忙前忙后,却仍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
“君,我要吃东街的芙蓉苏。”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道。
“遵命,娘子。”安月君屁颠屁颠儿地答道,笑眯眯地说:“娘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转身离开,眼却盯着秋儿,冷得如地狱幽魂。
待他走远后,叶溪倩说:“你们都下去吧,冬儿与秋儿丫头留下。”
“是。”
“秋儿,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盯着秋儿,轻轻地说,因为被纱布包着,所以看不出来是何qíng绪。
“姐姐,你说什么?”秋儿疑惑地说。
“既然你叫我姐姐,就说明话吧,你是谁?”叶溪倩语气轻柔地说。她没有想到,她还是做了,心突然有些难过,一直待她如妹妹,这就是被人背叛的滋味吗?真的很落寞,很难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冬儿看着这两个人,疑惑地问。
“你何时发现的?”依旧是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却突然改了神qíng,有些冷淡,眼底却有些悔意。
“秋儿……”冬儿惊讶地看着眼前恍若陌生人般的秋儿。
“嘶!”的一声,秋儿手上多了一张人皮面具,脸已经变了另一个样,应该说是原来的样子,没了秋儿的稚气,多了分冷艳,微翘的大眼,似会勾人魂魄,肌肤似雪,不能说是一个大美人,却也是个小美人,冷然地说:“我是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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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八章 你,不简单]
“易容?”叶溪倩面色平静,问:“秋儿怎么了?”
“她?死了。”妍夕淡淡地说,仿若杀一个人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你怎么忍心?这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站在一旁的冬儿忍不住了,忙跑她面前,揪住她,伤心地问。
“只是为了大局,有些人必须牺牲。”妍夕冷冷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叶溪倩忍不住了,冷声问道。
“邪衣教的右护法。”妍夕眸瞳一闪,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说,不要出什么岔子,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冷淡杀意,我想,不应该在一个十二三岁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上出现吧。”叶溪倩望着远处,轻轻地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说:“那时候知道你不简单。”
“你也不简单,可是,就凭这个,你会知道是我?”妍夕笑了笑,冷然地说。
“香气,是香气。”叶溪倩嫣然一笑,轻轻地说:“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香气?”
“什么!”妍夕脸色大变,眼里掠过惊慌,刹那,却恢复平静,问:“什么香气?”
“当天晚上,我便在你房间里放了秋芯糙,它是解毒糙,却也是香糙,香气很淡,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那天你打昏我时,便是这个香气。”叶溪倩亦是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
“你!”妍夕瞪了她一眼,如果这次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次,随即诡异一笑,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后悔过吗?”叶溪倩仿若未看到,突然问道。
妍夕先是一愣,随即明了,淡淡地说:“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即使后悔,亦是没用。
“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看,同样,直到这一刻,我也没有后悔。”叶溪倩叹息了一声,似是遗憾,又似惋惜,阖上眼睑,轻轻地说。
妍夕没有说话,只是手在不停地颤抖,闭上眼,许久,才恢复平静,睁开眼,手中不知何时出了一把鞭子,镀银,泛着冷光,说:“废话不多说,受死吧。”
“为何要杀我?”叶溪倩没有害怕,只是睁着双清丽的大眼,看着她。
“因为,你是安月君深爱的女人,你是月家堡堡主挚爱的女人,所以你必须得死。”妍夕带着狠意地说。
“你躲在那也够久了,怎么不累的?”叶溪倩好笑地看着趴在窗外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心,放下了,这呆子还是不放心呢。
门外,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翘着嘴,一脸的委屈,讨好地说:“娘子,你怎么会发现的?”
“早发现了。”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不叫,你是不是不会出来?”
“娘子大人,真是英明,睿智,聪慧,贤淑,漂亮,温柔,是第一美人……”安月君越说越起劲,眼神闪闪发光,红昀昀的脸蛋儿尽是迷人的光彩,樱桃小嘴儿一开一合,煞是可爱。
“行了,行了,可以了,你还真能说。”叶溪倩忍俊不禁地笑开了,温柔?贤淑?第一美人?亏他说得出来。
“娘子,实话嘛。”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眼却不着边际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妍夕,森冷,jian邪,不似人之眼,连那周身之气,都如一个索命厉鬼般yīn冷,妍夕顿时不禁战栗不已。
“你呀,就会给我耍嘴皮子。”叶溪倩幸福地眯起眼,摇摇头,笑着说。
安月君顿时笑起来,笑得仿若得到一切,那般痴傻,那般疯狂。
许久,安月君一步步,缓缓地走到妍夕面前,冷冷地说:“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他,五天之内,必定把邪衣教灭了!”
妍夕一听,身子一冷,仿若置身于大寒天般,冰冷至极。
安月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畔扯开一抹笑容,冷冽,森厉,说:“你,也逃不了!”
妍夕被他冰冷至极的气息给愣住了,她经历了多少恐怖的事,杀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让人心底涌起骇异的人。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滚!”红唇微启,轻轻地飘出一句话,却不容忽视。
妍夕像是反应过来,看了眼叶溪倩,转身离开了。
“你啥时发现的?”叶溪倩好奇地挑挑眼,问道。
“救你出来的那天。”安月君老实地答道,心,却疼了,他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让她陷入危险。他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问:“娘子,你怨我吗?”
“你个呆子。”叶溪倩笑了笑,却是口气凶狠地说,看着他很久,问:“你耗费了多少内力?”
“娘子说什么?”安月君傻傻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杨和这个多嘴的,总有一天,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笨蛋,装傻是没用的,以后别做那样的傻事了。”叶溪倩合上他的手,柔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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