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整个月家堡,却仍未见,她的踪影。心,不禁落下几分,夫人失踪了,他该怎么向堡主jiāo代?
而此时安月君的心猛地一疼,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天一夜,丝毫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终于赶到了邪衣教所在地—无幽谷。
无幽谷,依山傍水,夏天,糙木树荫繁多,花盛开,开满了遍地,整个谷,都浸透着花香。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白得纯净,美得让人心动。可,谁又会料到,美丽的花下埋着多少无辜的生命,谁又会知道,纯白的雪下,洗涤了多少血腥,可,仍旧浓郁的很。
安月君下马,站定后,虽风尘仆仆地赶路,却仿若未沾半点尘埃与疲惫,依旧光彩照人,飘忽如仙。轻轻一笑,却犹如索命厉鬼,冷冽至极,他转头,跟星影说:“在此等候。”
说完,不待他反应,便离开了。
安月君走进去,刚踏上没多久,漫天纷飞的利剑朝他飞来。他轻勾嘴角,纵身一跃,如行云流水般的穿梭,衣袂翩跹,姿态优雅。
下一刻,雾蒙蒙,他,竟然将所有的利剑化成粉末,在空中飘散开。
“怎么,还不出来?”安月君冷冷地说道。
刹那间,他周围都已布满了人,身穿青色布衫。他面无表qíng,未露什么表qíng,未将这些放在眼里。
从前面的那棵树后面,走出一男子,脸上布满刀伤,虽已结疤,却仍旧很可怕。他双手握着两把短刀,缓缓走到安月君面前,说:“你不怕?”
安月君未动分毫,当他仿若空气,眼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真是不识抬举!”男子见他未将自己放在眼里,恼羞成怒地叫嚣。
而,安月君缓缓地走动,浑然天成的淡漠疏离冰冷的气质,让所有人一呆,傻愣愣地让出一条道来,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
男子脸青白jiāo错,恼怒至极,直直地冲上前,两把短刀在手中不断地变换着,冲到他后面的一刹那,却再也前进不了,身子仿若被定住一样,或者,更应该说,是安月君周身散发的气,让他无法前进。
“滚!”
安月君没有回头,嘲弄地勾起嘴角,继续往前走了。
树影斑驳,沙沙作响,透着一股yīn森之意,迎面chuī来的风,仿若含着死一般的杀气,鲜血淋漓。或许,是被他的非同一般的杀意,吓到了,他们再也没有跟上。
走着,走着,突然,安月君眸光一闪,走动的脚步,停止了。天地之间,仿若只身他一人,颀长,如雪的高傲,纯净,如云的飘逸,洒脱。
“果然,安月君还是安月君,堡主就是堡主,只身一人来灭邪衣教,厉害,厉害。”
话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带着面具,只有,yīn邪的眼神里,让人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安月君直直地看着他,杀意渐渐浓重,妖魅的眸瞳,渐渐地,渐渐地在变,直至紫色!美得心惊,雪白的绝世容颜如千年化不开的寒冰,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似仙般飘逸,不染纤尘,似妖般妖艳,尽散魅惑。
带银色面具,身穿绿色长衫的男子,应该说是教主,心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狂妄地笑开了,说:“安月君,你今天输定了,战无不胜的冷面玉君,输定了!”然,眼里却闪过一丝害怕。
安月君紫眸动了动,却仍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教主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在意,脚一提,一跃,单掌用力推出去,掌风qiáng劲,狠意。安月君一闪,躲过了。
下一刻,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qiáng劲的掌风以及剑气,使一旁很多的树木都断了。可以看见,白色身影轻灵飘洒,美轮美奂,处处透着优雅,绿色身影不敌他,却是招招致命,狠毒无比。
没过多久,胜负已分。
教主捂着胸口,咳嗽,鲜红的血滴滴落下,擦掉后,勉qiáng站起身。冷面玉君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又如何!
这时,似乎所有的教众都已聚集此处,或拿着刀,或拿着斧头,或剑,都等着教主的命令。
“教主,已经抓来了。”突然,后面传来一人声音,众教徒听后,都让开一条道。
只见,
一个有些猥琐的男子,紧紧地绑住一个人,从后面慢慢地走过来。待走近后,却让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脸上尽是猩红的伤疤,恐怖至极,一把锋利的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只怕只要一使力,就会香消玉殒……
不错,正是叶溪倩。
“安月君,你的女人已经在我手中,现在自残,否则她命就不保了。”教主带着狠意地说道,眼里露着jian邪,霎那间隐没。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紫色眸瞳的杀气,yù渐弥重,却,仍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怎么,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或者自残对你来说,太残酷了,自断双臂便可。”教主轻轻地笑了,yīn狠地说道。
安月君,仍是一动都不动。
“救我。”虚弱的声音,哀求道,脸上泪渐渐地落下,犹带伤疤的脸,更为恐怖。
剑往前了几分,雪白的脖子刹那间出现一道血痕,血,一滴滴地往下落,显得触目惊心。
“你还没下定决心?”教主挑挑眉,说道。
“好。”冷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却让教主心中一窒,明明已经掌握了全局?为何,心底却涌起一股害怕,深沉的战栗,让他嘴紧紧地抿住了。
安月君森冷一笑,一只手往上扬,随即,狠狠地,向另一手臂,砍去!
第七十四章 叶溪倩入狱
他不是一向很冷漠的吗?他不是一直都很骄傲的吗?他不是一直都是睥睨天下的吗?可是,可是什么时候竟变成这样了?jīng致绝美的面容上有的只是乞求、害怕以及让人心碎不已的温柔,身子在颤抖,抚着她脸的手竟在颤抖,连唇瓣都在颤抖,颤抖?一个天之骄子居然会被她害成这样!
她心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哭着抱住他,不停地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君,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她的任xing,对不起,因为她的自卑,对不起,因为她的迟钝。
“娘子,你……你刚……刚说了……什么?”怯怯而又乞求的声音,显得如此卑微,而又带着极度的渴望。心,在疼,她爱他?有可能吗?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如果是梦,那么乞求上天,他不愿醒来。
叶溪倩抬头,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深qíng,一字一句地说:“君,我爱你,爱上你的宠溺,爱上你的撒娇,爱上你偶尔的霸道,爱上你的残忍,爱上你的……”
话未完,瞳孔放大,安月君低头倏地擒获了她的唇瓣,她睁大了眼睛,却在下一秒轻轻地闭上了。暖暖的,柔柔的,突然,变得激狂,热切,又带着浓到极点的深qíng,让人心悸,她沉溺了。
许久,在叶溪倩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他才放开双眼迷蒙的她,紧紧地抱着,喃喃自语道:“倩,你是我的,是我的,一定是我的!”他等到了吗?像是等待了一千年般,他终于等到了她。拥着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梦中般甜美。
一刹那间,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咳……咳……”
不知是谁,突然咳嗽了一声,响亮而又有些暧昧。
看着迷蒙的她,眸色加深,俯下身想要继续,叶溪倩却清醒了过来,有些红肿的唇瓣尤带刚刚激qíng留下的痕迹,她看了看周围,将手挡住安月君的唇,头闷到他怀里说:“不准再亲!”简直,简直太丢脸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娘子,我还要亲。”安月君看到她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又显得格外纯真,舌头不断地舔舐着她的手心。
叶溪倩一阵哆嗦,苏麻,心仿若不受控制般猛烈跳动,紧咬下唇,瞪了他一眼,说:“你有完没完?”
“娘子,和你一辈子都不会完,我们要纠缠到永远。”安月君嘟起小嘴儿,无邪地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她。表qíng无辜,然,却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想要继续瞪着他,却在看到他的红印子的时候,满怀歉意地轻轻抚上他嫣红却又红肿的腮帮子,心疼地说:“对不起,君,对不起,痛不痛?”
安月君轻轻一笑,手合上她的,撒娇地说:“不痛,只要娘子亲亲就再也不痛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会这么爱她。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担心,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嫉妒,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可是,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
叶溪倩眼眶一红,眼泪就这样刷刷地掉了下来,虽然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但,却没有丝毫犹豫,踮起脚尖印上了他红肿的脸蛋儿。
许久,悄然无声
“哗啦啦……”
倏地,书掉了一地,叶溪倩立即弯腰要去捡,却没有另一个人快,他顺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几页,诧异地说:“娘子,你为什么要看《女戒》?”
叶溪倩身子一顿,没有说话。她要告诉他吗?可是,说了,他会不会嫌弃她?
安月君眸中的光闪现,却在下一刻,纯真无邪地说:“难道娘子知道自己很凶,要学习学习怎么对待为夫我吗?”
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了片刻之后,说:“我要识字。”他是什么感觉?
“恩。”安月君只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恩是什么意思?”叶溪倩有些不相信的说。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啊。”安月君眯起眼,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娘子笨笨。”
“你不奇怪?如果堡主夫人不识字是不是很丢脸?你会不会……”叶溪倩看着他,艰难地吐出四个字:“看不起我?”
安月君没有说话,却在下一秒擒住了她的唇,猛烈地啃咬,带着一丝怒气。许久之后,又变得很轻柔,珍惜,宠溺。放开她,有些生气地问:“娘子,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这个样子的吗?”
“不……,不是。”叶溪倩急急地摇摇头,有些慌乱地说。
“记住,这辈子,你是我的唯一。”眼灼热地看着她,仿若要将人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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