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识你是女孩子,不能说这种话。”林熙阿姆属xing再度开启。
“……”姜微灰头土脸的任林熙训,看在你现在心qíng不好的份上我忍了,我要不是安慰你,怎么会这么说。
林熙她满脸委屈,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林廉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
“说不定除了林廉还有其他人呢?”姜微提出疑问。
“不会。”林熙摇头,“他为人很谨慎,一旦被发现,他也逃不过一死,所以家里只有林廉、给我看病的疾医、我rǔ母和我娘知道,就算我那个庶兄都不知道。林廉和疾医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林熙是准备等死,可真要他什么都不做的等死,也太不符合他个xing了,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孤零零的走。林靖是他的父亲,他不会弑父,但对其他人就没这么讲究了,林熙倒要看看,没了儿子的他会做出什么事。
“那阿熙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如果你爹知道你把林廉控制住了,他会不会继续派人来杀你?”姜微问。
“应该会吧。”林熙垂目道,“我准备去禁军。”
“禁军?”姜微想了想,“阿熙,你要是去军营bào露了怎么办?军营有训练吗?会不会赤膊?”阿熙现在的身体瞒不住了吧。
“我会穿着软甲的。”这点林熙早就考虑好了,“我进去也不可能是寻常军士,训练的时候穿着软甲也很正常的,就是梳洗麻烦了些,但只要不是寻常军士,都能有得到单独的一间,我让兴文跟着我,他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可以帮我掩护。”
“他也知道了啊。”姜微倒是没怎么吃惊,但她总觉得她忘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
“兴文也是军眷,他父亲常年在外,都是母亲带大的,他的母亲jīng通武艺,甚至还杀过流寇。”林熙解释着兴文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女的,对兴文来说他是男是女都一样的。
“阿熙,我想到一件事,对你将来很重要的事。”姜微想到了那个关键问题。
“什么事?”林熙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暗暗好笑,尤其是她板着粉粉的小脸,佯装一本正经的样,他抿了抿嘴,不过姜微接下来的话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阿熙你还记得我们读过的《huáng帝内经》吗?”姜微原本想把那个词直接说出来,但想想林阿姆的属xing,决定跟她玩文雅的,省得她老是念自己不像女孩子,明明你最不像女孩子好不好!不过这个是阿熙的痛处,姜微绝对不会说的。
“什么?”林熙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姜微朗朗背诵了起来,“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长。”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发现阿熙脸一下子白了,她狠下心继续打击她道,“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阿熙你去了军营后,你来月事怎么办?
林熙整个人都石化了,天葵?那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姜微见林熙风中凌乱的样子,宽慰她道:“阿熙,你别担心,这件事jiāo给我解决?”
“你能让我不来天葵?”林熙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糙一样。
姜微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不能。不过听说修炼到极致可以让女主断天葵。”她见阿熙眼底浮起亮光,残忍的打破了她幻想,“不过我阿姑修炼这么多年都没断。”这是她阿姑最深的执念了,姜皇后认为自己一天不断天葵,一天都登仙无望!这个世界对她残忍了!其实姜微很想告诉阿姑,按理来说她这个年纪绝经就是提早进入更年期,对她来说是一件更残忍的事。
“那你有什么办法?”林熙恹恹的问,双目再次无神,做女人这么麻烦?
“我给你做最好的裤子。”让你军训的时候不侧漏,姜微拍着林熙的肩膀宽慰,她这个闺蜜够意思了吧?
“裤子?”林熙不解的望着姜微。
姜微笔划着把成人版纸尿裤解释了一遍,话说阿熙还要感谢姜元仪呢,要不是她把棉花提前推了出来,她也想不出这个法子,“阿熙你从现在开始就要注意了,尽量不吃冷食,不要让自己挨冻。”姜微把女孩子该注意的要点都说了一遍,她那时候妈妈工作忙,大哥是男人,根本想不到这方面,姜微贪凉又吃爱冰激凌,导致自己后来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疼得死去活来,姜微发誓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养身体,让痛经远离自己。阿熙是自己好闺蜜,她也要帮她一把。
林熙听了姜微的解释,勉qiáng点了点头。
姜微见她提不起jīng神来,“阿熙,你别这样,其实当女人也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林熙不觉得当女人有什么好处。
“每月流点血,会让我们的身体更活跃,比如说男子在五十岁最好每年流点血,但我们就不需要。”姜微努力的用林熙能理解的话表述着,“而且很多男人看血就晕,我们就不会。”这是最直观的好处,姜微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去抽血体检时候,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看到护士给自己抽了一管血后就晕过去了,被众人鄙视了很久。
林熙不觉得自己会晕血,不过见阿识这么安慰自己,他伸手摸了摸阿识的头发,“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沈姨会着急的吧?”
“嗯,我马上就走。阿娘应该还在西府吧?”姜微猜测,阿娘她们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
“怎么了?”虽然姜微没什么表qíng,但林熙跟姜微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对她的脾气了解至深。
“没什么,就是堂姐发生了点糟心事。”比起林熙的事,堂姐的事还不算太严重,至少她没生命危险。更别说姜微太了解林熙的个xing,宅斗是什么她肯定不懂,这种事qíng告诉她,她绝对只会把根源给解决了,手段绝对简单粗bào,姜微还不确定她堂姐的意思,哪里敢对堂姐夫做什么,这不是害了堂姐?她起身让丫鬟进来,让林熙喝了粥,又把兴文叫了进来,对他仔细的吩咐了一遍,“我留两个丫鬟下来,你总要人伺候梳洗的。”
林熙点头,兴文道:“九娘,那五十斤酒放那里?”
“五十斤酒?”林熙看着姜微,她买那么多酒gān什么。
“当然是我送家里。”姜微琢磨着,既然姜元仪能作出蒸馏酒,她弄点酒jīng出来应该不会太过分吧?医用酒jīng是配不出来了,但是纯度高一点的应该可以的,勉qiáng有点杀菌效果也行,阿熙去了禁军说不定以后还要上战场,这种东西肯定有用,她要慢慢开始琢磨了。
兴文望着林熙,见林熙对他颔首,才退了下去,姜微又召来留下的丫鬟,要求他们天天给林熙换被褥,然后绷带也要清洗放沸水里煮熟晒gān后才能给他用,两个丫鬟脆声应了。
姜微等他们都退下后对林熙道:“这两个丫鬟都是孤儿,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在我身边也是gān粗使丫鬟的活计,一会我让人把她们的身契送来。”能近姜微身的丫鬟都是姜家的世仆,孤儿、在外面养大的丫鬟是绝对不可能有资格当她房里丫鬟的,但比较适合林熙,姜微相信以林熙的手段肯定把她们驯服帖的。古往今来,但凡有作为者身上都是自带金手指光芒的,只要身上王八气抖抖,就能引来无数人竞折腰,兴文就是其中一个。
林熙望着姜微,嘴微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先回去了,不然我大耶耶快回来了。”她出门的事肯定瞒不住家里,但早点回去会让大伯欣慰点,不会跟她计较。
“我让兴文送你回去。”林熙说。
“不用。”姜微一口拒绝,“你多休息,就在京城还怕我出问题不成。”
林熙一笑,也没坚持,阿识说的也没错,在京城姜家的名号可不是摆设,没有人会不开眼的去得罪姜家。
姜微又吩咐了几句病人该注意的事项就走了,兴文等姜微离去后再次进房,见郎君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小九娘有本事,“郎君。”
“都问出来了吗?”林熙靠在chuáng头,双目半闭的问。
“敬文、敬德都招了,林廉那老小子嘴还挺硬,现在还不肯说。”兴文说,“郎君,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让他全部说出来。”
“不用了。”林熙睁开眼睛,“既然他对父亲这么忠心,就成全他吧,送他们上路吧。”
“郎君?”兴文愣怔的看着林熙,就这么杀了?会不会太可惜了,他可是林将军的心腹啊,肯定知道不少事。
“他都在京城待了十多年了,就算是父亲的心腹,也知道十年前的秘密。”林熙对这些没兴趣,他是林靖的孩子,就注定跟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旁人可以用挖他*来绊倒他,他却不行,要对付林靖只能另用法子。既然林廉口口声声说自己鸠占鹊巢,对那位庶兄那么忠心耿耿,那就送他下去吧,有这么一个忠仆陪伴,想来他那位庶兄下去后也不会太寂寞了。
兴文又问:“郎君,你是在此处休养,还是回府中休养。”
“三日后回府中。”林熙想起阿娘,心头涌上的滋味百味杂陈,阿识说的没错,他阿娘除了告诉自己是儿子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很疼爱他的,或者他应该再去问问阿娘?
姜微出了林熙的私宅后,就径直回家了,路上还想着阿熙的事,阿熙想要当禁军,最好能在皇帝姑父面前露个脸,让姑父记得阿熙,但这个自己不好提——姜微正想着法子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她先是一愣,随即挑起帘子的一角仔细的看着。
“娘子?”车中侍女不解的望着姜微的举动。
“没什么。”姜微冷着脸放下帘子,“你派人去叫简五娘来。”她要是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人影分明就是裴三!而且他的去向明显是去兰湖,他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姜微不用猜就知道,姜微心头刚压下去的怒意又起来了,她堂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有心思去玩乐,谁跟她说裴家家教好的?
丫鬟虽不解,但还是掀帘对坐在车院外的仆妇低低的说了几句,府中几位娘子都很喜欢看简家三位娘子踢燕子,对她们姐妹打赏也颇为丰厚,沈女君最近还迷上了踢燕子,时常让简五娘入府来教导自己踢燕子。
“小娘子你回来了。”紫苏一见姜微回来了,欣喜的迎了上去,见姜微沉着脸,只当她跟林熙怄气了,想着里面候着另一位祖宗,暗叫不好,“集市不好玩吗?怎么嘟着嘴?谁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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