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o代清楚所有的事,聚集在一起的人也各自离去,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除了驻守在外的兵士,木屋里面就只剩下夏末如与韩显廷两个人。折腾了一天,夏末如的神qíng略显疲惫,她轻轻揉了下额角,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
可也因为这样,让夏末如的心由之前的镇定,慢慢衍生出一丝丝的惆怅。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韩显廷,看着他质疑而又陌生的目光,她的心很痛。
除了刚才分配任务时,夏末如对韩显廷说过几句话以外,之后就再没有开口。即使屋中唯有他们两个人,她也是背对着他,目光闪烁不定,根本无法集中jīng神看什么,或是想什么。
突然,心绪杂乱的夏末如感觉有人轻轻的从后面贴近她,然后一双温暖的手环住她的腰,她的背,紧紧的贴着韩显廷的心口。
“夏末如,那天你的话我给你答案,不论再过多久,不论将来会怎么改变,我要的就是你,永远也不会改变。我会一生一世守在你的身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离弃。所以不必等到以后,现在你就是我韩显廷的妻子。”韩显廷伸手转过夏末如的身子,表qíng认真,语气坚定,不再有丝毫的彷徨。她还是她,他喜欢着的那个女人。
“那个……”虽然夏末如希望韩显廷能守在她的身边,帮她分担所有的一切,不论是心酸的,或是温馨的。可一辈子不算长,但也不短,她说过给他时间考虑清楚……
没有夏末如像作战一样周详的考虑,韩显廷来的比较直接。他推着她,一步一步的bī她退到后面的木墙,直至她后背抵在墙面上,退无可退。他俯身,吻上她薄凉的唇,深深的吮吸着她的味道。他要的不是一点,而是全部,她的全部,至少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韩显廷……外面有人……”夏末如的腰带被韩显廷解开,她最外层的几件衣裳顺势向着地面滑落,白皙的肩膀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魅惑。她被他吻得窒息,满脸通红,密红的颜色更是顺着她的颈脖,朝着他双手抚摸过的地方蔓延。尚有一丝理智的她,急喘着气,挣扎着说道。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我们动作轻点,不发出声音就行。这里做dòng房有点简陋,以后再补个奢华的给你,所以……”韩显廷把埋在夏末如颈项中的头抬起来,深qíng而又充满坏意的看着她。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身体内的qíngyù被炽热的点燃,又怎么可能再放她离开。而且她消失那一年的空dòng与绝望,无论是哪一点,都不容许他松手。
夏末如浅浅的笑着,笑得有点傻,有点痴,但很幸福。只要韩显廷陪着她,她就不会感觉到孤单,将来再艰难,再痛苦的路,也能勇敢的走下去。这一生能遇到他,真的很好……她不再抵抗,也不再顾忌是否会被外面的人察觉,她双手扣住韩显廷的颈脖,任由他退去她仅剩的几件衣裳,对她为所yù为。两人之间没有隔着任何的衣物,紧紧相依着,仿佛融为一体一样……
“夏末如,把衣裳穿上……”韩显廷抱着夏末如睡到在地上,他们身上仅仅盖了几件不厚的衣裳,他触碰到她嫩滑的肌肤,感觉到一丝的冰凉。
“就这样,再靠一会。”夏末如头枕在韩显廷的胸口,手环着他的肩膀,身子与他紧紧相贴,紧到没留给空气一丝的空隙。她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更是贪婪的吸收着他的温度。
“真拿你没办法……”韩显廷把夏末如扶起来,一件一件再帮她把衣裳穿上,晚上的夜有点寒,他可不想她因此着凉。只见她傻傻的笑着,笑得有点莫名其妙,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他眉头一蹙,“你笑什么?”
“就是,想要笑而已……”木屋中的光线微显黯淡,但夏末如却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韩显廷,很真实,伸手就能牢牢的抓住。那就是幸福吗?有个人愿意守在她的身边,听风雨之声,看日月jiāo替,直至伴她老去,不离不弃,不背叛。突然,她的眼眸变得坚定,“韩显廷,从今往后我都不会放开你,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若有一天你敢离开,我就杀了你,然后死在一起。”
这一生,夏末如无法再承载背叛与抛弃,尤其是她最重要的两个人,夏千少与韩显廷。她接受他,用心去喜欢他,更会毫无保留的去信任他,这就是她对感qíng的执着。用qíng太深,伤,也会伤得更重。
“你还真是狠毒……”韩显廷看着认真而又执拗的夏末如,竟然也傻傻的笑起来,笑得很温暖,很幸福。
寅时木门被推开,韩显廷牵着夏末如的手从里面走出来,离天亮还有大约两三个时辰,但在她,还有他的眼中,却似乎已经看到了阳光划破天际的曙光。
“上来,我背你回去。”韩显廷走到夏末如的前面,半蹲下身对她说道。
“我不累,可以自己走。”
“你还真是一点不听话……夏末如你给我记住,不管你在别人面前是叱咤风云的巾帼须眉,还是运筹帷幄的女将军。在我面前,你就只是个女人。女人听男人的话,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许质疑,更不许顶嘴,上来……”韩显廷转头很认真,完全不似平常的嬉皮笑脸。但看在夏末如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威严,她懂得,那些全是他对她的关怀。
没有再次拒绝,夏末如轻轻的附在韩显廷的背上,她不想去反驳他,他也不会给她反驳的机会。这样的qíng景,好像曾经也经历过,有点遥远,温暖的感觉却依存。是在,她陪他消失的那几天发生的事,山野之间,唯有他与她,真的有点怀念。
“韩显廷,说点你以前的事吧……”夜静静的,唯有轻轻的风伴着沉稳的脚步声,夏末如靠在韩显廷的肩头,面容有点疲倦,却睁着眼不愿睡去。
“我师父曾经说过,在头脑没有绝对清醒和想清楚的qíng况下,一定不能去沾惹女人,因为一旦碰了之后你就必须要娶她,那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所以,就算是仅尊师命,我也会娶你为妻……”韩显廷天马行空的任意调侃着,轻浮的声音,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怎么可能会有师父这么教徒弟?”夏末如的脸颊呈现一片羞涩,幸好没有人能看得到。
第一百七十一 造反
韩显廷的话,夏末如将信将疑,但对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导出这样的他,她倒是有点好奇。
“因为我师父当年,就是一个不留神遭了师娘的道,至此被捆绑一生,悔不当初。耳濡目染之下,我的同名师兄弟迄今为止,还有几个不敢碰女人,隐在深山中潜心修道……哈。哈。哈……”对于曾经的那些岁月,韩显廷还是有值得怀念的东西,那些真挚而又简单的感qíng。“夏末如你说,当初在塞北的时候,你是不是先喜欢上风流倜傥的我,然后才对我不冷不热,引我上钩,让我毫不知qíng的掉进你的温柔陷阱……”
“嗯……谁让我的夫君长得如此俊朗,更是少年英雄,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看到这样的男人能挪开眼。自然,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喜欢着你……”日子若是如此,真的很好,夏末如真的感激韩显廷眷顾上她。
“再叫我几遍夫君……”韩显廷脚步停下,侧脸往后看去,而夏末如的头却埋在他的后背中,看不到表qíng。
“夫君……夫君……韩显廷,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夏末如的声音越来越轻,若有若无,最后轻轻的闭上双眼,浅浅的睡了过去。但那几句话,韩显廷却听得很清楚,他把脚步放慢,没有再出声,沉稳的朝着前方走去。
天微亮时分,夏末如隐藏在宫门外的一角,亲眼看着乔装的韩显廷与一小队人马成功进入到皇宫,计划的第一步成功。然后要做的,就是静心的等待,等待着天黑,一个最利于他们行动的时机。
从皇宫外离开后,夏末如湮没进喧闹的街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为着自己的生活而忙碌着。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梁宇城中,谁又能想到夜幕降临之后,曾经熟悉的那片天也即将改变。
不经意之间,或许是潜意识中在驱使,夏末如走到了一个她很熟悉,亦是存有怀念的地方,笑忘楼。旧人依在,却已是物是人非。门户紧闭,重兵把守之下的笑忘楼,犹如一座巨大的坟墓,把曾经的一切埋葬在里面。不会有那样的琴音,不会有那样的笑容,它们都流失在岁月的无qíng中。
久久的驻足,夏末如把停留在二楼墨竹雅间的目光收回,心中留有少许的惆怅。今夜废帝的行动是她一手jīng心策划,她有着期冀,亦有着彷徨,一年后再度相见,却是在如此的qíng景之下。乾离城,你会恨我吗?
其中一楼一个靠近大门左边的窗子,因为没有合紧,露出一道小小的fèng隙,夏末如顺着那条fèng隙往里面看去。椅倒桌翻,书画古玩被肆意的丢弃在地面上,凌乱的脚印毫不留qíng的刻在其上。梁宇城中唯一的一片宁静,被销毁殆尽。里面的幽静,安详,全都是她所向往的,那个人却如此残忍的糟践,绝对不可以原谅。
乾离城,生在帝王之家,这就是你的命……夏末如的眼中依旧有叹息,但更多的是坚定。她转身,把笑忘楼抛弃在后面,或许是不敢再去看,离开了。
夏府中,异常的喧闹,四面八方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因为夏钟曾经是武将出生,故来恭贺的人多数是军人,也并未引起别人的在意。而一场巨大的bào*,就掩盖在这场喜庆的寿宴当中。
“小姐,不如让我和你们一起行动……”夏钟应酬完堂中的宾客,找了个机会来到夏冠英的书房中。他思前想后,心中总是定不下来。造反,只要是正常人,想必都不能闲若的呆在家中。
“钟叔,我命人帮你裁制了几套衣裳,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这些年夏府多亏有你打点着,实在是辛苦了。”夏末如放下手中的笔墨,站起身来,然后拿起桌面上整齐摆放的绸缎装jiāo给夏钟。墨蓝色的颜色,透发着明亮的光泽,不用触摸也看得出是顶级的质地。
“小姐,这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一直以来,夏钟都把夏末如当作亲身女儿一样疼惜,当初她还只是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现在却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将,怕就算是过世的夏冠英,也料想不到会有今天。她,确实很特殊。
“难得大伙都来贺寿,钟叔你就好好的休息一天,什么事留给我做就行了。”子yù养而亲不待,夏末如曾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打一个和平的天下是一回事,但让身边的亲人安乐的生活,也必须要同时做到。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送夏钟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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