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只得垂首道:“娘说的是。”
戚国公夫人皱着眉道:“你媳妇不能生育,难道是她做了什么损了yīn鸷之事,方才会有此报应?”
戚国公夫人说者无心,可是郭信却是听者有意,他立刻极为激动的说道:“娘,这怎么可能,儿子和媳妇从来都是一心向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之事,怎么能说是报应。依儿子之见,必是府里有人加害儿子媳妇。”
戚国公夫人沉了脸怒道:“信儿,你说什么,府里有谁会害你们两个?你难道还怀疑诚儿么,他已经躺在chuáng上不能动弹,只是熬日子!或是诚儿媳妇?诚儿媳妇与你们无仇无怨,对你媳妇又是尊重有加,她会害你们么?”
郭信语塞,的确,他也想不出韩青环有什么理由来加害他们两口子,去年那桩事qíng他们夫妻两个做的机密,韩青环断然不可能知道的。那么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呢?难道是妹妹郭宜静?
郭信思忖了起来。
chūn闱在既,戚国公正忙着相看女婿,他已经看好了几个备选世子,只等着chūn闱结束便选一个名次最好的招为上门女婿,也算能了了郭宜静这份心事。了不起到时候求太后赐婚,有了太后赐婚,便也有了体面,将从前郭宜静嫁不出去的恶名一笔抹了。
难道是妹妹惦记着这爵位,若然刘氏生不出孩子,让郭宜静抢了先,到时候……郭信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对刘氏下手之人就是郭宜静,因此他嘴上虽然没有说,心里却是恨透了郭宜静,可叹郭宜静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想着自己能尽早成亲,却无缘无故的被自己的大哥记恨上了。
戚国公夫人打算晾一晾刘氏,于是便没有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只让郭宜静回去好好想清楚。郭信失魂落魄的走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有进门便听到刘氏绝望的哭声,郭信心中一阵烦闷,便扭头走了。
郭信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处,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府里走着,只走的腹中饥饿双腿乏力,郭信四下看看,想找一处休息休息,可是却听到有隐隐的哭声传来。郭信循声找去,在假山旁的小阁子里找到了正在哭泣的韩青环。
韩青环背对着门坐着,身边的地上放着个歪倒的空酒坛子,韩青环伏在桌上,双肩一耸一耸的哭着,哭声非常压抑。让或新听了心中很不值个滋味,鬼使神差一般,郭信走上前低声说道:“弟妹,你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韩青环身子一震,她猛然转过身来,胡乱用帕子擦了脸,慌忙站起来说道:“大哥,我没有委屈。”
郭信看着韩青环脸色huánghuáng的,鼻头眼睛都红红的,分明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却还硬撑着说自己没事,这心跳的节奏便错了拍子。原本,郭信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立刻就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郭信发觉自己走不动,好似有什么把他钉在这里一般。郭信听到自己说道:“弟妹,你在喝酒,正好,大哥陪你喝,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没有苦恼了。”
韩青环却低着头道:“大哥,这样不好吧?”
郭信又听到自己说道:“有什么不好,我们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
郭信心中大为惊骇,他明明不止这么想的,可是嘴里却说出来这样轻薄的话儿。
郭信的半醉半醒的,虽然他的理智一直在努力的叫醒他,可是本能却对郭信有更qiáng的支配力,而且韩青环虽然相貌不怎么样,可是那地方却是妙处,那一次有一次的欢愉如cháo水一般吞没了郭信,将郭信残存的理智粉碎的一丝不剩。而韩青环,也因为从前被被陈氏恶补了许多男女之事,虽然实战经验不足,但是理论经验却很丰富,郭信又是个中好手,很快便让韩青环yù仙yù死,尝到了个中的销魂滋味。
这一闹腾足足有两刻钟才云收雨散,郭信抱着赤着的韩青环,韩青环一头长发披散了,将她不甚出色的容貌遮了七七八八,倒透着一种别样的风qíng,郭信抚弄着韩青环的肌肤,发觉手感非常好,而且这种禁忌给他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不论在戚国公府中还是在官场上,郭信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个xing,他压抑得太久了,然后在这一刻,他忽然有种想打破什么的冲动,与弟媳做下丑事,郭信非但没有后悔,居然还有一种莫名的畅快。甚至,他想将这种关系继续下去。
“弟妹……”郭信的声音有些嘶哑唤道,一声弟妹让韩青环的身子一紧,国信那种禁忌的快感便更qiáng烈了。“弟妹,是大哥到你家下的聘迎的亲,说起来,你本来就该是大哥的人,二弟是不中了,可弟妹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年纪,总不能这么守活寡,那也太可怜了。”
郭信在韩青环的头顶上不停地说着,手还在韩青环的肌肤上留连……,韩青环彻底将郭信心底邪恶的一面勾了出来。
就这么样,郭信和韩青环就够大了起来,郭信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韩青环计划好了的,要在戚国公府站稳脚跟,她就得是戚国公府唯一能生孩子的儿媳妇。这,就是回门那日,她从陈氏那里讨来的高招。给刘氏下的药,韩青环每回都将药粉藏在指甲盖里,借盛汤之机弹进去,只吃了几日,边让刘氏彻底没了生育能力。而与郭信勾搭,变更简单了,馋了chūn药品的香料,到处都能买得到。
韩青环和郭信勾搭了四五次,她的小日子便没有来了,有一回服侍戚国公夫人用饭,闻着红烧鲤鱼的味道,韩青环顿时gān呕不止,戚国公夫人还道她吃坏了肚子,可是请了大夫一诊脉,戚国公夫人大惊,韩青环竟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屏退了下人一审,戚国公夫人顿觉得天旋地转,天啊,这叫什么事,大儿媳妇不能生育,二儿媳妇却怀了大儿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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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威国公夫人自然不会相信韩青环的一面之辞,她命人将郭信传来,只对郭信说了一句:“你弟妹有喜了。”郭信先惊后喜,立刻跪下说道:“娘,孩子是儿子的。”
威国公夫人快要气疯了,浑身哆嗦个不停,只气道:“你有小妾有通房丫头,再不济,你看上了府里哪个丫鬟,只说一声,娘会不给你?她是你弟妹,是诚儿的媳妇,你……你……”
威国公夫人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喘着粗气坐在椅上,瞪着郭信喝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郭信想也不想就说道:“娘,这孩子一定要生下来。刘氏不能生育,青环的孩子可就是我们郭家唯一的后代香烟。说什么都要生下来。她是二弟的正妻,这孩子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嫡子,纵然姨娘丫鬟再能生,都是庶出啊,刘氏跟着儿子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儿子也不忍心休了她,儿子是不能有嫡子了。”
威国公夫人大怒喝道:“你还知道诚儿是你二弟!你这么做,对的起你二弟么?你……”威国公夫人气得捶着郭信骂个不停,郭信低头不语,任威国公夫人责骂,等威国公夫人骂的没了力气,郭信方才磕头说道:“请娘息怒,儿子知道错了,可是儿子已经做下这事,况且……”
威国公夫人冷声怒道:“况且什么?况且你二弟已经不中用了对不对!”
郭信没有这么说,只是低声说道:“况且二弟总要有香火才行。”
这一句正切中了威国公夫人的要害,她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急促的喘着粗气。
郭信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道:“娘,弟妹是伏威将军府的孙女儿,她如今有了身子,正是我们和伏威将军府拉近关系的绝好时机,太后祖姑母一直想拉拢伏威将军府,就算是拉拢不了,也不能让伏威将军府为皇上所用。”
威国公夫人沉声怒道:“这事我不管,似韩青环这等不守妇道的贱人,就该沉塘。”
“胡闹!”一声怒喝从外头传进来,威国公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威国公夫人忙站起来迎上前说道:“老爷,您都知道了?”
威国公冷声道:“你生的好儿子,做的好事!”
威国公夫人被威国公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在一旁跪下道:“妾身教子无方。”
威国公冷哼一声,走到主位前坐下,对郭信说道:“信儿,速打发人去伏威将军府报喜。”
郭信立刻站起来说道:“是,父亲,儿子这就去办。”这才有了前面所说的,威国公府管事嬷嬷到伏威将军府报喜的消息。郭信走出去之后,威国公看着威国公夫人说道:“你起来吧,好好照顾老二媳妇,她肚子里可有我们郭家的根苗。若是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只来问你。”
威国公夫人心里很不乐意,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孩子是郭信的,就是她的孙子,总归不是外人的种,威国公夫人极力说服了自己。便带着人去了郭诚的院子。
韩青环如今已经有了身孕,当然不便再服侍郭诚,得搬到其他的屋子去住了,郭诚屋子里病气熏天,威国公夫人怕对韩青环肚子里的孩子有碍。郭诚看到丫鬟们搬韩青环的东西,很不解,看向威国公夫人,威国公夫人却难以开口说出真相,只敷衍道:“你媳妇这阵子服侍你,也怪累的,让她歇几日。”
郭诚自然不信,可是现在的他除了眼珠子能转,手指头能动之外就是个死人,想问他都没有办法问。韩青环搬走之后,喜翠喜玉留在房中服侍,喜玉便故意问道:“二姐,少夫人怎么突然掇出去了?”
喜翠只假作小声,可是音量却又放到刚好让郭诚听到的大小,对喜玉说道:“你竟不知道么,二少夫人有喜了,夫人高兴的不行,怕二爷过了病气给二少夫人,所以要将二少夫人移出去。”
身为一个男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忍受自己头顶上多出一顶青翠yù滴,鲜灵灵的绿帽子。郭城自不例外,他非常乐意给别人戴绿帽子,可是自己却绝不肯改了头上帽子的颜色,只见他胸口异常的起伏起来,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紫黑的血,直喷到了帐子顶上。
吐了这一口血,郭诚竟然觉得胸口畅快了许多,他竟然靠着自己的力量坐了起来,嘶声叫道 “娘……”
喜翠和喜玉吓了一大跳,她们两个没有想到郭诚听了韩青环有孕的消息没有气死,倒气活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喜翠打了眼色,喜玉点点头,便跑了出去,喜翠则快步走到郭诚chuáng边,伸手去扶郭诚,想让她躺下来。郭诚双眼鼓起,嘶声问道:“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喜翠慌忙在chuáng前的脚榻上跪下来,诚惶诚恐的说道:“二少爷,奴婢不敢欺瞒您,二少夫人真的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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