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不好意思的将赵天朗的手捉住,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小声儿说道:“让你看出来啦。”
赵天朗反手拿着青瑶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然后使出五指神功直奔青瑶的腰间,一边搔着一边说道:“傻丫头,有心事也不和我说,真该罚,以后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瑶的腰间最是怕痒,当下笑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惊声尖叫道:“赵天朗。……哈哈。…‘…哈哈‘……快住手。…‘…啊。…‘…不要‘……我再不敢了。……
看着青瑶笑的上气不接气,赵天朗先舍不得了,忙住了手将青瑶紧紧抱住,青瑶也紧紧抱着赵天朗,生怕他又动手动脚。青瑶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觉得有东西顶着自己,青瑶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儿涨的通红,原本想说的话一瞬间便忘的一gān二净,赵天朗眸色转深,低头锁住青瑶的樱唇,反身将青瑶压在身下。……
许久之后,青瑶无助的攀着赵天朗的颈子,周身皮肤透着令人沉醉的粉嫩娇红,看着赵天朗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小夫妻两人正回味着刚才快乐,忽听有人在门外回道:“回世子爷世子妃,王妃准备传饭了。”
青瑶的理智被这一声通报叫了回来,脸上的羞红更甚,立刻放开赵天朗缩入锦被之中,将自己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赵天朗不由笑了起来,他将青瑶连同被子一起抱到怀中,隔着被子将青瑶的头挖出来,笑着说道:“看再闷着了,有会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是夫妻呢。瑶瑶,我们起来洗洗就该去娘亲的园子了。”
青瑶含羞嗯了一声,隔着被子推赵天朗道:“你先去洗,我回头就去。
赵天朗知道青瑶正不好意思着,便点了点头,却趁青瑶放松之时,将青瑶打横抱起带入净房,在青瑶的坚持之下,赵天朗才恋恋不舍的让青瑶自己去屏风后梳洗,他糙糙洗漱了一回,回头一看,隔着薄薄的缂丝屏风,看着若隐若现的娇躯,赵天朗发觉得自己又想要青瑶了,青瑶于他永远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他qíng愿这一生都沉溺于这温柔乡之中。
到了安澜园之后,庆亲王妃看着神清气慡的儿子和娇羞犹存的儿媳妇,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原本刚才赵天朗过来请安之时,她见赵天朗心绪不宁,问又没问出什么,还正担心呢,这会儿一看,满天的乌云散了,庆亲王妃这才放下心来。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笑着说了些家常话。用过晚饭之后,母子婆媳们移步花厅用茶,赵天朗想了想,对庆亲王妃说道:“娘,父王打算将柳姨娘放出来。”
庆亲王妃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什么qíng绪波动的说道:“你父王是王府之主,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要和你父王顶着来,娘这里没有什么。”
赵天朗一说话,青瑶便紧张的看向王妃,生怕王妃难过。可是看到王妃竟是如此的淡然,青瑶反而心里更不好受了,只轻声唤道:“娘。……”
庆亲王妃笑笑道:“瑶瑶不用为娘担心,娘有你和天朗两个好孩子,这辈子就没有白过,其他的娘早就不想了,没事儿的。”
赵天朗忙说道:“娘,父王这回将柳姨娘放出来,为了的查出一些真相,儿子相信过阵子父王会把一切都告诉您的,你。……”赵天朗原本想替自己的父亲说几句好话,可是话到唇边,他却说不出来,这二十年来的伤害,并不是庆亲王爷几句好话就能弥补的。
164章
秦桑停灵三日便起灵发丧,因着卑不动尊的原则,庆亲王爷和王妃还有赵天朗青瑶都只在王府里辞灵,并没有送灵出城,只是由赵天赐带人将秦桑的灵柩送往城外的永安寺暂时停放,等墓室营造好之后再下葬。
从庆亲王府到出城的这段路上,设棚路奠的人家并不多,看上去很是清冷,赵天赐心中恨意滔天,只铁青了脸一言不发,心里却牢牢的记住那些没有设棚路奠的人家,准备得势之后对他们展开疯狂的打击报复。至于宁王府没有设路祭,赵天赐却没有多想,毕竟他和宁王的关系还是不摆到桌面上更好些,而且宁王昨日登门致奠,已经暗地里知会赵天赐了。
秦桑的灵柩被暂时停放在永安寺,一切安顿好之后,赵天赐便很快离开了永安寺,并没有多做停留,至少赵天朗派去监视赵天赐的探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到王府之后,赵天赐照例去见庆亲王爷,庆亲王爷的脸色很yīn沉,冷淡的说道:“天赐,本王已经将你姨娘放出来了,你可以去见她。”
赵天赐忙磕头道:“儿子谢父王恩典。”
庆亲王挥挥手,让赵天赐退下,赵天赐心里存了太多的疑问,也无暇多想,便行了礼退了下去,匆匆赶去掬水院。
如今的掬水院再不是从前那个隐隐成了庆亲王府中心的掬水院,在院中当差的奴亻}们都换了,赵天赐一眼看去,就没有一个人是他所熟悉的。赵天赐心里发沉,快步走到西厢房外,站在廊下说道:“娘,儿子求见。”
房中立刻传出柳姨娘很虚弱的声音:“天赐你快进来。”
小丫环打起帘子,赵天赐快步进门,一看到柳侧妃,赵天赐不由怔住了,柳侧妃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了脂粉的遮掩,她的皮肤明显粗糙松驰,看上去仿佛半百开外之人,赵天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苍老不堪的柳侧妃。仿佛求证一般,赵天赐gāngān的叫了一声:“娘。……”
柳侧妃立刻扑上前来抱住赵天赐放声大哭,赵天赐忙拍着柳侧妃的背,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嬷嬷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去。”
两个嬷嬷相视一眼,向赵天朗屈膝行了礼,便快步走了出去。赵天赐忙压低声音问道:“娘,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王为何将你囚禁起来?”
柳侧妃心里很清楚,虽然赵天赐没有了生育能力,可他还是她的依靠,她若还想活下去,就得对赵天赐实话实说,或许赵天赐有本事将她从庆亲王府弄出去,好歹能多活些日子。若是她不说真话,只怕庆亲王爷一刻也不会让她多活,被放出来之前,庆亲王爷的那番威胁,已经让柳侧妃怕到了骨头里。而且,那件事若然由别人告诉赵天赐,只怕后果会更糟糕。
“天赐,娘为了保住你的地位,在二十年便给你父王用了药香,绝了他的子嗣。”柳侧妃在赵天赐耳边低低说道。
“什么,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赵天朗他是谁儿子?”赵天赐惊呼起来
柳侧妃恨声道:“当日你父王中药香时日尚短,娘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夜就让她有了身孕。”柳侧妃在二十年前曾经以为庆亲王妃与人有染才怀了身孕,她就此事挑拨过庆亲王爷,谁知庆亲王爷却向她发了一通脾气,这才让柳侧妃确定庆亲王妃是真的坐chuáng喜,她怀的的确是庆亲王爷的骨ròu。柳侧妃也曾想过,也许这真的是天意,注定庆亲王爷会有一个亲生骨ròu,所以在赵天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柳侧妃才能如此肯定的回答。
赵天赐恨恨的咬牙道:“妈的,想不到他竟是真的。”
柳侧妃也是紧紧的咬牙,她咬牙倒不是恨,而是恼和急。庆亲王爷说的很明白,若然柳侧妃不将赵天赐因为在胎里受了浮生一梦的毒,才不能生育之事全部告诉赵天赐,他便要柳侧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些日子见识了庆亲王爷的手段,柳侧妃真的怕了。她咬牙思量再三,忽然冲着赵天赐跪了下来。
赵天赐很吃了一惊,忙扶着柳侧妃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柳侧妃哭道:“天赐,娘对不起你,当日你还在娘腹中的时候,娘为了。……一直用药香留住王爷,王爷此后再无所出,可你。……”
柳侧妃不必将话说完,赵天赐便已经明白柳侧妃想说的是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一把抓起柳侧妃叫道:“我这些年没有子嗣,就是因为在胎里中了药香之毒?”
柳侧妃满脸是泪的点点头,赵天赐啊的大叫一声,一把甩开柳侧妃,抱着头尖叫道:“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柳侧妃慌忙扑上前抱住赵天赐,却被赵天赐狠狠的甩开,赵天赐扭头瞪着柳侧妃,眼神里充满了骇人的凶光。
柳侧妃原本身体就虚弱的很,被赵天赐这么一甩,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赵天赐怒极,将房间里所有他能看到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直到他累的气喘吁吁跌坐在满地láng藉之中,才发现柳侧妃昏死过去。赵天赐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昏死的柳侧妃,丝毫没有上前救醒柳侧妃的意思。
西厢房里闹出这样的大的动静,可守在院子里的丫鬟嬷嬷却如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各守本分的当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侧妃醒了过来,她看到目光呆滞的赵天赐,慌忙扑上前说道:“天赐,天赐你别吓娘,你有气有恨只朝娘发,别憋着。”
赵天赐呆滞的眼珠子间或一抡,明明视线是看向柳侧妃的,可是柳侧妃却觉得自己在赵天赐眼中是透明的,他仿佛透过自己在看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
柳侧妃吓坏了,她拼命的摇着赵天赐的身体,赵天赐被柳侧妃摇的东摇西晃,束到头顶以银簪簪起的头发都被摇散了,终于,赵天赐仿佛回魂一般清醒过来,他猛的推开柳侧妃,冷冷的尖声道:“滚开。”
柳侧妃身子一趔趄,忙抓住身边的桌子角,这才没有摔倒。柳侧妃哭的满脸是泪,却不知道对赵天赐说些什么。赵天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柳侧妃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柳侧妃哭道:“天赐,王爷已经知道娘用药香之事,他找人问清了浮生一梦的药xing,他什么都知道了。”
赵天赐心里一抽,抓住柳侧妃的双臂压低声音问道:“他已经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柳侧妃正在摇头之际,忽然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巨响,柳侧妃和赵天赐齐齐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雕花木门被人踹开,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脸色铁青神色表qíng狰狞的庆亲王紧握双拳站在门口,瞪圆的双眼几乎要凸出眼眶,柳侧妃吓得抖如筛糠,赵天赐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本能的叫了一声:“父王‘…‘…”
庆亲王一听这声父王,所有的血都涌上头顶,他指着赵天赐大骂一声“贱种。……”便眼前一花身子一软歪靠在门框上,赵天赐的反应算是快的,他立刻奔上前想将庆亲王爷扶到chuáng上,若是让庆亲王爷陷入昏迷之中,对他还更有利一些。
52书库推荐浏览: 月色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