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朗嘿嘿笑了一回,和青瑶两个去了安澜园,如今只要一家子吃团圆饭,必会摆在安澜园中。
被赵天朗狠狠滋润过了的青瑶脸色极为红润娇艳,如雨后新荷般鲜灵灵的,仿佛还带着纯净的露珠。从轩华园到安澜园短短的走了那么一小段路,青瑶已经引得所有下人不由自主的看过来,而且不论男女,只要眼光一沾到青瑶的身上便再也拨不下来,惹得赵天朗黑沉着一张脸,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还没地儿发,实在是够郁闷的。
进了安澜园,庆亲王妃看到青瑶容光焕发,自己的儿子却拉长了脸,一张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庆亲王妃不由困惑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青瑶见赵天朗进了屋子还黑着脸,只轻轻扯一下赵天朗的衣袖,软软的唤了一声:“子纲,咱们给幺娘行礼吧。”
赵天朗怎么都不会对青瑶生气,当下便应了一声,与青瑶双双拜下,庆亲王妃一手一个将他们扶起来,笑着说道:“天朗,你这趟去西番可是辛苦了,在府里多歇几日,然后就得陪瑶瑶回娘家住对月,原本年前就该去住的,这一耽误就耽误了小半年,亲家老太爷和老夫人都盼着你们呢。”
赵天朗立刻笑着应道:“好的,娘,儿子想着等明儿进宫去见皇上,再多赖一个月的假期。”
青瑶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子纲,你还要向皇上要假期?皇上非被你气的七窍生烟不可。”说起来自从成亲之后,赵天朗就没正经当几天差,年前去江南,也是假公济私的时候比较多,不过年前的差事赵天朗办的很漂亮,所以就算是皇上知道赵天朗假公济私,也不会计较什么,可是这过了年赵天朗一去西番便长达三个月,还是私自出京的,皇上还没降旨责罚赵天朗,赵天朗这又上敢着要假,敢qíng赵天朗这放假还放出瘾来了。
庆亲王妃笑着说道:“再请一个月的假也使得,不过天朗少不得要吃皇上一通排头,瑶瑶,不如明儿你跟娘一起进宫求见皇后娘娘,这事儿由咱们娘儿俩个提出来更好些。”
青瑶自然无不答应,赵天朗想着反正有他的娘亲带着青瑶,自不会有事,因此只笑道:“如此也好,明天儿子送娘和瑶瑶进宫,反正明天说什么我也得去见皇上六哥的。”
说话间外头有丫鬟回话,说是王爷已经往蓼花轩去了,青瑶和赵天朗一左一右陪着庆亲王妃,也往蓼花轩而去。
庆亲王爷还没走到蓼花轩,庆亲王妃赵天朗和青瑶已经到了,是以庆亲王爷一进门,庆亲王妃便带着儿子媳妇躬身行礼,庆亲王爷伸手yù扶王妃,可是到底没敢触及庆亲王妃的衣袖,只虚虚扶了一下,声音里透着一丝失落的说道:“阿婉,你我夫妻之间便不要行这些礼了,快快请起,天朗,天朗媳妇也起来吧。”
三人站了起来,庆亲王爷的眼光只停留在王妃的身上,对于异常娇养的儿媳妇,他自是不会多加注意,自来也没有老公公盯着儿媳妇看的,庆亲王爷在这点上面是很注意的。
四人落座,庆亲王爷举杯笑道:“今日咱们家的人总算是齐了,阿婉,天朗,天朗媳妇,来,咱们一家人满饮一杯,为天朗接风洗尘。”
赵天朗中午才答应了青瑶一年不吃酒的,不由微微皱了眉头。青瑶却对他使了个眼色,向赵天朗的酒杯看了一眼。赵天朗低头一瞧,又轻轻闻了一回,原来他杯子中凝碧一般的液体竟然不是酒,而是新榨的青果汁,看上去和陈年竹叶青的颜色一模一样。
赵天朗一口喝gān杯中的果汁,甜中带着淡淡的酸意,正是赵天朗最喜欢的口味,赵天朗喝过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有什么是能比有一个时刻想着自己,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媳妇更幸福的呢。
一餐团圆饭吃下来,只有庆亲王爷一人吃酒,而庆亲王妃和赵天朗青瑶喝的都是果汁,果然吃罢晚饭,庆亲王爷已经醉意迷朦,连说话舌都大了。他只含糊不清的叫道:“阿婉,我心里好苦……”
庆亲王妃听庆亲王爷一声声的叫着“阿婉……”,心里很不是滋味,若是时光能够倒回到二十年前,她能听到这一声声的“阿婉”,那真是让她死了都甘心,可是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为什么非在要她已经死了心绝了qíng之后,她的丈夫又要做出这种种事qíng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赵天朗也有些怅然,而青瑶心里却极不高兴,她在替她的婆婆不平。赵天朗不在家的这三个月,青瑶和王妃的感qíng急剧升温,庆亲王妃有时也会和青瑶讲起当年的事qíng。
青瑶听的越多,心里便越气。的确,当初是先皇和先皇后硬压着庆亲王爷的头皮bī他娶了正妃。可是dòng房花烛并没有人bī他吧,他既然也为王妃所动,与她有了夫妻之事,为何却又那样狠心的对待结发妻子。
要杀了身怀六甲的正妻,为的就是给有可能难产的小妾出气,这是青瑶听到过最不可思议最荒谬的事qíng。这还是人做的事qíng么,小妾怀的是孩子,难道正妻怀的就不是,那可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啊!
原来庆亲王妃曾经含恨带怨的告诉青瑶,“当年我怀着天朗已经七个多月了,柳氏突然发动,你父王疑心是我做了手脚,拿着宝剑冲到我的房中,要剖出我腹中的孩儿为他的宠妾出气,娘便彻底死了心,瑶瑶,若不是娘要守着天朗,保护他平安长大,娘只怕早就寻了短见。”
自从听过这一番话之后,青瑶极为心疼她的婆婆,对她百倍呵护,直想把庆亲王妃曾经缺失的爱全都弥补回来,虽然青瑶不能全部做到,可是青瑶一直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听到庆亲王爷借酒遮脸装疯卖傻,青瑶便对庆亲王妃说道:“娘,时候也不早了,您最禁不得酒气,媳妇服侍您安置吧。”
庆亲王妃轻轻点头道:“好,天朗,你带人送你父王回去,着他好好服侍着。”
赵天朗忙应了一声,庆亲王妃向半醉半醒之中的庆亲王爷微微福身后便在青瑶的陪伴之下走了。
庆亲王妃一走,庆亲王爷半眯的眼睛便睁开了,因为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庆亲王爷便皱着眉着借酒盖脸,对赵天朗说道:“天朗,你管管你媳妇,她是你的媳妇,又不是你娘的,整天缠着你娘算什么。”
赵天朗今天刚刚回到家,这三个月里发生过什么事qíng他完全不知道,因此庆亲王爷这话说的赵天朗有些糊涂,他只当是他的父王说的醉话,便也不往心里去,高声叫孟兴等人进来,服侍着庆亲王爷回小佛堂,自然他也得跟着送一回,可是一到小佛堂,赵天朗命人去煎了醒酒汤,又jiāo待了孟兴一回,便急急的回了轩华园,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他的那股子粘乎劲儿且没过去呢。
赵天朗回到轩华园之时,青瑶已经先回来了,赵天朗一进屋子便听到净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赵天朗浑身顿时一紧,他立刻回身关好房门,放轻了脚步往净房方向走去,边走,他边飞快的扯开外袍的带子,将袍子随意一扔,便悄悄掀起帘子湘妃竹帘,蹑手蹑脚的进了净房。
青瑶初嫁过来的时候就被告知,她在卧室的时候任是哪个丫鬟都不许进来,丫鬟们要进屋来收拾,必得找主子都不在房中的时间。是以青瑶完全不担心自己正洗着澡会有“登徒làng子”闯进来。毕竟她还以为赵天朗会被他的父王缠住,一时半刻且回不来呢。
惬意的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青瑶玉臂轻舒,将水瓢高高举起,一脉水线从胸前冲下,在雪峰处分做两股,顺势而下之后还有几患水珠儿在雪肤玉肌之上滚动,看得赵天朗立时直了眼,他gāngān的咽了一口口水,再也克制不往自己,大步走到青瑶身边,一双大掌凭空而降,吓的青瑶尖叫一声,一手抄起浴桶旁边搭着的浴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自己的身体,而另一手飞快的擒住赵天朗的手腕反手一拧……
赵天朗怎么都没有想到青瑶的反应如此迅捷,一时不察便让青瑶擒了个正着,虽然青瑶的用力不小,可是对赵天朗来说这点儿力气还是不够看的,不过他却假意倒抽一口凉气,夸张的叫道:“疼……疼……是我,瑶瑶你快放手。”
青瑶定睛一看,忙飞快的松了手,先将浴袍的带子系好,方才以手拍着胸口嘟着嘴嗔道:“子纲你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赵天朗原本想解释来的,可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青瑶的手移动,浴袍被水浸湿,效果比什么都不穿还惊人……
于是乎,青瑶又被吃了。长夜漫漫,赵天朗有足够的时间和青瑶极尽缠绵之能事,反正青瑶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回被赵天朗送上无尽的巅峰……直至在赵天朗的怀中沉沉睡去。
等青瑶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她这段时间养成的生物钟被赵天朗彻底打破,看到满身清慡一脸满足的赵天朗伏在枕上看着自己笑的象只偷了腥的猫儿,青瑶不由郁闷极了,明明她也有练功,身体底子也够扎实,却依旧被赵天朗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难道她缺钙了?
赵天朗笑的越得意,青瑶便越郁闷,只没好气的撵道:“你还不出去,我要起chuáng啦。”
赵天朗伸手向后摸索片刻,拽出一套玉色的软罗中衣,笑着说道:“小的这就伺候世子妃娘娘起身。”
青瑶的脸腾的红了,只一把抢过中衣,不想因动作大了些,又让赵天朗饱览一抹chūn光。
赵天朗知道不能再逗青瑶了,再逗她就真的恼了,于是起身边向外走边笑道:“好,我出去等你,瑶瑶,我已经打发秋素去娘那边说了,你不用着急,慢慢穿就行。”
青瑶一听这话真急的,拥被坐起抓起赵天朗的枕头丢了出去,咬牙叫道:“赵天朗,我什么人都被你丢光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因起的比平时迟了些,青瑶只扔了赵天朗一枕头后便匆匆起身梳洗,再也不理赵天朗。还将小满和香如叫进来帮她梳妆,在两个丫鬟的通力合作之下,青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只喝了一温茶水便急急快步走出门,来早餐都来不及用。
赵天朗见青瑶如此着急,便上前来笑着劝道:“瑶瑶不打紧的,真晚不了。”
青瑶横了他一眼嗔道:“昨儿不是说好了要陪娘进宫的么,怎么不晚?”
赵天朗嘿嘿笑道:“又不是被皇后娘娘传诏,横竖是咱们自己递牌子,早一会晚一会儿不打紧,瑶瑶你放心吧,娘一定会体谅我们的。”
青瑶没工夫和赵天朗斗嘴,急匆匆的冲到安澜园,还没有进房便遇上周嬷嬷,周嬷嬷上前笑着福身请安,直说王妃娘娘昨天夜里走了困,到了天快亮之时方才醒过来,这会子正在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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