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她好,她加倍奉还,谁对她不好,她也是要对方加倍偿还的。尤氏当初不但苛刻槐园的份例,还对本尊时不时地jīng神折磨,灵儿承袭了本尊的记忆,这一切她感同身受。以德报怨的傻事,她可不会做。
瞥见尤氏手中快要绞烂的帕子,灵儿心中感到一阵畅快:死八婆,我管你去死
“祖母,爹爹你们手中拿得什么好吃的,有宇儿一份吗?”从学堂散学归来的小胖子顾少宇,见大家手中都珍视地捧着一颗看起来很漂亮的丸子,第一直觉就是这丸子一定是好吃的,因为他平时用自己零花钱从“冯记”糕点铺,买来贵得吓死人的糕点时,就是这样盯着,舍不得吃下去。
老太太像怕别人抢走她救命丹丸似的,用帕子包了,塞进袖口中,笑着朝顾少宇招了招手,道:“少宇回来了,看你跑得这一身汗,来,祖母给擦擦”
自从大孙子和三个孙女被仙门选上,离开了家门,老太太只有把所有的疼爱,都投注到最小的孙子身上,把他留在身边儿亲自教养。为了祛除他身上骄纵的脾xing,特特寻了城里最好的私塾,最好的先生教他。
这三年,小胖子个头长高了不少,大少爷脾气也收敛了许多,再加上父母优良基因,倒有些翩翩小公子模样了。
二百七十一章告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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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一章告黑状
感谢幻龙、沉溺书中、绯玲的打赏……咕~~(╯﹏╰)b饿了,吃点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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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丫头居然把最后一颗仙丹留给一个贱奴,却独独少了我一个人的,这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我的脸吗”想到那个只知道唯唯诺诺,把灵儿生下来都不怎么管的刘姨娘,都有一颗祛病消灾,延年益寿的丹药,尤氏心中的火,噌噌地往上冒。
还有老爷和老太太,她在顾府这十几年来,正头夫人身子弱,内宅里里外外,大事小事不都全靠着她的勉力支撑,才不至于乱了。她尤金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倒好,那个不分亲薄远近的死丫头,那样待她,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真是活活气死人
“不好了,不好了尤夫人,不好了……”伺候顾少宇的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口里高声喊叫着。
尤氏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一个耳刮子扇过去,斥道:“怎么说话的你夫人我好得很宇儿又闯什么祸了,值得你jī猫乱叫?”
小丫头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她qiáng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哽咽了下,低下头去,道:“夫人,小少爷服下三小姐给的仙丹,快……快要不行了”
“什么?”尤氏刚刚端起准备润喉的茶盏,“啪嗒”一声掉落地上,摔得粉碎。她一把抓住小丫头领口的衣襟,差点没把对方勒死:“宇儿怎么了?快说,快说呀”
她的一对儿女,一直是尤氏的骄傲。女儿三灵根的资质,被修真大派选为门下弟子,使她本来因柳氏掌权而不保的地位,重新稳固起来。现在她虽然无权再过问府里大小事宜,老太太,老爷夫人他们倒也不敢太怠慢她,就连府里的下人们也依然敬畏着她。儿子,虽说早先测出的灵根是不适合修炼的五灵根,不过却很是得老太太和顾老爷的宠爱,更巩固了她在府里的地位。可以说,她目前除了没有权利置喙府里掌家事宜,各种待遇并不比柳氏差。
女儿远离身边,儿子更成了尤氏的心头ròu,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若不是老太太看不过,留在身边教养,不知道被她宠成什么样呢
此时一听心尖尖快不行了,尤氏差点厥过去,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
可怜来报信的小丫头,被尤氏粗壮的大手揪住领口,憋得小脸发青,她艰难地道:“小少爷服用了三小姐给的仙丹,上吐下泻,一晚上跑了十来次茅房,浑身还散发着刺鼻的恶臭,此时躺在chuáng上奄奄一息,起不来了”
尤氏闻言,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泼妇似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捶胸顿足地嚎着:“我就说那个心肠狠毒的贱丫头,怎么这么好心,送我儿一颗修真界千金难求的仙丹。原来那歹毒的丫头,是想毒害我儿呀老天哪你开开眼吧把那个恶毒的丫头收了吧,我尤氏愿意减寿十年……我的儿呀我苦命的儿呀”
她陪嫁的冯嬷嬷,急得团团转,扶起地上的夫人,劝慰着:“夫人,赶紧去看看小少爷的qíng况吧。如果真是那狠毒的贱丫头所为,老太太和老爷定不会饶过她的”
“对对我要让老太太和老爷知道那死丫头的歹毒用心,走!去老太太那儿,我要去揭穿那贱丫头的yīn谋”想到今日灵儿被众星拱月般捧在手心,尤氏心里那把嫉妒的火,就一直在心底燃烧着,舔舐着她的心,霍霍地疼此时有机会除掉她的眼中钉,得及时把握住。
言罢,也顾不上“病在chuáng上”的儿子,带着丫头婆子浩浩dàngdàng地朝着老太太的“荣宁园”而去。
“老太太,救命呀老太太……呜呜……”尤氏一半忧心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半做戏的成分在。在冯嬷嬷和大丫头小桃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地进了“荣宁园”,哭得天昏地暗,好像死了老子娘似的。
昨儿为了给灵儿接风,睡得迟了些的老太太,还没起身就被一阵哭爹喊娘的嚎叫声吵醒了,她皱了皱眉头,对进来的红枣口气不善地问道:“这一大早儿的,谁在外边吵吵,还不给我打出去”
红枣扶着老太太坐起来,朝她后面塞了个软软的抱枕,柔柔地道:“老太太,是尤夫人,在前厅吵着‘救命’呢”
老太太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不悦地道:“她?又瞎嚷嚷什么?一点也不消停。莫不是昨儿三丫头没有给她仙丹,心气不顺来闹腾了?”
红枣抿嘴一笑,道:“老太太说得是,昨儿晚上,就连陈奶娘三姑娘都给留了一颗,唯独没有尤夫人的,以她的脾气,倒不像就此算了的。老夫人,三小姐的仙丹还真管用,您才服了不过四分之一,奴婢瞧着您今早的气色好多了,看着年轻了不少呢”
谁不爱听好听的,老太太眉头松开了,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点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我这腰腿僵硬的毛病,还真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了,整个人松快了不少,现在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乏弱无力,胸闷气短了。我觉得呀,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让我围着霞浦城跑三圈,都不带气喘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让老太太喜上眉梢。
“老太太您一定要严惩那个心肠歹毒,谋害幼弟的凶手呀”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击碎了老太太的喜悦。
眉头重新皱了起来,她让红枣伺候着自己洗漱穿衣,不耐地道:“走看看尤氏又像闹腾什么,连‘凶手’这个词都说出来了,一大早的,真是不吉利。”
“老太太”尤氏一见老太太从里间出来,涕泪纵横的脸上,更添了几许悲戚,哭叫一声,扑在了老夫人的脚下,声泪俱下地道:“灵儿那个贱丫头心肠恶毒,竟要害了我家宇儿的xing命。老太太,你要给妾和宇儿做主呀……”
老太太闻言,心忽悠颤抖了一下,急忙截断她的哭诉道:“宇儿?宇儿他怎么了?”老人家最喜欢小孩子,这三年来,顾少宇那个小胖墩承欢老太太的膝下,虽说那小胖子有许多缺点,架不住人家嘴甜,老太太是把他疼在了心坎儿上。一听他不好了,跟着也急了。
尤氏抹了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继续道:“今儿一大早,宇儿房里的兰糙,便慌慌张张地禀告说,宇儿服了灵儿那个贱丫头的丹药,腹泻了一整夜,快……快要不行了”
“兰糙小少爷身子不适,为什么不早到老太太这儿禀告,拖到早上才舍近求远,通报给尤夫人?”老太太身边儿的孙嬷嬷,跟了主子五十多年,老太太一个眼神,一个脸色,她都能领会其中的意思,便冲着那跪在下边的小丫头喝问道。
兰糙脑袋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下,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延误少爷病qíng治疗的罪名,她可担不起:“老……老太太明鉴,少爷说是三小姐告诉他腹泻乃是服药后的正常反应,不必惊慌,让奴婢不要大惊小怪。奴婢也寻思着,这腹泻定是仙丹改善体质的征兆,也……也就大意了。谁曾想,早晨的时候小少爷躺在chuáng上,脸色发黑,浑身还散发出恶臭之气,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就……奴婢有错,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眼睛通红,不时朝她望过来的尤氏。孙嬷嬷见状,忙斥道:“小少爷一直住在荣宁园内,你这个背主的奴才,不来禀告老太太,速速请大夫,反而去烦扰尤夫人,到底有没有把老太太放在眼里?”
尤氏脸色一变,忙道:“老太太昨儿睡得晚,兰糙是心疼老太太,怕扰了老太太的休息。妾怎么说也是宇儿的生母,所以才……”
“这么说……只有你这个生母才真心待宇儿好,我这个做祖母的,不如你照看的周到?是不是这次宇儿身子不适,都是我这个老太婆照看不周造成的?”老太太虽然心急孙儿的身子,却不放过敲打尤氏的机会,冷冷地道。
“妾不敢……妾也是担忧宇儿的病qíng,说话间乱了分寸。老太太,定是灵儿那贱丫头记仇,把过去妾对她的照顾不周的仇怨,移到宇儿身上。老太太,你要给我们娘儿俩做主呀……”尤氏眼睛转了转,把话题的重心,移到了灵儿身上。
“祖母,灵儿给您请安了”灵儿清脆如huáng莺啼啭般的声音,出现在厅门前。众人的视线转过去,但见一袭粉色纱裙的灵儿,如同山间jīng灵般灵动俏美。她的身后,跟着脸色红润,透出健康之气的陈奶娘。从她现在的状态,根本看不出几天前,她还是垂死的肺痨病人。就连陈奶娘身边的小莲,本来huáng瘦的小脸,白里透红,显出一股蓬勃的朝气。
从为三小姐打帘的红杏脸上的表qíng,众人可以看出灵儿已经把刚刚尤氏告状的话听在了耳中,不过此时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神色莫名,一点都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老太太脸上堆起一抹笑意,朝着灵儿招了招手,道:“快免礼,来三丫头,到祖母这儿来……”
尤氏见老太太并未有发作灵儿的意思,心急地道:“老太太,宇儿那儿,要不要先去看看……”
“看我?我怎么了?祖母,孙子最近乖的很,学堂里的先生昨儿还夸奖孙子了呢孙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调皮捣蛋,只知道撒娇耍赖的孩童了”应声而进的,是已经十一岁,有些婴儿肥的小正太顾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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