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的红鸾星动了,爱上了刑堂长老的女徒弟,而那个本来眼高于顶的女弟子,居然也看上了眉目俊朗,xing格温柔体贴的哥哥。他也知道,如果两人结合的话,哥哥虽然有些高攀了,却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当时年轻气盛的他,却忍受不了哥哥“被抢走”的事实。为了阻止两人的结合,他哀求过哥哥,威胁过那名女弟子,甚至把哥哥虏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囚禁起来。
哥哥终于认识到他对他过分炽烈的感qíng――那并不是亲qíng。哥哥苦口婆心地与他长谈,想把他扭曲的qíng感引导回正途。可是,当时的他,却认为所有的劝导都是哥哥为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接口。
在一次酒后,失去理智的他,深深地伤害了他暗暗许诺要守护一生的哥哥,qiáng行和哥哥发生了那种关系。打那以后,哥哥便再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心中无比痛苦悔恨的他,仍执拗地认为,哥哥只有在他的陪伴守护下,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他一厢qíng愿地以为,两个人在这片净土中生活,相依相偎,就如小时候一样,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个女人还是找来了,他永远忘不了,哥哥在看到那个女人时眼中的灿烂和欣喜,这让他心里很不是味道,当时只差一步便能结丹的他,让嫉妒蒙蔽了理智,出手杀死了筑基初期的女弟子。
哥哥泣血般的哭喊声,至今仍萦绕在他的耳边。哥哥抱着那个女人的尸体,哭了很久,眼中流下的红色的血泪是那么触目惊心。他突然有些害怕了,害怕永远失去那个疼爱他宠溺他照顾他的哥哥。他不眠不休地守在哥哥身边,看着哥哥用手指在山谷中挖出一个坟墓,把那名女弟子埋葬。哥哥的手指皮ròu被石块刮伤,鲜血淋淋,却拒绝了他的帮助,亲手将那座坟墓建造好。
在以后的日子里,哥哥虽然沉默了,脸上失去了往日冬日暖阳般的笑容,人也变得消瘦了,却该吃吃该喝喝,似乎没有被那女子的死影响到多少。渐渐的,他习惯了沉默的哥哥,习惯了哥哥现在的一切,便放松了对哥哥的看护。
可是,就在他在那件事后,第一次出谷采购生活用品回来时,看到的却是那座已经长出荒糙的坟头旁,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冰冷的哥哥……
就在这时,他结丹劫来临了。心魔那一关,此时的他是绝对渡不了的。他却奇迹般得没有走火入魔,而是心xing发生了重大的转变,变得嗜杀,不信任任何人……
杀害同门,囚禁哥哥,这样的弟子万泽宗是不会要的。他被逐出了门派,到处漂泊。就在这时候,他遇上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夔煦,跟他收服了魔界,在这里定居下来。
虽然魔尊殿下没有哥哥那温柔的眼神,没有哥哥无微不至的关怀,或许是雏鸟qíng结吧,他对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魔尊殿下,升起了一种依赖之心,似乎在殿下的身边,他的心才能远离痛苦的煎熬,回归平静……
因而,对于灵儿他一直有一种抵触的心理。生怕她像那位女弟子那样,cha入他和殿下之间。殿下沉睡了数千年,一切都是他在打理的,这种感觉……挺好!可是灵儿的出现,会不会打破这一切呢?
qíng魔心qíng复杂地回头瞪了灵儿一眼。灵儿却回瞪了他一眼,心中感到莫名其妙――这个死人妖,发什么疯?
众夫争仙 四百七十六章 掩人耳目
qíng魔醋意熏天的眼神,让本来就对这yīn森冰冷的通道感到不适的灵儿,感到毛骨悚然。天哪,这家伙难道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眼神让人感到yīn森森的。
而身后犹如怨灵附体般幽怨的眼神,让灵儿更觉得如芒在背。吕秀莲的眼神始终未曾离开灵儿头上的唯一发簪,她在为魔尊夔煦跟所有人联系,为啥独独漏了她一个?难道是他不愿意跟她联系?不,一定不是的,或许木簪在自己手中的时候,他恰巧在闭关修炼,无暇他顾。对,一定是这样!
都怪灵儿,明知道阿旭在修炼,还故意卖人qíng在那时候把簪子借给她。现在阿旭醒过来了,任她怎么请求加哀求,都不再把簪子暂借给她。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rǔ臭未gān的小丫头,打得什么主意――看上魔尊殿下的女子合适千百,能够跟他说上话,并且有机会陪伴在侧的能有几个?她跟阿旭可以说千万年的jiāoqíng了,你一个认识了才六七年的 小丫头,想独占阿旭的qíng感,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只不过是阿旭为了自己能够苏醒,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待他醒来那一日,小丫头,你的美梦就到了破灭的时刻了。不过,你放心,姐姐会帮你说qíng,不会让魔尊殿下杀你灭口滴――只有留着你,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中,才能让她感到无限地慰藉。快乐,要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更能享受到快乐的真谛,不是吗?
直到灵儿在前后幽怨男女的夹击下。濒临bào走崩溃边缘的时候,终于在甬道的尽头,看到了令人jīng神一震的亮光。灵儿加快了速度,越过前面的姜晔和瑾染,朝着那投入的阳光奔去。当温暖而灿烂的阳光,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的时候,灵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果然,太阳能驱走一切yīn霾。给人带来希望啊。
灵儿轻轻睁开眼睛,被眼前与前厅和通道截然相反的景致吸引住了。眼前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姹紫嫣红的花儿竞相开放,绿树红花错落有致。脚下柔软的糙坪,如同厚厚的舒适地毯,踏在上面比塑胶足球场还要弹xing十足。
沿着一条绿意盎然的林荫小道,欣赏着不用弯腰,随手可得的艳丽花儿,灵儿来到了一泓莲花池边,假山错落有致,各具姿态;池边,赏莲台修建得恰到好处;台上。临水处的凉亭,亭中的美人靠,都给人古朴典雅中带着灵动之感;莲花池内,此时红莲白莲开得正艳,一阵风chuī过,送来荷花淡淡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灵儿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福至心灵,没有意识地移步朝着赏莲台右侧的方向而去,当她来到那用青石砌成的阶梯尽头,弯下腰抚摸着一艘半月形的小舟时,心中无限纳罕:她怎么会知道,这里必定有一艘小船呢?
脑中,夔煦却欣慰地叹息了一声。温柔地道:“这莲花池,是按照灵祖――也就是你前世,口中天界神殿中的荷花池建造的。你说,你最喜欢在盛夏,撑一弯小船,荷叶做伞。莲花做伴,在这荷花池中午睡。……所以,我才修建了这座莲花池,希望有一天,你能够乘着小船,dàng舟湖中……你要不要下去试一试?”
灵儿沉默了片刻,摇头道:“试什么试?你这艘小船都上万年了,我一跳下去,万一腐朽烂掉,害我掉进荷花池中。虽说我会几招狗刨,但落汤jī的模样也够láng狈的。算了,我还是不试的好!”
夔煦刚想解释说,那小船是用万年铁木用神器打造而成,别说万年,就是过去十万年,也光洁如新,她的担忧根本不可能存在。
这时候,灵儿耳边却传来幽幽地叹息声,她扭头一看,吕秀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无限怀念地抚摸着那艘小船,又幽幽地道:“阿旭,最喜欢这片荷花池,喜欢乘着小船在荷花中穿梭,采莲赏花。那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身边有阿旭撑篙,我坐在小船中,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荷叶,晒在身上……
这时候,阿旭会采集一片莲叶,扣在我的头上,心疼地说:‘太阳大,别伤到你娇嫩的肌肤。’他会帮我剥莲子,喂到我的嘴里,问我莲子甜不甜……”
说着,还给了灵儿一个耀武扬威的眼神。灵儿哭笑不得,尼玛,炫耀找错对象了吧?阿旭对谁好,gān她什么事?
夔煦却一头黑线,在灵儿的脑中不断地解释道:“一切都是她的臆想,那样的桥段绝对没有发生过!灵儿,你陨落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身边是绝对不允许有雌xing接触的。直到和灵境城主共商大计的时候,城主建议二女儿来帮忙……她也只在书房里,负责磨墨、记录一些简单的事qíng。我可从来没有给她一个正视的眼神,连说话都除非必要,我……”
灵儿听出了他的焦急,忙安抚道:“别急,别急!你对她怎么样,我又没有说什么,也轮不到我说什么。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已经是云逸师兄的双修道侣了,就让前世的一切,就此揭过去吧!”
夔煦彻底沉默了。揭过去?说得那么轻巧,你因轮回忘却了前世的点点滴滴,而他却没有。如果能忘,经历了数千年的风霜,早已洗去往日的记忆。可那些记忆并不单单是记忆,而是深深与他灵魂jiāo融在一起,永远不可能剥离出去的。如果让他忘却过去,除非灵魂破散,他消失在三界间……
灵儿泼了一下水花,站起来返身回了赏莲台,无视qíng魔充满敌意的眼神,对姜晔道:“走,先去看看魔尊的……身体。”她顿了一下,差点把“身体”说成了“遗体”,如果发生这样的口误,不知道会不会被魔域中的众魔修理一顿。
姜晔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先带灵儿姑娘去看看qíng况,再商量着炼丹事宜。”
魔尊沉睡数千年,许多人都在潜意识中认为,他或许永远没机会醒过来了。现在一听说魔尊殿下还有的救,只要一颗小小的丹药,就能够把他唤醒,这让死守着魔域桃源,坚决拒绝背叛的死忠之士,重新看到了希望。
只要魔尊醒来,魔域中的一切,将恢复本来的秩序。魔煞,在魔尊殿下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连殿下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还妄想取代殿下的位置,痴人做梦!
在魔界,魔尊夔煦便如天帝一般,是神一般的存在。一旦他现身,叛逆的魔兵,至少有一半以上失去斗志,那些受过殿下恩惠的兵将和其他四英,也该衡量衡量自己盲目追随魔煞,到底值不值!
姜晔如此想着,心中更加跃跃yù试,不等灵儿话音落定,便带头朝着花园深处走去。
庭院深深,花园尽头清幽宁静而又带着古意的院落,让灵儿感觉从幽冥殿升到了chūn意江南。从魔域桃源和这座院落的建筑风格,灵儿猜测这夔煦这家伙,定是出生于江南水乡,才在潜意识中对那儿产生了留恋和怀念。
姜晔却未曾进入正房,而是拐进了一处偏僻荒凉的院落。和刚刚的花园不同,这座院子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地上的枯枝烂叶,厚厚地堆积了一地。荒糙恣意地生长着,糙丛中几株顽qiáng的花朵,苟延残喘着。假山上、墙脚边,厚厚的蜘蛛网,让灵儿感觉自己误入了盘丝dòng一般。再看院中的房屋,也好像年久失修,给人摇摇yù坠的感觉。
不是说,带她去看夔煦的本体的吗?怎么来到这么个荒凉的院子?难道可怜的夔煦,被属下慢待安置在这样的院子里,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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