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夫说到自己的徒弟的时候,喜上眉梢。
这是晏锦,第二次听重大夫说起他的徒弟……
其实,在晏锦的记忆中,也有一个特别喜欢饮用清酒的人!只是那个人的身子不好,大多时候都是不能饮用太多的酒……很多时候,他的酒瘾犯了,都只能用茶来解那股酒瘾。
每到那个时候,他便会抱怨……
有时,在他那双清澈地眼眸里,还会露出伤感的神色!
晏锦未曾用过清酒,所以也根本不知这酒对人为何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晏锦想着,便看了一眼放在重大夫身边的酒壶,神色微顿。
过了一会,她终究还是没有给自己倒上一杯!
那种味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因为,她根本不知这辈子,会不会和那个人再次相遇……
几杯清酒下肚,重大夫的脸色,便有些微红了,他看着晏锦,又笑轻声询问,“小姐可会吃酒?”
“自然会!”晏锦不懂重大夫为何问这个问题!
在大燕朝,没有不会吃酒的人。除非,是那种天生便对酒过敏的人……
只是,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很少会在外人的面前用酒!但是,若是几杯清酒,她还是能勉qiáng应付的!
重大夫在听了晏锦的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身子动作的弧度有些太大,手里握著的酒杯里的酒,也溢了一些出来,打湿了他的袖口……
晏锦怔了一怔,有些莫名的看着重大夫。
她方才的话,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吗?
重大夫笑了一会,才摆了摆头,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晏锦,“小姐,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哈哈!”
重大夫笑的很开心,他一边笑着一边轻声道,“我是在笑世子!”
“世子?”晏锦有些不解地看着重大夫,不知重大夫为何在这个时候,会突然地提起沈砚山。
莫非,沈砚山也喜欢用清酒?
不过沈砚山那样的人,会喜欢吃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qíng。
毕竟,沈砚山十岁那年便被丢在军营之中,如今又是正三品的将军。在军营里长大的沈砚山,酒量想必不会太差。
重大夫瞧着晏锦,神色里带了几分得意,“他呀……一小杯酒……就会醉倒!”
晏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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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问起我,世子有缺点吗?我想了一会,才觉得在人设里,他最大的缺点,便是不能喝酒吧!)
203:赌赢(黑暗的天空和氏璧加更)
或许是因为饮了酒的关系,重大夫今儿说的话,比平日里多了不少!而且他说的话题,也是随时变动,根本不会固定。
他跟口若悬河地同晏锦讲,他为何会来沈家的事qíng,过了一会,他又讲起自己曾游历西域诸国的事qíng……
晏锦起初听着,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可越听,便觉得越不对劲。
烛火下,重大夫的脸色红的像是秋日里成熟的果子,而且他最后甚至连酒杯都快握不住了。
最后,重大夫抬起手,用那双模糊的眼看着晏锦,小声地说,“世子之所以不喜欢参加各种宴会,是因为他……嗝……酒量太差了!他怕被人……被人知道……而且,他啊……和我那个徒弟一样,都是……懒人,太……太懒了!还怕……麻烦!”
-优-优-小-说-更-新-最-快-www.uuxs.cc-晏锦听了之后,神色里带了几分疑惑。
她抬起头看着重大夫,心跳有些加速,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压低了嗓音问,“重大夫,你的徒弟,姓什么?”
重大夫恍恍惚惚,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抬起头,不由得直直看着晏锦,似乎在想为何晏锦会问这个问题一样!重大夫的目光十分地直接,丝毫不带一点点的掩饰,这样的眼神,让晏锦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刚要解释的时候,重大夫便笑了起来。
他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qíng一般,那双本来狭长的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线,“他啊……怕死的要命,像是个小姑娘一样……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卑陆……其实,他姓……”
重大夫话还未说完,晏锦便听见了“嘭”得一声响声。
下一刻,重大夫手里的杯子和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所以晏锦还在等他回答的时候,便已经见到重大夫已经醉了过去。她瞪圆了双眼,看着放在一边的酒壶,一时有些无言。
晏锦忍不住扶额,她其实方才已经算过了,重大夫用的清酒,不超过五杯。
清酒是用新米酿制的,酒的味道并称不上浓烈!所以,晏锦怎么也没想到,重大夫会醉的如此之快。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已经醉过去的人,半响后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重大夫依旧没有,将她想知道的答案说出来。
可隐隐约约之间,她又觉得,重大夫和十三先生,是认识的……
不然,他们为何会长的如此相似。
不过,可笑的是,方才重大夫还在取笑沈砚山酒量差,可此时他却真正的展示了,什么叫酒量差!
现在,已经是夜里了。
晏锦不便让重大夫在玉堂馆里呆的太久,她起身吩咐了香复,找了几个qiáng壮的小厮,让他们将重大夫扶回去歇下。香复进来看着重大夫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也有些怔住了……
一壶酒还未用完,便醉成这样!
香复差点以为自己拿错了酒!
不过,之后香复特意去闻了一下酒壶里的酒香,发现自己没有拿错酒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重大夫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等送走了重大夫,晏锦又换了一身衣裳后,才让香复掌灯说要去西院看看罗先生。
香复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才缓缓地道,“小姐,天色已晚,明儿再去吧!”
晏锦摇了摇头,她其实很担心,罗十二根本熬不过今晚。
否则,像罗十二那样倔qiáng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些话!
其实,罗十二并不傻,她对罗十二说的那些话,十分地清楚地说出,她想知道,罗十二和三叔的事qíng!
昔日,罗十二为了晏安之,不能说出来真相!
现在的罗十二,若不是快要西去了,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件事qíng的!
他会愿意说,无非是想让晏安之安稳。
晏锦想起那一日,她同重大夫说,让重大夫给罗十二带了一句话,“重大夫,麻烦你将这句话,替我转达给罗先生。我想问问他,明知真相是不完整的,却依旧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是希望谁给他陪葬?”
重大夫听了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挑眉。
他有些猜不透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却自作聪明的没有问晏锦,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句话。
重大夫下意识里认为,自己还是十分地聪明的。
否则,当年也不会进定国公府,最后还成为了沈家的人!
以他做幕僚的智慧,想猜透这些话,轻而易举。
晏锦当时,并不知重大夫的想法……
她会知道重大夫这样想,是因为重大夫今儿用酒的时候,胡乱地说出来的!晏锦当时听了,只是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她不好打断重大夫的那些话……
晏锦想,若她没有猜错的话——沈家会重用重大夫,并不是因为重大夫异于常人的聪明,而是因为重大夫的医术jīng湛!而且,这几年重大夫从未做过一件,幕僚应该做的事qíng!相反,他一直在诊脉,替人治病。
晏锦没有说话,而是附和了一句,“嗯,重大夫你十分的聪慧!”
“是吗?”重大夫喜上眉梢的笑了起来,然后有些谦虚地说,“世子也曾说我十分的聪慧!”
晏锦:“……”
晏锦想到这里,不禁无奈地笑了起来。
她本来还打算让重大夫同她一起去看望罗十二的,她怕罗十二qíng绪激动的时候,没有人在一边瞧着!不过,她现在想,就算重大夫在场,也不一定能拿qíng绪激动的罗十二有办法!
重大夫不在也好,因为……重大夫那个脑子里想的,总是太过于单纯了。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yīn谋和诡计,是单纯的呢?
晏锦看着香复摇头,坚定地说,“就今儿吧,现在就过去!”
晏锦说的十分坚决,香复也知道不好再劝!她替晏锦找了一件披风,给晏锦披上御寒之后,才提起灯笼同几个丫鬟一起,慢慢地朝着西院走去。
从玉堂馆到西院有着不短的路,再加上此时又是夜里,虽然月色如银,廊下也有防风灯,但终究是不能和白天相比的!故而,晏锦的脚步,不得不慢了许多。
夜里的西院,入目的景色,都是她曾最熟悉的样子。
她前世在西院住了太久的日子,直到出嫁的那一日,她也是从西院的院子里走出去的!所以,这里的一糙一木,都深刻的存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等她走到西院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几个婆子,便拦住了她的路。
香复皱着眉头道,“大胆,居然敢拦大小姐的路!”
“大小姐?”几个婆子趁着月色打量了一眼晏锦,然后惊的目瞪口呆。她们看清楚了之后,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小姐息怒,老奴没有瞧清是大小姐您来了,大小姐息怒……”
晏锦抬起手,让几个婆子站了起来,轻声道,“无碍,我只是过来看看罗先生,他……可歇下了?”
晏锦话音一落,几个婆子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她们支支吾吾半响后,其中一个稍显微胖的婆子才说,“未曾!”
“嗯,那么帮我领路吧!”晏锦注意到她们闪躲的神色,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个婆子不敢违背晏锦的命令,只好转身给晏锦领路。
其实,也怪不得她们会惊讶晏锦到西院来……
晏锦同晏绮宁不和的事qíng,早已在晏家的传开!晏绮宁这段日子,过的着实有些láng狈,可就算如今过的láng狈,晏绮宁也从未提起,要回东院的事qíng。
似乎在晏绮宁的眼里,旋氏才是她的亲人,而东院的晏锦同小虞氏,才是她的仇人。
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慢慢地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小院走去。
这座院落很小,周围摆满了不少的奇花异糙,虽然此时已经入秋,却依旧是满园的芬芳。
婆子们站稳之后,才对晏锦道,“大小姐,到了!”
“嗯!”晏锦点了点头,对婆子们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她话音刚落,那几个婆子便一脸错愕的看着晏锦!在月色下,她们几个的脸色有些发白……
晏锦没有多看她们,而是让小丫鬟通传了一声!
很快,小丫鬟便跑出来对晏锦道,“大小姐,罗先生请你进去!”
晏锦带着香复进了屋子,而此时罗十二正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手里翻着几本早已泛huáng的书。
今儿的罗十二和平日里一样,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发髻梳理的十分整齐!他抬起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晏锦。
烛火下,他的脸色白皙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
香复进了屋子之后,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是这股血腥味,像是被什么花香掩盖住了一样,闻的不是很清晰!而罗十二住的屋子内,gān净又朴素,正如他这个人一样。
在罗十二抬起头来的时候,香复依旧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若不是罗十二的眼里还有神色,她都要以为那个人,是个死人了!
“晏小姐……”罗十二唤了一声晏锦,然后又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我知道,你今儿会来……”
晏锦看着罗十二,淡淡地笑了笑,“为何?”r1152
204:不是踏脚石
罗十二听晏锦说完之后,神色不改地将手里的书放下后,才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知道,我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捧起放在桌上的药碗,试了试冷热。
那瓷白的药碗里的汤药,像是砚台里那些浓的化不开的墨汁一般黝黑……
晏锦站的地方,离罗十二有段不小的距离,可她依旧清楚地闻见了,那股浓重的药味。
刺鼻、恶心……让人作呕。
罗十二或许是觉得药碗里的汤药不再滚烫了,便皱着眉头,一口气的喝了下去。
这种药,对于罗十二而言,喝下去的滋味并不好受。
五脏六腑慢慢地灼热起来,像是被火烧一般,疼的他都快要坐不稳了。
可他,必须得喝……
哪怕,他一直都知道,这药碗里的药,对他的身子,有害无益。
“晏小姐想知道什么呢?”罗十二将药碗放下后,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股痛楚压了下去,“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十二慢慢地睁开眼,本来白皙如纸的脸上,已经有些露出一丝青色。
他是当真疼的难受。
晏锦见罗十二看了她身后的丫鬟几眼后,才挥了挥手让香复去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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