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风景不错,但是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
晏锦想着,便唤来香复为自己披上厚厚的大氅,才推开门朝着东湖走去。
香复看着屋外的大雪,有些担忧,“小姐,你不能晚些再去吗?”
“早些晚些,始终都要去的!”晏锦其实也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十三先生,毕竟,她前世最后暖意,都来自这个人。
香复见晏锦固执,便不再劝说。
此时的东湖,湖面上早已结了厚厚的冰。
路上的下人见到晏锦的时候,福身行礼,问晏锦要去哪里。
晏锦只是回答,随意走走。
结果,晏锦和香复刚走进东湖外的树林,便听见男子绵长又有诱惑的声音说道,“姑娘容貌绝色,连jīng绝的那些美人都比不上你。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让在下为你画一幅出浴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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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解舒
有些人在耍流氓的时候,却依旧能说的如此婉转,义正言辞。
让人不会太厌恶。
“先生!”少女这一声唤的既无奈又无助,她颤抖着身子,有些不安地说,“我……”
她想要婉拒,却又被男子的声音,苏的找不着北了。
此时的她,显然有些犹豫。
少女的身子微微依在一边的枯树上,半响后,才喃喃地说,“先生,这样不好!”
男子抬起手,指尖放在她的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他的眉眼离少女的面庞不足两寸,就这么含qíng脉脉的看着她。
晏锦从男子的身后望去,只见他穿着一身乌青色的长袍,懒洋洋的站着。
少女被他的身形挡住,看不见样子。
只是,晏锦猜,男子怀里的少女,约摸是快晕过去了。
不然,也不会发出那样沙哑的声音。
晏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巧不巧,这一对野鸳鸯还让她给遇见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
这虞家的下人,虽然多半是西域人,却未免也太奔放了一些。
晏锦转身,便朝着东湖的小桥走去。
她刚抬起脚,便踩到了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枯枝。
枯枝被大雪冻的生脆,晏锦一脚下去,枯枝立即碎成几块,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动作虽然很小,声音也不大,却依旧打扰了这一对小鸳鸯。
男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晏锦侧身也看清楚了男子怀里的少女。
少女约摸十五十六岁,容貌虽然不出众。身形却是凹凸有致,瞧着十分丰腴。从她的衣饰上看,应该是虞家的小丫鬟。
反而是站在小丫鬟身边的男子,姿容十分的出众,清秀却不消瘦。眼下有一枚小小的泪痣,笑起来的时候,说不尽的风流和凄婉。让人不由的生出一股。想要亲近他的意图。
有风chuī起,男子的衣角随风舞动,上面用金线绣着的一朵jú花。
“你是哪家的小姐!”男子微微一笑。不再看怀里的丫鬟,“姑娘当真是容貌绝色,我曾看过不少jīng绝的美人,却没有一个比的上你!”
晏锦听了。却抽了抽唇角。
虽然,谁都喜欢被人夸赞。而她也不例外。
但是这句赞赏,却似曾相识。
方才,男子对怀里的丫鬟,也说:姑娘容貌绝色。连jīng绝的那些美人都比不上你。
原来哄人的话,还可以换着方式来说。
晏锦只是福身朝着男子行了礼,便想着要离开。
“你……”男子想要追上来。却被身后的丫鬟拉住。
小丫鬟显然也是急了,她红着脸赶紧说道。“解先生,先生……我愿意,我愿意啊!”
被称做解先生的人顿下脚步,对着小丫鬟莞尔笑笑,“那你等我回来,乖!”
这一句话,被他说的极有诱惑力,听的小丫鬟差点苏软了身子。
晏锦听见身边的香复,暗暗咬牙,低声地说,“登徒子,登徒子!”
不过,晏锦却意外的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听见方才小丫鬟唤男子,解先生……
香复之前打听过,这虞家只有一个解先生,那么若是眼前这位——那也差太多了吧。
解先生见晏锦停下脚步,便慢悠悠地走了上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晏锦不知为何想起了一句话。
有些人,宛如倾城的牡丹花,而眼前这位,虽不倾城,倒是有这富贵花的模样和姿态。
他双手作揖,“在下姓解单名一个舒,字温衍,小姐若是不介意,可以唤我一声温衍,又或者是……衍郎!”
香复赶紧站在晏锦身前,将晏锦往后一护,声音里带了几分愤怒,“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我家小姐,乃是晏家的小姐,你敢再乱来,小心我将这件事qíng告诉小爷!”
解舒在听了香复的话后,双手环在胸前,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晏锦。
他的目光直接没有丝毫掩饰,似乎在琢磨晏锦为何来这里。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小姐,你来这里,是否是来找在下的?”
“自然不是!”香复赶紧辩解,“我家小姐只是闷了,出来走走!哪里知道会遇见你这样的一个登徒子!”
解舒听了之后,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长长的丹凤眼十分好看,“你这个小丫鬟,当真是喜欢冤枉人。你左一句登徒子,右一句登徒子,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qíng了!”
周围顿时,静了静。
香复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解舒身后的小丫鬟,听见香复嘴里的话后,本来一副花痴的样子,也慢慢的收敛了起来。
能来虞府的晏家小姐,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第二家。
小丫鬟在虞家住了不少日子,自然听过晏家的事qíng。
她赶紧收敛起笑,然后悄悄的从身后挪走。
晏锦看着小丫鬟胆怯的样子,也没有唤住她。
十五六岁,恰好是qíng窦初开的时候。
当年的她,还未qíng窦初开,便遇见了一场又一场的麻烦!以至于爱qíng这个词语,在她的世界里,既陌生有遥远。
“谁误会你了,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香复有些厌烦的看着解舒,若不是刚才听见那些话,她一定会以为眼前这个人是个君子。
人啊,不能太相信陌生人的外表。
香复扶着晏锦的手,想让晏锦离开。
结果,解舒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他将手指放在下巴上,玩味的笑着。
他的声音磁xing又绵长,“晏府有许多小姐,不知姑娘是哪位呢?”
“你可别得寸进尺!”香复急的跺脚,“你当真不怕我告诉小爷吗?”
解舒听了,却难得认真的想了想。过了一会,他点头说,“自然怕!小爷待我极好,我可不想做什么让小爷觉得糟心的事qíng!不过,我这个人也很有求知yù,小姐若是不告诉我你的芳名,那么我怕我会跑去小爷的身边,抓着那些下人一个一个的问。而且,我这个人,只喜欢问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只是,这些小姑娘,嘴却不怎么牢靠!”
晏锦在此时,才明白为何,香复说晏府的下人,不太喜欢这个解先生了。
换做是谁,都不太喜欢轻浮的男子。
晏锦微微蹙眉,不想同解舒继续僵持下去。
这个时候,不远处响起另一个少年的声音。
他说,“素素,你怎么来这里了?呀,解先生,你也在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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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为何?
少年的话音刚落,晏锦便抬起头来。【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f/h/x/s/c/o/m】
远处的虞方,正朝着这个方向缓缓地走来。
虞方自幼畏寒,出门后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皮袄,看着像是一只密不透风的粽子。
尽管如此,当寒风chuī来的时候,虞方依旧冻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走到晏锦身边,站稳脚跟后,才关心地问道,“素素,你脸上的伤,可痊愈了?”
“已经痊愈了!”晏锦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回答,“表哥,你今日怎么出来了?”
雪还未停,周围寒风阵阵。
虞方身子不好,平日里用药从未断过。
连重大夫对虞方的病qíng,都有些束手无策。他当时开了药方后,更是特意嘱咐虞方要好生将养身子,切勿受了风寒。
此时,虞方会冒着大雪出来走动,对晏锦而言,的确是一个意外。
虞方闻言,神色里带了几分尴尬,他垂下眼眸,“我今儿一早觅了一本孤本,有些地方看不懂,想过来问问解先生!”
说完,虞方还怕晏锦不相信,立即从袖口里掏出书籍。
这本书已经残破不堪,上面的字更是模糊,看不太清!
虞方常年不喜欢出府,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会躲在书房里念书。
晏锦私下,更是听小舅舅埋怨过多次。
虞非说:当初我怎么也读不进去书,你外祖父却bī着我读。如今你表哥天天沉迷在书里,你外祖父却恨不得他一个字不认识!这都是怎么了!
晏锦到如今,都还记得小舅舅那一张苦涩的容颜,写满了无奈。
在一边的解舒抬起眼。看着虞方手里的书,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小少爷,你这书从哪里买来的?”
“昨日,在后门!”解舒又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一张妩媚的脸,更是露出羞涩的神态。“不贵。就花了几两银子!”
解舒啧啧两声,又摇了摇头,“几两银子?这可是个不小的数字啊!小少爷。你这孤本啊,我看,八成是个假的!既然是假的,这书上的东西。你也不不必看了!都是一些无用的废话!”
“怎么会!”虞方有些不解,又将手里的书籍拿近了一些给解舒看。“先生,你再仔细瞧瞧,怎么会是假的!”
虞方的手腕从袖口里露出一截,他的肌肤和周围的大雪相比之下。更显得剔透,仿若羊脂玉。
晏锦挪了目光,看着虞方手里的书。轻声地说,“表哥。你拿给我看看!”
虞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糙,赶紧将书递给了晏锦。
他嗜书如命,书房里的书,都被他看了个遍。
这些日子,更是喜欢看市面上买不到的书。
尽管如此,解舒却说他是个书呆子,只知道看书,却不知道实际运用。
虞方曾不耻下问,想请教解舒怎么运用自己学到的东西。
结果解舒却带了他去了醉烟搂,说这里便能让虞方大展手脚。尤其是头牌醉仙姑娘,一定会让虞方过目不忘。
虞方当时又急又恼,便转身回了府中。
若不是后来,虞方发现解舒十分有才,也不会贸然和解舒来往。
他们两个,完全不是一路子的人。
虞方想到这里,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也移到了晏锦身上。
半响后,晏锦才开口,“表哥,这书,怕真的是假的!我瞧着,应该是景泰元年的东西!”
“怎么会!你怎么瞧出来的?”虞方看着晏锦手里的书籍,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景泰元年,这……这也就过十来年啊!”
晏锦见解舒上前,便不着痕迹的小退了一步,才将手里的书籍还给虞方,“表哥若不信,可以去找找宁州的宣纸做下对比!”
她自懂事后,便开始练字。
用过的宣纸,也是不计其数。
宁州的宣纸其实质地并不好,不如其他地方的宣纸白,瞧着也不平整!但是,宁州出来的纸,十分的廉价,用来给孩子们练字,却也不错。
方才虞方手里的书,虽然看着破烂,但是用来制成书的纸,却是来自宁州。
那纸张粗糙,倒像是宁州第一批纸。
虞方有些不甘,他看着手里的书,又看了看晏锦,“这……当真是吗?”
“八九不离十吧!”晏锦见虞方的样子可怜,又安慰道,“我屋子里倒有几本孤本,若表哥不嫌弃,我可以借你看看!”
她手里的孤本,其实是晏安之留下的。
晏安之怕她闲来无事,也会带不少的书籍给她看。
虞方一听这话,本来颓废的神色,也立即消失的gāngān净净。
他立即点头,“好……素素,你现在便带我去吧!”
晏锦瞧了一眼,不远处的解舒。
此时的解舒,眉眼里带了几分打量,眼下的泪痣瞧起来,颇有几分凄婉。
这个人,为人处事轻浮,连说话也不着边调。
晏锦想了想,便对虞方微微颔首,“也好,表哥随我来吧!”
语毕,她便抬起脚步,往回走。
尽管,她再走几步,便是东湖了。
晏锦知道,没有必要了。
这位解舒,怕就是住在东湖水榭居里的那位解先生。
显然,这位解先生,却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位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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