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容只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很快便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响起。
他说,“素素,我来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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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祸起
晏锦闻言,神色里闪过一丝错愕。
一股难以言明的qíng愫,在心尖上慢慢地蔓延。
像是一滴墨汁滴入清水之中,慢慢的渗透。
她曾想过许多人来救她,却从未想过沈砚山。
不是她不相信沈砚山……
而是她自己,不相信自己。
因为,晏锦前几日听母亲无意提起,说沈砚山这几日忙碌奔波在军营之中。因为,开chūn之后,程老将军又要重新返回边境。
他年岁大了,却依旧不愿意常驻京城,想为国家尽忠。而且,程老将军的意思,怕是想让自己的尸骨留在战场上,而并非是在京城的安乐窝里。
沈砚山是程老将军的义子,自然要帮衬着程老将军处理京城里的事务。
晏锦知道这一点,所以,每一次沈砚山及时给她回复信函的时候,都让她无比的惊讶。
这让她有种,沈砚山会分身的感觉。
沈砚山注视着晏锦,在看见晏锦的裙摆被茶水打湿的时,本来面无表qíng的他,微微皱眉,“素素,过来!”
晏锦抬起手,让沈砚山将她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衣衫内。
沈砚山将身上披着的斗篷解了下来,给晏锦披上,这样便能抵御寒风的侵袭,不会让晏锦觉得太冷!裙摆上湿掉的地方太多,若没有衣物避寒,怕是会受风寒。
晏锦愣了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沈砚山轻声地对她说,“这里风大,你先去我的马车上歇息片刻!”
语毕,沈砚山便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小丫鬟走了过来,扶着晏锦上了他的马车。
晏锦此时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条巷子有些陈旧,周围几乎没有人家居住!像京城这个地方。哪怕是凶宅都很抢手,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地方……僻静,也极难被人找到。
小丫鬟们的手脚轻柔,服侍她的时候。小心翼翼。
晏锦上了马车时,又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马车。
她刚才乘坐的那辆马车上,蹲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才知道那是小白。
小白如今越来越壮硕。身子却也比从前灵活多了。
庞大的小白,落在马车的顶棚上,白皙如雪。
小丫鬟们将车帘放下后,晏锦便也没有再看外面。
她方才和苏行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她不喜欢苏行容,所以也不想耽误苏行容的时间!不喜欢,便拒绝,不误他人也不害己。
而且,苏行容的喜欢,有些可怕。他对人的喜欢,就像是炙热的火。稍不执意,便会被灼伤。
她,对那样的感qíng,感到恐惧。
此时,马车外,苏行容站在沈砚山对面。
他双眼通红看着沈砚山,低吼道,“你会害死她的!”
“我会不会害死她,我不知道,但是……”沈砚山神色淡淡的。语气有些冷冽,“在我死之前,我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苏大人你应该知道,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沾染的道理吧?”
沈砚山说完后,苏行容却笑了起来,他看着沈砚山,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沈砚山,你又有什么资格?”
“我能做将军。从未依仗任何裙带关系!”沈砚山语气很淡,面色冷然,“你苏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又是为何?”
苏行容此时,被沈砚山的话气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沈砚山的确说的没错,苏家是因为贤妃娘娘的关系,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可那又怎样?当年薄家,不也是仰仗薄太后才有如今的地位吗?
只要能站在这个高度,谁又会管你,是怎么走过来的?他们想看的,不过是结果……
掌权者,谁都不是gān净的。
苏行容端视沈砚山许久后,才开口,“你以为沈家会一直荣华下去吗?沈砚山,你别做梦了。你若真的喜欢素素,你便应该放开她!”
“素素?素素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吗?”沈砚山语气虽然平静,但是气势却有些吓人,尤其是他的目光,让押住苏行容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战栗,“我喜欢她,便会允我能给她的一切。只要我有,只要她要!而你呢,你能吗?你不能……你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自己做主,你又怎么保护素素?苏行容,你应该庆幸,你是一枚好棋子,不然……你以为你今日能活着离开?”
沈砚山和苏行容,两个人都看着对方。
苏行容生xing残bào,做事也残忍极端,但是他和沈砚山比起来,却远远不如沈砚山经历过的多。
沈砚山自幼长在边境,在战场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苏行容最后服了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是棋子又如何,我是棋子,我亦能自保!”
“说谎,是要被雷劈的!”沈砚山缓缓地说,“不过苏大人这个脸皮,也不怕被雷劈了是吧?若苏公子真的能自己做主,怎么会和苍苍定亲,你的弟弟,为何会和一个痴儿定亲,还有……贤妃娘娘,当真如你想象里那样,过的无拘无束吗?苏家送了六个姑娘进宫,剩下的,也不过只有……”
“够了!”苏行容像是被激怒的猛shòu,看着沈砚山,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这个人太可恶了。
苏家的事qíng,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不需要外人跟他提起。
其实,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些人害怕他,所以半个字都不敢说。
而沈砚山,他这张嘴太让人觉得厌恶了。
站在沈砚山身后的宋潜,神色却古怪极了。
宋潜,很少会听见沈砚山对一个人说这样多的话。
他记得,上一次沈砚山对人说话很多的时候,便是对着jīng绝的皇室。
沈砚山懒惰,不喜欢多言。
一旦他多言,便是祸起。
jīng绝皇室,便差点被沈砚山灭了国。
宋潜觉得有些害怕,可苏行容却不明白。
他甩动了一下胳膊,挣扎的厉害。
沈砚山丢了一个眼神,押住苏行容的人,迅速的松开了手。
下一刻,苏行容站稳身子后,便伸出手,朝着沈砚山的脖子掐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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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留不住
苏行容的速度极快,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站在苏行容身后的人,吓的瞪圆了眼,甚至有人惊呼了一声,“将军小心!”
他们话音刚落,沈砚山便侧过身子,伸出手反掐住了苏行容的脖子,动作又快又准。
沈砚山的力气恨大,他只是抬起手的那一瞬间,苏行容便站不稳身子,连连后退。
苏行容一张俊朗的面目,此时有些狰狞。
他自幼习武,却不想在沈砚山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沈砚山的目光依旧清澈,只是掐住苏行容脖颈的手,紧了一紧,“你应该庆幸,我这个月定亲,不愿意见血,因为,不吉利!”
苏行容面如死灰,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脖子在沈砚山的掌下,只要沈砚山再多用一点力气,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便会立即毙命。
苏行容眼眶都红了起来,他愤恨却又无能为力。
就跟昔日,他父亲给他安排了这条路一般,他没有反抗的权利,一样。
不公平……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平。
他知道不公平,所以才总是想着,要将这不公平,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可如今在沈砚山面前,他才知道昔日自己自豪的那些东西,都不过是最虚妄的东西。
今日,他输的一塌糊涂。
“我沈家的事qíng,无需你担心!”沈砚山面容冷峻,语气依旧不改,“接下来,你要担心的。是你苏家!”
沈砚山说完话后,便松了手。
晏锦是闺中女子,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个女儿身,他不愿意让晏锦见到血,所以从不会在晏锦面前露出自己狰狞的一面。
晏锦认为他懒惰不愿理事,那么他便将戾气收起,扮作晏锦最喜欢的样子。
他方才的话。并非是借口。
这个月。他和晏锦定了亲,是一件喜事,不想见血。
沈砚山手放下来后。苏行容便瘫软了身子,蹲在了地上,模样有些láng狈。
他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衣袂,神色里全是不甘。声音沙哑低沉,“沈砚山。这个世上,没有……没有谁比我,更喜欢素素!你……配不上她。”
沈砚山走近一步,对苏行容道。“苏大人,你爱的一直是你自己!”
沈砚山说完这句话后,便退后一些。眉眼里的戾气,也慢慢的消散。
苏行容看见沈砚山想走。嗓子虽然疼的厉害,但是却依旧大喊了一句,“沈砚山,我会记住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记住!”
“你说什么?”沈砚山挑眉,神色淡淡的,“今儿风有些大,我不听清!不过,苏大人你好自为之,若有下次……庄家的下场,便是苏家的!”
沈砚山说完后,苏行容气的差点吐出血来。
从前,谁又敢小看他的话语。
他方才那句话,并不是和沈砚山说笑的。
他会记得今日的耻rǔ,会记得沈砚山让他生不如死的疼痛……
苏行容就这样看着沈砚山上了马车,周围的丫鬟和侍卫,都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刚才站了不少人的巷子里,在马车驶走后,便又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晏锦的马车,也被沈砚山带来的随从带走了。
周围,什么都没留下。
苏行容坐在地上,看着马车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眶红的厉害,他喃喃地说,“素素,别走,别走!”
他的嗓子太疼了,疼到根本不能大声说话。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在马车里的晏锦,又怎么能听到他说什么。
苏行容坐在地上,手足无措。
他想起了昔日,也是这般的qíng况。
母亲离开的时候,他无能为力。
母亲对他说,“易安,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往后,要对自己好,明白吗?”
疼爱他的母亲,在说了这句话后,便又转移话题,哄他入睡。
那个冬天,和现在一样寒冷,下着细细的小雪。
屋子里很冷,他在睡梦里,被活活的冷醒了。
苏行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双红色的绣了鸳鸯的鞋子,他慢慢的抬起头,便瞧见了母亲上吊的样子。昔日温婉的母亲,照顾了他长大的母亲,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哭泣,最后引来的一群婆子冲进屋子里来。
那段记忆,像是彻底的空白了一样。
直到母亲入殓的时候,他听见周围的老嬷嬷说,“太太,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应该这样做的,不应该啊!老爷想娶陈家的小姐,你也不需要让出位子啊!只是和离,和离而已!”
府邸里不少人,窃窃私语。
有人说,“太太到底是多恨老爷,才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少爷还那么小,她居然抱着小爷,死在屋子里!你们都没瞧见,太太死的时候,穿的时当年入府穿的那件嫁衣,多吓人啊!可怜了少爷,那么小小年纪,就要看到这些东西。唉……”
“哎哟,你可小声些!老爷想要攀附陈大人,想娶陈大人的小女儿!这不,才要和太太和离!毕竟,陈大人的女儿,又怎么能做妾室?”有个女子低呼道,“老爷不许我们说这些事qíng了,你们还是小声点吧!等太太百日过后,陈家那位小姐,就要嫁过来了,到时候,可得小心了!”
之后,更是一群人喊,作孽。
……
他们说了太多的话,多的苏行容根本记不住。
他唯一记得的,便是冬日里那双绣花鞋。
幼年的恐惧,让他明白,只有手握权力,才可以活的安稳。因为,自从陈家小姐嫁过来后,便再也没有人记得他的母亲。
谁都不记得了。
那些残bào和恶毒,其实就是他的面具,若是他没有了这些东西,那么他便不是苏行容了。
而且,看着那些人,痛不yù生的样子,他会觉得心里无比的舒坦。
沈砚山今日没有杀他,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沈砚山说,他爱的人,只有自己。
苏行容笑了笑,若他自己都不爱自己,那么又有谁来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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