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复陪着晏锦刚入了虞老太爷的院子,便瞧见沈砚山十分认真地听虞老太爷说话。
虞老太爷说,“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养的东西都这么蠢!”
“却也不蠢!”沈砚山看着虞老太爷的金雕,半响后才道,“是你太宠它们了!”
训鹰,就不该心软。
虞老太爷太宠它们的结果,便是纵容它们懒惰,最后才会越来越不通人xing。
沈砚山继续和虞老太爷说起,他当年是怎么训练小黑和小白的,他说的井井有条,听的虞老太爷高兴极了。最后,虞老太爷更是握住沈砚山的手,和沈砚山说要沈砚山多来虞家走走,帮他驯养这对金雕。
向来不喜欢多言的沈砚山,也不喜欢外人碰他。
这次,他倒是没有任何反感,很快的答应了虞老太爷的请求。
虞老太爷十分的喜欢沈砚山,对未来的外孙女婿很满意。
他喜欢,虞老太太便也喜欢。
晏锦起初还担心,沈砚山那张嘴,说起话来的时候,怕是会惹人不高兴。如今看来,他们相处的倒也融洽。
连父亲那样冷淡的人,时常都会和沈砚山对弈。
父亲说,沈砚山棋艺不错,偶尔还会嫌弃晏锦的棋艺太差。
晏锦起初听着还觉得没什么,久了,她也会问父亲,真的有那么差吗?
在一边坐着的小虞氏,总是会补一句,你字写的比他好。
小虞氏本想安慰晏锦,但是这一句话,却让晏锦更失落了。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字写的不错,在遇见了沈砚山后,她才知道……天外有天。
她唯一比沈砚山厉害的,便是古琴了。
沈砚山不会古琴,只会萧。
很快,沈砚山和虞老太爷,也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晏锦。
虞老太爷对晏锦挥了挥手,“素素你快过来,我今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的外祖父十分喜欢养小动物,前些日子不知从谁的手里,买了一条小白蛇,说是和苍苍的那条一样乖巧。最后,这条蛇差点咬了外祖父,被外祖母一气之下,丢了。
那条蛇太过于野xing,又有剧毒,怎么能留在府里?
外祖父被外祖母训斥了很久,如今,再也不敢去碰毒蛇了。
晏锦走到虞老太爷身边,还未来得及看虞老太爷说的宝贝,便见轻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她说,“老太爷,小姐……太太要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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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昔日yīn影
轻寒话音落下许久,虞老太爷才慢慢的反应了过来。
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只纯白色的兔子jiāo给晏锦,转身便对轻寒说,“快,我要去看看!”
在虞老太爷的记忆里,女子诞下孩子的过程,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至今,他都记得妻子当年生下孩子的时候,那种凄惨的叫声。
虞老太爷有些慌了,他的脸色更是惨白的厉害。
痛失女儿的记忆,又一点点的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虞老太爷脚步极快,晏锦和沈砚山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三个人刚走出院子,也不知虞老太爷是走的太急,还是心里早已慌乱不镇定了,脚踩滑吼,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
还好,沈砚山眼疾手快,抬起手便将虞老太爷扶住。
“外祖父!”晏锦有些担心的看着虞老太爷,安慰道,“你别急!”
“我不急,我不急!”虞老太爷这句话像是对晏锦说的,却又像是跟自己说的一般。
当年,大虞氏要生晏锦和晏绮宁的时候,他也曾告诉自己,不要急,这又不是第一胎了,不会出事的。
纵使他安慰自己无数次,却依旧不能心安。
他恨自己当年懦弱,选择了避而求其次,没有陪在女儿的身边。再见女儿的时候,那个和他总是说笑的女儿,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他害怕……
那种为人外祖父的喜悦,在那一刻消失的gāngān净净。
女婿有了孩子,可他却没了自己的孩子。
虞老太爷站稳之后,又急匆匆地朝着小虞氏的院子跑去。
他不顾及形象,一心想要陪在女儿的身边。
虞老太爷跑的极快。轻寒见状也只好追了上去。晏锦刚也想跟上脚步,便听沈砚山说,“小心脚下!”
晏锦微微一顿,发现自己快和外祖父一样了,若是再走几步,必定会踩滑。
“别怕!”沈砚山轻声地安慰,“我陪着你!”
晏锦惊慌的抬起头。一脸不安。
有些事qíng。她能算计,也能让人按照她的步子来走!可是,唯独这样事qíng。她无能为力。
大夫说,有身子的女子,多散步有利于来日产下孩子。她能做的,便是每日陪着小虞氏散步。说些好笑的故事给她听。
尽管,她做了很多事qíng。却依旧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让小虞氏安稳的生下孩子。
晏锦手里的兔子宛如雪团,柔软如云絮。虞老太爷也不知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宝贝,乖巧极了。一直在晏锦的手里,不曾乱动。
沈砚山看着兔子红红的眼,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晏锦。
他发现。晏锦的眼都快和兔子一样了。
沈砚山抬起手,轻抚她的眼角。“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对晏锦而言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晏锦本来不安的心,也随着他的一句话,慢慢的平静下来。
最后,她更是大胆的腾出一只手,抬起来反握住沈砚山流连在她面颊上的手。
沈砚山是掌心贴着她的面颊,晏锦坚决地说,“我也会陪着你!”
沈砚山是习武之人,但是常年来,手却十分的冰凉。
冰凉的手,像是可以镇定人心的东西一般,晏锦抬起眼,看着沈砚山的视线,没有逃避。
她喜欢这个人,发自内心的喜欢。
既是喜欢,她就不会逃避。
周围的喧嚣的一切,似乎在此时变得安静无声,过了不知多久,晏锦手里的兔子动了一动,她才慢慢地恢复了神智。
晏锦赶紧放开握住沈砚山的手,将怀里的兔子紧紧的抱住。
沈砚山唇角噙着笑,十分认真地说,“你可以多和我说说这些话,我喜欢听!”
他说的诚恳,似乎真的很喜欢一般。
晏锦方才的大胆,也在此刻丢的gāngān净净,她不再去看沈砚山的眼神,而是抬起脚赶紧朝着朝着小虞氏的院子走去。
沈砚山看着晏锦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丝笑。
他当真喜欢晏锦愿意接受他,从而露出亲密的样子。
没有防备,只有相信。
沈砚山很快便追上了晏锦的脚步,两个人刚进了院子,便看见虞老太爷来来回回地走着,一双手紧紧地握住衣袂,差点将那上好料子制成的衣衫,扯下一块来。
晏锦瞧着,便走到轻寒身边问道,“派人去工部告知父亲了吗?”
“刚去没……”轻寒还未来得及回答,晏锦便听见院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便看见父亲从外面直接跑了进来。平日里,父亲做什么事qíng都是不慌不乱,现在的他却也没昔日的从容和镇定,只剩下害怕了。
晏锦想,这个世上最害怕失去母亲的人,便是父亲吧。
当年,生母难产,父亲没有陪伴在身边,已经让他内疚了小半生了。
若是母亲再出事,父亲必定会再也坚持不住了。
晏锦抬起头,看了一眼屋内,神色里流露出几分慌张。
母亲,一定不能出事。
女子生产的场面太过于血腥,所以产婆根本不会让男子陪伴在侧,她们怕那样的场面,给男子留下太多的yīn影。
下人们搬来了椅子,晏季常和虞老太爷就坐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唯有沈砚山坐在晏锦的身边,时不时低声安慰几句,让晏锦知道他一直都在。
晏锦起初没有多想,等到小虞氏在屋子里发出一声惨叫后,她立即急的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下一刻,她的手便被人握住。
沈砚山的手生的很大,掌心和指尖还有一些细小的茧子,他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一直握住她的手。
有些话,说的太多,便会让人觉得无力。
沈砚山本也是不擅长说qíng话的人,他能做的,便是紧紧的握住晏锦的手。
晏锦想着,不禁低声问沈砚山,“你是不是知道我母亲今日会临盆,所以,你才来虞家?”
“我不知道,但是重大夫说,大概就在这几日!”沈砚山看着晏锦,“所以,这几日我都会来虞家!”
来虞家,陪着你。
晏锦的生母是难产而亡,若说晏锦没有yīn影,是虚假的。
他能做的,便是亲自陪着晏锦,清除这些昔日的yīn影和不安。
晏锦翕了翕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屋门从内被打开,一个产婆急着从屋内跑了出来,眼神带了几分慌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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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日第一更。
484:惊吓
稳婆脚步匆忙地走到晏季常身边,满头大汗。
她的指尖上,还残留着未曾洗净的血液。
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让晏季常不禁红了眼眶。
稳婆刚开口,便见晏季常站了起来,他说的十分坚决,“保大,一定要保大!”
若是妻子都没了,孩子留着,对他而言,也是愧疚的存在。
他不能失去小虞氏,他怕自己若是没有了她,会活的生不如死。
那时的他,沮丧的恨不得轻生,又怎么可能会照顾的好孩子?
“听我说……”晏季常几乎要哭出来了,“一定要保大,知道吗?”
他不知道,大虞氏去世的时候,是否绝望的后悔,有了这两个孩子。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在他的心里,妻子比腹中的孩子,更重要。
虞老太爷被晏季常表露出来的qíng绪吓到了,连在一边一直心绪不宁的虞老太太,也忍不住抬起了头。
他们一直以为晏季常是个很会将qíng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人,而且这么多年来,晏季常也从未露出过失态的样子。
唯独现在……
他像是一个无助的丈夫一般,几乎都要急的哭了出来。
这样的晏季常,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稳婆愣了一愣,然后喃喃地说,“大爷您安心,太太和腹中的孩子都很好,只是,刘大夫说太太心神不宁,一直头痛,让老奴出来采一些新鲜的花送进去!”
小虞氏疼的厉害,用了药却一直不安宁。
若有花香宁神,对于生产也是有帮助的。
稳婆从未听过这个说法。但是刘大夫说的坚决,她只好匆匆地洗了手,便跑了出来了。
晏季常闻言,瞪圆了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晏锦想了想,便对站在院门外的香复道,“你赶紧带人去我住的院子里。将树上的玉兰花摘下来!”
晏锦记得小虞氏曾说。自己最喜欢玉兰花的香味,每次闻见这个味道,都会觉得安宁。
她的生母也是这般喜欢玉兰花。所以才会在自己住的院子里,种满了白玉兰。
香复点了点头,“奴婢马上就去!”
说完,香复领着小丫鬟们匆匆地走了出去……
稳婆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让晏家这位大爷担惊受怕了,于是又安慰道。“大爷你放心,太太很好!孩子的胎位很正,不会有一点点的意外的!”
晏季常舒缓了一口气,然后对稳婆嘱咐。“一定不能让太太有事,知道了吗?”
“老奴知道了!”稳婆微微颔首后,便又进了屋子里。
她刚进了屋子。里面便又传来了小虞氏惨痛的叫声,吓的晏季常本来刚放稳的心。又悬挂了起来。
他急的团团转,再也不能安心的坐在椅子上了。
香复的做事十分的迅速,她领着小丫鬟们很快便回来了,她们将玉兰花洗gān净后,便让人送了进去。
这次,屋内小虞氏的声音,也渐渐地没有起初那般惨烈了。
等待,每一刻对晏季常而言,都是折磨。
他一双拳头捏的紧紧的,面上更是惨白异常。
似乎小虞氏的疼,都疼在了他的身上。
过了许久,久到晏季常所有的耐心,都快被消耗的gān净的时候。
屋子里终于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
“哇……哇……”
孩子的声音哭的很洪亮,似乎在告诉众人,他安全的到来了这个世上。
晏季常眼眶红润,一直捏着的拳头,也缓缓地松开了。
虞老太太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何尝不怕女儿会出事?如今女儿安稳了,她的心也是彻底的放下来了。
虞老太爷赶紧安慰虞老太太,一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很快,稳婆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晏季常身边,福身行礼,“恭喜大爷,贺喜大爷,是个小少爷!”
此时的晏季常,那里还听的进去,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他急着想要进门去看小虞氏,却又被稳婆拦住了。
稳婆尴尬地说,“大爷,这个时候太太累了,晚些你再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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